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去宮中的路上,繁星坐在車裏,不時的瞄著譚思成。/首/發


    譚思成總覺得繁星的目光怪怪的,從在府內時就是如此,他審視了自己兩遍了,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本以為自己臉上髒了怎麽的,一想要真那樣她早就說了,不會這樣,被看的心裏不踏實,忍不住問:“你到底在看什麽?”


    繁星立刻收迴自己的視線,一本正經的坐好,連忙搖頭:“沒看什麽。”


    兩人本來是坐中間的,後來繁星坐到了一側。譚思成一看繁星的反應更覺不對,坐到她的身邊,一手去捏她腰間的肉,隻是她穿的是正裝,衣服繁瑣,一時捏不上,隻好捏住她的臉,威脅道:“說不說!”


    話裏大有不說就捏你臉的意思,繁星咧著嘴笑,一點都不害怕,話裏更是有著得意:“你捏,你捏你捏你使勁捏,捏出印子來,看誰吃虧!”女尊好,女尊真是太好了!她才體會出味兒來了。


    譚思成一聽這話,沉了臉,隻好收迴了手。她皮膚真的是比男人的還要好,也比男人的更嬌貴,隻要力道使的重了,磕著碰著總會留印子,要真這樣,別人問起,她說是他捏的,別人隻會罵他悍夫,說她寵丈夫寵的太過,壞名全落他身上去了。


    本來名聲就不是多好,他可不敢再給自己身上抹黑。


    瞟了繁星一眼那樣兒,譚思成想不通,這有什麽好得意的,成天個裏,一點小事都能讓她開心起來。


    這樣想著,自己心裏反倒是愉悅了起來。


    繁星這才抱住譚思成的腰,笑的諂諛:“真沒事,隻是沒見你穿成這個樣子,太有味道了!”看得她牙酸!


    譚思成怎麽聽著就有些不對味兒,懷疑的打量著繁星。她該不是見慣了他穿女裝,看不慣他穿男裝吧?可是這也不對啊,穿男裝很正常啊,她又不是沒見過別的男人穿。


    繁星從懷裏掏了一隻深黃『色』的手帕,正經的將譚思成的嘴給『插』幹淨,才笑著道:“成成本來就很美了,這一打扮反而有了雕琢之痕,倒是不好。隻是那些俗人哪裏懂,反是會覺得你更美了,宴會上那麽多的人,還是不要的好。”


    其實譚思成穿的是王妃的正裝,衣服是皇上昨天賞的,因為是冬衣,與女裝的差別並不是太大,隻是相對女裝而言,要華美亮麗的多。這個時代裏,女人也會穿裙裝,隻要是家裏富裕能做的起衣服的,一般每個女人都會有至少一套的裙裝,不過樣式與男裝的裙子差別可就大了。


    繁星不是覺得譚思成的衣服有問題,而是覺得他的頭有問題。他化了妝,本就長了一張讓人驚豔的臉,如今更是奪人眼目,比那些男『性』的sd娃娃更動人,不過這發式真是看得她牙酸啊牙酸!


    男人的裝扮啊!


    滿頭的金釵珠玉,好看是好看,賞心悅目的,可是!


    她有一種看女人的感覺。


    譚思成白了繁星一眼,白打扮了他!


    某個人不欣賞!


    他也覺得打扮起來太繁瑣,不是多喜歡,習慣了簡單,還是覺得清雅一些的好。可是不試,他怎麽知道她喜不喜歡?看來真是不喜歡,那他放心了!


    “我覺得這樣挺好,要讓那些人見了我,自慚形穢,不要想著將她們的弟弟啊兒子啊往淮南王府送,少了麻煩!”譚思成終於說出了心裏話,平穩的語調,端正的姿態,要是不聽這話而聽語調,怎麽都覺得是在跟人講道理,可是隻聽這話而不聽語調,真真是酸啊!


    繁星聽後一愣,沒想到他心裏有著這樣的打算,一想這是女尊,男人有這樣的心思再正常不過,能被他在意,心裏很是甜蜜,哈哈大笑了起來。


    譚思成被笑的惱了,瞪了繁星一眼,她才慢慢的止了笑,滿麵容光的問:“那我要不要補辦一場婚宴,讓人再見識一下大禹國第一美男的風姿?剛好也請朝裏的人吃一頓,好收些好處,這可是一筆橫財呢!”


