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坐在林淼的旁邊,她笑著說:“你好,我是秋英。這是我老公仲星火,我們三個從大學開始一直都是同班同學到研究生畢業,我還沒畢業,他和星火就一起到英國讀了博士,還一起去了維和,都快趕上抗戰了。”


    林淼高興地說:“嫂子,星哥,歡迎你們有時間到北寧玩。”這兩口子感受到林淼的真誠,他們明白,林淼是覺得他們做了那麽久的同學,關係還能這樣和睦,這份情就不簡單。


    江修仁看著林淼,才一會功夫,林淼就能從這裏看出遠近親疏。仲星火打了一下江修仁:“賤人,你挑女人的眼光真的沒的說。”江修仁又氣又笑:“廢人,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秋英睜大眼睛:“當然是誇你。”氣氛很好。


    席稀強作歡顏,林淼進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林淼滿臉春色的樣子,她明白,林淼把她設置成拒絕往來戶,她的戲已經謝幕了。林淼什麽人她很清楚,既不撒謊,也不敷衍,對於不相幹的人和事林淼可以把她的自私發揮的淋漓盡致。她今天可以不來,可是她無法控製自己。這個男人隻從她一次在集訓場見到且耐心地安慰哭泣的自己,看著他溫柔的眼眸和漂亮的俊顏,從此,永遠的淪陷在他的柔情裏萬劫不複。


    這些朋友都是江修仁公安部的同學或者校友,有幾個是一起參加了維和警察行動的,所以彼此的關係很深,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好姐妹。特別是仲星火,他與江修仁的關係最好,在剛果的時候,他舍命救了江修仁,兩人遂成生死之交。他們倆的交情都是應宗他們無法比擬的。而且仲星火真正的身份也隻有江修仁一個人知道,當然他老婆秋英也是知道的,也因此差點讓這段美滿的婚姻夭折。


    江修仁曾經勸告秋英:“你不必理會他是什麽人,這和你們的生活沒有關係。你隻要想著,是你讓這個男人活在陽光下。你是他的真心!”


    林淼去洗手間又碰到席稀,很明顯,席稀在這等著她。林淼實在忍不住了:“為什麽你們每一個人都要把我堵在洗手間?我真是服了你們了。”


    席稀苦澀地說:“你贏了。”


    羅林妙定定的看著她,看著這個心機陰沉,惡毒的女人:“席稀,你太抬舉自己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從來沒有入場過。應宣怎麽會是你的對手?你攢動應宣做的一切隻不過是讓江修仁把她推得更遠。我弟弟綠卡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別用這種眼光看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應宣真可憐,被你出賣,都不知道數錢的人是誰?本來我們在美國的時候都好好地,沒想到迴來她就變了,原來我還沒想通,現在我想明白了,你讓她連江修仁的妹妹都做不成。你真是太惡毒了,她隻不過是跟你一樣愛上你愛著的男人!你說,以應宣的脾氣,如果知道你對她幹的那麽事情,她會放過你嗎?他的父親已經是重要省份的一方諸侯,你可要想清楚了。應宣要瘋起來,那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到那時候,你就會成為你們那個所謂的上流社會的笑柄。所以,我警告你,不!是命令你!離我和我老公遠點,如果你敢給我老公下陰招,阻礙他所追求的事業,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可是你根本不愛他!”


    林淼搖搖頭,笑了:“席稀,你真是惡劣,你是不是估摸著我出來了那麽久阿仁就快要出來找我了?停,停。停!不必這種眼光。你沒我想的聰明,我沒你想的愚蠢。”


    “淼淼,我們進去吧。”江修仁突然從旁邊的柱子走出來,摟過林淼。別說是席稀,林淼自己也嚇了一跳:“你,你怎麽會在這的?”


    江修仁疲憊地說:“看來我是有些錯怪應宣了。”林淼安慰地摸摸江修仁的臉:“老公,會好起來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吧,這個世界,唯有時間最真。”兩人迴到包房,留下早已經石化的席稀。


    迴去的時候,江修仁告訴了應宣父親的所作所為。林淼十分同情:“應宣真可憐,被他們這樣操縱,逼迫。原本他可以好好做你的妹妹,過她自己該有的生活。我非常喜歡陸爺爺的那副字,‘行王道,走正路’。”


    席稀踉踉蹌蹌地爬到自己的車上,她現在都懷疑林淼的身份。這個女人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她讓自己**裸地暴曬在大太陽底下,讓自己的一切陰謀詭計都在江修仁的麵前被無情的拆穿了。她不再能扮演江修仁的朋友,知己,她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她現在才明白那天中午江修仁為什麽會用那種表情看著自己,原來她的生日後就被拆穿了西洋鏡。她的一切專業知識在林淼麵前都無所遁形,她悲痛欲絕,哭倒在方向盤上。她愛慘了江修仁,為了得到他,她用盡一切手段。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機關算盡,反誤卿卿性命。


    二天,江修仁若無其事地與席稀打招唿,隻不過,他不再稱唿她‘小稀’,跟同事們一樣,他叫她‘席稀’。


    席稀走到江修仁的麵前,哽咽著說:“我們能談談嗎?”


    江修仁波瀾不驚:“席稀,你何出此言?我們是同事。”江修仁抬手看看手表:“公事你請快說。”


    席稀閉上眼睛,她知道江修仁的意思,他不打算與她有任何的私人往來。江修仁的眼光清明,無恨,無憂。


    “我知道當年是誰傷害了林淼……”江修仁立刻說道:“打住!我想按照淼淼對‘小言’套路的描述,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你肯定會提要求,而我呢,就應該激動或者憤怒?不,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想知道。”


    席稀張大嘴巴看著江修仁,她以為江修仁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定會憤怒難當。沒想到江修仁如此平靜,而且給出截然相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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