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雙英在後座上,聽到梁生金的話語,相視微微的搖了搖頭。稍後,鄭有德苦口婆心的勸道。


    “生金,以後你的脾氣要改一改,我們茅山雖說是名門大宗,但行走江湖也不能飛揚跋扈仗勢欺人,為人做事要懂得低調。尤其是你,以後還要執掌茅山門戶,凡是要盡量做到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不要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那是莽夫所為,你聽明白了嗎?”


    正在開車的趙傑,聽到他的話,不禁暗伸大拇指。但他明白自己是什麽身份,不敢插嘴。唯有把車開的風馳電掣一般,恨不能馬上追上謙修師徒兩人。


    謙修被楊先生帶著離開以後,還狡黠的問師父。梁生金和趙傑有沒有發現龍劍?楊先生告訴他,當然發現了。趙傑是個**湖,你手中憑空多了一把劍,當然逃不過他的雙眼。


    本來楊先生的意思是要躲一躲,可謙修卻問道:“師父,我們又沒做虧心事,為什麽要躲著他們?”


    “不管怎麽說,我們師徒是幫了那條龍。如果被茅山的人發現,確實會有些麻煩。”楊先生憂心忡忡的說道。


    “師父,如果我們連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能做,那還修什麽道?再說,茅山的人也不能那麽霸道吧?他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敢把我們師徒怎麽樣嗎?”謙修接著說道:“即使我們今天躲了,難道以後也要一直躲著茅山的人嗎?況且,師父你那麽大的本事,難道還會怕了他們嗎?”


    一番話,說的楊先生竟無言以對。同時也激起了他胸中的豪情壯誌。暗道“謙修這孩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師徒二人打定主意以後,就順著大落,奔著龍須門的方向,大明大擺的走去。


    就在師徒二人邊走邊聊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二人不約而同的迴頭望去,隻見212吉普車疾馳而來,車後塵土飛揚。飛速行駛的吉普車,還使勁的按著喇叭“滴滴叭叭”不絕於耳。


    楊先生無奈的看向謙修,師徒倆相視一笑,心中都明白,麻煩終於找來了。


    幾分鍾的時間,吉普車“咯吱”一聲停在師徒二人麵前。梁生金立刻手拿長劍,從副駕上跳了下來。他冰冷的目光緊緊鎖住謙修手中的龍劍,卻一言不發。


    隨後趙傑也急急忙忙的下了車,緊接著,茅山雙英的生意也緩緩地在車中走了下來。


    “楊大師,走的這麽快,著什麽急嗎?”趙傑看追上了兩人,心中似輕鬆了許多。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我們師徒倆還有很多俗事,就想先走一步了。趙大師,你們這也是迴去了嗎?”楊先生故作不解的問道。


    “嗯嗯,我們,我們是……”趙傑被楊先生追問,竟不知道怎麽答話了。隻有尷尬的笑了笑,吧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梁生金。


    “楊道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今天追來,就是想看看你徒弟手中的那把劍。”梁生金倒是開門見山,一點不囉嗦的說道。


    “哦,”楊先生故作疑惑的問道“不知你想看我徒弟手中的劍,是什麽意思?”


    “我們懷疑他手中的劍,是那條妖龍所用,所以想檢查檢查。”梁生金冷冷的迴道。


    不等楊先生迴答,謙修在一旁忽然問道:“你說我的劍是那條龍用的,可有什麽證據?”


