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五年
“給我站著！不許動！”
“轟！”
“啊呦！”
“再給我站進去！”
“轟！”
“轟”
“……”
在一處地勢開闊的懸崖下，一條碩大，不見其頂的瀑布倒掛下來，發出轟隆隆的聲響，濺起到處的水霧，數裏外都能清晰的聽到其聲音，它像是一條巨大的白帆，掛在懸崖的邊上，一頭連著看不見的天際，一頭紮進這深深的水潭，又像是一條白色的巨龍，怒吼著俯衝向大地！
而現在，在瀑布下的深水潭中，水霧掩蓋了一切，但是仍然隱約能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大的身影正背著雙手，懸在空中，小的身影卻赤裸著上身，站在水潭中的一個巨石上麵，迎接著這狂暴的瀑布的洗禮，雖然隻是瀑布的分流，但是力量卻也是龐大的很，根本不是普通人力所能抗衡，隻見小個子身影一次次的被衝倒，衝到水裏麵，又一次次的爬上來，重新站在那個巨石上麵。
兩人正是深山老林中的老少二人組，林澗和老和尚。
自昨天林澗因為抓魚的事情而耽誤了時間被老和尚逮住之後，迴去肯定沒少的了一頓折磨，啥都沒吃到，迴去緊接著就又砸了半晚上的鐵塊，砸完之後，又被老和尚強行塞進藥桶裏，經曆了非人的折磨。幸好，老和尚還算是有良心，在泡完藥桶之後，林澗正在生悶氣的時候，老和尚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香噴噴的食物，甚至就連酒也有！吃著東西，林澗似乎忘卻了白天老和尚對自己的百般虐待，舒舒服服的睡覺了。
不過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老和尚一如既往的出現在門口，帶著自己來到了這裏，說是林澗喜歡玩水，讓其玩個夠，所以就有了剛開始的一幕。
現在的林澗，感覺渾身的骨骼，都要被那水流衝散了，那種沛然無敵的力量，讓其感到害怕，但是害怕歸害怕，林澗還是憑借著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一次次的被衝到水裏去，一次次的又爬上去。
要知道，林澗腳上的鞋子現在可是有二十斤的重量，這樣穿著鞋子掉在水裏，比不穿鞋子掉水裏遊上來要多費百倍不止的力氣！
“轟！”
“噗！”
剛爬上巨石，身體還沒站穩，林澗又被衝了下來，這麽十幾次，體力已用的差不多了。
喝了好幾口溪水，林澗終於是趴在了巨石上麵，頭頂，瀑布之水沒有絲毫情感的，和往常一樣的狠狠的衝擊下來！
“轟！”
“呃……”
不過這次，林澗沒有被衝到深潭裏麵去，或許是因為趴著的原因，林澗手腳並用，死死的抓住光滑的巨石。
但是那股巨大的力量仍舊是傳遞到了林澗的身上，甚至這次因為沒有一次性被衝下去而承受更大的力量。
疼！林澗感覺渾身無比的疼，全身的骨骼，好像要被撕碎。
“不行！我要站起來！站起來！”
但是疼歸疼，林澗不想讓一邊的老和尚看笑話，咬著牙齒，拚命的想要站起來！
頂著千鈞重力，林澗先是雙膝跪在巨石上，然後，慢慢的，手臂也開始慢慢的直立！
“啪！”
然而，終究還是沒有成功，在手臂就差一點點伸直的時候，林澗幼小的身軀終於是抵擋不住那股巨大的力量！被衝落水潭。
“轟——轟——”
瀑布巨大的聲響響徹雲霄，而林澗掉進水潭的身影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再爬起來。
“恩，終於是堅持不住了嗎。”
空中的老和尚在看到掉落進水潭不見動靜的林澗的時候，喃喃了一句，手掌對著林澗掉落的方向遙遙一抓！
“嘩！”
林澗的身影被一股沛然不可當的力量硬生生的從水底拉了上來，飛向了老和尚。
