前麵是村子與山石路的交接處,地上躺著四個人,不知死活。


    風無情扯著鐵鏈,將他猛然拽扔在樹下,花顏侯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他微怒道:“你能輕一點嗎?”


    “你這是再求本尊嗎?”


    花顏侯沉默不語,微微側過腦袋,通過幾天的相處,他已經掌握了風無情的變態性格,他這個人吃軟不吃硬,越是反抗,受傷羞辱的就更加嚴重,他也不是那種能夠卑躬屈膝,討人歡心的人,隻能收斂一下自己的氣焰,反抗的不是很激烈,當感覺自己的話可能會為自己招來毒打,他就幾乎不講話。


    “就在這裏休息,你坐下,腿伸直,微微彎曲向上。”風無情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你要做什麽?”花顏候問道。


    “顏侯,我不想講第二遍。”風無情冷聲道。


    花顏侯盡管不情不願,但還是按照他說的坐了下來,麵無表情十分沉默,隻希望有一天能夠逃脫他的魔爪,或者是親自折磨死他,一解心頭之恨。花顏侯的姿態越來越有女人的模樣,坐在地上如同一名被囚禁的天女,帶著滿身的傷痕,我見猶憐。


    風無情優雅的坐在地上,微微側身,將自己的頭放在了花顏侯的大腿上,花顏侯的腿頓時感覺一陣酥麻,身體中有著一股異樣的感覺,心中想著,為什麽這個男人要這麽做,這是在幹什麽。


    “啪”的一聲,花顏侯被點中了穴道,動彈不得,不由暗恨此人真是謹慎。


    “這樣就不會亂動,逃跑的念頭也無法成真,本尊睡了,你隨意。”風無情說道。


    “你到底在做什麽。”花顏侯喃喃問道。


    “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風無情看著她說道。


    “這麽任性。”花顏侯不由冷笑道,卻發覺風無情已經睡了,他睡的很安穩也很疲倦,如同一個孩子一般,花顏侯低眼注視著他的容顏,心中自問,為什麽是我。


    夜幕降臨,灰色的霧氣從空中飄過,將山石土木都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小風陣陣,地上塵土悠悠飄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們在山腳下就地休息,隻給吉叱樂搭建一個小棚子,供她換衣理發,樸瑾風沉影斷奇跡則是隨地而睡。


    萬籟俱寂,隻有小小風聲,樸瑾風看起來睡的很香,沉影淺淺的眯著,斷奇跡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朝著吉叱樂所在的帳篷爬去,發出一點細微的聲音,沉影睜開了眼睛,冷冷的看了斷奇跡一眼,繼而閉上了眼睛。


    吉叱樂為了節省帳篷的空間,變成了白虎的模樣,卷曲在帳篷的層層疊疊的衣物上,斷奇跡微微一看,有些愣住,美人怎麽變成老虎了,難道美女被它給吃了?眼珠轉悠,心中想著既然那個女人不在了,自己留下來也沒有什麽用,不如趁著夜色離開他們。


    斷奇跡這樣想著,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樸瑾風察覺細微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看見斷奇跡離開,想來是去方便了,便閉上了雙眼。


    斷奇跡朝著一邊的山頭爬去,差不多過了半夜,斷奇跡隻輕聲的喘了幾口氣,便恢複了體力,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樸瑾風他們,眼睛掃向四麵八方,看見圓滾滾的石頭,嘴角不由獰笑,將眾多大圓石抱到山頭,他的力氣雖然不是樸瑾風的天生神力,但是也有野獸一般的力量,他搬起圓形石塊,朝著帳篷的方向猛然丟去。


    石頭如電石閃電,劃破風息,疾馳而來,當樸瑾風發覺睜開眼睛的時候,石頭已經盡在眼前,來不及運功,來不及多想,樸瑾風不由猛跨出一步,擋在帳篷前,石頭鑿進他的背上,帳篷在這一刻掀開,樸瑾風閉上了眼睛,身體前傾,吉叱樂忙輸入一股力量將石塊彈飛,而他也趴倒在了吉叱樂的帳篷裏。


    帳篷一下子塌了,將二人蓋在了一起,吉叱樂將帳篷扯扔了,尋找樸瑾風。


    “樸瑾風,你怎麽樣了?”吉叱樂看著閉上眼睛,痛的打顫一時起不了身的樸瑾風,不由疾聲道。


    “我沒事,一會就好。”樸瑾風咬牙說道。


    “哎呀,我穿著整齊著呢,你不必要閉上眼睛,你先別急著運功,先緩緩,不然會更痛的。”吉叱樂說道。


    站在山上的斷奇跡,見沒有成功,不由一股氣的推下了所有的石頭,然後轉身離開,消失在了山上。


    沉影見樸瑾風受傷,殺氣一下子迸發出來,眼神冷冽,腳一瞪,朝著數個大圓石衝去,手中泰守劍赫然上手,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塊大石頭,發出一道劍氣,將他擊碎。


