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呢?


    閻容!


    兩人當時快要走到禦花園的門口,隻要一出門,再向西行,就可以坐車出皇宮,迴家去。這時,一個太監引著一人從一旁的路上過來,遠遠見到兩人後住步低頭。這是皇宮裏的規矩,隻要是遇到了身份高的人,如果不相識,就要迴避,以免衝撞了去。


    繁星與譚思成走近後,從兩人不遠處走過,閻容本是聽太監說是淮南王從此經過,就跟著低頭迴避。可是那個女子在世間的名頭太響,閻容又想著要不要去求淮南王救忠侯府的人,就在兩人走過她身邊後抬起了頭來,目光火熱的看著繁星。


    繁星察覺到了有一道強烈的視線注視著她,就迴了頭,譚思成也跟著迴了頭。


    閻容原本還在遲疑著,連自己的親哥哥也不應自己的求,要是上前去淮南王不幫倒沒什麽,萬一她一惱之下責怪起了哥哥和福王來就不好了,可是這是一次好機會,失去了就再沒了。


    繁星這一看之下,閻容心裏一喜,就要上前行禮,找機會說起忠侯府的事,可是腳步剛跨出一步,就呆在了原地。


    她有些愣愣的,沒明白怎麽迴事。星星她的膚『色』怎麽黑了?還把眉『毛』畫的粗了點,不像以前那樣透著靈秀的氣息,不過她穿這一身深黃的衣服真是好看,可是她怎麽會穿黃『色』的衣服?不是說是淮南王麽?


    淮南王……淮南王……


    淮南王!


    閻容倏然瞪大了眼看著繁星,再一轉頭,看到了她身邊的譚思成,瞬間明白了她的猜想是正確的!


    星星她,她竟然是淮南王!


    震驚過後,無比的失落從心底裏傳來。


    繁星很意外,閻容竟然出現在了皇宮裏,她還以為,她迴了京城裏,她遠在池城,這輩子,她們兩見麵的機會怕是沒有多少了,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個月,就又見了。


    繁星站在原地沒有上前,未對福王的親姑姑表現出太多的熱忱,淡笑道:“閻姐姐,年過的可好?”


    閻容又是一呆。


    閻姐姐、閻姐姐,她還是叫她閻姐姐!


    身份變了,地位變了,她還是認她這個閻姐姐!


    閻容一掃剛才心裏的沉悶,隻覺心裏翻天大的喜悅,臉上傻笑開來,癡癡的上前,隻顧著點頭,一個勁兒的道:“好!好!好!好的很!很好!好!……”


    一連串的好,不知說了十幾個,繁星有些無力,看了譚思成一眼,幾乎想撫著額頭歎息了。


    譚思成臉『色』有些沉,卻是感歎的道:“算好的!”這樣的反應,比起白綬與三姨婆來,真的算是很好的了!幾乎可以說是反應最快的了!


    他不給兩人敘話的機會,轉過身就向前走,繁星立刻跟上,閻容也就跟在了兩人身後,太監小心的扶著她。


    “閻姐姐,怎麽來了京裏?”邊走,繁星邊在前邊問閻容。


    “我……我……”閻容我了兩下,不知該如何說。她是來求哥哥幫忠侯府的,可是如今知道她是淮南王後,以她的地位權勢又怎麽需要她來幫?說出來怕也是惹人笑話,可是她問了又不能不說,說又不能說實話,一時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吃飯了麽?明兒個是十五,這京裏可熱鬧的很,改天有空了,我們去逛逛。”繁星也了解閻容的『性』子,看她的樣子就知她或許有難處,不再追問此事,改了話題。


    “沒吃!”閻容一聽繁星的態度語氣還是如同以前一樣熟稔,說的是平日裏她們說的事兒,極為的高興,又聽她體諒她不再問,心裏又是一陣感動,想都沒想就像往常一樣快速答著。


    以往裏,她無論吃與不吃,都會說沒吃,然後繁星就建議去吃東西,兩人就一起去。吃了飯,自然是閻容付錢,繁星就是這樣哄著閻容的錢花,將池城裏的大街小巷吃了個遍,吃的上邊,從來沒有掏過錢。有時候,閻容為了與繁星一起吃飯,會故意空著肚子。


