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上升
暗黑破壞神之黑暗征途 作者：綠野仙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除了地獄，你哪兒也別想去！”我將骨製短劍那發著寒光的刀刃緊占於對方的脖子上。
他身著舊式黃色布衣以及灰色長褲，皮膚黝黑，棕色的頭發蓬亂地搭在肩膀上。這時，我從這個身長不過四英尺的矮子眼神裏看不到絲毫的恐懼。他個頭雖小，行動卻異常機敏。我發現此時此刻他在笑，而且那笑容十分的詭異。
“該死！我看是死神的到來把你給嚇傻了？”說著，我用力一腳踢在他的肩膀上，他摔倒下去，然後慢慢轉過來麵對著正怒火中燒的我，而他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沒有減弱的樣子。
“知道嗎？這樣隻會讓你更快掉下那‘火坑’！你這隻‘耗子’！”當我一邊咒罵著一邊走過去想立即結束他生命的時候，他開口說到：“難道你瞎眼了嗎？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囚犯就會令你滿足了嗎？”他慢慢站起身來繼續說到：“或者，讓我們來做個交易，我幫助你們‘上去’，你放我自由怎麽樣？”說著他用手指了指懸崖的上方。
他膽大妄為地提出這樣的條件讓我疑惑不堪，我停下了手並與他四目以對，在那張醜陋而又詭異的笑臉上我仍然無法察覺到絲毫的恐懼，仿佛死亡在他眼裏，隻是消遣娛樂的玩意兒。不過從他那令我厭惡不已並略帶挑撥的眼神看來，他是認真的。
“聽著，你有五分鍾的機會，說出你有什麽辦法——那個如何讓我們從這裏上去的辦法。”我威脅著說。
“哈哈！”他笑著走到我跟前。
“我是赫拉蒙特•；凱，首先你得了解我是一個煉金術士。當然，正如你所見，我即是一個囚犯。”
我看著他，他的雙腳的的確確戴著牢固的鐐銬，而這一點，也是因為我一時氣急敗壞所被忽略了的。
他接著說：“然後，被你們打下來的那個龐然大物，它正是我的傑作——‘瑪拉卡’（希伯來文中有天使之意），要知道，那可是我嘔心瀝血之作，當初設計這樣的東西是為了逃離那些可惡的強盜，結果失敗以後被那些家夥威逼著製造了這樣的龐然大物。正當我計劃著下次逃跑的方法的時候，我看見了你們的出現，當然剛開始在我眼裏你們會很快變做可憐的孤魂野鬼，正如同之前我所遇到的那些商人們一樣。要知道，看著你們竟然能戰勝那些無惡不作的家夥我著實嚇了一大跳呢！由此可見……”
“你是想說由此可見你的運氣不錯是嗎？”我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要知道，那些我並不感興趣，我所感興趣的是你如何讓我們上去，如果你膽敢以欺騙來換取自由的話，我發誓會讓你失去這最後獲取自由的機會。”說話的同時我眼神流露出無盡的殺意，他當然不會懷疑我說這番話的真實性。我也沒有必要去擔心他能從這數十人的麵前一溜煙地跑掉。隻是，隻要是機會就有必要試一試。
很快，我們便著手開始做接下來的事，要知道，我並不能確定他的方法管用不管用，甚至可以說我無法知道他做著這些毫無意義的舉動有什麽實在的意義。他懇求準許族人們聽從他的指示，好讓那些身經百戰的將士們充當他的苦工。他所做的工作是，把那些已經破爛的船體上的木板一塊塊強拆下來，然後，他讓大家割斷了連接船體與上麵氣囊的繩索，這可是十分花費體力和時間的，以至於光是幹這兩件事，在餘下五十四人的分工合作下也用了接近四個小時。
我不知道為何要相信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這次成功了的話，這短短幾個小時的花費是值得的，不然我們不得不繞著崎嶇的山路一路沿東再走上兩到三天，這樣算下來，光是到達漢吉斯坦的領土便得花費一周左右。想到這裏，我為自己忽略了這巨大懸崖所帶來的阻擾悔恨不以。
