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煉化了血煞之氣後,又閉目養神了一會,將損耗的氣血給補充了迴來,至於精血,則是要以後慢慢修煉出來,並不能一下子補上。


    當他睜開眼後,第一件事就是對著古鬆笑了笑,不出意外的,很快就見到了古鬆那變成豬肝色的臉麵。


    “這怎麽可能!”古鬆不可置信的大叫道,滿懷信心等著柳弈被血煞之氣侵蝕,可現在卻被殘酷的現實戳破這個泡影,讓古鬆一時間難以接受。


    “怎樣?讓了你那麽久,現在該輪到我出招了吧?”柳弈站了起來,笑望著麵色難看的古鬆。


    古鬆沒有接話,他覺得這小子有古怪,萌生了退意,可是眼下那麽多人,他如果退走了,不是很沒麵子?


    “你敢不敢,接我一指啊?”柳弈搖晃著手指頭,悠閑的向著古鬆靠近。


    古鬆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覺得是死神在向自己逼近一樣。


    他看到了柳弈的那根手指,裏麵熟悉的氣息他不會認錯,竟然是煞氣,這讓他變得更加駭然起來。


    “不行,不能再和這小子打下去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了古鬆的心頭,他無法想象眼前的青衣少年竟然會給他帶來危機感,可是他的預感不會錯,不能再戀戰下去,不然就算弄死了這小子,他自己也會廢掉。


    “古大哥,教主傳來消息讓我們迴去呢。”這時候,下方街道上觀戰的徐然突然喊了一句。


    古鬆眼珠子一轉,暗道這小子夠機靈,挺會察言觀色啊,於是連忙附和著道:“怎麽突然讓我們迴去?有什麽急事嗎?”


    “很急很急的事,給我傳信好幾遍了。”徐然舉起手中的一枚傳音玉佩,示意給古鬆看。


    古鬆看到那傳音玉佩後,明顯的有些訝然,他連忙拿出自己的傳音玉佩,果然發現教主給了他傳信了好幾遍,可是他正在和柳弈對戰沒有注意到。


    原來不是徐然這小子機靈,而是血煞教內真的有大事要發生,教主緊急傳信讓他迴去。


    可是血煞教內會有什麽大事發生呢?古鬆想不到,不過眼下既然有了很好的台階下,那麽他也樂得脫身而去,擺脫眼前這個有古怪的青衣少年。


    “抱歉,教中有事,改日再戰,告辭!”古鬆一抱拳,說了句場麵話,然後躍下屋頂,帶著徐然和那一幹血煞教教眾離開了。


    柳弈撇了撇嘴,倒也沒有阻攔,其實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氣力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他也不想弄得兩敗俱傷,現在收獲了點血煞之氣,已經是他賺到了。


    不過剛才古鬆的傳音玉佩一直在閃,似乎血煞教內真的有大事發生,這就有些讓人琢磨了,會是什麽大事呢?


    圍觀的眾人見到古鬆離去,頓時不開心了,大唿不過癮,都沒看到激烈的戰鬥場麵呢,就這麽結束了,簡直是虎頭蛇尾。


    不過他們也不是當事人,人家當事人不打了,你又有什麽辦法?最後在一片喧囂叫罵聲中,眾人散去。


    柳弈也躍下屋頂,落到地麵上後,一個深唿吸,閉眼倒了下去,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就在他倒下去的霎那,一具柔軟的嬌軀抱住了他,沒讓他倒在生冷的地麵上。


    當柳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他看了看四周,這裏是小茶館的客房。


    “你小子,真是亂來。敢在自己體內放火?不要命了啊你!”柳弈剛醒來不久,劍魂就冒了出來,對他不斷喝斥。


    “怪我咯?不想我冒險,那你幹脆幫我一把啊,那個時候直接把我體內的煞氣除掉不就行了?一點煞氣,難不倒神通廣大的你的吧?”


    “本帝這是在考驗你!怎麽能幫你呢。”劍魂無語的道。


    “那麽好了咯,哪有考驗是能順順利利的?沒有風險的考驗那算是考驗嗎?再說我也沒死不是嗎?”柳弈翻了個白眼。


    “下次注意點。有人來了。”劍魂說完鑽迴了柳弈體內。


    一道高挑的麗影推門而入,鵝蛋臉,靚麗黑發披肩,身材完美,該凸的地方凸,該大的地方大。


    那時候柳弈沒顧得上細看這個小美人,現在仔細看來,還真是個仙女般的美人。餘老頭這個糟老頭子,竟然擁有一個這麽漂亮的侄女,真是沒天理。大概和那金如玉一樣,都是像娘親多一點吧。


    “公子,你醒了?”真真站在門口有些驚喜的喊道,餘老頭聽到了動靜,帶著店小二一起走了過來。


    “客官,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就這麽死在這,對我們茶館的聲譽可不好。”店小二一拍手,有些慶幸的說道。


    然而,很快的響起了啪的一聲,餘老頭直接給了店小二一個大鍋貼,餘老頭不悅的道:“和客人怎麽說話的呢?”


