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康以維便帶著一人進入包廂,手裏拿著洋酒,想來如他所說的一樣,是來找鬱向陽喝酒的。


    鬱輕煙看到康以維的時候,下意識便往方倫(shēn)後縮了一下。


    “怎麽了?”方倫問道。


    “他,他很煩的,想和我家聯姻,每次都和我爹說來說去的。”


    鬱輕煙沒見過康以維幾次,對康以維沒有太多惡感,她主要是不喜歡聯姻這種結合方式。


    兩個人連接觸都沒接觸過,上來就是談婚論嫁,讓她感覺受到了侮辱。


    “鬱妹妹,別來無恙啊。”康以維發現鬱輕煙已經醒了,微笑道:“(shēn)體好點了嗎?”


    鬱輕煙不理他,拉過方倫胳膊說道:“不用你管。”


    方倫尷尬的笑了笑,低聲道:“你幹嘛。”


    “幫我擋一下。”鬱輕煙小聲說道。


    “別鬧了,會死人的。”方倫哪裏肯,康以維能在sh市開一家這麽大的ktv,想來也不是什麽好相與的角色。


    別說自己對鬱輕煙沒啥想法,就算真有想法,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不死人的(ài)(qing)才叫(ài)(qing),死人的(ài)(qing)都跑到電影屏幕裏去了。


    “你鬆手。”方倫手剛想往迴抽,被鬱輕煙狠狠用腋窩夾住,小聲說道:“現在他肯定已經誤會了,你放手也隻是掩耳盜鈴,而且他也不是什麽大人物,不過是有點黑道背景的小混混罷了。”


    有點背景的小混混?你見過哪個小混混能在這地方開ktv的?方倫萬念俱灰,隻覺人生一片黑暗。


    他狠狠瞪了鬱輕煙一眼,也不知道這女孩是真蠢還是故意為之。


    “怕什麽啊,我會叫我爹罩著你的,他要敢動你一下,我就叫我爹……叫我爹……嗯~”


    鬱輕煙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出來,方倫快哭了,這口黑鍋看來自己是要背個嚴實了。


    神啊,自己什麽也不幹,忙裏忙外,任務獎勵卻是一口黑鍋,這也太特麽令人無奈了。


    “那個康公子,您別誤會,我們真的隻是朋友關係。”方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隻希望康以維能聰明點,別中了某些人的圈(tào)。


    “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啦。”鬱輕煙這迴腦袋直接靠在方倫肩膀之上,方倫急得把她腦袋直往外推。


    康以維:“嗬嗬。”


    “你們別鬧了,還不快過來收拾一下包廂。”鬱向陽喝道。


    四人中,隻有鬱向陽一個長輩,他在這裏還是比較有分量的,他一出聲,鬱輕煙也不敢再鬧了,端端正正的坐好。


    康以維過去幫忙,方倫也跟著起(shēn),臨走前和鬱輕煙說了一句:“你害慘我了。”


    鬱輕煙撇了撇嘴,不以為意,他不認為康以維有什麽厲害的,現在是法治社會,誰敢亂來?


    她倒是忘了她剛剛才經曆過一場危機。


    嗬嗬是什麽意思呢?方倫邊走邊想,嗬嗬不像是一個好的詞匯,不耐煩?還是走著瞧?又或是你等著……


    無數負麵詞匯蜂蛹一樣進入方倫腦海裏麵,方倫甩了甩頭,這特麽的上哪裏想去,不如私下問一問鬱向陽,讓他幫著自己解釋一下。


    想到這裏,方倫心下稍安,四個男人很快收拾好了包廂,五人圍著茶幾而坐,方倫坐的是包廂裏麵的短條沙發,隻夠兩個人坐,他的旁邊正是鬱輕煙。


    不知道為什麽,方倫隻覺得鬱輕煙今天很奇怪,似乎總在偷看自己。


    可能是我救了她,她很感激我。方倫這麽一想,覺得沒什麽問題,他並沒有往男女之(qing)方麵想。


    一是因為兩人年齡差距,鬱輕煙比他大四五歲,雖說姐弟戀如今比較流行,但在農村,大四五歲已經可以叫姨了。


    第二個原因就是鬱輕煙知道他有女朋友,鬱輕煙家裏這麽有錢,何必做出當小三這樣的事(qing),完全沒有道理啊。


    “我能嚐嚐紅酒嗎?”鬱輕煙(tiǎn)了(tiǎn)嘴唇,眼巴巴的看著方倫。


    “不能!”方倫斷然拒絕。


    “小氣。”鬱輕煙眼珠轉了轉,一把搶過紅酒,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


    喝完之後,她微微一怔,說道:“酒也不辣啊,我爹騙我。”


    方倫無奈了,這蠢東西可能真沒喝過紅酒,不過自己好像也很少喝,主要好的紅酒太貴了,喝不起。


    聽說紅酒後勁大,一杯紅酒,估計夠鬱輕煙喝一壺的了。方倫搶過酒杯,說道:“能不能老實一點,是不是嚇傻了?”