很快的，那些木板以及碎木塊在那巨大的球囊下堆積起來，煉金術士在那上麵點燃了火，那炙熱的氣息由下至上一直烤到球囊的底部。
“看哪！它升起來了！”這個名叫赫拉蒙特的煉金術士說得沒有錯，要想在那巨大氣囊下麵安置了許許多多的木塊，而對於寸草不生的這一帶來說，尋找可以用作生火的木柴就是一大難事，因此他才把那大船給拆開了。
“你用的是什麽魔法？”看著那被繩網所包圍的巨大氣囊漸漸再次膨脹起來並徐徐升空的時候，我好奇地問他。
“呸呸呸！魔法？噢，看看你們這些貨真價實的鄉巴佬……不不不！應該說是我的智慧大大超過了你們的想象，常人看見這般的‘神跡’理應會把它當成了魔法了，哈哈哈……”說著他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讓我惱怒不已，要不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我會立刻把他變成一堆白骨。
我轉身看著那個巨大的球囊，它就那樣靜靜地漂浮在空中，由四根纜繩向下拖拉著讓它不至於馬上往更高的地方飛走。在我眼裏，那就像是一隻巨大的怪鳥，被人囚禁在荒野裏。
“老天爺還真是開眼了哪！看那邊兒！那是一股由北麵所吹來的西南風，我們得快點了，不然會錯過這大好時機的。”說著煉金術士用手指著北麵空中的烏雲，那雲正急速飄向這裏。
照他的意思，讓族人們爬上“瑪拉卡”的繩網上然後上升到懸崖頂部，再借那股來自北方的西南風把我們吹向內陸地區，從理論上看來這個辦法應該是行得通的，於是我讓族人們跟著我攀爬上了“瑪拉卡”。
“砍掉纜繩，氣球會因那股熱空氣而繼續上升的。”赫拉蒙特自己也爬了上去以後大叫到。
族人們紛紛砍掉那四根扯拉著巨大球囊的纜繩。突然，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升力把我和所有人往上拉。
“噢！這可真是神奇。”我對身旁的麟說到。
“的確如此，那個煉金術士的奇思妙想與我們東方大陸上的那些發明家們十分類似，你可以從我在戰鬥中使用過的那些神秘的暗器中獲知那些人的發明雖怪異不過的確有效。”她迴答到。
眼看著自己漸漸離開地麵越來越高，我著實吃驚不小，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飛到空中如此高的地方。當我們已經上升到距離地麵七百英尺的時候，我迴頭看了看地麵上逐漸縮小的陰影，那些低矮的岩石群和已經死去的盜賊屍體，此時，都變得如同螻蟻一般大小了。
很快的，高空的薄霧使那一幅幅畫麵變得朦朧起來。看著腳下那空空蕩蕩一片似有似無的幻象，我開始感覺到一絲眩暈。於是我轉身向上看去。看來似乎我們就快要到達預定的高度了，再以這樣的速度上升十幾分鍾，我們便可以與懸崖的頂點齊高。我看著那天空裏逐漸低垂下來的黑雲，那讓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讓我感覺不是自己在上升，而是空中那濃密的一片正向我們壓低。
正當我享受著這亦夢亦幻的驚喜之時，四周開始起風了。
“大家抓緊！它來了！”在我說話的同時，一股強勁的氣流已經撲麵而來。
事實上這道北風比預計的速度還快，它好像一雙無形的手把所有人都向著懸崖峭壁推去。
眼看距離上方的目的地還有五百碼了，而“瑪拉卡”因強大的風力被吹向峭壁，那上麵的皮製外層以及繩網在尖銳的岩石上摩擦出無數的火花。我看見有好幾個族人被那些岩石給擠下去。而我身處在最外麵，因此危險要小得多，然而最容易忽視的問題總是層出不窮。風力在迅速增大，現在還差兩百碼了。
伴隨著急促的唿吸我認真觀察著距離的拉近，一百五十碼……一百二十碼……九十碼……
