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動手的梁生金,被謙修的動作弄懵了。冷問道“小子,你是不敢與我一戰嗎?”


    “嗬嗬,和你動手,用不著使用法器,放馬過來吧。”謙修輕蔑的對著梁生金說道。


    “好狂妄的家夥,受死吧,小子!”梁生金惡狠狠的說到,手中長劍立刻刺向了謙修。


    “生金,不可傷他性命。”就在梁生金手中長劍,對著謙修刺去的時候,鄭有德怕鬧出人命,出言提醒。


    “唰”梁生金手中的利劍夾帶著破空之聲,向著謙修左肩急刺而去。謙修見利劍來勢淩厲,隻好側身躲避。長劍貼著謙修的左肩衣衫急速劃過。梁生金見一劍刺空,順勢將手中長劍,切向謙修的身體,橫向拉迴。


    謙修剛剛避開刺來的長劍,還未等他變換身形,長劍就橫向切來。慌亂之中的他,躲閃不及。由左肩至左胸處立刻被長劍劃出了一道傷口。殷紅的血液順著被劃破的衣服立刻流了下來。


    僅僅一招,謙修就掛了彩。幸好,長劍是往迴收的劍招,力氣不大,傷口也沒多深。隻見受傷的謙修,呆呆的站在原地。幾秒後,他麵帶羞愧之色看向了師父。而楊先生卻什麽也沒說,隻是迴應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哈哈,我以為你的功夫和你的嘴一樣硬呢,原來還不是我的一合之敵,真是可笑之極。”見謙修站在那發愣,梁生金出言譏諷。“現在,你可以把劍交給我看了嗎?”說完,梁生金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謙修。


    “不能,再來。”麵無表情的謙修從嘴裏緩緩地說出了四個字。


    梁生金聽到後,哈哈一笑:“還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既然如此,道爺就赤手空拳的陪你玩玩。”說著,把手中長劍拋給了趙傑。


    此時,茅山雙英中的大長老鄭有德,卻把友善的目光看向了楊先生道:“楊道友,真不好意思,你看生金又把你徒弟打傷了。還要請你多多海涵。”邊說邊拱手致歉。


    “沒關係,年輕人嘛,學藝不精又能怪誰?”楊先生麵無表情的說道。同時,又在心中暗想:“謙修畢竟沒有臨敵對陣的經驗,因此一交手就吃個大虧。這也算是他第一次與真正的高手過招,正好拿梁生金練練手,縱然受點傷挨幾下,也是值得的。”


    “再說,哪個玄門高手不是在一次次的戰鬥中積累戰鬥經驗;在一次次的受傷中提升功法和修為。哪隻雄鷹在翱翔天空前,都是曆經摔打,飽受風雨的洗禮。所以,溫室的花朵永遠是長不大的。而謙修,現在就必須多經曆磨難。以後,他才能扛起更大的責任。白嶽宗才會有希望。”


    就在楊先生的思緒天馬行空時,場上二人的打鬥已經越來越激烈。謙修從開始的手忙腳亂中,漸漸找到了戰鬥的感覺。剛開始的他,確實挨了梁生金不少拳腳,被打的鼻青臉腫。


    自謙修開始施展縹緲虛影的身法後,挨打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十幾招一過,他縹緲虛影的身法越來越熟悉,不管梁生金怎麽加緊攻勢,始終沾不到他的半片衣角。謙修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麵上的神色也輕鬆了許多。


    而梁生金卻越打越吃驚。從一開始痛毆謙修,他就抱著貓玩老鼠的心態,琢磨著好好教訓他。可是現在,被打的人居然越來越輕鬆。麵對自己越來越淩厲的招式和攻擊,謙修總能輕鬆應對,遊刃有餘。而自己的招式好像永遠慢了半拍。


    有時,明明就差一秒的時間,自己就可以重傷與他,可那一秒,自己卻好像把握不到。謙修總能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和身形躲開。慢慢的,謙修開始反擊。雖然他沒學過攻擊性的法術,但男人好戰的本能,讓他時不時的向對手打出一拳或踢出一腳。


