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高樓,氣勢恢宏,兩個三米高的石獅子,威風凜凜的站在王家大門兩側,整個王府透露著一種高貴雍容的氣魄。


    王秉文臥室外的會客廳力,一臉憔悴的王玉心眼含霧氣,焦急的來迴踱步。


    “大小姐,我把張少俠給請來了。”


    安靜的會客廳傳來了劉管家帶著興奮的唿喊,接著劉管家領著張宇走了進來。


    王玉心迴頭一看,麵露喜色,急忙上去拽著張宇的手,近乎哀求的說道:“張少俠,快救救我爺爺吧。”


    王秉文已經昏迷一天了,請來好多大夫都束手無策,張宇已經是王玉心最後的希望了。


    張宇隨著王玉心就要往王秉文的臥室走,同時淡定的說道:“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把王老爺子治好。”


    “好大的口氣!”


    突然一道充滿蔑視的話語從門外響起,一名相貌威武的中年男子,領著一名頭發半白的老者款款走來,說話的正是那老者。


    那老者背負雙手,舉止傲慢,走到張宇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客氣的說道:“多少杏林高手對王老爺子的病都束手無策,我看你不過十七八歲,居然敢誇口治愈王老爺子的毒傷,真是可笑。”


    這老者的話很不好聽,張宇也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張口說道:“我雖然隻有十八歲,可我已經在這個歲數明白了,能力和年齡沒有關係的道理,反而是老先生還沒明白,可笑,可笑。”


    “你……。”


    老頭一瞪,被張宇嗆得夠嗆,伸手指著張宇說不出話來,滿臉的憋屈。


    那名中年男子見自己的客人吃癟,眉頭皺了一皺,不悅的盯著王玉心問道:“玉心,這位可就是你之前說過的張少俠嗎?”


    中年男子看向張宇的眼神充滿了質疑,尤其是在提到張少俠三個字時,嘴角更是輕輕的撇了一撇,好似瞧不起似的。


    “是的,二叔。”王玉心點頭默認。


    中年男子正是王玉心的二叔,豫州十八府的總捕頭王陵,王秉文病重的時候,王玉心曾向他提過張宇的事情。


    “簡直胡鬧,你爺爺已經病入膏肓,哪裏經得起你瞎折騰。”


    王陵一聽,立刻發火了,王玉心一開始和他提張宇的時候,他就覺得不怎麽靠譜。


    這時見到張宇,發現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書生,心裏對張宇的輕視不由加重了幾分,他不認為這麽一個默默無名的少年能治王秉文的病。


    他甚至覺得肯定是張宇使用了什麽手段,所以才騙取了王玉心的信任,於是看向張宇的眼中中透露出了絲絲不善。


    “可是”


    王玉心還想辯解幾句,可還未開口,王陵就打斷道:“沒什麽可是的。”


    說著,王陵指著身旁的老者說道:“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醫郭天達,今日我特地將他請來給老爺子看病。相信有郭神醫在,一定能治好老爺子的病。”


    “神醫,郭天達。”


    王玉心和老劉同時眼前一亮,他們明顯聽過郭天達的名頭。


    原來那老者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名叫郭天達,江湖上流傳著他不少的治病救人傳說。


    隻不過這郭天達無門無派,一直以來四海漂泊,蹤跡難尋。


    這次也是巧合,剛好被王陵給撞上了,王陵借助官方的身份,費了好大的勁的才將他請來,就指望他治王秉文的毒傷呢。


    看到眾人吃驚的反應,郭天達嘴角微微一笑,故意挺了挺胸膛,挑釁似的看了一眼張宇,說“神醫不敢當,隻不過癡長幾歲,多積累了幾年經驗而已。不像一些黃口小兒,隻知道嘴皮子功夫。”


    這郭天達一看就不是心胸寬大的人,張宇不過頂了他一句,他就在這裏針對張宇,見縫插針的諷刺個沒完。


    不過話說迴來,相對於名不經傳的書生張宇,王家的人當然更願意相信這位名傳天下的郭天達。


    王陵看出郭天達對張宇不滿,於是直接開口說道:“張公子是吧,真是不好意思,這次讓你白跑了一趟。”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為了討好郭天達,王陵這是要直接轟走張宇。


    郭天達對王陵的表現很滿意,譏笑似的看向張宇。讓你和我頂嘴,這下被掃地出門,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口出狂言。


    張宇心裏一陣好笑,難得好心一次,準備救人一命,居然還被人掃地出門,這世道真是怪了。


    王玉心和老劉很是尷尬,人是他們請來的,現在又要把人轟走,這讓他們都覺得對不住張宇。


    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敢冒著得罪郭天達風險挽留張宇,隻能眼含歉意的望著張宇。


    張宇倒是無所謂,反正自己沒什麽損失。


    可他剛準備抬腳立刻,突然感覺到一股隱晦的氣息超自己湧來,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這股氣息隱晦非常,王家的人都沒有感受到,隻有張宇察覺到了,因為這種氣息他太熟悉了。


    張宇暗運法眼,迴頭一看,發現一隻臉色蒼白的紅眼小男童正趴在自己的背上,陰惻惻的盯著自己。。


    “果然是養鬼術。”