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們再次刮向懸崖，在“瑪拉卡”撞擊到峭壁上的一瞬間，那巨大的反作用力讓我無意之間鬆開了手，向懸崖底掉了下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用另一隻手拉住了懸吊在最底部的繩網，我想我支持不了多久，因為風力在逐漸變得越發狂躁，很可能在到達目的地以前，自己就會被甩下去。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隻纖細的手向我伸了過來，那是麟。
“拉住我的手，拉姆！”我猶如在漆黑一片裏看見了曙光，然而也深知她那是及其危險的舉動，因為如果這個時候大風再次把我們刮向岩壁的話，無疑我們兩個都會粉身碎骨。
她看著我的眼神，正如我也看著她一樣，我知道那種感覺再一次來到，我本能地伸出另一隻手去拉住了她，然後她迅速把我拖了上去。
很慶幸的是，現在的風向逐漸轉向西南方刮去，而我們也終於到達了懸崖的頂端，“瑪拉卡”最終完成了它的使命，然後逐漸遠離地麵向著陸地更高的地方飛去。
“我們得跳下去，不然再過一會兒‘瑪拉卡’會把我們一起帶到更高的天空中去，到那時我可沒有辦法讓它降下來。”赫拉蒙特大喊著，那聲音在風中忽隱忽現，不過總算讓我們聽懂了他的意思，於是，大家紛紛向下跳去。
我的雙腳再一次落到了地麵上，心中感到無比的欣慰，要是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寧可花費多一點的時間多走上幾天也不想再體驗一次這樣的死亡遊戲了。
我下來以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他走過去，然後一把扯住他的衣領。
“該死！你差點害死了我們，你這隻耗子！”我一邊咒罵到一邊拔出骨製短劍。
“冷靜點，先生。這可是你要求我幹的，而且我自己也不是跟著你們一樣上來了嗎？哈哈哈……”說完他又露出那可惡的笑容。
我猶豫了半載，然後放開了他。
“在我還未改變主意殺你之前，趕快滾吧！越遠越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這可惡的矮子！”我這樣做無疑是再一次打破了老式的陳規，要是以前的話，我準會殺了他。也許，這一切的改變也都是源於麟，是她讓我與自己那邪惡的靈魂越來越遠，以至於自己也常常在想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無論怎麽樣我也不會拋下她再一次迴歸孤獨的懷抱。是的，雖然到現在我仍舊對那種無依無靠的自由孤寂戀戀不忘，然而內心深處卻已經無法冷卻下來，是她點燃了我心中的那盞燈塔，以至於不會在孤寂的海洋裏觸礁。對我來講，她即是希望的女神，她將引領我走向真正的自由。
“拉姆。”說話間，她把手放在我的臉頰上輕柔著，我所能做的即是盡可能感受著這一切所帶來的喜悅。
“讓我們走吧。”我對她說到。
一路上我清點了一下所剩下的戰力，除了我和麟以及四護衛以外，其餘還剩下四十五名龍之族的族人。也就是說，剛才已經有九人掉下去喪了命。對於即將到來的戰鬥，這個數目實在太少，我無法相信勝利的希望依舊尚存。然而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性，我也不會輕言放棄，我知道奇跡將會再一次降臨，我會用這雙手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自由！
他身著舊式黃色布衣以及灰色長褲，皮膚黝黑，棕色的頭發蓬亂地搭在肩膀上。這時，我從這個身長不過四英尺的矮子眼神裏看不到絲毫的恐懼。他個頭雖小，行動卻異常機敏。我發現此時此刻他在笑，而且那笑容十分的詭異。