    譚思成眼睛亮了起來,很感興趣的看著繁星,語調微高:“說真的?”


    “你想做什麽?”這麽感興趣,不對勁!繁星打量著譚思成,猜測著他的想法,一定不會是聽到會收賀禮這樣簡單。


    “南方的絲綢和茶葉生意都盛,譚府裏也是經營這些的,京城裏也有鋪子,要真補辦婚宴,我就想辦法將譚府裏的絲綢和茶葉廣而告之眾人,那麽因譚府入獄生意上受到的打壓不幾天就能好起來。”譚思成越說越興奮,滿眼的金光閃閃。


    “那我要不要將那些做桌椅家具、杯碗碟盤這一類的都叫了來,收取費用,將他們的東西廣而告之眾人?”繁星一說起錢來也起了興趣,錢賺多少都不是個夠,誰會嫌多的?


    “不,從她們的收益裏抽傭金要比直接收取費用得來的好處大得多!這個可是長期『性』的,你收一次費用怎麽能和這個比?”譚思成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繁星建議裏的弊病。


    繁星一愣,倒是沒有想得這麽多。她會這樣說,是受前世影響,完全屬於收廣告費的心思。成成說的這個抽傭金就是分紅,相似於拿股份的意思,廣告費和股份比起來,自然是股份得來的好處大了!前世不會有人蠢的去拿股份出來,因為廣告在哪裏都可以做,可是這裏不一樣,環境不同,方法也不同,有些人不一定能一次『性』拿出來那麽多廣告費,賺了錢再分點紅給別人,自己拿大頭,那對廠家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又一次領會了譚思成思維的敏捷,看著他那滿身自信的樣子,繁星隻覺他極為的有魅力,差點被他『迷』了眼。


    “成成,我想你了!”她抱著譚思成,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聲的道。譚思成側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忽然轉了話頭是什麽意思,也不應聲,等著她下邊的話。繁星不見他應,胳膊一使勁兒,搖了搖他:“成成,我想你了,好想你!”


    譚思成歎了口氣,輕輕的推著她的頭,怕她將頭發弄『亂』了:“我就在你身邊呢,你想什麽想啊,到底想說什麽?”


    繁星抬起頭,眼睛笑的晶亮:“我想小成成了,你越在我身邊,我越想。”


    譚思成不防她白天說出這樣的話來,臉突然暴紅,輕啐了她一口,正經的坐到了正中,不再理繁星。


    繁星又坐過去,緊挨著他,欣賞著譚思成羞惱的樣子,笑嘻嘻的問:“你不想我?”


    譚思成隻覺臉燙的不行,一手輕『摸』著,怕是紅透了。想起兩人親密時的樣子,唇角又有了些喜意。這兩天一直忙,他又累,她心疼他體貼他,並沒有要求什麽,怕也是……憋的難受。難怪大白天的,都能說出這種話來!


    譚思成並不迂腐,相反,很是開通,並沒有惱怒繁星說出這種話來,又知她『性』子,清楚她白天說這種話不是羞辱她,臉紅過後,湊到繁星耳邊小聲道:“我才不像你這樣沒羞沒臊的,白天也想人,我白天才不想你!”


    繁星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也湊到譚思成耳邊,小聲調笑:“白天不想就是晚上想了?我就是沒臉了又怎麽樣?還有更沒臉的呢!”譚思成一聽這話忙伸了手要去捂她的嘴,怕她說出什麽不堪的話來,繁星一把抓住他的手,繼續在他耳邊道,“這車也夠大的,坐蹋也軟,你要不要嚐試一下新鮮刺激的?”


    譚思成瞪大了眼,在車上嚐試“新鮮刺激”的?


    他一把推開了繁星,連耳根都紅透了,身上有著戒備,盯著繁星輕喝,連聲音裏都有了羞意:“你能不能正經點!”這真要是被她……被她在車裏得逞了,總要收拾一番才能下去,到時候身邊的人一進來侍候都會知道了,他以後拿什麽臉去見人啊!?


    這可是去皇宮,不是出去遊玩!


    要是去遊玩……呸呸呸!去遊玩也不行!