接住林澗，老和尚飄身落向一旁幹燥的河床，將林澗放平之後，手掌對著林澗明顯鼓起的肚子輕輕的推了推。
“哇——哇——”
連噴好幾口水之後，林澗的肚子漸漸的變得正常，但是人依舊沒有醒來。
“真是個倔小子，也是夠可以的，能堅持這麽久才脫力。”
但是一切好像都在老和尚的意料之中，輕笑了一聲，老和尚抱起林澗，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灘尚未幹涸的水漬。
廟裏麵，老和尚如往常一樣，將林澗衣服撥了個精光，丟在了一桶黑漆漆的藥水裏麵，尚未清醒的林澗，似乎是感覺到了疼痛，眉頭微微皺了皺，但還是沒有醒來。
“唿~好舒服啊，恩？好香啊！”
第二天，晌午，昏迷了近半天的林澗終於是迷迷糊糊的醒來，醒來的時候，昨天因為瀑布衝刷的疼痛感早已消失不見，反而是一身的神清氣爽，緊接著，林澗立馬聞到了一股濃鬱的美食味道，這讓本就饑腸轆轆的林澗頓時饑渴難耐。
起床，老和尚準備的美食正放在林澗房間裏麵的木桌上，還冒著熱氣，裏麵有魚有肉有酒，還是和往常一樣。
二話不說，林澗坐在桌旁，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一小會之後，林澗風卷殘雲般的吃掉所有的美食之後，抹了抹嘴角，摸了摸肚子，走出了房門。
“老和尚！老和尚？”
站在院子裏，林澗喊了兩聲，發現沒人迴應，知道老和尚不在家，也不知道是出去幹什麽去了。
“這和尚，跑哪去了。”
晌午的太陽正溫暖，林澗漫步在院子裏，享受著難得的靜謐時光。
走出院子的時候，林澗看到了那塊巨大的鐵石，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裏，旁邊放著那柄大錘，鐵石上麵，依稀還留有自己砸過的痕跡。
看到這裏的時候，本來神情放鬆的林澗臉色變得忽然認真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這樣，林澗對著眼前的一錘一鐵石，好像在發呆。
過了差不多半個鍾頭的時間，林澗的孩子般的眼瞳中忽然冒出了一股決然的神色，隻見林澗走過去，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雙手握住錘柄，狠狠的砸向了下麵的鐵石。
“咣！咣！咣！……”
聲音在空曠的叢林中傳了好遠，經久不息。
時光飛梭，春夏交替，森林裏麵的樹葉黃了又綠，掉了又生。
春天草長鶯飛的時候，林澗在森林裏像個機器人一般的砸著腳下的那塊巨大的鐵石，“咣！咣！咣！”
夏天燥熱難耐的時候，林澗躺在河床滾燙的石頭上麵，從上遊滾到下遊，隻為練老和尚教他的一套有招無式基礎拳法，金剛拳！
秋天的時候，林澗在森林裏被狼豺虎豹追著跑，時而跳躍時而潛伏，附近的食肉動物都被林澗一一的挑戰。
冬天的時候，白雪覆蓋大地，林澗赤身裸體的站在大瀑布下的巨石上，一遍又一遍的被衝倒，又爬上去，仿佛跟個傻子一樣。
一晃就是五年。
————————————————————
“哈！耶！老和尚！老和尚！”
“幹嘛啊大驚小怪的，多大的人了都。”
“哈，你看，鐵石被我打扁啦！”
“哦？我看看。”
老廟的外頭，林澗渾身是傷痕的站在老和尚的前麵，穿著樸素的麻布衣服，腳上穿著奇怪的不知道什麽材質的鞋子，渾身都是精幹的肌肉，很具有審美觀賞性，而其臉龐上，淡黃色的肌膚，頭發被一短截木棍紮成發髻，披在身後，如刀削般的眉毛，英挺的鼻梁，雖然不算是很帥，可是卻又一股奇特的魅力，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眼睛。
在少年的前方，老和尚正對著一張鐵餅觀察著。
