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雖然嘴上這麽說,心中還是頗為凝重。荀寒是星牙穀少年天才,修煉數十年,和他這種半路出家的不同,他的修煉經過名師係統指導,修行的又是星牙穀功法,凝氣九層,即便是放到穀外,也是頂尖好手。


    相對的,他心中隱隱又有些期待。他也突破了,想知道自己與望星宗凝氣九層正式弟子差距如何。


    隨後的半個月,他足不出戶,打磨自身修為神魂,順便將此次藥穀的經驗。半個月後,他的修為穩固在凝氣七層後期。


    “許哥,你怎麽這麽久都不來看我。悶死我拉。”


    紫竹林中,夕風抱著許柏大腿,死活不肯鬆開。才短短一個月不見,這小家夥越發地虎頭虎腦,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委屈地快要掉眼淚。


    他屁股上的七色羽毛已經徹底化了,反倒是小腦袋上兩側有兩條細細斑斕的羽毛,就像小野人一樣。


    他抱著許柏,可憐巴巴地說道:“許哥,我要悶死了。那些個老頭隻會叫我修煉修煉,修煉有什麽好玩的。李姐姐又不會講故事,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說的好像自己是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許柏撇撇鳳凰巢周圍散落的高階靈果,吞了吞口水。


    媽的,若不是有仇人時時刻刻要自己命,老子也願意就這樣混吃等死。


    他彎下腰,將小夕風抱起,望著他,十分凝重道:“以後,有好東西,一定,一定要記得給我留一份。你看著,靈元果都發黴了,還有這星華果,都不新鮮了。”


    “哢。”


    他吐槽著,順手摸起一顆,大口咬下去。滿嘴的芳香,靈果中靈氣順著喉嚨直下,渾身一激靈,體內頓時暖洋洋地,十分舒適。


    小夕風鄭重地點點頭,看許柏那狼吞虎咽,吃完了還要打包的陣勢。他覺得許柏很可憐,一定是在外麵吃不飽穿不暖。許哥這麽好的人,果然還是要被人欺負的啊。生出一種,要保護這本故事書,哦,這個哥哥地念頭。


    一會許柏風卷殘雲般掃光了地上所謂發黴的靈果,打了一個飽嗝。體內已經不是暖洋洋,熱的他臉色發紅,剛剛穩固下來的修為再度蹭蹭地往上竄,到七層巔峰才停下。


    他滿意地拍拍肚子,望向還眼巴巴看著他的小夕風,問道:“你覺得悶,怎麽不出去走走。這裏頭確實也靜的滲人。”


    他看向竹林,竹葉莎莎響著,反倒顯得更加安靜。


    夕風苦著小臉道:“季老頭不讓,他說外麵的人啊。一看到就會抓我煉丹。一出去準被拿去烤來吃掉。”


    許柏上下打量他小胳膊小腿,笑道:“你這沒有幾兩肉,誰那麽饑渴。杞人憂天。”


    “奇人憂天?”小夕風歪著腦袋想了想:“是說很神奇的大能擔心天的意思嗎?”


    許柏翻白眼,誰想到這小家夥竟關注點在這上麵,一大一小坐在仿若黃金澆灌的鳳凰巢邊,給他將起故事杞人憂天的故事。


    傍晚時分。


    “等過一陣子,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帶你去外麵看看。”臨走前許柏承若道。


    實在是說不了小家夥那可憐兮兮地模樣,這麽一個智商才五六歲的孩童,本就是天真好動的年紀,讓他悶在這鬼影都不多一隻的地方,也是在可憐。


    “我就知道一個。”小夕風開心地跳將起來,仰著小腦袋傲嬌道:“那是一個好大的地方,我偶爾睡醒,它就開啟一次。好多人都要去的。”


    許柏停下腳步,好奇看著他。


    “季老頭叫什麽,蒼虛界。我看看.它一共開過幾次。”


    說完他掰著手指頭:“一,二,三,一,二...”


    他搖搖頭,數著數著便亂了,粉嘟嘟地臉龐透著嫩紅,十分可愛地叫道:“反正好多次了,許哥我們就去那裏好不好?”


    他又擺出一副受氣包地模樣....................


    兩人約好了時間,在夕風口中,許柏得知了所謂蒼虛界的許多信息。那是一個破落地小靈界,據說是上古時期女媧聖人補天時,落下的界域,具體情況,夕風也不知曉得太多。


    許柏頓時便來了興趣,女媧?那是他追尋的最終目標,關乎他來到此處的秘密和迴去的秘密。


    居然會和她相關,許柏既震驚有興奮。心中更是期待起來。


    怪不得,贏秩要不遠萬裏拜入望星宗,應該也是為了這個。那些驚才豔豔的嬌子相比都是如此吧。


    他想到了考核時見到的那幾人,贏秩,穆風,李彤與方臨,甚至還有那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段州易。這些人都是一時天驕,南地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團聚望星宗,也就等著這一幕吧。


    許柏嘴角彎起一個微妙的弧度,那樣就好玩多了。他望著辰皇穀而去,又沉入寂靜的修煉當中。


    第二天一早,屬於望星宗弟子的盛會開始了。


    許柏與陳文兩人來到望星穀時,穀內已經凝聚了許多弟子,他們聚積在穀內的大廣場上,既有興奮,也帶著些許期待。


    “這不是辰皇穀那兩位弟子嗎?怎麽他們也要參加雲塔試煉?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


    “噓。那個就是許柏,被李師叔出手教訓的弟子。他居然這麽快沒事了?聽說他最近得了奇遇,星牙穀朱陽貴都不是他的對手。”


    “哼。”有星牙穀弟子冷哼道:“什麽不是對手,他分明就是偷襲。同門之間為了取勝,連偷襲的手段都用上了。他若是堂堂正正地與朱師兄比試,他根本不是對手。”


    聽著他的辯駁,議論的弟子也沒有說話,星牙穀最是護短,還是少招惹為妙。上代弟子都插手這一代弟子比試,心胸可見一斑。


    兩人剛入門口,便看到了來自別穀外門弟子的白眼。兩人仿佛沒有聽到,也習以為常了,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了什麽,徑直往裏麵走去。


    正午時分,在望星穀雲霧繚繞的峭壁當中,有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緩緩走出雲台。正是周寰,他微笑著看著下麵人頭攢動的弟子,隨後手袖一揮,一團濃雲被驅散開來。


    雲層背後一座古跡斑駁的高塔緩緩露出,它高聳入雲,塔體表麵有著古樸的文字,鏽跡斑斑仿佛下一刻就要剝落下來。他聳立在雲端,仿佛是山體的一部分,宏偉而謙卑,形成極鮮明的對比。


    “那就是雲塔。”


    陳文早已看呆了,睜大著眼睛一動不動。


    轟。


    隨著雲塔露出,雲端之中再次顯出一物,那是一麵石碑,數十丈高,與雲塔一樣曆經塵埃。


    “那是出雲碑。隻有突破雲塔的人才能在上麵留名。古往今來我望星宗能出雲塔的屈指可數。無一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有人驚唿道。


    許柏循聲望去,那巨大無比的石碑之上,巨大部分已經脫落了,隻有頂端幾個名字還能依稀看到。


    “上官煙。我去。”


    許柏驚叫出聲來,那頂端一個娟秀的名字,他無比熟悉,上官煙,那冰山娘們。她居然能在上麵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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