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感謝編輯給的推薦。停更一年,迴來就給了推薦,不知道改怎麽感謝,隻好努力的寫作。這兩天有點事情,抱歉大家!


    我不知道如何麵對羅曼諾夫家族,他們似乎也同樣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我。


    兩個士兵看見我了之後,冷冷地把我帶到了一個煙熏火燎的大廳裏麵,許許多多的人正在裏麵開開心心的慶祝。我聽見有一個士兵說今天戰場上麵出現了聖母,所以能夠勝利的這麽驚險。不少的士兵脫下了頭盔,把這些沾血的頭盔戴在了站在一邊發愣的仆人和笑嘻嘻的妓女頭上。有一個爛醉如泥的士兵往一個女人的胸脯中間灌酒,那個憤怒不已的女人一巴掌把這個士兵打到桌子下麵去了,一隻蹲在桌下的狗被嚇得跳了起來,狂吠著跑到了門外,狂吠之聲漸行進遠。這隻狗不久前才被尿澆了滿頭,這個時候又差點被壓死,估計精神很長時間不能複原了。


    一個列普寧家的騎士看見了我,準備站起身來給我讓一個座位,但是卻被他的同伴拉住了。他的那個同伴雖然名義上是列普寧家的人,但是卻是伯爵派來的。隻有為我讓座的那個騎士,是守備官派來的人之一。列普寧家族的騎士也出現在了戰場上麵,看來伯爵這一次真的是把全部的家當都壓上來了。我上一次見這個騎士還是在伊凡哥羅德,那個時候這個騎士跟在卡嘉身邊,如影隨形,卡嘉依然不喜歡他。


    經過了這個騎士。我看見了安排給我的座位,就在一群羅曼諾夫的邊上。


    理查德和我其他的‘兄弟們’坐在一起,討論著自己是如何的勇敢,和以後戰爭的走向。我打賭這幫少爺們一個都沒有去過戰場,但是他們說的好像白丹港是他們自己帶著士兵打下來的一樣。


    “你們知道麽?”格裏高利說,“我騎著馬跑到樹林邊上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野蠻人。我當即抽出了長矛,但是那個混賬扭頭跑到林子裏麵去了。”


    “我可以證明。”理查德說。順便把自己的腿抬到了桌子上麵,上麵粘著一塊泥巴,還被樹叢刮破了幾個地方,“我和格裏高利一起追了進去,但是這些野蠻人似乎天生就是隱蔽的高手,最終躲開了。我本來還以為今天刀子要見血了呢。”


    周圍的幾個伊凡哥羅德來的議會士兵發出了讚歎聲。


    “果然是羅曼諾夫家族的少年們,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一群瓦蘭家族的年輕人隻顧著吃肉。沒有興趣理睬這裏的事情。而成年的騎士們則一個都不想來搭理我們這邊的人,因為這周圍坐著的都是愣頭青,他們更喜歡默默的一個人把自己灌醉,再找一個女伴暖床完事。有人談起了琴,唱著一首維基亞的歌,講的是打仗的時候。寡婦勾引商人的故事。氣氛被這首歌帶動了起來,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在嬉皮笑臉的跟著唱這首小調,把手裏麵的殘酒潑到別人的衣服上麵,或者把骨頭亂丟。


    往宴會上麵送食物的仆人們忙得不可開交,打完了仗的士兵們特別能吃,而白丹港的存貨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席間一個瓦蘭人貴族和一個維基亞波雅爾打了起來,被兩個仆人丟出了門外。還有一隻貓被丟到了桌子上麵,男人們見狀一起拍著桌子。嚇得貓背都拱了起來。毛發直豎。


    “維克托。”


    突然有人在叫我。


    我扭過頭去,發現了是剛才的那個列普寧家的騎士。


    “你好。大人。”我對他說,“你們打了勝仗。”


    “伯爵指揮有方。”騎士坦誠的說。他捏著一壺酒,給自己的杯子注滿,又問了問我,“你要喝嗎?”


    “謝謝。”我點頭之下,他給我的杯子也注滿了酒。


    “我沒有看見你,在戰場上麵。”騎士說,“作為列普寧家的騎士,我很期待你的表現。你的兄弟們都在白丹港口周圍執行任務,讓士兵們知道他們的存在了。你去哪裏了?我聽說你和那個叫做喬萬尼的人在一起,但是他的軍隊並沒有出現。”


    “你也想知道喬萬尼去哪裏了是嗎?”我問他。


    “自然,”他點了點頭,雖然我努力的去看,但是卻沒有看見陰謀的痕跡,他接著說,“你為什麽這麽問?”


    “羅曼諾夫家的人現在想掘地三尺的把喬萬尼找出來呢。”我突然覺得這個其實似乎是我可以依靠的人,我該不該告訴他我現在是被半軟禁的呢?不,我不是天真的孩子了。“伯爵一定是分配給了喬萬尼什麽重要的任務,讓誰都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騎士吹了一下胡子,“誰知到呢。不過這場戰役我感覺很有可能贏。要是你不能出人頭地,或者表現出來才能,那就太可惜了。大人是很看重你的。”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卡嘉的父親,還是說的守備官大人。


    “是吧。”我應和著。“你最開始就是列普寧家族的人嗎?


