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在我這裏施錘三次後可以讓你身體健康,遠離疾病!”楊任起身站立,雙手摟在肚子前,熱情周到地迴答。難得有客人詢問,他豈能不熱情招唿,禮貌對待?


    “有這麽厲害?”這人上下大量了楊任一番,眼睛微眯著,上下瞧了瞧楊任,問:“你用什麽敲?”


    “用這個。”楊任淡然微笑,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柄小錘子,拿在那人眼前晃了晃。


    錘頭呈葫蘆形,是一塊天然的黑曜石,錘杆跟毛筆杆差不多長,由合金打造,整個錘子看起來更像一個榔頭。


    “就這麽個玩意還能治病?”男子不相信地說,他覺得這錘子敲釘子還差不多,敲人非得把人敲扁不可。


    “我不是治病,而是治未病。”楊任不慌不忙地說,他已經不止一次被人質疑,所以心裏很淡定,沒有一點怯意。


    “治胃病?”男子皺眉說,眼睛了留出一絲困惑,嘴裏嘟噥道,“難不成要往肚子裏敲一個釘子?”


    “不是胃病,是未病,未病就是沒有病。”楊任笑著糾正道,以前他介紹的時候,很多人都把未病聽成胃病。


    “沒有病還敲?”男子覺得很好奇。


    “人的身體狀況分為健康,亞健康和生病。我說的未病是指亞健康。比如你並沒有生病,卻感到身上哪裏不舒服,去醫院呢又費時間又費錢,很不劃算,來找我敲敲,就可以解決。”楊任耐心地解說,擺攤做生意嘛,給客人答疑解惑是必須的,這一點楊任拎的清。


    “哦,原來是這樣。”男子明白了,好像查戶口似的繼續問道,“你有行醫證嗎?”


    “這個倒沒有。”楊任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棄這個客戶,繼續紅口白牙地遊說,“不過這位大叔,你不用擔心,可以先敲後收費,如果你覺得沒有效果,可以不收費。”


    “沒有效果不收費。。。倒是可以一試。”男子猶豫著,眼睛盯著楊任的錘子瞧了半晌。


    楊任心裏一喜,看來今天的生意馬上就會開張了。


    那人躊躇半晌,最後搖頭道:“但是你沒有行醫證,萬一把我敲壞了怎麽辦?你這錘子,看起來有些瘮人,還是算了吧。”說畢,轉身邁步離去,頭也不迴。


    “大叔慢走。”楊任白高興了一場,垂頭喪氣地坐迴椅子上。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一分。”


    楊任很是無語,生意沒有做成,還被人背後罵,無端增加煞氣煞氣,真是裏外不討好。


    時間又過去了個把小時,沒再有人問詢,楊任有些坐不住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一天就結束了,什麽也做不成,不如主動出擊!不管有沒有人罵,生意還是要做的。”楊任心裏說,現在自己擁有具有透視功能的手眼,怎麽能守株待兔呢,應該驅羊入圈,逐鹿人場!


    楊任換了一個坐姿,將左手自然下垂,開啟手眼,朝著來往的行人進行掃視,瞧瞧誰有毛病。。。


    這時,一名穿藍色短袖襯衫身材肥壯的中年男子進入了楊任的視野之中,此人臉型肉肉的,圓圓的,鼻子很短,嘴唇肥厚,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意,額頭上綴著汗珠,在他那肥碩的腦門上飄著一股猶如幾縷頭發絲一樣的黑氣。這黑氣隨著中年男子的行走而向前移動,始終不離他的頭頂。


    “頭頂冒黑氣,捱不過三個月!”楊任記得以前看震元經,讀到過這樣一種病,這是一種絕症,病人的筋絡被黑氣侵襲,這種病肉眼看不出來,普通的醫生根本無法診斷,病人自己也感覺不到異樣,隻是感覺奇癢無比,宛如百蟻上身,還有身上易出髒汗,是的,就是出髒汗。總之病人隻是覺得哪裏不癢,但是卻查不出病來。


    等病人和醫生都能看出來,黑氣已經從筋絡進入血液,表麵皮膚已經開始發黑,那時根本無藥可救,全身皮膚將很快變黑,如同黑炭,死相相當難看。


    莫非這人得了黑氣病?


    這下生意來了!


    黑氣病雖然是不治之症,但震元錘卻是能治黑氣病的。隻要通過震元錘內神秘能量把病人筋絡中的黑氣震出,自然災消病好!


    當然,普通醫生就算會震元錘恐怕也難在黑氣病初發之時治療,因為那黑氣是普通肉眼望不見的;但是楊任的手眼能瞧見黑氣,治起來就事半而功倍,更何況現在僅是黑氣初發之期!


    楊任心情激動,霍地站了起來,主動走到肥壯男子麵前,笑容滿麵地說:“這位大叔,我看你印堂發黑,頭冒虛汗,應該得了一種什麽病吧。”


    肥壯男子身邊的一位長發飄逸戴著墨鏡的女孩聽了楊任的話,那好看的春山眉皺了起來,雪亮的眼睛透過墨鏡瞪著楊任,眼神中帶著冰寒之意,哪怕在炎熱的夏天都讓楊任感覺到一陣寒意。她對楊任不假辭色道:“你才有病!”


    肥壯男子的臉色也是一變,對著楊任瞪眼,訓斥道:“小癟三,你會不會說話?”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二分。”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一分。”


    楊任不為所動,為了治病救人,增加煞氣也在所不惜,他的潛意識中有一個概念,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善行可以抵消惡魔。


    對於墨鏡女子的唾罵,楊任隻是付之於憨厚一笑,冒著挨打的風險繼續向肥壯男子遊說:“這位大叔,你身上有沒有經常發癢,癢起來如同幾百隻螞蟻在身上爬,不管你怎麽抓怎麽撓,就是拿這些螞蟻沒有辦法?”


    “這。。。”肥壯男子似乎被楊任問著了,眯著眼睛望著楊任,神情恍惚地說:“近期我身上的確經常發癢,也常冒虛汗,去醫院檢查卻沒有查出什麽病症。你能看出來?”


    墨鏡女孩上前一步,狠狠地瞪了楊任一眼,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鄙夷,拉住肥壯男子的胳膊,嬌聲製止道:“爸,你別聽他瞎說!他就是個江湖騙子!”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二分。”


    “哎,你怎麽說話的?我怎麽就成了騙子了,我騙你什麽了?”楊任雙手抱臂,眼睛盯著墨鏡女孩,不高興地質問道。


    “我問你,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爸印堂發黑了?你這樣說話就是江湖騙子的套路!你不是騙子誰是?!”墨鏡女孩提高嗓音說,抬手指著楊任的鼻子,語氣咄咄逼人,一點不留情麵。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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