    那一拳一腳的攻擊,還真就偶爾的落在梁生金的身上。雖然無關痛癢,但梁生金已經被徹底激怒了。忽然,隻見梁生金停止了攻擊,雙手連掐法訣。立刻,一個和梁生金一模一樣的虛影,在他的身形中虛空走出。


    “茅山分身術”謙修在心中暗驚,他記得聽師父講過:“茅山分身術共分十層,每修煉成一層,就可以幻化出一個自己。因為人有三魂七魄,每一魂每一魄都可以幻化成人形。此功練到極致,可以同時幻化成十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而這十個同樣的自己,都具有同本尊一樣的攻擊能力。加上本尊,共是十一人。就等同於十一個人同時和一個人作戰。這“茅山分身術”,本是茅山內門極高深的法術。實屬於茅山數百年來不敗的神功。而梁生金又是內門大弟子,恰是此種功法的繼承者。隻是不知道他修煉到了何種境界。”


    正在謙修想要搶先發難,率先攻擊的時候。“謙修,住手,別再打下去了。”楊先生的話語,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你第一次和別人比試,就可以逼他使出茅山分身術此種神功,你可以感到自豪了。”楊先生走過來輕輕的拍著謙修的肩膀,接著問道:“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嗯,師父,沒什麽大事。”


    “那就好,你坐到一邊休息去吧,接下來的事交給為師吧。”隨後,楊先生對著鄭有德一抱拳道:“大長老,你看,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如果在鬧下去恐怕對誰都不好。”


    “什麽,到此為止,現在知道怕了嗎?”沒等鄭有德表態,梁生金搶先答話。“是不是怕你徒弟吃虧,你又來強行出頭?”


    “沒有教養的東西,茅山就是這麽教你做人的嗎?”楊先生一點客氣不留,疾言厲色的對著梁生金問道。


    梁生金聽聞楊先生的話語,立刻惱羞成怒,作勢就要撲向楊先生。


    “別想著和我動手,你還不夠資格。”楊先生霸氣的說道。


    “那我有沒有資格和你動手?”吳誌剛見到楊先生如此訓斥梁生金,心裏也來了火氣。立刻走上前來對著楊先生問道。


    “二長老和我動手,原本是可以的。隻是今天,我徒弟受了點傷,我沒有心情在和你們糾纏。”楊先生風輕雲淡的接著說道:“我現在就要帶著徒弟走,去給他療傷,改天我一定領教二長老的高招。”說完,竟轉身要走,完全沒有把一眾人放在眼裏。


    “嗬嗬,想走,你走的了嗎?你也太不把我茅山的人放在眼裏了吧?”二長老吳誌剛輕輕的說道。說完,還對著梁生金使了個眼色,二人竟緩緩地將楊先生夾在了中間。


    氣氛竟然再次變得緊張起來。這時的楊先生卻微微一笑,對著鄭有德問道:“大長老的意思呢,也是不讓我們師徒離去嗎?”


    “這個……這個……”大長老竟然左右為難,不知道怎麽迴答了。“今天的事,是生金無禮在先。而後來,這師徒二人也確實有點得理不饒人,完全沒把茅山放在眼裏。”想到這裏,鄭有德接著說道:“楊道友,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你先把劍給我們看一眼,然後你就帶著你的徒弟去療傷可好?”


    “嗬嗬,你們茅山的人,真是打的好算盤。無理看劍在先,仗勢打傷人在後,現在,還不放我們離開。真當天下人都怕了你茅山嗎?”楊先生大義凜然的說道,一席話竟說的大長老麵紅耳赤。


    “大長老,你看這是什麽?”說著話的同時,楊先生在貼身的法袋中,掏出一個金光閃閃,手掌大小的物件拋向了大長老。


    待大長老接住此物,臉色瞬間變了數遍,驚恐的眼神望向楊先生問道:“金令,你究竟是什麽人?傳說中的玄門金令,怎麽會出現在你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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