眼前的鐵餅，和五年前的鐵石簡直不是一個東西，現在的鐵石，被林澗用五年的時間，硬生生的砸成了一張不足一寸的鐵餅，鋪在地麵上。
“恩，好，不錯。”
“哈哈，我厲害吧？”
“厲害個什麽，花了五年的時間砸了一塊鐵石，很厲害？”
“哎，老和尚你誇一下人會怎麽樣啊？”
“少說話，你進來，我跟你說點事情。”
林澗正兀自嘚瑟的時候，卻不料被老和尚潑了一頭冷水，來氣呢，老和尚已經開口了，說完就走向廟裏。
“真是的，神神道道的。”
跟著老和尚走進屋內，正值秋天的時候，院子裏落了些許的樹葉，五年的時間，院子裏變化還是有的，但是卻不怎麽大，就拿院子裏的那張躺椅來說吧，五年前就沒有。
老和尚走到躺椅的跟前，躺了下去。
“時間真快啊，十三年了。”
老和尚躺下去之後，閉上了眼睛，輕輕的說道。
林澗好像也感覺到了氣氛有點不對，所以也是在一邊靜靜的站著。
“明天你就動身走吧。”
“啊？！你要趕我走麽？”
“聽我把話說完！”
“哦……”
“前段時間，我出山過一次，去南湘城，南湘學院，一周之後，是南湘學院一年一屆的招生大賽，我想讓你去參加，你和我不一樣，你還年輕，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個地方，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這些年的訓練，我自認為你不會比外麵的那些孩子差，現在的你，已經達到了鍛體境的水準，需要的更高層次的磨礪和訓練，而爺爺我，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不能監督你，修煉一途，有人指點可以少走好多的彎路，南湘學院的院長和我有過一段交情，我已經將你的事情告訴他了，相信隻要你在學院裏麵好好的修煉，該是不會有什麽大的問題。”
“給我站著！不許動！”
“轟！”
“啊呦！”
“再給我站進去！”
“轟！”
“轟”
“……”
在一處地勢開闊的懸崖下，一條碩大，不見其頂的瀑布倒掛下來，發出轟隆隆的聲響，濺起到處的水霧，數裏外都能清晰的聽到其聲音，它像是一條巨大的白帆，掛在懸崖的邊上，一頭連著看不見的天際，一頭紮進這深深的水潭，又像是一條白色的巨龍，怒吼著俯衝向大地！
而現在，在瀑布下的深水潭中，水霧掩蓋了一切，但是仍然隱約能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大的身影正背著雙手，懸在空中，小的身影卻赤裸著上身，站在水潭中的一個巨石上麵，迎接著這狂暴的瀑布的洗禮，雖然隻是瀑布的分流，但是力量卻也是龐大的很，根本不是普通人力所能抗衡，隻見小個子身影一次次的被衝倒，衝到水裏麵，又一次次的爬上來，重新站在那個巨石上麵。
兩人正是深山老林中的老少二人組，林澗和老和尚。
自昨天林澗因為抓魚的事情而耽誤了時間被老和尚逮住之後，迴去肯定沒少的了一頓折磨，啥都沒吃到，迴去緊接著就又砸了半晚上的鐵塊，砸完之後，又被老和尚強行塞進藥桶裏，經曆了非人的折磨。幸好，老和尚還算是有良心，在泡完藥桶之後，林澗正在生悶氣的時候，老和尚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香噴噴的食物，甚至就連酒也有！吃著東西，林澗似乎忘卻了白天老和尚對自己的百般虐待，舒舒服服的睡覺了。
不過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老和尚一如既往的出現在門口，帶著自己來到了這裏，說是林澗喜歡玩水，讓其玩個夠，所以就有了剛開始的一幕。