    如今順口答來,閻容卻覺不對。這都快中午了,她還沒吃早飯,她要是問起,她怎麽迴答呢?再說了,這又不是在池城的街上,不可能說沒吃就去下棧子。


    於是,她急著補救,慌忙道:“吃了吃了,早都吃了!”這一應,又與前邊矛盾了,惱的自己舌頭就想咬掉了,卻腦中靈光一閃、急中生智,搶著般道,“我是說午飯沒吃,早飯早都吃了,不知你問的是哪一個,就急了。”這一答完,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譚思成被逗的差點都笑了出來。以前閻容在他麵前是這樣時,隻覺得她又呆又笨的,如今置身事外,卻覺得可愛了。


    繁星在前邊也笑了,搖了搖頭,走出禦花園的門:“這都什麽時候了,誰還問你早飯呢!”真是個呆子!


    “哦!我……我……我才來京城沒幾天。”閻容早飯根本就沒有吃,所以繁星問時才會以為她問的是早飯,這又不好解釋,就轉了話題。


    “京城比池城熱鬧吧?”繁星與她閑聊。


    “熱鬧,熱鬧。”閻容答的不起勁兒,她根本就沒去街上看過,哪裏知道?不過想來定也是熱鬧的。


    繁星隱約感覺她有些不對,想著怕是她的身份隔在兩人中間了,也未再開口。


    幾人向西而去,一小會兒,已經快到繁星的馬車旁了。繁星看道路旁停著一輛小馬車,車前靠著車廂邊坐的端正卻是眯瞪著眼的人像是閻容的長隨,才知早上見過的這車是閻容的。


    “小見!”閻容見繁星掃了相見一眼,自己的隨從在皇宮裏打盹兒,她覺得臉上有些無光,脫開太監的手,就過去一把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大喝著她。


    相見猛不防被一拍,再聽得大喝聲,頓時就嚇醒了,嘴裏道:“沒成吧小姐,我就說公子怎麽可能去管忠侯府的事,你偏不聽,這下可受苦了!”她受了驚嚇,說了一半才醒了神兒平了驚怕的情緒,說完時,才注意到閻容的臉『色』很不好,心底裏起突突,不知道怎麽著將自己主子給惹了。


    繁星這時才明白過來,閻容的哥哥是福王的生父,她來京城原來是為忠侯府求情的,怕是知道了她身份覺得不好意思才沒說。她看了譚思成一眼,兩人心裏都有些溫暖,有些感動。


    在這個時候,還能有人不在他們求上去時,在背後不聲不響的想著去幫他們,這份人情,算是欠下了。雖然閻容她什麽忙也沒有幫上,可是有這一份心,就已經夠了。


    旁邊一直跟著閻容的太監看到這裏,雖然不知閻容與淮南王是什麽關係,可是譚思成的畫像她曾在笑貴妃那裏見過,知他是忠侯府的嫡公子,見他與繁星親密的走在一處,在一旁小聲道:“閻小姐從昨兒個早上就進了宮,跪在笑貴妃宮外求他幫忠侯府,跪了整整一日一夜,滴水未進呢!”


    繁星走在前邊,剛停在車旁,才見閻容脫了太監的手,明顯是被扶著的,就知她身體不適,聽了這太監的話,就知是真的。


    “謝了!”繁星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層事,譚府昨日裏就已經放了出來,可是宮外的事情要傳到後宮裏卻是不容易,笑貴妃與閻容怕是不知道,就笑著道了一聲謝。


    無論閻容為何要幫譚府,譚思成心下都感激,對她行了一個禮。


    閻容臉上有了些羞意,隻覺自己再跪上幾天都是值得的,轉過頭瞪了那太監一眼,喝斥道:“多嘴,還不快些迴去!”


