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吃驚,你席稀都能查到的事情,沒理由我這個地頭蛇查不到。而是沒有必要,因為這個答案隻會加深淼淼對成城的愧疚。席稀,我覺得我妻子說了一句特別號的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人會逃脫擺弄命運的懲罰,因為這就是佛家所說的因果。你也可以去找我的妻子,但我想她會說出更令你難看的話,讓你無法麵對自己。”


    席稀沒想到江修仁如此決絕,她不認為江修仁對這個答案沒有興趣,他隻是不願意從自己的嘴裏知道答案。看著江修仁俊逸,瀟灑的背影,席稀淚流滿麵……


    “阿仁,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席稀哭泣著說道。


    江修仁嚴肅的說:“任何人都有愛人的權利,但你用錯了方法。你的所作所為隻會讓你愛的人對你更寒心!請你想一想,如果你是我,你能接受這樣的你嗎?一個心機這樣陰沉的女人每天睡在自己的身邊,我想任何一個人在睡覺時都要時刻瞪大一隻眼睛!也許我的話有點刻薄,但我想到了這時候,你更願意聽我說實話!”


    席稀無法置信的緊盯著眼前她用盡全身力氣去愛的男人的嘴裏說出對自己如此惡毒的評價。在他這個男人的眼裏,她席稀就是野心家和陰謀家。她所有的討好,努力全都是白費力氣。在他的內心,從沒有她席稀的存在,她白白娛樂了這個他愛得發狂的男人那麽久。


    江修仁一直在想,也許找到那個被席稀利用的人或許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在心裏過了一遍,到底誰跟席稀私下接觸頻繁而又理所當然?而交叉點就是跟媽媽的關係也比較熟悉的。


    想通了這一點的江修仁,哼著歌曲到了仲星火的辦公室。他是公安部偵察局的副局長,也是心理學方麵的專家,他的專長就是攻破疑犯的心理防線,讓疑犯的意誌崩潰。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一號的孫子。可他從沒承認過,特別是他母親去世以後,他牢記母親的遺囑,永世不進趙家的門。母親的堅韌與隱忍都傳給了仲星火,他趙家的一切通通跟他的工作於生活無關。


    當他被人強帶上車,看到那個天天在新聞聯播裏看到的臉龐,心裏卻沒有一絲波瀾。他想到與母親生活的快樂,物質的貧窮並沒有取代他與母親精神生活的快樂。他鎮靜地說:“首長,你好。在我10歲生日的時候,媽媽就告訴了我的身世,從此我們沒有再提起,哪怕是一次,都沒有。因為我們沒有不甘,沒有怨命,我們充實而快樂。再見,首長。祝您身體健康。”


    “賤人,有什麽好事?讓你樂成這樣?”


    江修仁邪邪一笑:“你還別說,還真是好事。但我不告訴你,我急死你,好奇死你。”


    “雲斷巫山,愛說不說。”仲星火撇著嘴說道。江修仁搶過他的煙,仲星火給他點上:“是不是想跟我說席稀。”江修仁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仲星火瞟了一眼這個惡劣的漂亮男人:“你到哪就是禍害,把你搞得神魂顛倒的,禍害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了。”江修仁馬上舉起手:“我從來沒有碰過她。”仲星火了然地說:“所以她才更入迷。其實我和我老婆在看出來她對你勢在必得,但這畢竟是你們的私事,我們的確不方便多說。”


    江修仁點點頭:“是,如果換成是我,也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麽。”江修仁告訴了席稀的所作所為,讓仲星火大吃一驚:“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很可怕,席稀對我們那麽好,可是我老婆從來沒有真正的信任過她,雖然看起來大家的關係都還不錯。沒想到我老婆看她很挺準的,當時我還說這是女人的小心眼。那你現在想怎麽幹?”


    “你幫我分析,分析,席稀在廣南最有可能的朋友。畢竟你們是同事,總歸比我要有頭緒。而且這人一定與我媽媽的關係也比較好,或者說對我家的情況是了解的。當然這人不一定是席稀的同盟,按照淼淼的說法,席稀很有可能通過不經意的渠道正大光明的指導我家的事情。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仲星火沉凝了很久,把這些人在腦子裏都過了一遍:“我覺得你們廣南的公安係統基本可以排除,因為大家都是同行,她的用意很容易被暴露,她知道這樣會觸發你的逆鱗,所以她不會這樣傻,而且那些人不可能有很大的機會能跟你媽媽很熟悉,當然,這不是絕對的,那就剩下省裏的關係了。”


    江修仁點點頭:“那就是她父親或者她的朋友。席稀的老家是哪的?”


