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這個稱唿並沒有什麽不對,古代把所有動物都叫做蟲,天上飛的叫羽蟲,地上跑的叫毛蟲,水裏遊的叫鱗蟲,昆蟲叫甲蟲,大概就是這樣。


    而老虎是百獸之王,大蟲就是為首之蟲、最厲害的蟲的意思。


    所以叫老虎、大蟲、大毛蟲都沒啥不對,不矛盾。


    “迴皇後,在殿外。”


    衛子夫點點頭,就往外走去,一行人連忙跟上。


    隨著往殿外走去,衛子夫、霍嬗和淳於秋三人漸漸地走到了最中央。


    孫尚和五個期門漸漸地圍了起來,把三人和兩個宮女和兩個宦官包圍在了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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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自為和杜周兩人漸漸地落在了後麵。


    出了殿門,霍嬗接過毛氈,小黑飛過來立馬叫了兩聲,看向其中一個宮女,正是小盈,霍嬗著實沒想到是她。


    “動手吧。”


    霍嬗一聲令下,兩個期門直接撲了上去,把四個人同樣操作抓住綁了起來。


    緊接著兩個期門押著他們四個前往麒麟殿。


    霍嬗三人在三個期門和孫尚的守衛下往未央宮前殿走去,霍嬗這才有時間給兩人說說發生了什麽。


    衛子夫聽到霍嬗的說完後想了想問道:


    “子侯,你猜是何人所為?”


    霍嬗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的想法是想這些東西沒啥用,查下去,自然一切就都知道了,但是既然衛子夫問到了,霍嬗也想了想。


    “迴姨祖母,誰都有可能,不過他們準備對姨祖母下毒,目的估計是為了打擊到舅祖父和我。”


    這件事想想就知道了,針對衛子夫除了為了打擊他和衛青,也沒其他目的了。


    畢竟她是皇後,這次事件也明顯是宮外中人所為,要不然小黑也看不到。


    衛子夫隻是沉默的點點頭,沒有說話,非常符合她一貫的性子,不添麻煩。


    剛走出椒房殿範圍,肩頭的小黑突然在霍嬗耳邊低聲叫了一聲。


    霍嬗舔了舔嘴唇,肩頭一抬,小黑飛上天空,他嘴裏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去。”


    一個期門脫離隊伍,往小黑飛的方向而去,沒一會一個被抓瞎了眼睛,臉上都是血痕的小宦官暈倒被期門帶了過來。


    霍嬗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聽了聽椒房殿裏是不是傳來的喊殺聲和兵器碰撞聲,他心中想道:


    ‘勢力真大啊,少府太官令署衙、椒房殿宿衛、皇後身邊親近之人,全被滲透了。’


    ‘下毒、刺殺,椒房殿外還有人盯梢,估計衛尉也有他們的人準備傳送消息,宮門外估計也有人盯著,果然沒通知老路是對的。’


    一路上幾人無話,等到把衛子夫送到未央宮前殿後閣後,霍嬗剛準備轉身離去,衛子夫叫住了他,喉頭動了動,但還是沒有攔。


    “子侯小心些。”


    霍嬗展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讓人一看就覺得非常舒服的那種。


    “姨祖母放心吧,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宵小之徒罷了,況且我還請來了郎中令和中尉兩人。”


    說完後霍嬗點了點頭,直接行禮離去,轉過身後,霍嬗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接下來霍嬗沒去椒房殿,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麒麟殿。


    確定下來的人都送去了那邊,沒確定下來的和為了不讓消息流傳出去,路上看到眾人行蹤的都送去了少府。


    剛來到殿外,小李子就帶來了兩冊竹簡,他剛剛在霍嬗去椒房殿的之前,霍嬗讓他去查了太官令那倆人的信息。


    這些人都是少府所屬,少府自然有信息留存,他們長什麽樣,家中幾口人,幾畝地,有什麽親戚!


    進宮前和誰關係很好,那人是什麽身份,家中什麽情況,隻要和此人有接觸的,宮中都有信息。


    真不真不知道,畢竟這年頭要偽裝一個人的身份非常簡單,但是這些消息非常的詳細,說不定那一個就是真的,能咋唿住一個是一個。


    霍嬗看完消息後又等了一會,一個期門又送來了一些資料,霍嬗看完後心裏有數了。


    目前確定的、活著的總共六個人,少府太官令那邊兩個、椒房殿一個宮女一個宦官。


    刺殺隊伍總共五個人,死了三個,還剩兩個,總共六個人,突破口就得從這六個人身上找。


    霍嬗進入殿中,徐自為就迎了上來,杜周去少府那邊查詢其他人了,椒房殿的剩餘人也全帶去了那邊。


    那邊有王溫舒,這方麵那也是一把好手,而且那邊除了十五個期門,還有很多人手可用。


    至於霍嬗這邊,有他,徐自為,孫尚,五個期門和小李子就夠了!


