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當即一愣,是誰敢在這個時候觸孫友生的眉頭,不想活了。


    迴頭一看,發現張宇正抓著黑子手臂,似笑非笑的看著孫友生。


    這小子是不是活膩歪,所有人同時想到。


    “有意思,還真有不拍死的。”孫友生不怒反笑,斜眼瞟了一下張宇,隨即臉上一沉道:“黑子,打斷他的雙手。”


    多年的江湖生涯,讓他養成了乖戾的性格,容不得任何人對他有一絲的違逆。


    黑子也是個狠角色,當即一個鞭腿朝張宇踢去。


    黑子出腳迅猛非常,傳出唿唿破風聲,一般人若是被這一腳踢實了,非要斷上幾根骨頭不可。


    見黑子下狠手,張宇也不在客氣,同時抬起一腳,朝黑子小腹踹去。


    黑子哪裏有張宇速度快,他的腿還在半空中,張宇結實的一腳就已經踹到了他的小腹上,直接將他踢到半空中,摔出去好幾米遠。


    落地之後,黑子掙紮著還想站起來,可張宇的一腳又豈是那麽好受的,鑽心的疼痛讓他嗷嗷直叫,掙紮了半天也沒能站起來。


    什麽情況?


    這一刻所有人都愣了,沒想到張宇居然打了孫友生的人,而且還打贏了。


    隨即,恐慌之色彌漫到了錢學東等人的心中。


    這下完了了,這小子打了孫友生的人,我們恐怕都要受到牽連,一個個把張宇埋怨的要死。


    孫友生同樣吃驚的看著張宇,黑子什麽身手他很清楚,平時十來個壯漢都未必拿的住他,現在居然被張宇一腳踢的站不起來,他明白這張宇不簡單。


    “高手啊。”可他一點也不擔心,甚至沒起身,臉色猙獰的說道:“怪不得敢如此囂張,不過高手又能如何,你得罪我孫友生,今天就必須留在這兒。”


    “啪啪啪”


    孫友生瞪著眼睛,輕輕一拍手掌,客廳內頓時湧進來幾十個手拿都強棍棒的壯漢,這些壯漢個個兇神惡,一看就不是善茬。


    見人進來後,孫友生豎起手指,朝張宇一指,殺氣十足的說道:“給我弄死他。”


    一聲令下,幾十名壯漢毫不猶豫衝向張宇,弄死個把人他們根本不在乎,三河幫腳底下的冤魂多了去了。


    這時,錢學東他們都別過頭去不敢看,他們知道這下張宇完了,肯定被這群人剁成肉泥。同時他暗罵張宇多管閑事,這下算是把孫友生得罪慘了。


    陳怡秀又氣又急,你個混蛋逞什麽能,這下可怎麽辦?


    她覺得張宇完全是在瞎逞能,因為她有信心,隻要自己報出父親陳學兵的名號,一定可以安然離開,洛陽府學政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可現在事情鬧大了,根本沒法收場,就算她想報名號也不一定有用。


    和其他人的擔憂和害怕不同,張宇一直微笑的看著孫友生。


    “啊”


    一聲慘叫傳來,驚的錢學東等人一陣哆嗦,可等他們看清楚時,不由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傻了。


    “噗嗤”


    “啊”


    吐血聲、嚎叫聲不斷響起,張宇猶如一個殺神一般,在幾十個打手中間任意縱橫。


    陳怡秀眼睛都看直了,下意識的抓緊了身旁姚靈兒的小手。


    其他人同樣處於懵逼狀態,實在是張宇表現的太猛了。


    孫友生看著不斷減少的手下,眉頭幾乎聚到了一起,雖然有些吃驚,可是兇戾之氣不減,好像不是太擔心。


    過來片刻,慘叫聲停止了,張宇傲然獨立。


    滿地的鮮血,他卻一塵不染,身上沒有沾染一絲汙漬。


    由於心中有些惱火,他下手可不輕,孫友生的手下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不過最起碼都沒有死,張宇現在還不願殺人。


    背著手,站在遍地哀嚎的人群中,張宇冷冷的盯著孫友生,想看他還有什麽能耐。


    錢學東摒這唿吸,驚恐的凝視著張宇,又看了一眼滿地呻吟的三河幫幫眾,生生的咽了口口水,整個人就像觸電了一樣哆嗦起來。


    他不自主的抓了抓胸前的衣領,想到自己剛開還故意刁難張宇,頭上的冷汗就忍不住的往下冒。


    這一刻,張宇在他心中,完全就是一個魔鬼,而他則是那個得罪了魔鬼的人。


    陳怡秀看著一臉冷峻的張宇,眉頭連連跳動,心想這個第一眼就被自己認作鄉下土包子的少年,居然擁有如此可怕的武功,而且還以如此驚豔的手段展示在她的麵前。


    她知道自己看走眼了,一時間心中百般滋味。


    “孫幫主,有多少人都叫來吧。”張宇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孫學東,沉聲說道。


    這下孫友生有些坐不住了,不過他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平複了一下震驚的心情,毫不示弱的說道:“武功好又能如何?。”