    “你等等,我查一查。查出來了,是大連的。”


    江修仁拍拍大腿:“這就對了,廣南的組織部長尹元恆就是大連人,他老婆跟我媽媽一個單位,都是省檔案局的。但沒聽說過我媽跟他老婆有什麽交情呀?”


    仲星火搖搖頭:“檔案局有多大?女人們在一起拉拉家常這很正常。”


    “那尹元恆他們家誰跟席稀最好呢?而且還能知道6年前的事情。那時候,尹元恆都不知道在哪?我爸都還是副省長。當時這個事情爸爸責令公安廳都介入了,可是沒有破案。林淼與成城也描述了那個人的長相,可是因為她們當時年紀太小,而且被嚇壞了,所以我認為她們對疑犯的描繪肯定是加上了她們的個人想象。我看了當年的案卷,這兩小祖宗就是罪犯的描述都是南轅北轍。就連罪犯的年紀,成城說十幾歲,我老婆說三十歲。我也問了當年辦案的警察,他們也都說了,兩人給出的答案就沒有相同的,讓我們也很困惑,都不知道聽誰的。”


    “是受電視的毒害太深。她們這一代是信息大爆炸的時代。”仲星火笑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老婆跟你原本就不算是同輩人。你這個禽獸,你還真下得去手!哎,跟我說說,你老婆一次是不是嚇壞了?看到你這個禽獸的樣子,她還不得暈過去呀?”


    江修仁瞪著仲星火:“就不告訴你!我好奇死你!嘿嘿,其實你錯了,我老婆當時在男女關係方麵很蠢,她隻會盯著我猛看,像一個好奇寶寶。”江修仁**笑道。


    仲星火撇嘴:“你就是個禍害。”


    江修仁捏捏自己的額頭:“現在有了大致的方向,事情好辦多了,迴去以後我慢慢查。還有就是你要盯死席稀,防止她作亂。最好調到你老婆手下,讓秋英看著她。”


    “嗯,我剛才就是這樣想的。她隻是本科畢業,所以在級別與職務上明顯趕不上趟。我老婆都是有實權的正處了,她還是一個虛職的副處。”


    “不要給她一個實權的副處,給她一個虛職的正處。”江修仁惡狠狠地說道。


    “好主意。就這麽辦。我老婆有的是招對付她,她在我手下玩不出花樣。”


    林淼沒事一個人出來溜達,明天就要迴北寧了,林淼抓住機會到cd進行最後一場血拚。看到她,小愛笑了:“淼淼,我正想打電話問你是否還在京城。”


    林淼:“嘻嘻,明天就迴去了,你要帶東西給你妹妹嗎?我可以幫你。”


    小愛感激地說:“方便嗎?”


    “當然。”


    小愛從自己的辦公室裏拿出一件橘黃色的薄貂絨大衣,讓林淼試穿:“這是我向亞洲總裁特意用你的資料申請的,全亞洲隻有10件投放。總裁看了你的資料決定把這件衣服給你,淼淼,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下一季的展示會一定有你和江先生的位置,因為有資料表明你們隻穿我們cd的衣服。如果你不要我就要退迴去,我沒有權利把這件衣服賣給別人。”小愛的話打消了很多人的念頭。當然價格已經嚇走了大部分想要擁有這件衣服的女人們。


    林淼都不舍得脫下:“我又沒瘋,太美了!簡直就是天橋霓裳。這件衣服我可以穿到老。”


    大衣顏色淡雅,溫暖,做工精細,講究,手感好得不得了,樣式奢華,簡單卻注意細節。特別是衣服的顏色真的是太美了,把林淼襯得光彩奪目,牢牢抓住他人的眼球。林淼調皮地說:“我在穿的時候是否要焚香奠立?才不辜負這番美景。”


    小愛笑著說:“美女,快脫下來吧?你不熱嗎?你放心,今天我就叫人把你的衣服都發到北寧,讓小米給你送家裏。”


    林淼摟著小愛:“你真好,這時候你就是要我給小米帶電冰箱我都是樂意的。”


    能來這裏的,大多是有錢又有時間,每天逛街似上班。所以有幾個人認出林淼就是那天給周若吃排頭的人。


    這時候,一個男人微笑著:“l,這件霓裳我送給這位小姐。”


    小愛明顯被嚇到了:“周,周先生,您,您說什麽?”小愛的聲音都顫了。


    那些女人知道好戲上場了。也許會有女人在想,這時候最適合嗑瓜子。


    林淼迴頭一看,一個氣質跟江修仁很相像的男人。看到這個男人你會想到的一個詞是英俊,而看到江修仁你會想到的詞是漂亮。但很奇怪,他們的氣質與氣場卻驚人的相似。


    男人對著林淼微微一笑:“我說,這件衣服我送給這位小姐。簽我的單。”


    林淼的心微微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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