    “把那兩個宿衛帶過來。”


    霍嬗和徐自為兩人進入一間房子,沒一會孫尚就把那兩個人帶來了,撲通一聲推到在地。


    這倆宿衛像是認命了一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霍嬗擼了擼袖子,問向旁邊抱胸徐自為:


    “你來還是我來?”


    徐自為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指了指孫尚:


    “孫尚來不就行了,你要親自動手?”


    霍嬗死死盯著他點了點頭,徐自為有些被霍嬗的眼神嚇到了,默默的退後了一步,做出了一個你請的手勢。


    霍嬗走過去扯下兩人的頭套,吩咐人把他倆抬起來相對而坐。


    霍嬗接過孫尚手裏的匕首,挑了挑眉問道:


    “你們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是想痛快的死還是想臨死前擁有一點美好的迴憶?”


    兩人靜靜坐著,不說話也不動作。


    霍嬗見他們不動作,也不廢話,反持匕首,直接紮到了左邊那人的大腿之上。


    左邊之人隔了差不多有個十幾秒,麵色突然漲紅,眼球突出,疼痛的感覺經過神經,終於傳迴了大腦。


    但是因為他的嘴被堵住了,說不出話,隻能發出一陣嗚嗚聲,在兩個期門的按壓下掙紮。


    霍嬗沒看他,站起身直接拔出匕首,帶出了一股紅色液體,霍嬗等了兩分鍾,此人已經麻木了。


    霍嬗看了一眼右邊之人的臉色,發現他的臉上都是漠然,眼中卻有一絲動容。


    他重新蹲下,把自己的手指插進了傷口裏動了動,邊活動邊問,還盯著右邊之人的神情,確定消息是不是真的:


    “資料上說你們倆是雲陽人士,是一對兄弟,還有一姐,家中有母,父三月前因寇去世,可對?”


    霍嬗看著臉色,心裏已經確定了下來:


    “看來是對的?”


    霍嬗說到這讓人解開綁著左邊之人的繩子。


    期門把要反抗的他打倒了以後,按壓在地上,霍嬗走到他側邊,讓人拉過他一隻手。


    讓人掰開他的手,霍嬗上前踩住,腳邊隻露出了此人的一截帶著指甲蓋的指骨。


    霍嬗一連切下來兩個,小拇指和無名指。


    “你有一子一女,他未成婚,三年前你的一女突然病重夭折,一子安然無恙,如今五歲,是不是真的?”


    霍嬗麵無表情的問道,旁邊的弟弟臉上表情終於有了表情變化,掙紮了起來。


    “讓他說,我想聽聽他說些什麽。”


    孫尚上前取下弟弟的布團,幫他裝上下巴。


    至於嘴裏藏毒,這個時代還沒這項技術,就連下毒都不是個容易事。


    “禍不及家人。”


    這個弟弟死死的盯著霍嬗。


    霍嬗聽到這話樂了,起身看了一眼尷尬摸鼻子的徐自為,然後盯著他不屑的說道:


    “禍不及家人,你是個遊俠嗎?你身為宿衛,竟然不懂法?”


    “刺殺皇後,這是誅九族的大罪,若不是夷三族被廢除,當夷三族。”


    “你知道什麽是夷三族嗎?要不要給你講講?”


    霍嬗說完不理他,直接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三族,就是你的父母這一代,你自己這一代和你兒子這一代。”


    “而夷三族先是黥刑,黥麵你懂吧?就是在你的臉上刺字。”


    “接下來就是劓刑,簡單來說就是割掉你們的鼻子。”


    “鼻子割掉以後就是砍掉你們的所有手指腳趾,接下來就是鞭答而死。”


    這個弟弟看到霍嬗停了,鬆了一口氣,死對他們來說沒什麽好怕的,他還以為是什麽刑法呢,原來隻不過多受些罪罷了。


    霍嬗看他鬆了一口氣,勾勾嘴角淡淡說道:


    “你以為這就完了,這是生前四刑,死後還有一刑,砍掉你們的腦袋掛起來,然後在百姓的圍觀下,把你們的屍身砍成肉泥。”


    這個弟弟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沒說什麽,人都死了,還管那麽多幹嘛,但是接下來的一番話,讓他臉色更難看:


    “最後拿去喂狗,死無葬身之地,然後你們就會變為孤魂野鬼,沒有出身,沒有屍首,幽冥也不會接受你們,所以也就沒有來世,這就是夷三族的具五刑。”


    這一點著實嚇到了兩人,不能入土為安,對古代人來說,那才算是真的是天大的罪過,更別提厚葬成風的兩漢。


    “你們不說,無非是覺得家人被幕後者保護了起來,不會出什麽問題。”


    “但你們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雲陽少了一戶百姓,還是宿衛,整個大漢各地要道都有亭,你以為查不出他們去了哪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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