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星兒所指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秦墨身上。


    “這秦墨也是夠倒黴的,竟然撞上了馮耀師兄,誰不知道馮師兄對星兒師妹有意思?”


    “星兒師妹受了這般委屈,馮師兄定然要為其出頭。”


    “馮耀師兄本身實力強勁,又是咱們墨香書院的銅牌辯手,無論文鬥還是武鬥,都足以碾壓秦墨,這下秦墨可慘嘍!”


    眾人在一旁竊竊私語,看向秦墨的目光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秦墨的耳力不錯,依稀聽到了幾人的對話,口中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銅牌辯手,怪不得這般飛揚跋扈。”


    宮索之前說過,墨香書院的比試分為兩種,一種是文鬥,一種是武鬥,而辯論正是文鬥的一種形式。


    墨香書院每年都會舉辦全院的辯論大賽,第一名將獲得金牌辯手的稱號,並有金鱗龍紋袍加身。第二、三名為銀牌辯手,得銀翼豹紋袍。至於四、五、六名,則為銅牌辯手,獲青靈鶴紋袍。


    而馮耀正是上屆辯論大賽的第六名,在墨香書院有著不小的名氣。


    馮耀兩眼一瞪,露出極度冰冷的目光,然後衝著秦墨喝道:“現在滾過來跪下,給星兒師妹磕頭道歉,最後再叫一聲娘親,我就放過你!”


    秦墨微微愣了一下,麵上如覆了一層冰霜般,陰寒至極。此人不過是剛剛來到這裏,連事情的經過都不了解,就這般頤指氣使,甚至讓自己跪下喊娘親,豈非欺人太甚?


    “你說我欺負她,那你知道她對我的兩個兄弟做了什麽嗎?”秦墨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淡淡說道。


    馮耀冷哼一聲,放大聲音道:“別的我不管,現在馬上給我跪下!”


    尤其是最後“跪下”二字,馮耀故意放大聲音,周圍的其他弟子都被嚇了一跳。


    麵對這種不講理的人,秦墨也懶得再和他說好話,隻聽他用嘲諷的口氣道:“你現在跪過來叫我一聲爹,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


    空間仿佛靜止了一般,眾人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身為剛入院的新生,秦墨竟敢對一個銅牌辯手如此說話,這不是自尋死路麽?


    馮耀臉色鐵青,兩道兇光由收縮的瞳孔中放出,“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要打到你下跪!”


    李亦菲等三人急忙聚在秦墨身邊,若是馮耀敢動手,他們就一起上。


    “別怕,他不敢動我。”秦墨淡然一笑,竟向前邁出一步,“師父馬上就要過來,你若動手,可要想清楚後果。”


    盡管墨香書院允許弟子在私下裏械鬥,但當著導師的麵出手總歸是不好的。而且秦墨牢牢占據著“理”之一字,就算到時候趙海蘭問起,秦墨也不怕。


    相比之下,馮耀的處境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若是貿然對秦墨動手,很可能會受到趙海蘭的責罰。


    馮耀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將抬起的右手放下。


    星兒本以為自己找到了靠山,誰曾想馮耀竟被秦墨的三言兩語給嚇退了,氣得星兒在心裏直罵馮耀“廢物”。


    不過星兒在表麵上依舊對馮耀撒嬌道:“馮師兄,他剛才強行摸我的胸,難道就這麽算了?”


    “嗯?”馮耀聽到這話,腦海中立刻湧起了無限的貪婪和憤怒。他瞅了瞅星兒半露的酥胸,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我都沒摸過星兒的胸,卻讓這小子搶了先!”馮耀在心中暗罵一聲,看向秦墨的目光更加兇狠,仿佛要將後者一口吃掉。


    “果然是紅顏禍水。”秦墨冷眼看向矯揉造作的星兒,之前的冰釋前嫌再度化作滿腔的恨意,“這女人兩麵三刀,剛才真是不該輕易放過她。”


    見馮耀還在猶豫,星兒心中一橫,嬌聲道:“馮師兄,如果你替我出了這口氣,我就答應下山陪你玩一天。”


    這話如魔音一般,在馮耀的腦海中縈繞不止。他想象著和星兒單獨相處的場景,方才的鬥誌被再次燃起。


    然後,馮耀指著秦墨喝道:“區區一個新生,就敢做出這種下流無恥之事,我身為你的師兄,必須給你長長記性!”


    秦墨冷笑一聲,“怎麽,難道下流無恥的事情還要分新生老生?是不是你摸了她的胸就是對的?”


    人群中立刻發出一陣竊笑,李亦菲和江洛炎皆是直接笑出聲來,淩東暉更是對秦墨豎起大拇指,“墨哥,精辟!”


    馮耀的臉色難看到極致,自己身為墨香書院的銅牌辯手,卻在語言上被秦墨戲耍,簡直是奇恥大辱。


    “豎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馮耀怒吼一聲,周身的才氣迸發而出,強烈的氣浪直將秦墨逼退兩步。


    眾人心頭一凜,若是動起手來,秦墨恐怕不是對手啊。


    就在這時,秦墨忽然側過臉去,興奮地喊了一聲,“師父!”


    “趙海蘭來了?”馮耀心中一顫,才氣又不自覺地收迴文海之中,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可當馮耀迴過頭時,卻未看到趙海蘭的半個影子。他這才知道,自己又被秦墨給耍了。


    “你不要想著動手,師父隨時都可能來。”秦墨的神情依舊淡然,這是黑衣女子一直以來對他的教導,即在任何情況下都要處變不驚。


    馮耀一陣惱火,但又不能動手。他看了看星兒,又看了看秦墨,忽然計上心頭。


    “看你嘴皮子這麽利索,有沒有膽量和我進行一場辯論?”馮耀用輕蔑的口氣說道。


    “沒興趣。”馮耀是銅牌辯手,秦墨自然不可能傻到去挑戰對方的長處。


    “我原本以為你是個無所畏懼的男子漢,沒想到卻是個膽小懦弱的鼠輩。”馮耀激將道。


    “隨你怎麽說吧。”秦墨冷冷地說了一句,便欲轉身離開。


    忽然,黑衣女子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既然他想和你辯論,你就大大方方地應戰。”


    秦墨為難道:“我隻和您學了一些皮毛,哪裏是銅牌辯手的對手?”


    黑衣女子淡淡道:“有我在,你怕什麽!”


    秦墨與黑衣女子已經接觸了六年,也曾聽後者說過無數豪言壯語,但今天仿佛是黑衣女子最自信的一次。


    其實,秦墨早就知道,黑衣女子絕對是辯論方麵的天才,不然怎麽能將秦墨這樣的木訥之人教得這般口齒伶俐?


    “好,那就看您的了!”秦墨微微一笑,抬頭對馮耀說道:“既然你想和我辯論,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話語中輕蔑的意味再明顯不過,無形中又抬高了秦墨的地位。


    馮耀怒火中燒,心中狠狠道:“敢和我辯論,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秦墨輕笑一聲,繼續道:“我提前說好,這場辯論要以文鬥的形式進行,底注為一百積分,輸了的人要趴在地上學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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