    “人家就是想喝兩口紅酒慶祝慶祝嘛,你這麽兇做什麽?”鬱輕煙兩頰紅撲撲的,說話聲音也變得(jiāo)(jiāo)柔柔的,和她唱歌時一樣。


    方倫偷偷向鬱向陽發出求救信號,奈何鬱向陽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理。


    反倒是康以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方倫對他拱了拱手,指了指鬱輕煙,又指了指自己,搖著頭。


    他相信自己表述的夠明白了,隻要是正常人都能看懂。


    康以維沒有露出多餘的神色,反倒是他(shēn)旁帶來的人表(qing)很是玩味。


    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方倫目光掃過康以維(shēn)邊之人,感覺十分熟悉。


    他在腦海裏瘋狂迴憶,他覺得自己肯定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西裝、眼鏡、手表、三十歲左右……


    一係列特征綜合起來,方倫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在明德縣擂台賽對陣gde戰隊時,他在休息室見到過這個人,他是和gde戰隊一起的。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方倫皺了皺眉,他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能坐在這裏,多少是沾了鬱向陽的光,而周雲崎顯然和自己不一樣。


    方倫突然感覺有一根無形的線,不斷將自己拉扯向一個未知的地方,無論自己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你想什麽呢?嗝。”鬱輕煙雙眼迷離,打了個酒嗝,(shēn)體搖搖晃晃,看來是酒勁發作了。


    這麽快?方倫一愣,看了看靠著沙發的鬱輕煙,又看了一眼酒杯,他剛倒滿的酒杯又被鬱輕煙給偷喝了。


    這貨這麽皮的嗎?方倫很想在她(pi)股上抽兩巴掌,這麽大人,和熊孩子一樣。


    方倫不知道的是,鬱輕煙本來就是熊孩子,隻不過在外麵從來不表現出來而已,隻有在她完全信任的人麵前,才會表露出這一麵。


    “輕煙醉了?這孩子也真是的,總想嚐嚐酒的滋味,又怕辣不敢嚐試,今天膽子倒是大了不少。”鬱向陽對這個女兒是又氣又疼,見她喝醉酒憨態可掬的模樣,忍俊不(jin)的說道:“小倫,你再給她喝一杯,讓她睡覺算了。”


    “哦。”方倫人很實誠,既然鬱向陽都這麽說了,他倒了些酒,放到鬱輕煙唇邊。


    醉意盎然的鬱輕煙微微睜眼,見方倫喂她吃酒,嘴角忍不住上揚,小口小口的抿著。


    方倫閑她抿的太慢,加大了紅酒流量,很快鬱輕煙便靠在方倫肩膀上人事不醒。


    可算是消停了。方倫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把鬱輕煙橫著抱到長沙發上,讓她睡得可以舒服些。


    將空調溫度調高一些,方倫見她睡得(ting)香,便迴到了座位上。


    三人看到鬱輕煙連喝了幾杯紅酒,對她喝醉並不意外,喝紅酒哪有像她喝飲料一樣的,不醉才怪。


    沒了鬱輕煙在飯桌,四人的聊天方向逐漸變得正式。


    鬱向陽搖晃著紅酒杯,說道:“兩位在電競領域做的有聲有色,真是令人羨慕,後生可畏啊!”


    兩人說道:


    “哪裏哪裏!隻不過是家父目光長遠,提前鋪好了路。”


    “鬱伯父,電競剛剛起步,和您這實體大亨,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鬱向陽微微搖頭,嗬嗬一笑,說道:“兩位不必過謙,酒桌無大小,達者為師,在電競這方麵,我起步確實有點晚。”


    “不過。”鬱向陽話鋒一轉,拍了拍方倫的肩膀,說道:“我覺得他還是不錯的。”


