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在12點的時候,依然給計良打了一個電話:“計叔叔,新年快樂!”計良不用看號碼,就知道這是林淼的電話。他笑著接起來:“我的淼淼,新年快樂!我的淼淼永遠都要快快樂樂!”


    “計叔叔,你在幹嘛?”林淼非常的撒嬌。


    “在想我可愛的淼淼呀~”林淼突然有感覺,計良大概沒想到林淼這時候會在家裏,所以他毫無顧及的把車停在這裏,盡情地宣泄自己都濃濃的思念……


    林淼悄悄地走到計良的車前,猛的拉開計良的車子,發現計良無立的靠著。淚流滿麵……林淼上去緊緊擁抱計良,哽咽著說:“計叔叔……計叔叔……”計良也抱緊林淼讓她上車:“快上來,外麵冷。”


    林淼輕輕地給計良拭去眼淚,喃喃細語:“君生我已老,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日,日日與君好。”林淼亦淚流滿麵,哽不能言……


    計良抱緊林淼:“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計叔叔,下一輩子,換我等你……”


    計良無力的說:“淼淼,我的這輩子呢……”


    林淼用力吻上計良的嘴唇:“有一種花,能豔盛一個晚上;有一種生物,隻能存活一個晝夜;有一種愛情,是你一開始就知道結局的。”林淼捂住自己將要的失聲痛哭,打開車門,快速離去……


    江修仁早已經睡熟,他的手霸道地圍住林淼。偶爾,下意識的,他總會用力揉捏林淼的胸脯……那樣他就會安下自己的心。睡著的江修仁是那麽的無害,他長長的睫毛耷拉在眼瞼上,就像一個閉眼的洋娃娃,俊俏的臉龐完美的配合著他剛毅的下巴。他的手很粗糙,兩隻手掌都是厚厚的老繭,他總是能輕易的讓林淼誠服在他的身下,化作一灘沁人心脾的池水……


    林淼悄悄地拿開江修仁的手,轉過身去,望著窗外的殘月……


    與你懵懂的相遇,似乎一切都植根在無奈的宿命裏,久違的疼痛從心的一角蔓延開來,似冬日裏粼粼的水波瀲灩而清冷天意弄人,既相知,為何這麽晚?


    前世,也許我們是有前世,前世裏,也許你是少年峽穀,一襲藍衫,一根長簫,幾卷詩書,桀驁不馴,秋風化劍,劍嘯龍吟。也許就是在你不經意的一次迴眸中,你英俊的麵容刺痛了我的心,你欲言又止的唇上染滿了你無盡的溫柔,無限的纏綿,讓我久久不忍迴頭而去。


    前世,也許我們也曾共飲幾盞淡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許也曾共舞長劍,帶起滿地紛飛的落葉,像是梁祝化身的碟。也許也曾共乘一騎,你輕擁我在你的懷裏,策馬奔馳,快意江湖,一笑泯恩仇。


    前世的前世,前世的前世,我已一直在佛前苦苦的跪求了五百年,五百年的青燈古佛,五百年的晨鍾暮鼓,五百年的春去秋來,五百年的世事輪換,才能換來今日與你的相逢,才換來與你的明眸淺笑。曾對君語,看著你讓我無限留戀的麵容,會讓我有一種無盡的傷悲。君可知,那時,心中想的就是“恨不相逢未嫁時,還君明珠雙淚垂!”這是一個怎樣的滄桑巨變……


    我迴首,看似我一生的鮮血染成的漫天夕陽,晚風托起我飄飛的長發,你正低頭撫劍長思,天空中又一輪新月升起,漫天都是深鬱的藍,一顆劃過天空的流星,載著我無盡的悵愁離恨,遠去……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繼承人感到懷裏好像空了,他伸出大手一撈,把林淼又緊緊固定在自己懷裏:“我的淼淼,我的孩子……”林淼聽到江修仁夢裏傷痛,他撫在江修仁的耳邊,輕輕地說:“左手抓住幸福,卻用右手丟失永恆……”