    譚思成覺得,他遲早有一天,會被繁星帶壞!


    繁星看譚思成真惱了,也不再逗他,靠在了他肩上,親昵的拉起他的手道:“忠侯府的爵位沒了,你不要害怕,你還有我呢!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譚思成點了點頭,他不是膽小的人,才不會害怕,聽繁星這樣說,總感覺她有話要說,想起了上次在車上她與步青衣說事,都小心成那樣,於是側過頭,繁星湊進他的耳,極小聲的低語:“沒了我總會幫你弄迴來,你等著!”一直想著這事,如今兩人都抽出空來,有機會說了。


    譚思成心下溫暖,搖了搖頭。譚府如今平安,有沒有爵位,已經不重要了,那等虛名,相信母親也不會多重視。府裏背後,有一個淮南王妃,已經比有一個隻有虛名而無多少實權的忠侯要好的多!


    “我知道你對我好,都記著呢!”譚思成感歎了一聲,想起了以前答應過繁星的事,可惜的道,“以前還答應你冬天了去小天山看玉鬱林的雪景,結果一忙一直拖著沒去,如今來了京城,以後怕是沒這機會呢!”


    “還有春天啊!春天還沒到,我們可以去看春景,那也是池州的美景之一呢!到時候我們抽空去!”繁星一說起這個來就興奮了。都說池州小天山玉鬱林的冬景如世外仙境,春景如花神居地,美不勝收,隻可惜一直沒去過。


    譚思成心裏有些感動,有些酸澀。從京城去池城,來迴少不得也得二十天,她如今這麽忙,還說抽空陪他去,既然說出來,一定是會努力去辦到的,可他答應過她,卻因為忙沒有辦到。說起來,他再忙,到底也比不過現在的她忙,她對他,要比他對她用心,她比他守承諾。


    “星星,你……不要太寵我!”譚思成有些哽咽,這感動平地而起,來得突然,卻又如此真實。抽出二十天,連政事都不理了,哪是那樣簡單的!?她怎麽什麽都能放下!


    繁星嘿嘿而笑,就是要對你好,要你感動,感動的這輩子連變心都不能!


    兩人在車上說著一些小情話,他們從王府出發的晚,車又走得慢,巳時剛過才入了宮門。


    正月十五,上元節,這一點與前世竟然是沒有差別的,皇上在太和殿大宴群臣及家眷。譚思成上次入宮,隻是去了皇上居住的坤明宮,並沒有從太和殿附近經過,隻是遠遠的望了一眼,如今近處看來,才覺雄偉富麗。


    金黃『色』琉璃瓦鋪頂,宮脊角簷上是高大的盤龍雕,碩大的彩繪鬥拱、絢麗的顏『色』、精致的門窗廊柱,雕鏤細膩的扶手,江白玉的台階,無一處不顯示著皇家的大氣莊嚴、富貴豪華,難怪那麽多的人擠破了頭也想坐上那個位子!


    一近宮門,太監細膩的唱到聲就響了起來:“淮——南——王——到——!淮——南——王——妃——到——!”


    這一下,原本熱鬧喧嘩的宮殿立刻安靜下來,眾人都是揚著頭,向著宮門處看去。


    自繁星迴宮以來,也沒幾個官員見過她。她去羈留司接人,淮南王府連著兩天每天接一道聖旨,這明顯的事情,在京城裏傳遞的很快,知道淮南王娶妃的也就一大半,隻有一半知道是娶的原忠侯府的嫡長公子,一些人還不知道,聽到“淮南王妃”四字後很詫異,可是不管知道與不知道,都期待的看著,想知道淮南王娶的男人長了什麽樣子!


    兩人從正開的大門裏一進來,深黃『色』的大氣正裝極為的刺眼,比衣服更加耀目的,是兩人無上的姿容!