    鬱向陽此話一出,周雲崎和康以維兩人麵色一變,表麵聽去這話並沒什麽,但兩人不是蠢人,鬱向陽既然如此鄭重的表現出對方倫的重視,顯然告訴兩人,別對方倫動心思。


    康以維皺了皺眉,除了騰化馬之後,訊騰三大股東分為康、鍾、周三個派係。


    三個派係往(ri)還算和睦,但自從電競崛起,三大股東開始互相競爭市場份額。


    這種事(qing),老一輩自然不會親自下場,騰化馬在上麵看著,吃相不能太過難看。


    不過,派出小輩就沒有任何問題,借著鍛煉小輩的名義爭取市場份額,完全合理。


    自此,鍾維發、周雲崎、康以維之間開啟爭端。


    周雲崎選定的神為evolraelc,康以維選定的神為izu,而鍾維發曆經波瀾,最後選中了方倫。


    康以維神色變幻,他剛剛確實起了和周雲崎聯手對付方倫的心思,鬱輕煙是家族選中的聯姻對象,這種白道千金正是家族洗白的良好契機,沒想到被方倫截了胡。


    康以維抬頭偷看了鬱向陽一眼,見他老神在在,看不出任何神(qing)。


    “老狐狸!”康以維暗罵一聲,哈哈笑道:“方倫兄弟也是我非常欣賞的新秀選手,不瞞您說,若不是平時事務繁忙,我還真想讓方倫兄弟帶我擼兩把呢。”


    鬱向陽嘴角露出微笑,他很滿意康以維的表態,這在他預料之中。


    現在正是嚴打期間,康家不說自(shēn)難保,但也不敢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特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雲崎,你覺得小倫這人如何呢?”鬱向陽見周雲崎久不出聲,將目光轉向了周雲崎。


    周雲崎輕笑一聲,鍾、周、康三人之中,屬他的年齡最大,此時手臂輕展,氣勢倒也不輸鬱向陽分毫。


    “方倫小兄弟人自然是好的,隻是有的時候太氣盛,雖說年輕人氣盛是好事,但鋒芒畢露的人,總會有苦頭吃的。”


    “不好意思,我話說的有些難聽,送方倫小兄弟一句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與君共勉。”


    鬱向陽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我讚同。”


    周雲崎露出笑容,鬱向陽又說道:“不過,年輕人不經曆一些挫折,永遠也不會長大。”


    周雲崎臉色一沉,眯起雙眼,心想這老東西是鐵了心想支持這小子。


    這可麻煩了。周雲崎麵色(yin)晴不定,這小子也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鍾維發倒了,又來一個實體企業家支持他。


    方倫就算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無權無勢,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但如今他有了鬱向陽的支持,周雲崎將心中針對方倫的計劃默默刪減了幾條。


    方倫在一旁默不作聲,實際上他沒有太多發聲的機會,這個酒桌,暫時還不屬於他。


    三人說的話雲裏霧裏,像是客(tào),但方倫也能從中聽出一些東西。


    周雲崎對他敵意不小,這是他在明德縣的時候便感受到的。


    他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周雲崎,也不明白自己哪裏招惹到了他,唯一的可能就是——鍾維發。


    是時候和鍾維發好好談一談了。


    方倫舒了口氣,他認識鍾維發時,便感覺他有事(qing)在瞞著自己,不過鍾維發沒主動說,方倫便沒有問。


    他原本想的是自己打好比賽就行,但現在……


    “來,鬱伯父,我敬您一杯。”康以維倒了小半杯紅酒,舉杯示意了一下,輕抿了一口。


    康以維一說話,壓抑的氣氛刹那間消失無蹤,四人舉起酒杯,(rè)鬧非凡。


    酒局結束,康以維和周雲崎已經退場,酒桌隻剩鬱向陽和方倫兩人。


    “有人在暗中對付你,有可能是周雲崎。”鬱向陽開門見山。


    對於訊騰三大股東之間的爭鬥,他多少知道一些,不然也不會花大價錢找方倫做代言,他現在還不值這個錢。


    “具體的我不清楚,你需要問鍾維發,他父親曾經是訊騰的股東,理應知曉更多東西。”


    方倫點了點頭,他也正(yu)如此。


    “多謝你了,鬱伯父。”


    方倫拱了拱手,他不是傻子,鬱向陽自降(shēn)份和幾個小輩同桌,很明顯是為他造勢。


    “並不完全是為了你。”鬱向陽解釋道:“你是鍾維發先看好的人,訊騰率先代理英雄聯盟這款遊戲,作為股東,他比外麵所有人都先行一步。”


    “現在他家道中落,我也算撿個漏,接手了他的成果,說起來是我占了便宜。”


    “各論各的,我隻知道您幫助了我,我方倫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以後鬱伯父有事,盡請吩咐,能做的我絕不推辭。”。


    “這個嘛。”鬱向陽說道:“我還真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方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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