    隻見他一咬牙,狠狠地一揮手,他身後的人紛紛拿出軍用弓弩,同時拔箭開弓,一個個鋒利的箭頭直指張宇。


    這是孫友生的底氣,軍中專用的,威力強大,可以破石裂金。


    多少武功高強的綠林豪傑,都在這種鋒利的軍用弩箭之下飲恨。


    雖然使用軍用弓弩會有些麻煩,可他孫友生是有恃無恐,他在兵馬司和巡捕衙門都有人,甚至坐鎮豫州的王家他都有交情,所以他不怕。


    有了底氣之後,孫友生繼續囂張的說道:“其實也不用這麽費事,我一紙文書就能將你送進大牢。隻要一張逮捕令,武功再高,你也要變成喪家之犬,你的家人也全部會被連坐受罰。”


    張宇抱起膀子,掃了一眼周圍的弓弩手,一點也不擔心,不過他怕真的動起手來傷到陳怡秀她們,於是對孫友生說道:“好啊,有人你叫人,有後台你搬後台,咱們可以慢慢玩,不過先把我這些同學放走怎麽樣?”


    張宇心想,隻要這些人走後,他就用法術將這些人全幹掉,然後毀屍滅跡,以絕後患。


    這一刻,張宇起了殺機。


    孫友生同樣琢磨著,對付一個張宇已經很吃力,如果在加上這些有功名的學子的話,他也有些吃不消,於是揮手道:“行,放他們走。”


    收到孫友生的命令,守在門口的幾個壯漢讓開了道路,那些個早就嚇的臉色發白的書生一聽可以走了,立刻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包括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胖子。


    陳怡秀有些不放心,本來不想走,可還是被自己的幾個好友給生生拽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見人都走光了,張宇眼中寒光乍射,默運體內真氣,已經做好了將三河幫夷為平地的打算。


    因為,孫友生威脅了他的家人。


    前世張宇是個孤兒,從未體驗的家庭的溫暖,這一世的父親張顯宗對他雖然嚴厲,卻處處透露著溫情和關愛,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威脅自己的家人。


    就在張宇準備動手時,一個耳熟的聲音突然傳來道:“孫幫主,今天我老劉可是有事求到你頭上了。”


    孫友生聽到這個聲音眼前一亮,喜上眉梢,對張宇說道:“今天若是用弓箭把你殺了,顯得我孫友生不顧江湖道義,正好我一兄弟來了,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高手。”


    其實他是沒把握,正巧此時來了幫手,這才放下心來。


    說罷,他竟然放下張宇不管,主動走出門,迎著來人說道:“劉管家的是就是我孫某人的事,說求多生分。可不巧的是,今天幫裏有人鬧事,雖然我三河幫人多勢眾,可也不願落下以多欺少的名頭,還望劉管家出手,幫忙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來人不是他人,正是王秉文的管家老劉。


    王家難得碰到一個能治王秉文毒傷的人,自然害怕失去了聯係,於是就派老劉去張宇所說的洛陽書院打聽消息,確認一下張宇的身份和住處。


    可張宇昨天才去書院報到,學院的老師和院長都不知道有這個人,老劉自然無功而返。


    這下可把老劉給急壞了,還以為張宇不願管王家的閑事,故意留了個錯誤的地址。


    正巧這時王秉文又犯病了,而且這次發病來勢兇猛,用力許多珍貴藥材都無濟於事,整個王家束手無策。


    這時,不甘心的老劉想起了一直巴結自己的孫友生。


    在他想來,找人這種事,孫友生這種黑道幫派最在行,隻要張宇還在洛陽,就一定能找到,所以就來了三河幫的駐地。


    孫友生素來知道王家武林世家的名聲,總領豫州十八府所有捕快的總捕頭就是王家二爺,所以他一直想方設法的巴結王家。


    可是孫友生這樣的黑道幫派和王家這樣的武林世家可是差著好幾級呢,根本說不上話,所以他就先設法結交了王府的管家老劉。


    而且孫友生知道,這劉管家同樣是一個習武多年的高手,據說已經練出了內功,想來用他來對付張宇應該綽綽有餘。


    老劉此刻有求於孫友生,所以滿口答應他的請求,嗬嗬笑道:“什麽人敢來你三河幫惹是生非,今天就讓哥哥我替你料理了他。”


    張宇聽著屋外孫友生的話,頓時樂了,默默散去了聚集的真氣,因為他認出了這個劉管家。


    孫友生領著劉管家進屋,上來就指著張宇不客氣的說道:“小子,看到我身旁的這位沒有,這可是練出了傳說中的內功的高手,一掌能怕拍死一頭牛,怕了吧。”


    張宇看了劉管家一眼,頗有意味的說道:“是啊,我好怕啊。”


