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三名紫雲弟子怒喝著,作紫氣飛撲而來,落地便爆,人死肉碎,黑衣人也隨之身亡。這樣的場景,不斷地在上官肋眼前上眼著。上官肋精神激蕩,悲傷不已。


    辛苦了一夜,沒有一名黑衣人活著下山。上官肋算了下,紫雲宮損失了十七人,其中十五人為年輕弟子。一個個年輕的生命,就在辛流清的訓練下,成了殺敵的工具,與敵人同歸於盡,沙場之上,注定一死。


    上官肋不能理解,他去問辛流清為什麽這麽做。


    “為了保衛紫雲宮,為了險中求生,我必須這麽做。未來的路更艱難,未來的敵人更強大,每一個紫雲弟子,都必須做好死去的準備。”辛流清厲聲道,此刻他完全脫變成另外一個人,擁有了元首應有的氣魄,讓上官肋不得不折服。


    上官肋不知道,辛流清一清早便派周定命、蕭寒水、燕秋平、管飛灰四人,各領一百弟子,以及一名絕密之人。接管鬼方境內四方事務,擴大勢力。此時的鬼方,與商國、鳥夷、犬戎一樣,崩如散沙,亂作一團。什麽修仙修魔界與軍政界互不幹預的約定,早成一紙空話。


    黑煙教乘機於海上崛起,收服黃泉路、鬼門關等修魔勢力。青鯊盟崛起於萊夷,神木教崛起於犬戎,五殺門、金龍頂、登仙嶺等眾多小派崛起於商國境內。天下大勢,辛流清了如指掌,暗自籌劃,諸國時代必將消失,修仙修魔門派迅速崛起,將迎來了門派時代,若不乘早掌握鬼方,待其他勢力占據本土,定會染指鬼方。縱然紫雲宮的天下第一修仙大派實力,早已不複存在,辛流清還是做下賭注,蛇吞大象,外示以強,才是自保的最佳方法。而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上官肋。


    就在昨夜清點人數的時候,辛流清發現,李不憂消失不見了。而之前紫雲大牢之中的張不危,也消失不見。紫雲刑事,本為太易長老掌管,守牢之人,為太易長老五位傑出弟子,功力皆達上清一階。大難來臨之時,太易長老與五名弟子皆慘死,之前辛流清猜測,張不危雖然修仙功力為玉清三階,可是修魔功力為上尊一階,或許也自爆而死,灰飛煙滅了。可是李不憂的消失,讓辛流清懷疑,張不危還活著。如果讓他們得脫,將紫雲的秘密告訴世人,那昨夜拚死盡斬黑衣人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肋兒,此番下山,一定不能讓張不危、李不憂活著!否則..你就不用迴來了!”辛流清拍了拍上官肋的後腦,便有一種自爆之術,傳於上官肋腦海之中。


    上官肋看著辛流清冷冷的雙眼,明白了師父的用意,若是打不過張不危,自爆丹田,同歸於盡,也不能讓張不危活著。


    那麽多紫雲弟子犧牲了,現在該我了!上官肋心裏一笑,不知是悲還是喜,化作紫氣,飛下山去。


    紫雲山下紫雲城


    兩個身著道袍的青年攙扶著,進入四方客棧之中。


    “老板,來間上等間!”其中一人道,便擱下一錠銀子。


    掌櫃接過銀子,叫聲“好勒!”便讓小兒引著二人往房間去,乘機打量著這兩人,擱銀子那位一切正常,另一位卻是幾乎半殘,全身黑白分明,左半身肌膚為白色,右半身肌膚為黑色,著實奇異。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李不憂迴頭,見掌櫃一直盯著這邊看,怒喝道。掌櫃便低下頭,繼續算賬。李不憂便扶著身受重傷的張不危,進了房間。掌櫃四下張望一眼,收了賬本,跑出店外,一扣手指,發出一道紫氣,通知紫雲宮之人。


    紫雲宮立派千年,勢力遍布天下,近在咫尺的紫雲山自是細作甚多。當下上官肋在空中張望,見四方客棧有紫氣傳來,心知必是張不危在此,便飛身而下,走入四方客棧。


    張不危正差李不憂出去尋藥,獨自趴在床上,全身痛苦,嘴裏不停地哼哼。原來張不危體力一半仙氣一般魔氣,紫雲大禍之時,為氣流重傷,右半身皆變黑,本當灰飛煙滅,幸得體內不足上清的仙氣相救,才保住性命。李不憂念及舊日交情,乘亂救出張不危,藏於禪房,第二日又乘亂帶著張不危一同下山。


    上官肋見了大喜,心思:“本來還想殺你,要費些力氣,如今你病重如此,殺之易如反掌。卻要等李不憂迴來,兩個一起解決了,永絕後患。”便不急於動手。


    不知過了多久,李不憂匆匆跑了進來,對張不危道:“不好了,我在外麵看到紫雲弟子巡邏,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紫雲城。”


    張不危笑道:“無妨,不憂兄,你可知我師父是誰?”


    李不憂道:“你師父不就是太素長老的高徒…”


    “我是說我在黑煙教的師父!”張不危道。


    李不憂搖搖頭道:“這我如何知曉!”


    張不危卻笑地更激烈,甚是得意道:“哈哈,我師父便是大名鼎鼎的黑煙教副教主齋持劍,我已向師父發出信號,相信不久,師父就會派人來接應我。”


    李不憂卻也笑道:“如此說來,你這黑煙教的靠山極大,為何還要冒險混入紫雲宮,潛伏二十年?”上官肋也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屏氣聽著。


    張不危自來好賣弄,笑道:“便是為了龍屍穀中的…..”忽覺周邊異常,怒喝一聲“什麽人?”


    上官肋見已暴露,顯出真身,李不憂大驚,掉頭就走,早為上官肋背後一劍刺到在地,張不危料不能敵,望窗口一望,是水流湍急的紫河,翻身一跳,跌入滾滾河水之中,無影無蹤。


    上官肋往窗口一望,水流果然湍急,休說是重傷之人,健全之人,跌入其中,也難活命,便收了劍,擒著李不憂欲帶上山。


    李不憂跪地哭道:“上官師弟,求求你饒了我吧,你若帶我上山,以辛宮主的性子,我非交代了這條小命不可!”


    上官肋念及同門情誼,本是不忍殺他,見如此說,更是動了惻隱之心,歎了口氣,道:“你走吧,隻是以後,絕不可與修魔者來往,不然被我逮著,定不留情!”


    李不憂磕頭感謝,上官肋自迴山複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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