現在的林澗，感覺渾身的骨骼，都要被那水流衝散了，那種沛然無敵的力量，讓其感到害怕，但是害怕歸害怕，林澗還是憑借著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一次次的被衝到水裏去，一次次的又爬上去。
要知道，林澗腳上的鞋子現在可是有二十斤的重量，這樣穿著鞋子掉在水裏，比不穿鞋子掉水裏遊上來要多費百倍不止的力氣！
“轟！”
“噗！”
剛爬上巨石，身體還沒站穩，林澗又被衝了下來，這麽十幾次，體力已用的差不多了。
喝了好幾口溪水，林澗終於是趴在了巨石上麵，頭頂，瀑布之水沒有絲毫情感的，和往常一樣的狠狠的衝擊下來！
“轟！”
“呃……”
不過這次，林澗沒有被衝到深潭裏麵去，或許是因為趴著的原因，林澗手腳並用，死死的抓住光滑的巨石。
但是那股巨大的力量仍舊是傳遞到了林澗的身上，甚至這次因為沒有一次性被衝下去而承受更大的力量。
疼！林澗感覺渾身無比的疼，全身的骨骼，好像要被撕碎。
“不行！我要站起來！站起來！”
但是疼歸疼，林澗不想讓一邊的老和尚看笑話，咬著牙齒，拚命的想要站起來！
頂著千鈞重力，林澗先是雙膝跪在巨石上，然後，慢慢的，手臂也開始慢慢的直立！
“啪！”
然而，終究還是沒有成功，在手臂就差一點點伸直的時候，林澗幼小的身軀終於是抵擋不住那股巨大的力量！被衝落水潭。
“轟——轟——”
瀑布巨大的聲響響徹雲霄，而林澗掉進水潭的身影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再爬起來。
“恩，終於是堅持不住了嗎。”
空中的老和尚在看到掉落進水潭不見動靜的林澗的時候，喃喃了一句，手掌對著林澗掉落的方向遙遙一抓！
“嘩！”
林澗的身影被一股沛然不可當的力量硬生生的從水底拉了上來，飛向了老和尚。
接住林澗，老和尚飄身落向一旁幹燥的河床，將林澗放平之後，手掌對著林澗明顯鼓起的肚子輕輕的推了推。
“哇——哇——”
連噴好幾口水之後，林澗的肚子漸漸的變得正常，但是人依舊沒有醒來。
“真是個倔小子，也是夠可以的，能堅持這麽久才脫力。”
但是一切好像都在老和尚的意料之中，輕笑了一聲，老和尚抱起林澗，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灘尚未幹涸的水漬。
廟裏麵，老和尚如往常一樣，將林澗衣服撥了個精光，丟在了一桶黑漆漆的藥水裏麵，尚未清醒的林澗，似乎是感覺到了疼痛，眉頭微微皺了皺，但還是沒有醒來。
“唿~好舒服啊，恩？好香啊！”
第二天，晌午，昏迷了近半天的林澗終於是迷迷糊糊的醒來，醒來的時候，昨天因為瀑布衝刷的疼痛感早已消失不見，反而是一身的神清氣爽，緊接著，林澗立馬聞到了一股濃鬱的美食味道，這讓本就饑腸轆轆的林澗頓時饑渴難耐。
起床，老和尚準備的美食正放在林澗房間裏麵的木桌上，還冒著熱氣，裏麵有魚有肉有酒，還是和往常一樣。
二話不說，林澗坐在桌旁，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一小會之後，林澗風卷殘雲般的吃掉所有的美食之後，抹了抹嘴角，摸了摸肚子，走出了房門。
“老和尚！老和尚？”
站在院子裏，林澗喊了兩聲，發現沒人迴應，知道老和尚不在家，也不知道是出去幹什麽去了。
“這和尚，跑哪去了。”
晌午的太陽正溫暖，林澗漫步在院子裏，享受著難得的靜謐時光。
走出院子的時候，林澗看到了那塊巨大的鐵石，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裏，旁邊放著那柄大錘，鐵石上麵，依稀還留有自己砸過的痕跡。
看到這裏的時候，本來神情放鬆的林澗臉色變得忽然認真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這樣，林澗對著眼前的一錘一鐵石，好像在發呆。