    林淼在睡熟之前想到:我,林淼,沒有為任何人犧牲一切拋開所有的勇氣。


    2008年的元旦林淼在江修仁的懷裏醒來。


    江修仁克製自己的欲望,無法控製自己身體的反應。林淼感受到江修仁叫囂的欲望,碩大正盯著自己……林淼的臉瞬間紅透,她不好意思的在江修仁的懷裏動了動,江修仁低吼了一聲,翻上林淼,用力地吻著:“淼淼,幫幫我,幫幫我……我要瘋了……”


    江修仁抓住林淼的手撫摸自己的欲望,卻讓他更加難過。他翻過林淼。讓林淼躺在他的身上,把林淼的頭摁下去:“淼淼,把嘴張開……對……就是這樣……淼淼……你是妖精……”


    神清氣爽的江修仁摟著林淼迴到自己家裏,卻看到失魂落魄的尹元恆與他的妻子白懷玉坐在家裏。白懷玉不停的哭泣,季然在一旁安慰。看到江修仁,白懷玉站起來,拉著江修仁的手:“小江,我們晴晴有消息嗎?”


    江修仁搖搖頭:“阿姨,現在從尹晴晴的房間裏搜出了那麽毒的毒品,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失蹤案件,現在這個案子已經上報給了公安廳,所以現在我不能對你說什麽。這是紀律,我不能知法犯法。”


    白懷玉一聽,又開始新一輪的嚎啕大哭。


    江南雨季然莫可奈何地看著白懷玉。尹元恆拉過自己的妻子:“別哭了!哭就能把晴晴給哭迴來嗎?!要相信組織!”尹元恆與白懷玉走了。


    江修仁讓林淼坐在自己身邊,對江南和季然說:“爸媽、淼淼,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們,但我要告訴你們的都隻是我的揣測,沒有一樣是有證據支持的。”三人看到江修仁嚴肅、認真的樣子,都點點頭。


    “席稀告訴我她知道6年前的真相,但我為了防止她耍花招,所以我阻止了她,一點機會也沒留給她。”


    林淼與季然點點頭,表示支持江修仁。江南大吃一驚,在看到林淼與妻子了然的樣子,就更吃驚!“你們都知道?!”


    季然給江南遞上水,安慰說道:“不是的,是我曾經提醒淼淼要注意這個女人。她如果真隻是阿仁的好朋友,而且還遠在千裏之外,怎麽知道我現在幫小虎收集仿真汽車呢?而且這個事情我自己都是剛開始做的,她卻什麽都知道。”


    “爸爸,席稀很聰明,她知道什麽是我的逆鱗,所以我分析過了,最有可能的是尹元恆一家、或者是他家的某人是知情人。當法醫告訴我死去的葉景天至少有6年的吸毒史,我不得不重視這個巧合。


    我查了葉景天,當年他17歲,他的學校就在淼淼學校的隔壁,淼淼告訴我,當年成城為了救她,腹部中了一刀,而且流了很多的血。所以我不得不把這些事情都竄在一起想。可惜成城與林淼不管是對現在還是什麽人會知道這個秘密?而且很明顯這是在幫淼淼與成城報仇了。但為什麽要等到現在才報仇呢?”


    林淼覺得自己快暈了,她臉色蒼白,靠在江修仁的懷裏:“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這件事情或許就是陸家幹的。”


    “陸家?!”三個人集體睜大雙眼。


    林淼無力的點頭:“我陪著秦園在動物園的時候,他們家的一個保鏢看我眼神很奇怪。現在我知道了,是同情。他還問我北寧有有什麽出名的小吃,我告訴了他,還向他推薦了地方,當時我沒意識到我告訴他的地方就是我當年要去買小吃的地方。”