    “不是,”他迴答,“謝謝,還是滿的,”他拒絕了一個仆人給他添酒的動作,然後繼續給我說,“我是大東湖城的人,現在的西維基亞王,也就是當年的維基亞元帥越過山口去幫助斯瓦迪亞國王的時候,我還是一個騎兵扈從。後來我追隨的波雅爾死了,戰後我獲得了波雅爾封號。然後元帥成了國王,取消了波雅爾稱號,將我改封成了騎士。但是我沒有土地,就投奔了列普寧大人。後來,你知道的,我一直駐守在山口,直到你們到來。”


    “嗯,我都還記得清楚```卡嘉還好嗎。”


    “一切安好。”騎士說,“葉卡捷琳娜女士會成為優秀的妻子的。利奧大人的身體麽,就不太好了。”


    這個騎士還在想著聯姻之類的鬼話麽。現在卡嘉和她的父親跟我還有什麽關係?我的心裏出現了奇怪的聲音。我感覺我就好像在跟一塊石頭聊著上古時代已經結束了的故事一樣。這沒有意義。


    “哦,是嗎。”我喝了一口酒,發現裏麵被摻了水,怪不得這幫家夥這麽能喝,“你為何不追隨在他們身邊。”


    “葉卡捷琳娜女士不喜歡我,還有我的兄弟。”他突然說道,直白地讓我有些吃驚。“雖然這並不影響我們盡責任,但是的確會影響很多事情。這一次我本來打算留在伊凡哥羅德的。但是葉卡捷琳娜女士執意讓我和我的兄弟來戰場。一個都不留在身邊。”


    “你的兄弟呢?”我問完了之後,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這個騎士露出了有些悲憫的神情,“他今早已經戰死,願他魂歸天國。他是為了保護湯姆牧師戰死的。”


    “為何保護湯姆?這個人去戰場搗什麽亂,你們應該把他拴在橡樹上等著戰爭結束。”


    沒想到騎士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他鼓舞了所有人。戰爭最激烈的時候,他舉著十字架站在戰場中央。我相信我的兄弟是甘心而死。但是我現在卻擔心的不是這個。你知道葉卡捷琳娜女士身邊的人都是誰嗎?”


    我該說出自己觀察到的事情嗎?我感覺宴會上麵雖然吵吵鬧鬧。但是卻一定會有幾雙耳朵一刻不停的聽著我們的談話的。


    被人聽見了又如何呢。


    “我知道,他們是伯爵的親信,忠心耿耿,非常可靠。”我這麽說著。


    騎士的嘴角扭曲了一下,“維克托```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這個時候,尤裏起身離席了。他的侍從穿過了人群,隔著兩個喝醉的瓦蘭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維多,過來一下。”列普寧家的騎士知趣的起身致意,然後迴到了座位。那個加裏寧伯爵派去的騎士有些不開心的跟他說了幾句什麽話。


    這個侍從我沒有見過,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我隻認識基洛夫等幾個人,那還是在羅曼諾夫老家的時候,這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雖然實際上隻過去了一個冬天罷了。


    隔壁的房間裏麵。尤裏正在把自己的鎧甲解開。一個嚇人的傷口露了出來,似乎有人給他的肩膀來了一下。幾塊鐵屑渣滓紮在肉裏麵。虧他剛才居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一個仆人一邊用一把拔牙的銅鉗子清理傷口,一邊用毛巾把血擦走。


    “維多。”尤裏對我說。“是我讓人把你關起來的。”尤裏直切主題。


    “我以為是伯爵。”我對他說。


    “伯爵讓我開導你,所以我把你關在那個小籠子裏麵了。你認識你的新朋友了麽?”


    “是的,” 我想著白丹港領主的咆哮,“他似乎有投誠的打算。”


    “投誠?”尤裏說,“他有一整個冬天做出正確的決定,但是他沒有,所以他現在被關在這個地方。人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維多,你會看見這個人受到懲罰的。”


    “給誰看?”我問他。


    “給需要指點迷津的人嘛,維多。”尤裏還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就好像是我在羅曼諾夫堡第一次看見他時的那副表情。那個時候他懶洋洋的躺著,一個女人當著我的麵露出了胸脯,對了,他還衝我丟了一把匕首。


    “我明白。”我點了點頭,沒有露出他希望看見的表情,“他應該被懲罰。”


    我的話讓尤裏微笑的表情有了變化,似乎是一個長輩發現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後輩一般,“維多,看來你學了不少東西啊。”


    是啊,尤裏大人,當時送我去做交易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想到了。


    “是的,尤裏大人。我要和傭兵生活在一起,隻能有樣學樣。”


    “這種該死的腔調給我改一改,”尤裏說,“我不是傭兵頭子,是你的伯父。你再敢這麽說話,我就割斷你的舌頭,讓你變成安靜的維多。”


    我想到了盧卡西諾家的豁嘴。


    “是的,如你所願,大人。”我對他說。“還有什麽吩咐嗎?”


    “沒有了,維多。”一陣痙攣襲上了尤裏的肩膀,仆人拔出了一枚鐵刺。我忍住了沒有去在意他的傷口,或者說幾句關切的話。尤裏感到了我的冷淡,於是揮了揮另外一隻手,“去吧,你會得到一張床,今晚隻是為了給你提個醒:挑戰伯爵是沒有好處的,那個領主就是下場。你走吧。”


    “是的,大人。”我轉身離去。我的敵意似乎不該這麽明顯,不過他們可能也不會在乎,還當成我在耍小孩脾氣吧。


    到門口的時候,尤裏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似乎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跟自己的侍從聊著天,“唔,我們要失去這個家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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