過了差不多半個鍾頭的時間，林澗的孩子般的眼瞳中忽然冒出了一股決然的神色，隻見林澗走過去，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雙手握住錘柄，狠狠的砸向了下麵的鐵石。
“咣！咣！咣！……”
聲音在空曠的叢林中傳了好遠，經久不息。
時光飛梭，春夏交替，森林裏麵的樹葉黃了又綠，掉了又生。
春天草長鶯飛的時候，林澗在森林裏像個機器人一般的砸著腳下的那塊巨大的鐵石，“咣！咣！咣！”
夏天燥熱難耐的時候，林澗躺在河床滾燙的石頭上麵，從上遊滾到下遊，隻為練老和尚教他的一套有招無式基礎拳法，金剛拳！
秋天的時候，林澗在森林裏被狼豺虎豹追著跑，時而跳躍時而潛伏，附近的食肉動物都被林澗一一的挑戰。
冬天的時候，白雪覆蓋大地，林澗赤身裸體的站在大瀑布下的巨石上，一遍又一遍的被衝倒，又爬上去，仿佛跟個傻子一樣。
一晃就是五年。
————————————————————
“哈！耶！老和尚！老和尚！”
“幹嘛啊大驚小怪的，多大的人了都。”
“哈，你看，鐵石被我打扁啦！”
“哦？我看看。”
老廟的外頭，林澗渾身是傷痕的站在老和尚的前麵，穿著樸素的麻布衣服，腳上穿著奇怪的不知道什麽材質的鞋子，渾身都是精幹的肌肉，很具有審美觀賞性，而其臉龐上，淡黃色的肌膚，頭發被一短截木棍紮成發髻，披在身後，如刀削般的眉毛，英挺的鼻梁，雖然不算是很帥，可是卻又一股奇特的魅力，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眼睛。
在少年的前方，老和尚正對著一張鐵餅觀察著。
眼前的鐵餅，和五年前的鐵石簡直不是一個東西，現在的鐵石，被林澗用五年的時間，硬生生的砸成了一張不足一寸的鐵餅，鋪在地麵上。
“恩，好，不錯。”
“哈哈，我厲害吧？”
“厲害個什麽，花了五年的時間砸了一塊鐵石，很厲害？”
“哎，老和尚你誇一下人會怎麽樣啊？”
“少說話，你進來，我跟你說點事情。”
林澗正兀自嘚瑟的時候，卻不料被老和尚潑了一頭冷水，來氣呢，老和尚已經開口了，說完就走向廟裏。
“真是的，神神道道的。”
跟著老和尚走進屋內，正值秋天的時候，院子裏落了些許的樹葉，五年的時間，院子裏變化還是有的，但是卻不怎麽大，就拿院子裏的那張躺椅來說吧，五年前就沒有。
老和尚走到躺椅的跟前，躺了下去。
“時間真快啊，十三年了。”
老和尚躺下去之後，閉上了眼睛，輕輕的說道。
林澗好像也感覺到了氣氛有點不對，所以也是在一邊靜靜的站著。
“明天你就動身走吧。”
“啊？！你要趕我走麽？”
“聽我把話說完！”
“哦……”
“前段時間，我出山過一次，去南湘城，南湘學院，一周之後，是南湘學院一年一屆的招生大賽，我想讓你去參加，你和我不一樣，你還年輕，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個地方，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這些年的訓練，我自認為你不會比外麵的那些孩子差，現在的你，已經達到了鍛體境的水準，需要的更高層次的磨礪和訓練，而爺爺我，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不能監督你，修煉一途，有人指點可以少走好多的彎路，南湘學院的院長和我有過一段交情，我已經將你的事情告訴他了，相信隻要你在學院裏麵好好的修煉，該是不會有什麽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