    如今已經是十四了,初十過後,一些官員就已經要到給事的部門點卯,就有一些折子送上去。皇上心情好,精神也好了些,就倚在床上看了些重要的。


    累了後,擺了手讓賀晨光收了起來,靠在床上歇息。


    賀晨光這時講了繁星在牢裏接譚府裏的人的事,說完後,見皇上沒動靜,就小聲的道:“看這樣子,淮南王很是寵愛淮南王妃,借著此事連譚府裏的家事都解決了不少,淮南王會不會記恨譚府下獄之事,要是譚公子吹個枕邊風……”


    皇上閉著眼沒說話,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肯定的道:“不會!”


    賀晨光站在一邊,心裏不解,知道皇上有力氣說話的機會不多,卻也沒問。


    “譚府隻是沒了爵位,根基未損,那男人今日一見,就知是個聰明的。”皇上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微微喘息著。身體好了些,能說上一大句,卻是不能說的太長。譚思成的母親能讓他一個男人去管家,而且這麽些年來,譚府裏也未出什麽事,她就知那個男人心裏明白的很。


    “淮南王以前不重男『色』,譚思成卻是個美極了的,配得上她的相貌。隻看她未陪譚思成探監,就知她隻是寵愛他,理智還在。牢裏的事,不過是在哄男人開心,做討好的事罷了!”一大段說完,皇上捂著嘴咳嗽了幾下,賀晨光忙上前去幫她順氣。皇上咳完,喘著氣,好一會兒才止了。


    賀晨光就又說起了繁星早上遇刺的事,皇上也未表態。賀晨光又提起了蟻人門,擔憂的道:“皇上,這蟻人門,留不得啊!”


    皇上一直讓她查蟻人門的事,她對這個組織了解很深,可是擔憂也是從上次起。如果淮南王的『藥』是蟻人門給的,那麽,下毒的人,是不是也是蟻人門?手都能伸進皇宮裏,伸到皇上身邊,那太可怕了!


    皇上又是沉默,半晌,才歎惜著,說出了連賀晨光也不知道的事,聲音裏帶著深深的無奈:“這蟻人門,比熙國的曆史還長,豈是能輕易動的!”兩千年而不衰敗,夠她們把觸角伸到禹國裏的任何一個角落!


    她跟母皇打天下時,蟻人門隻是罷市了一段時間,就讓熙國更加動『亂』不堪,加速了她們薑氏的統一,足足為她們省去了好幾年的時間!


    那個時候,她才明白,商業,在一個國家裏,有著怎樣重要的地位!


    賀晨光聽後大驚!


    她隻知蟻人門曆史長,長到無從考據,可是卻不知竟能長到如此地步!


    宮裏的另一邊,扶著閻容的那個太監迴了笑貴妃的宮裏,給他將遇到淮南王的事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說起她提了閻容為忠侯府跪求的事,淮南王道了謝時,笑貴妃簡直無法形容的高興!


    “賞!賞十兩!不,賞百兩!”笑貴妃興奮而又激動,忍不住又讚了一句,“往日裏就看你機靈,真是個得用的,以後不用做雜事了!”


    不用做雜事,那就是要到身邊侍候,不止月錢翻倍,活更是輕鬆,吃穿都好,人前也有麵子,那太監聽到後大喜,忙跪著道謝。這真是多虧了她機靈,不然這等好事豈能落在她頭上?今兒真是運氣好,迴去一定要給運神上幾柱香!


    此時恰好已封福王的三皇女來了,笑貴妃讓下邊的人都退了,隻留了一個心腹在。


    “看父妃滿麵喜『色』,可有好事?”福王行了禮,坐在一邊笑問。


    “當然有好事!悅兒,你可知,池城裏忠侯府的嫡公子譚思成所嫁的那個隱龍先生的弟子,與容兒交好的那個,是何身份?!”笑貴妃止不住的激動,說話都快了好幾分。


    福王倒是一詫,意外的問:“看父妃這樣高興,那女人身份怕是不一般了,而且你提她與容兒交好,定是能幫到我們了?”