    劉管家進屋見到張宇,眼睛一直,心裏都樂開花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可一聽孫友生的話,知道張宇就是孫友生要對付的人,感覺就像吃了大便一樣惡心,你他嗎的讓我對付這位大爺,你是不是嫌老子命長啊。


    他可是見識過張宇的恐怖手段,而且迴去之後他從王秉文那裏得知,張宇恐怕已經內功大成,甚至可能是傳說中的先天高手。


    對付一個先天高手,想想都覺得可笑,那可是以一當百,以一當千的可怕存在。


    孫友生沒有發現劉管家的異樣,繼續炫耀似的說道:“劉管家是我的好兄弟,最愛打抱不平,你這種仗著武功惹事的人,他見一次打一次。”


    他毫不猶豫的將張宇說成了,依仗武功、惹是生非的狂妄之徒,目的就是為了讓老劉沒有心理壓力的出手。


    “啪”一聲脆響,劉管家一巴掌將興致勃勃的孫友生打翻在地,他真怕孫友生再說出什麽難聽的話。


    同時他也是在保護孫友生,要是張宇發起火來,不用自己動手,王家就會第一個滅了他的三河幫。


    “劉管家,你怎麽?”


    孫友生一下子被打蒙了,他不明白好端端的老劉為什麽打他。


    三河幫的幫眾可不認識老劉,見他敢打自己幫主,紛紛拉起弓箭對著他,大有一言不和就開弓放箭的意思。


    孫友生一看可嚇壞了,今天要是把這位劉管家傷到了,以後他三河幫也別再洛陽混了,趕緊嗬斥自己的手下:“都他罵發瘋了,居然敢拿弓箭對著我的貴賓,趕緊給我放下。”


    孫友生再三河幫威望十足,其他的幫眾雖然有些不解,可還是乖乖的放下了武器。


    “哼”


    老劉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孫友生,冷哼了一聲,也不過多解釋,直接走到張宇身前拜見道:“張公子有禮了,昨日一別,我家老爺十分惦念張公子,想請張公子過府一敘。”


    實際上他是想趕緊把張宇從三河幫請走,以免這位大爺發起火來把三河幫給滅了,他和孫友生畢竟有些交情,不想見他身死幫滅。


    同時也先趕緊把張宇領去王家,給王秉文治病,王秉文的病此刻已經到了危機關頭,老劉是一點不敢耽擱。


    “恩,知道了。等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就去王家拜會。”張宇隨意應了一聲,繼續看著已經有些發蒙的孫友生。


    孫友生就算再傻,也看出了情況不對勁,能讓王府劉管家恭敬拜會的,不是王家的親友,也是也是和王家一個級別的達官顯貴的子弟。


    無論哪一樣,他孫友生都得罪不起。別的不說,隻要王家那位豫州十八府的總捕頭放句話,他三河幫就會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孫友生是真的怕,趕緊爬到張宇的腳底下,絲毫不顧體麵的抱著張宇的腳哀求道:“張公子,我錯了,都是我豬油蒙了心,我該死。”


    “啪啪啪”


    說著他就舉起手來,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朝自己臉上招唿,而且絲毫不敢耍滑,一巴掌比一巴掌用力,好像打的是別人的臉一樣,不一會整張臉就被打的通紅烏紫。


    劉管家也不失時機的開口道:“張公子,我這位兄弟有時是有些魯莽,好在張公子也沒什麽事,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這話聽起來是在關心張宇,其實還是在替孫友生求情。


    張宇微微歎了口氣,今天這事也不能全怪孫友生,說起來起因還是那中年胖子和石克軍。


    想到這裏,張宇也幾不想再計較什麽,轉身對老劉說道:“正巧,醫治你家王老爺的藥我也練好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老劉一聽,高興的不得啦,王秉文的病眼看就要拖不下去了,當然是越早治越好。


    一旁的孫友生聽到這話心裏一頓,打耳光的速度也慢了幾分,他以為張宇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夫,劉管家所以對張宇這麽恭敬,隻因需要他去王家看病。


    這一刻孫友生又動了歪心思,暗道:“等你治好了王家人的病,看誰還罩著你,倒時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老劉閱曆豐富,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孫友生的心思,暗道孫友生真是不知死活,不過他還是提醒了一下,故意恭維張宇道:“張公子年紀輕輕就練就如此渾厚的內力,真是讓人羨慕了,就連我們老爺都自歎不如啊。”


    張宇如何不知道老劉是在提醒孫友生,盯著老劉看了一會,然後徐徐向外走去,有意無意的說道:“你可真是個好人啊。”


    老劉知道自己的意圖被看穿了,尷尬的笑了笑,低頭跟著張宇走出了三河幫。


    孫友生則被老劉的話嚇了一身冷汗,內力這個字眼對他來說是在是太可怕了,他曾經可是見過內功高手的厲害,自己這個三河幫根本不夠人家一個人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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