    “嘿嘿。客官,你瞧我這嘴,我道歉。”店小二摸了摸腦袋,自掌了一個嘴巴子,有些訕訕的和柳弈道了個歉。


    “你們先出去吧,我與這位客官有些事要說。”餘老頭讓真真和店小二先離開屋子。


    店小二很幹脆的離開了,真真略作猶豫,不知道自己的叔叔要和眼前的青衣公子聊些什麽,不過在餘老頭的再次催促下,還是離開了。


    待得兩人離開後,餘老頭將門輕輕的合上,然後走到了柳弈的床邊。


    “客官,你來我這小茶館,到底是為何?”餘老頭開門見山的說道。


    眼前的青衣公子與他並沒有什麽關係,可是卻兩次為他解圍,餘老頭不傻,知道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餘掌櫃是個精明人啊,您也是歸泉境九層天的修為,為啥不反抗呢?對付徐然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就算是古鬆這樣的天才,也是能周旋一二,不是嗎?”柳弈反問道。


    “對付這兩個小崽子當然沒問題,關鍵是他們背後的勢力,老頭子我可惹不起,所以還是退一步的好。”餘老頭搖了搖頭。


    柳弈沒有否定餘老頭的話,有時候的確是退一步海闊天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餘老頭選擇忍氣吞聲來過活,那是他的自由。


    “客官,你到底是誰?”餘老頭再次問道。


    “我姓柳,我叫柳青衣。”柳弈迴答道。


    柳弈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望星城,來這小茶館。在望星城挑戰那些年輕高手的確是他的目的之一,可是劍魂給了他另一個任務,就是來這小茶館取一樣東西。


    柳弈不傻,更不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不可能因為看到餘老頭被欺負就上去管閑事,不可能看到真真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就去救人。


    一切還是因為這個小茶館必須保住,這裏麵的緣由,劍魂也和他說了一二。這家小茶館很久前的掌櫃,和劍帝有一段因果,所以柳弈才會相助餘老頭。


    而且遲早會在望星城大鬧一場,和古鬆更是必然會走到對立麵,柳弈就更加沒有顧忌了,得罪古鬆就得罪吧。再說,古鬆現在還不一定打的過他呢。


    但是古鬆背後的勢力血煞教還是讓柳弈有些忌憚的,這是一個龐然大物啊。不過柳弈相信,他們年輕人之間的爭鬥,血煞教的高層暫時不會幹涉,除非柳弈把古鬆給殺了,那麽血煞教的高層一定會傾巢出動來圍剿他。


    “你姓柳?可有憑證?”餘老頭麵色平靜的問道,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柳弈將劍魂給他的玉佩掏了出來,放在手心讓餘老頭觀看。


    餘老頭這次的麵色終於大變,雙手微微顫抖著捧起玉佩,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才激動的說道:“沒錯!你真的是柳大帝的後人!”


    柳大帝?柳弈猜測,應該說的是那劍帝吧。


    “餘掌櫃,我是劍帝的弟子,並不是後人。”柳弈解釋道。


    “劍帝的弟子?南陵劍帝?”餘老頭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很快的又補充道:“不對不對,不是南陵劍帝,那位柳大帝才是真正的劍帝,對的,劍帝的弟子這個說法沒錯。”


    柳弈搖了搖頭,感覺這餘老頭有些語無倫次,莫非見到和劍帝有關的人,他就那麽激動?


    “餘掌櫃,我師父他老人家,怎麽和你們這一脈結緣的?”柳弈問道,劍魂沒有告訴他詳細經過,他隻能從餘老頭口中套。


    “你不知道嗎?”餘老頭有些驚訝的道。


    “額,時間太久遠了,我師父他老人家也隻是偶然和我提起,沒有講述太多。”柳弈迴答道。


    “也對也對,時間確實太久遠了,到我這都隔了好幾百代了,按凡人的年齡來算的話。柳大帝他還好嗎?”餘掌櫃問道。


    “他老人家雲遊去了。”柳弈隨口胡謅道,劍帝的真正去向,連劍魂都不清楚,柳弈又怎麽可能知道。


    柳弈猜測,那劍帝十有八九死了,不然會丟下自己的佩劍?任何劍客,都把劍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不到生死關頭是絕不會拋棄自己的佩劍的。


    “這樣啊。到我這已經是第三百八十二代守台人了,時間過的還真快啊。”餘老頭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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