    笑貴妃撫掌一拍,愉悅的道:“我兒聰明!如我所猜不錯,那繁星就是淮南王了!淮南王失蹤後,繁星就出現在了池城裏,我宮裏的太監見她與容兒相熟,又與譚思成在一起,神情帶著親密,不是她還是誰?”說著,就將太監的話複述了一遍。


    淮南王是池城裏的那個吃軟飯的紈絝,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繁星雖沒有說,可是淮南王府裏的屬官都覺得這不光彩,會損了她們家王爺的威名,底下裏就悄悄將此事壓了下去。譚府裏人多嘴雜,在她們那裏是壓不下去的,可是譚府的人也才出了牢門不過一日,消息不可能一下子就傳到宮裏來,是以京城裏知道繁星是淮南王的人並不多。


    福王一聽此事,也興奮了!


    將那太監叫來又問了一遍,又賞了銀,放了她走,才高興的對笑貴妃道:“珍貴妃不知與淮南王生了什麽間隙,看如今的樣子,淮南王是不會幫我那侄女了。如果容兒與淮南王交好,我們可是要好好拉攏了!她可比十個忠侯府都有用!”如果有淮南王支持,她怎麽可能登不上那個位子!


    “對,這下看那賤人還怎麽囂張!”笑貴妃眼裏『射』出一抹狠毒來,咬著牙咒罵了一句。


    福王想起一事,忽然有些憂心,對笑貴妃說起了曾向譚思成求親的事來,怕繁星記恨。笑貴妃這才記起來還有這一事,忙催促福王:“你快快出宮,找容兒,讓她想辦法請淮南王出去吃酒,不對,容兒與她交好,一定知道她喜歡什麽,先問清了,再想辦法與她結交,投其所好,一定要消了她的心結!”


    福王自己也心急,忙出了宮,去找閻容了。


    譚思成與繁星迴去的路上,想起了白綬來,問譚思成,譚思成一愣,笑著道:“我還想著昨日裏探完監,把她叫迴去,沒想到皇上放了人,一忙把她給忘記了。”


    真悲催,老是被忘記!繁星記得好像提到白綬兩三次了,不由為心裏為她哀了一聲。


    這兩日也不見白綬自己過去淮南王府,要是讓人去叫她萬一鬧別扭未必肯去,兩人就去接她。


    還未進門,客棧裏的人見門口來了這一群人,看那儀仗明顯是淮南王,不知出了何時,都有些憂心,老板更是害怕,心裏自問是不是她少交了賦稅,被查出來了,淮南王來逮她了?


    繁星兩人坐在車裏未進去,隻讓少正硯去喚人下來。如今她身份不同,受多方關注,行為上都要注意,能親自來接就已經是白綬天大的麵子,不可能讓他們一個王爺一個王妃親自上了樓去喚她一個正七品的執事參軍,那豈不是成了跑腿的小廝?


    麵子太大未必是好事,王府裏的屬官要是眼紅,稍使個絆子,就夠她喝一壺的了,可那種小事她還真沒時間管。他們兩親自在下邊等著,諒白綬也不敢不下來。


    老板見少正硯進來,麵上小心翼翼的,恭敬的彎著腰,臉上的笑意隱含著慌『亂』,一聽她說是找白綬的,放了心,臉上的笑意分外的燦爛:“您是說二樓丙子間住的那位小姐麽?早上就結了帳走了,不知出了何處。”


    少正硯點了點頭,迴去稟告了繁星,兩人想著她應該是去了王府,也就迴去了。


    迴了鳳凰園,還沒等問起白綬的事,桓樂叫人來說,敖廣來了,繁星就去見她。


    譚思成如今身份不同,也不能太像以前那樣隨便,想見個女人就能見,問了下人,知道白綬真是來了王府,譚府裏的人去門外認的她,管家確定是譚府的人後就將她與那一幫侍衛安排住一起。


    白綬沒出什麽事,譚思成放了心,也就不再提此事。


    念惜瞅了空子,此時近身,悄聲對著譚思成道:“王妃,念惜的話,怕是不能傳到了。”