    “這些大石塊都朝著我們的方向,別硬拚,運輕功避開就是。”吉叱樂將樸瑾風背在背上,微微的騰空而起,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白色光輝,踩著石壁,朝著遠處跑去。


    沉影操著手中的劍,將靠近自己的石塊都擊碎打開,給吉叱樂爭取少許的時間,在他們脫離了石塊滾落的區域,沉影發出一道劍氣,運著上佳的輕功離開了。


    吉叱樂將樸瑾風放了下來,樸瑾風盤膝而坐,運轉治愈力,朝著他的背上遊走,這是凡物所傷,所以隻能緩解一些疼痛,並不能徹底的好,還需要時間來進行自我複原,他覺得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


    “你有點傻呀。”吉叱樂嘀咕道,隨即張望四處,問道:“斷奇跡人呢。”


    “大圓石是他扔的。”沉影走過來說道。


    “你怎麽知道?”吉叱樂脫口而出道。


    “我看見了。”


    “你為什麽不早說呢!”


    沉影臉色陰沉,沒有迴話,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追問沉影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吉叱樂跺腳惡狠道:“真是個小白眼狼,哼。”


    “天快亮了,我們收拾收拾就出發吧!”樸瑾風說道。


    樸瑾風他們前腳剛走不遠,風無情與花顏候二人就來到了此處。


    一地的碎石塊和大石頭碾過的痕跡,花顏候踢了踢碎石頭,抬頭看向遠方,心跳不由加快了一點,遠遠忘去,那道雲裏霧裏的山尖,縈繞在他的心頭不散。


    “你到底要去哪裏?”他問道。


    “本尊不想迴答你的問題。”


    “是不想迴答,還是不知道,隻是單純的跟蹤?”花顏候的眼睛有一點犀利道。


    “順路。”


    “我不相信。”花顏候道。


    風無情眼神一變,將鐵鏈緩緩的提高,朝著自己的身前拽了拽,花顏候不敵他的力量,不由拖著腳向前,身體微微的前傾,手上又冷又痛。


    他的手放在花顏候的腹部,然後用勁一推,花顏候整個人都倒在了碎石上麵,手頭尖銳的一麵抵著他的背,他皺褶眉頭,背上傳來陣陣的絞痛,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碎了。


    風無情用腳推開他的腿,讓他的兩條腿大大的叉開,然後緩緩坐在他的一隻腿的膝蓋上,伸著自己的手,用碎裂猩紅的指甲挑起他的下巴。


    花顏候隻覺得又痛又癢,下體一陣的冷颼颼的,腿上又麻又酸又痛,還有一種蘇蘇的感覺。


    “你要做什麽?你要在這裏……,我很好奇你怎麽會知道這個的,這個世界並沒有。”


    “禁書之中,男人與女人就是如此形式,雖然有些動作讓本尊感覺很髒,但本尊可以去其糟糠。”風無情說道。


    “你不懂溫柔嗎?你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死在你的身下。”花顏候忍著背上的痛說道。


    “你不對本尊展現你的溫柔,本尊又為何要溫柔對待你,你不是讓我殺了你嗎,這也是一種形式呀!”風無情冷聲道。


    “我修煉的是采陽補陰之術,死在這個上麵,你覺得可能嗎?這隻會讓我更加的強大,隻要我能忍受足夠大的痛苦,總有一天我會在你之上。”


    “你的目的不就是讓我輕一點的嗎,你越強大,我越有欲望,我期待你的返攻。”風無情不以為然道,瑰麗的指甲劍散落四周,行成一個小小的結界。


    花顏候本想讓他忌憚自己,沒想要反而激起了他的欲望。


    風無情的背上流轉著一股清聖的花紋,十分的淺淡,幾乎看不清楚,他停了下來,手背上碎碎的血紅寶石中,隱約可見一隻像是風信子的花型,那是他重生的特征,冰冷的手觸碰著滾燙的淚水,隨即冷聲嗬斥道:“不許哭。”


    “我沒哭,那是汗水。”花顏候虛弱的說道,身上的痛是不減半分,不知道為何,她竟然在這個惡魔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聖潔的氣息,她本身修煉的功法,已經走火入魔,變成了邪功,這種力量更讓他難受至極。


    “你曾經也像我這樣過,這樣對待那些女人,後來你覺得以陽度陰,效果更好,所以你開始針對男人,真是有一瞬間,本尊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為他們報了仇,阻止你繼續傷害別人,不過,就算你是一個好人,我也同樣會讓你成為我的專屬。”


    “我真是應該在你還小的時候,就讓你生不如死,吸光你的氣魂,真是可惜,讓你找上我。”花顏候說道,如是以前知道有這麽一個好東西,他早就如願以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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