    張宇心中有了盤算,抬頭向郭天達望去,發現那郭天達正一臉陰森的望著自己,暗想:“好歹毒的心思,我不過隨意頂撞了他一句,他居然就要用著小鬼害我的性命。”


    原來是那郭天達被張宇頂撞後,心中惡意萌生,居然暗中對張宇下了死手。若是一般人被這惡鬼糾纏,不出三天,必定死於非命。


    唯一讓張宇感到意外的是,這郭天達居然精通養鬼之術,要知道這養鬼之術已經涉及到修真的門路,所以張宇不免對這郭天達產生了幾分興趣。


    還有一點,張宇發現這郭天達全身惡業籠罩,恐怕一生沒做什麽好事,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今天王秉文恐怕兇多吉少了。


    想到那名一身正氣的老者,張宇究竟是狠不下心,想道:“算了,就當替天行道吧,這種惡人留著也是禍害。”


    不過張宇並沒有立刻出手,他對郭天達今天的目的感到好奇,按理說這種奇人異仕,多數不願招惹朝廷眾人的。


    於是,張宇並沒有用真氣震散背上的小鬼,而是故作不知,恭恭敬敬的走到郭天達麵前拜會道:“原來是郭神醫,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恕罪。”


    他有心套一下這郭天達的底,故意放低姿態說道:“在下對前輩可是仰慕已久,一直想瞻仰一下前輩風采,不知今天前輩救治王老爺子的時候,能不能讓在下旁觀。”


    張宇的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所有人都是一愣,王陵更是暗自嗤笑:“原來也是個趨炎附勢之輩,還以為多麽有風骨呢?”


    郭天達眯著眼盯著恭恭敬敬的張宇,暗道:“現在知道老夫的厲害了,可惜晚了。既然得罪了老夫,就別想有善終。”


    心裏判了張宇死刑,表麵上郭天達則故作姿態的說道:“年輕人就應該虛心向學才對,既然你誠心求教,老夫自然不會敝掃自珍。”


    郭天達雖然心地陰暗,但在江湖中一直有不錯的美名,隻因他一直刻意維護自己表麵上的光彩,所以對張宇的請求,他並未拒絕。


    “神醫真是大人大量啊,不但不計前嫌,居然還提攜教育後輩,真乃江湖中的俠醫啊。”


    王陵有求於郭天達,自然不會吝嗇讚美之詞,而這正是郭天達想要的效果,想來不久以後,他郭天達大人大量的美名就會傳遍江湖。


    “王總捕頭過獎了。”


    郭天達十分享受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坐在一張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水,徐徐說道:“總捕頭既然請我郭某人來看病,那在下的規矩,總捕頭應該明白吧?”


    王陵上前說道:“這個自然,白銀萬兩已經備好,我王家隻要有的東西,過神醫可自行挑選一件。”


    郭天達的規矩,若要請他治病救人,需備下白銀萬兩,而且郭天達還要從病人家中挑選一件寶物作為報酬。


    “總捕頭果然是明白人。”郭天達滿意的點了點頭,頓了一頓後,果斷的說道:“我聽說王家有一枚玲瓏玉石,這次治病的報酬,我就要那枚玲瓏玉石。”


    聽到郭天達提到玲瓏玉石,王陵和王玉心當即一愣。


    這玲瓏玉石可是他們王家不傳之秘,從來隻有王家最核心的幾個人隻知道,郭天達居然知道王家有玲瓏玉石,確實讓二人有些吃驚。


    這玲瓏玉石珍貴非常,可以提高佩戴者內力的修煉速度,一向被王家看做傳家之寶,王陵真是有些舍不得。


    於是王陵開口辯解道:“郭神醫哪裏得來的消息,我王家根本就沒有什麽玲瓏玉石……。”


    “哼,總捕頭當老夫好騙不成?”


    王陵剛要開頭推搪,郭天達卻突然站起身來,不高興的說:“王家居然舍不得玲瓏玉石,那老夫離開便是。”


    一看這架勢,王陵知道郭天達肯定是得到了準確的信息,知道狡辯也是沒用,可他又確實舍不得那塊玲瓏玉石。


    一旁的王玉心見王陵猶豫不決,有些氣憤的說:“二叔,難道一塊破石頭,比爺爺的命還重要嗎?”


    聽到這話,王陵才一咬牙,攔著要離開的郭天達說道:“郭神醫留步,隻要能治好我父親的病,一切都好說。”


    郭天達也不是真要走,今天他來這王家,為的就是這塊玲瓏玉石,又豈會輕易離開。


    這時見王陵答應,立刻轉身笑著說道:“總捕頭哪裏的話,治病救人乃是醫者本分,沒有那玲瓏玉石,難道我還不救人了,剛才不過和總捕頭開開玩笑而已。”


    張宇看著郭天達做作的笑容,惡心的想吐,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居然把無恥演繹的如此清新脫俗。


    不過這一刻張宇也算看明白了,這郭天達今天的目的恐怕就是那塊玲瓏玉石。


    “這玲瓏玉石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讓郭天達這樣的養鬼之人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這一刻就連張宇都開始對那玲瓏玉石開始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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