    “正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我要檢查。”梁生金迴道。


    “嗬嗬,真是好笑,你憑什麽檢查我的法器?就憑你是茅山的人嗎?還是你覺得我們師徒好欺負?”謙修毫無懼色的反問道。


    謙修受師父的影響,本來就對茅山的人沒什麽好感。因此說話的語氣也是咄咄逼人,一點不給“天傑”梁生金麵子。


    梁生金,本來就是茅山未來的宗主。在整個茅山宗,哪個師兄弟敢出言頂撞。甚至茅山雙英這兩位護宗長老,都要給他點麵子。而謙修,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子,竟敢出言質問他,自然讓他怒火中燒。什麽低調做人,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小子,是誰給你的膽量,敢和我這樣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梁生金氣急敗壞反問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隻知道你是個不講道理的家夥。”謙修聽到梁生金稱唿自己“小子”,立刻還以顏色,稱唿他為“家夥”。楊先生在一旁一言不發,靜觀事態的發展。也是他成心考驗謙修,看他如何處理這件事。


    眼看兩人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不對,氣氛變得劍拔弩張。忽然“滄啷”一聲,梁生金終於忍無可忍,拔出了手中長劍:“小子,道爺今天就教教你,以後該怎麽做人……”說著,手中長劍就要刺向謙修。


    “生金,住手。”一直站在一旁的鄭有德,看著兩個年輕人馬上就要動手,立刻出言阻止。接著,他走到二人麵前對著梁生金說道:“生金,怎麽對人如此沒用禮貌,在車上說你的話忘了嗎?”


    鄭有德不愧是久曆江湖精於世故,上來就是訓斥自己弟子。而梁生金雖然對謙修恨的牙癢癢,但礙於大長老的麵子,也不敢太過於造次,隻有對謙修怒目而視。


    隨後,鄭有德走到楊先生麵前。對他施了道門禮法後說道:“楊道友,剛才生金師侄對你們師徒多有不敬,還請見諒。”


    “好說,好說,大長老不必客氣。他們年輕人都火氣大,拌兩句嘴也正常。”楊先生見鄭有德如此客氣,也雙手抱拳還禮說道。


    “至於我們想看你徒弟手中長劍的事,還請你……”


    “大長老不必說了。”還沒等鄭有德說完,楊先生就打斷了他的話。“原本你們要看謙修的劍,也不是什麽難辦的事。隻是你師侄的態度確實有些惡劣。而我徒弟也是個“擰”脾氣。如今這事,你隻能去問他。他讓看你們就看,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不好說什麽。”


    楊先生這幾句話,立刻又把球踢給了謙修。鄭有德聽他如此說,也是沒辦法,隻好看向了謙修。


    “大長老請恕罪,如果一開始您這樣說,我一定會立即把劍那給您看。可是現在,不是看不看劍的問題了,如果我把劍給你們看了,我們師徒今天也就等於栽麵了。因此恕我萬難從命。”謙修看著鄭有德,不卑不亢的說道。


    “小道友,言之差異!麵子是小,茲事體大。還是讓我們看一看吧,也好判斷妖龍的去向。”這時,站在一旁的二長老吳誌剛勸說道。


    “對,對,楊大師,快勸勸你徒弟,讓我們看看。”趙傑也在邊上附和道。


    “謙修,要不讓茅山的幾位高手,看看你的劍?”楊先生裝模作樣的說道。


    “師父,不行。不是弟子不聽您的吩咐,隻是我咽不下這口氣。茅山高手怎麽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仗勢欺人嗎?今天誰要看我的劍,隻能從我的屍體上拿走!”謙修大聲的說道。這師徒倆明顯唱起了雙簧。


    “好好,給臉不要是吧!”此時,心高氣傲的梁生金,早已被謙修師徒倆的雙簧氣的暴跳如雷。一邊說著,手中長劍立刻指向了謙修。


    “怎麽,你要強搶嗎?那就放馬過來吧。”謙修對著梁生金的長劍麵無懼色,一臉諷刺的質問道。


    這時的梁生金卻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茅山雙英。見二人沒有任何表情後,馬上就要動手。其實茅山雙英心中也明白,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解決了。同時,雙英對謙修師徒多少有些不滿,所以就默許了梁生金的意思。“拳頭才是硬道理!”


    兩個年輕人的戰鬥一觸即發,再看謙修,卻把手中長劍拋給了楊先生。這一動作,弄得茅山眾人莫名其妙。隻有楊先生心中明白,謙修根本就不會用劍,龍劍在他手裏,或許隻是個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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