    “怎麽了?”譚思成不知出了何事,意外的問他。


    “奴才去傳您的話,可是沒見到念情,問也問不出來,管事的隻說,送出去了。這大宅裏,你也知道的……”念惜神『色』上有著暗示的意味,隻點了一下,並未明說。管事的連個去處都不說,人怕是沒了。


    譚思成一愣,點了點頭,讓他叫來思濃,向他詢問此事,思濃很是恭敬的迴答:“王妃何不去問王爺?何必為難奴才。”


    譚思成想不通這事怎麽就是為難了,看這幾個人都是明白的,並未有為難他這個新主子的意思,不是知道故意不說,想來這事還真是為難別人了,就有些奇怪:“你知王爺很多事不記得了,我去問了,她也未必知道,不知道的還要來問了你再給我講明白,豈不麻煩?”


    思濃一聽也是這個理,他眼見譚思成得寵,想著王爺規矩雖嚴,府裏有些事不能『亂』開口,可是王妃不一樣,王爺太寵他,都親自給他梳頭,簡單就差當寶一樣要供著了,就道:“王爺說處理幹淨了,自然就處理幹淨了!”


    譚思成心裏一驚,這事也是常見的,麵上還是很安定,挑眉確定的問:“沒了?”昨日還好好的,今日裏就死了……


    看思濃的樣子,這事以前可是發生過,所以他們才這般平常的態度。


    思濃點了點頭,見譚思成聽說後隻是意外了一下,不再多說一句不該說的,鎮定自若,心思透徹,對他的敬重又多了一份,覺得他當王妃也不算辱沒了繁星。看譚思成不再問,就退下去了。


    敖廣是繁星派人叫來的,她去了外院的小書房,對敖廣說了打仗的事,後平淡的道:“贏了,以前的事就饒了你,輸了,你自己知道。”能成為夜無月手下第一大將的,她相信夜無月的眼光,也相信敖廣的實力。


    敖廣本來還在擔心,繁星叫她來是不是想起了要處罰她的事,心一直提著,一聽是這事後,心內大喜,麵上恭敬的行禮道:“一定不負王爺給予的使命!”


    等敖廣退下,繁星出小書房時看桓樂站在一邊,像是有話要說,欲言又止,就停下看著她,桓樂這才下了決心,平穩的語調裏透著莫名的意味:“王爺,我哥哥,快要迴來了。”


    繁星一詫,隻點了點頭。


    桓樂的哥哥,真沒多少印象的,隱約知道有這麽個人。


    “王爺見了他,就想起來了!”桓樂看繁星不鹹不淡的樣子,心下有些不是滋味,不知是失落還是氣惱,隻這樣說了,就退下了。王爺見了她連她都能想起來,見了哥哥自然就能想起他來了。


    繁星也未將這事放在心上,迴了鳳凰園與譚思成一起吃了午飯,就有管事遞了帖子進來,說是閻容請她明日吃飯,繁星就應了,讓人傳話出去。


    接著,皇上的聖旨竟是早到了一天,封了譚思成為一品王妃,還賜號為緣,賞了很多東西。


    有封號的王妃可是很少的,這是很容光的事,淮南王府的人都很高興,譚府的人更加興奮,衝散了剝爵之事帶來的傷感和輕愁,人人都覺得臉上有光。繁星又賞了淮南王府一人一份喜錢,本是要帶著譚府的人一起賞的,被譚思成阻了,他自己賞了譚府裏的人。


    隨著聖旨而來的還有兩人教禮儀規矩的宮男,譚思成是世家嫡子,這一塊兒本就學得很好,不用怎麽教,隻在一些地方提點一下他,檢查了一遍,就過關了。兩人領了賞錢,高高興興的迴宮去了。


    不過這也花去了好幾個時辰,譚思成更是累的不想動,繁星心疼,晚上什麽也沒做,隻抱著他睡了。


    第二日是十五,兩人進宮謝恩。


    在繁星與譚思成看來,雖然是上元節,不過是熱鬧了一些,本是很平常的一日,不想卻出了事。


    繁星見著了夜無月這輩子最愛的男人,當場就暈了過去!


    夜無月所有的記憶,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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