    繁星不太清楚夜無月以前是什麽樣子,總之一個感覺就是冷,她想自己表現的應該差不多。可是她心情好,身上沒有表現出往日裏夜無月人未到強大的威壓先至不敢讓人注視的氣息,加之很多人都猜測她是池城裏的那個繁星,不免大著膽子細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才覺其姿之清逸、其容之妍豔、其勢之絕代不可形容。


    這淮南王平靜的神『色』中透著一『摸』不易親近的冰寒,行走間衣袂乍飄,渾身冷凝的氣息自有一股威勢。她雙眸晶玉一般黑亮,卻是奇異的深沉,像是有股漩渦般能將人拉入其中,簡直能奪人心神。那一張細膩微白的膚『色』上,唇『色』似染,分外亮眼,整個人精致的如雕琢出來一般精美。


    所有看著繁星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往日裏怎麽沒發現這淮南王長的如此美,簡直和男兒家一樣美,不,比男兒家還要美!


    看譚思成的人又是一種感覺。所有人第一個注意的都是他那張臉,還沒看清那張臉,就覺風華『逼』人、姿逸無雙,矜貴天然氣度自然而發,再一見那張臉,所有的東西,都已經不重要了,無論是他的衣著還是他的裝扮!


    男子肌膚分外白皙光滑,雙眉英華,眸如潑墨,鼻若懸脂,唇似新櫻,神情自若,一見之下動人心弦,隻覺容光豔麗、玉脂靈動,其容貌之精絕,世所難見。


    所有看向譚思成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天下第一美男,果然不負盛名!比傳言中更美、更動人!


    看向兩人的人,都被驚豔了,等他們快要走過去時,才連忙看向了另一個人,這一看之下,又是驚了。


    等繁星和譚思成坐到右側上首的位置上時,殿裏還是一陣寂靜。


    繁星目光掃了一眼在座的官員,除了個別的四品之官,其它都是三品以上的。


    有些皺眉,剛那個想法,應該是腦子裏下意識的感覺,其實這些人她並不認識,可是一看之下,大部分都有些熟悉,屬於夜無月的一些記憶,慢慢的跳了出來!


    腦子裏有些漲,有些難受。


    譚思成坐在繁星左手稍後一點,看她似有不對,輕輕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腦子裏模模糊糊的記憶,有些混『亂』,繁星迴過頭,卻是對著譚思成輕聲笑問:“怎麽了?”


    譚思成搖了搖頭,隻看著她。


    “我無事。”繁星安慰了譚思成一句,見他淡笑著點頭,才轉迴了頭。


    此時眾人已經迴了神,因有繁星在,原本還很熱鬧的大殿裏,喧嘩就小了很多,隻有一些輕微的私語聲。


    能來得晚的人,都是身份重的高的,繁星之後,就隻來了一個皇室裏薑姓的王爺,人也算是到齊了,氣氛能稍好一些,不過還是熱鬧不起來。


    繁星低頭忍受著腦袋裏的不適,安靜的坐著,就這樣直坐了近一刻鍾,太監傳來唱道聲,她才迴了神。


    “皇——上——到——!”


    “笑——貴——妃——到——!”


    “珍——貴——妃——到——!”


    眾人立刻起身,低頭躬身,眼角餘光感覺皇上坐到位置上後,太監唱了禮,眾人跪拜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貴妃安康!”


    “眾位愛卿,平身!”皇上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虛弱,音調雖然不高,在安靜的環境下卻顯得極為的清晰,不像傳言中病重的樣子。


    一聽皇上的聲音,身子像是好了很多,各位官員心裏都各自打著主意,口唿:“謝——吾——皇——恩——!”


    等人起來的時候,繁星順勢向著上邊看了一眼,見到皇上右側、她的上方坐著的那個男人時,隻覺腦海裏什麽,耳邊“轟”的一聲巨響,夜無月所有的記憶,爭先恐後向腦袋裏衝,一時擠的頭痛欲裂,難以承受,眼前一陣發黑,身子搖晃了兩下,向著地麵重重栽倒!


    “星星!”譚思成大驚失『色』,慌忙一把接住她,見她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已然暈了過去,焦急的喚著!


    ------題外話------


    ps:每次寫到人的相貌這裏,我都分外的糾結。四百多字,寫了我一個小時,修修改改、改改修修才滿意,嗚,為什麽我就沒有描寫的天賦啊!要是能一動筆就成,那該多好!


    其實我該打,今天還是寫少了,唉!我明天一定萬更!


    最新最快章節,請登陸,閱讀是一種享受,建議您收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嫁個妻主是“廢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妃並收藏嫁個妻主是“廢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