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養心齋裏,田佩兒被田璘說的無言以對。


    田璘的聲音似乎帶有一種魔咒,每一個字都深深紮入田佩兒的心中,讓田佩兒都不由得去想當初自己因為張弛拒絕自己的婚事時自己的那種痛苦。


    張弛在後窗聽得真切,心中也是一陣的懊悔,悔不當初應該同意了田佩兒的婚事,但是轉念又一想,自己當初的想法也並無錯誤,隻是這些事情始料不及,最終釀成今日的苦果。


    田璘接著道:“祥雲發兵來犯,還不都是因為張弛引起的嗎?當時兵困昆陽城,你也看到了,可以說朕自從登基以來就沒過過一天的安生日子,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當初救迴了一個張弛,從那一天起,朕便時時不得安生,皇妹,朕也是人啊,朕也想要過上太太平平的日子,朕為什麽要答應祥雲六王爺的提親,你想過嗎?”


    田佩兒一提到這事便心中有氣,抬頭看向田璘,眼中充滿怨毒。田璘道:“你大可不必這樣看我,可能你不知道,祥雲國除了派來了一個六王爺,還帶來了一封書信,信上的內容讓我幾天都沒有合眼,最後我才意識到,除了答應這門婚事,便沒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化解此事了。”田佩兒兩眼通紅,問道:“是什麽是如此重要?”田璘道:“你可還記得朝陽城是如何變成一座人間地獄的?”田佩兒臉色微變,語帶驚恐地道:“他們,他們.....”田璘點頭道:“不錯,他們威脅朕說如果不把你嫁給六王爺,便要在昆陽城中再散播那樣的瘟疫。”


    田佩兒的神色黯淡了,手中的短劍頹然落下,整個人似乎在那一瞬間失去了力氣,田璘繼續道:“這都不是關鍵所在,關鍵在於,張弛已經對朕有了不臣之心。”田佩兒本已黯淡的神色突然又被劇烈的衝擊了一下,猛然抬頭問道:“他,他怎麽了?”


    田璘道出了那日去軍營中和張弛吃飯,玄真不聽自己的話,卻要看張弛眼色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如果任其發展下去,那朕的江山遲早有一天是要被他奪去的,到時候朕不禁落得個身敗名裂,還要頂著一個昏君的帽子恨死九泉,你覺得,朕該怎麽做,不想辦法壓製他,難道還要繼續給他地位和權利嗎?所以皇妹,你不能夠嫁給他。”


    張弛聽後感覺心中一陣冰涼,也同時


    感覺到了這種人在麵對權利的時候自然而然產生的那種自私與**,但是想想田璘的所作所為,不管他有千般道理,也是不能原諒的。


    田璘說完這些之後,聲音很平靜地對田佩兒道:“佩兒,話我說完了,你如果想要殺我,便來吧。”說完之後田璘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張弛能夠想像田璘此時的表情。


    隻見田佩兒聽了此話往前緊走了幾步,抬起手中的短劍便要刺下,可是短劍舉在空中,田佩兒的手臂就像是被人拉住了一樣不管怎麽用力也不能讓短劍刺下,而田璘就那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田佩兒最終還是放下了沮喪地放下了短劍,轉身往書房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田佩兒迴頭道:“哥,我這一去便再不與你相見,你我兄妹的情誼,到此為止。”說完田佩兒邁步便要往書房外走去。


    田璘笑道:“妹妹,斷不斷情誼不是你說的算的。”田佩兒一愣,隻覺得後背穴道被人點中,全身一麻動彈不得,緊跟著從門口闖入兩名禦林軍士兵,將田佩兒雙手縛住,田佩兒此時眼神充滿了痛恨,大聲罵道:“田璘,你這個畜生,你要幹什麽?”田璘哈哈一笑,道:“佩兒,不管怎麽說你還是我的妹妹,祥雲國的六王爺死了,但是你卻已經嫁過去了,我得給人家一個交代,你就乖乖的去做你的王妃吧。”


    說完,對著兩名士兵擺了擺手,兩名士兵拉著田佩兒出去了,田佩兒全身麻痹,但是還能說話,此時已經完全瘋狂了,平時不敢罵的髒話都罵出來了,但是田璘卻似乎並不在意,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哼!跟著張弛這種人也就能學些罵人的本事。來人!”外麵一個太監趕緊進屋。田璘道:“去把祥雲國來的祭祀給叫來,朕有話說。”太監尊令而行,轉身出屋。


    張弛本要去救田佩兒,卻聽見祥雲祭祀要來,心中盤算一下,翻身上方來到孟瑤身邊小聲說了一陣,孟瑤點頭,正好兩名軍兵抬著怒罵不止的田佩兒走出養心齋,孟瑤便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張弛又一招手,玄真跟著張弛兩人又迴到了後窗戶,等著看看祥雲祭祀長什麽樣。


    不一會兒,剛才那個太監進來稟報,說祥雲祭祀已經到了,田璘搭了個請字,不一會兒,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走進屋來,下跪施禮之後,田璘賜座


    。田璘道:“祭祀好運氣,順利的話,你後天可以啟程了。”


    那祥雲祭祀一臉的紅色胡子,與頭上紅色的頭發都聯到了一起,身上穿著黑不黑灰不灰的一件袍子,手中拿著一串念珠,兩隻銅鈴般的眼睛,獅子鼻,大嘴,聽了田璘的話微微一愣,道:“陛下,您的意思是。”田璘道:“朕的皇妹剛才已經迴宮。”祭祀一聽臉現喜色,道:“哦!這真是好事,恭喜陛下了。”田璘擺擺手,道:“不要高興得太早,撒大人你也知道,朕這皇妹生性頑劣,從小習武,朕雖然已經將她暫時製住,但總歸不是辦法,朕找你來便是要問問,祭祀大人你可有能讓人武功全失的辦法嗎?”


    張弛和玄真在外麵一聽都是心中無名火起,暗道田璘這人怎麽這麽歹毒,對待自己的妹妹竟然可以用這種惡毒的手段。


    那祭祀想了一會兒道:“陛下的意思是,不傷害長公主殿下,卻又能將她武功廢去?”田璘點點頭,道:“不錯,若不廢去她的武功,到時候在你們那裏殺了誰傷了誰,可不要來怪朕沒有提醒你們。”那祭祀哈哈大笑,聲音洪亮,道:“這事簡單,我有一種丹藥,名為蝕神軟骨丹,吃一顆可以讓人全身無力,吃兩顆便可化去畢生功力,吃三顆便可讓人神智盡失,成為癡傻之人。”田璘驚奇地道:“祭祀還有這種神藥,不過吃兩顆就算了,還是別讓我的那妹妹變成白癡的好。”祭祀笑道:“那是自然!”兩人又聊了些別的事情,那祭祀便起身要告退了。


    隻見那祭祀站起來,拱手施禮道:“陛下早早安歇吧,撒林告退了。”


    此話一出,張弛就感覺到身旁的玄真微微一顫,張弛看向玄真,發現玄真兩眼中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直直盯著那個叫做撒林的祭祀,張弛猛然間想起,玄真曾經和他說過,他一家老小被人殺害,妻子遭人**辱,但是卻在最後關頭扯下了兇手的一塊玉佩壓在身下,而那玉佩上刻著兇手的名字。


    那名字正是撒林。


    張弛伸手搭在玄真的肩頭,表示安慰,但是玄真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全身竟然顫抖起來,微微一動,房上的瓦片發出了一聲輕響。


    “誰!”這細微的聲音也逃不過撒林的耳朵,撒林大喝一聲,兩支透甲錐已經射向了窗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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