    還 沒等江家人想到該如何應對,一個更大的意外來了。廣南省組織部長尹元恆在元月5日突然被中組部毫無預兆的宣布他退休的文件,而且隻以副廳待遇安排退休。這個文件是在中組部倒行的省幹部考察會上宣布的,而且還帶來了信任的組織部長京城的下派幹部其大義。


    當中組織副部長農尚時宣布的時候,包括江南在內的人都懵了。當他說到‘按照副廳待遇安排退休’的時候,下麵已經亂了。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尹元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在看看江南的表情,跟他們一樣茫然。都是老政客了,包括尹元恆自己在內,這件事情江南事先是肯定不知道的。


    江南鎮靜下來以後,他憤怒了。他一個省委書記,雖然沒有任命省管幹部的權利,但他有知情權。現在中組部這樣幹,無疑違反了組織原則。他的憤怒被省常委的領導們都看在眼裏。常委副省長寧齊遠‘咳嗽’了一聲,江南才緩過來。他也明白,這件事件不是他能管的。而且這個組織部長這樣年輕,來頭不會笑。看到新任命的組織部長,與會的人都明白,這個事情其實跟廣南省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揣測這個尹元恆得罪了誰?他可是老書記一手提上來的。


    會後,中組部的人把尹元恆帶去談話。寧齊遠到了江南的辦公室,秘書給兩人上了茶就掩門出去。寧齊遠給江南點上一支煙:“江書記,這個齊大義是7號的兒子。”江南點點頭,表示自己也猜到了。


    江南在想,就算這個事情是陸家做的,可是為什麽來的是齊家的人呢?很明顯,他們肯定不是一個陣營的。


    江修仁與林淼也得到了消息,兩人麵麵相覷。對於上層的東西,江修仁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林淼舒服地靠在江修仁的懷裏,拿起電話,打開免提功能:“席稀,我是林淼。你上次說的知情人是否與尹元恆一家有關?可是就在剛才,他被中組部當場宣布退休,而且是按照副廳待遇退休。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席稀,我說過的,我們江家什麽都不用做,天就會收了他。席稀,你一向神通廣大,是否知道是誰幹的?”


    席稀哭著說:“林淼,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機場的事情是我幹的!可是我家裏人是無辜的!”


    別說林淼,江修仁自己也懵了。這又到了哪一出了?


    林淼聽到席稀的話,也忍不住眼淚:“席稀,難道我的孩子不無辜嗎?我和阿仁都還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離開了我們,你這是在淩遲我和阿仁的心!還有,你這麽聰明,一定知道這些事情不是我江家能辦到的。


    席稀歇斯底裏:“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你懷孕了!”


    江修仁無力的、悲憤的、一字一句地說:“席稀,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殺掉我的孩子?”


    席稀哭著迴答:“現在是我們一家為你的孩子陪葬!阿仁,沒想到你這樣狠心,就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女人這樣對待我。我一直是那麽的努力向你的世界靠攏,你喜歡的我就喜歡,你不喜歡的我也討厭。可是你的心從沒在我這裏停留過一秒!哪怕是一秒,我也不會這樣幹的!”


    林淼‘哼’了一聲:“席稀,這是孩子對你的報複,對你這個惡毒到極點的女人的報複。你給自己掘了一個大大的墳墓,還把自己一家人都給陪葬。你不用假惺惺的,我敢保證你此刻都不是為你家人抱不平,你是為你自己抱不平!因為你看到我和阿仁如此甜蜜,你扭曲的人性與嫉妒無法排解。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如何會為家人考慮多少?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席稀是怎樣的人,阿仁和我一清二楚。都這時候了,你在阿仁的麵前還想演戲,簡直是無可救藥。我真沒想到,你席稀變態到如此程度。我現在都能想象得出你此刻猙獰的樣子,你是個可怕的女人。”


    林淼看到江修仁彷徨、悲憤到無以複加,她抱緊江修仁:“老公,都過去了。寶寶隻是暫時離開我們,他還會迴來的。一定會的!我保證!”


    “淼淼……”


    “放心吧,我保證。”林淼把江修仁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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