“該死！我看是死神的到來把你給嚇傻了？”說著，我用力一腳踢在他的肩膀上，他摔倒下去，然後慢慢轉過來麵對著正怒火中燒的我，而他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沒有減弱的樣子。
“知道嗎？這樣隻會讓你更快掉下那‘火坑’！你這隻‘耗子’！”當我一邊咒罵著一邊走過去想立即結束他生命的時候，他開口說到：“難道你瞎眼了嗎？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囚犯就會令你滿足了嗎？”他慢慢站起身來繼續說到：“或者，讓我們來做個交易，我幫助你們‘上去’，你放我自由怎麽樣？”說著他用手指了指懸崖的上方。
他膽大妄為地提出這樣的條件讓我疑惑不堪，我停下了手並與他四目以對，在那張醜陋而又詭異的笑臉上我仍然無法察覺到絲毫的恐懼，仿佛死亡在他眼裏，隻是消遣娛樂的玩意兒。不過從他那令我厭惡不已並略帶挑撥的眼神看來，他是認真的。
“聽著，你有五分鍾的機會，說出你有什麽辦法——那個如何讓我們從這裏上去的辦法。”我威脅著說。
“哈哈！”他笑著走到我跟前。
“我是赫拉蒙特•；凱，首先你得了解我是一個煉金術士。當然，正如你所見，我即是一個囚犯。”
我看著他，他的雙腳的的確確戴著牢固的鐐銬，而這一點，也是因為我一時氣急敗壞所被忽略了的。
他接著說：“然後，被你們打下來的那個龐然大物，它正是我的傑作——‘瑪拉卡’（希伯來文中有天使之意），要知道，那可是我嘔心瀝血之作，當初設計這樣的東西是為了逃離那些可惡的強盜，結果失敗以後被那些家夥威逼著製造了這樣的龐然大物。正當我計劃著下次逃跑的方法的時候，我看見了你們的出現，當然剛開始在我眼裏你們會很快變做可憐的孤魂野鬼，正如同之前我所遇到的那些商人們一樣。要知道，看著你們竟然能戰勝那些無惡不作的家夥我著實嚇了一大跳呢！由此可見……”
“你是想說由此可見你的運氣不錯是嗎？”我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要知道，那些我並不感興趣，我所感興趣的是你如何讓我們上去，如果你膽敢以欺騙來換取自由的話，我發誓會讓你失去這最後獲取自由的機會。”說話的同時我眼神流露出無盡的殺意，他當然不會懷疑我說這番話的真實性。我也沒有必要去擔心他能從這數十人的麵前一溜煙地跑掉。隻是，隻要是機會就有必要試一試。
很快，我們便著手開始做接下來的事，要知道，我並不能確定他的方法管用不管用，甚至可以說我無法知道他做著這些毫無意義的舉動有什麽實在的意義。他懇求準許族人們聽從他的指示，好讓那些身經百戰的將士們充當他的苦工。他所做的工作是，把那些已經破爛的船體上的木板一塊塊強拆下來，然後，他讓大家割斷了連接船體與上麵氣囊的繩索，這可是十分花費體力和時間的，以至於光是幹這兩件事，在餘下五十四人的分工合作下也用了接近四個小時。
我不知道為何要相信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這次成功了的話，這短短幾個小時的花費是值得的，不然我們不得不繞著崎嶇的山路一路沿東再走上兩到三天，這樣算下來，光是到達漢吉斯坦的領土便得花費一周左右。想到這裏，我為自己忽略了這巨大懸崖所帶來的阻擾悔恨不以。
很快的，那些木板以及碎木塊在那巨大的球囊下堆積起來，煉金術士在那上麵點燃了火，那炙熱的氣息由下至上一直烤到球囊的底部。
“看哪！它升起來了！”這個名叫赫拉蒙特的煉金術士說得沒有錯，要想在那巨大氣囊下麵安置了許許多多的木塊，而對於寸草不生的這一帶來說，尋找可以用作生火的木柴就是一大難事，因此他才把那大船給拆開了。
“你用的是什麽魔法？”看著那被繩網所包圍的巨大氣囊漸漸再次膨脹起來並徐徐升空的時候，我好奇地問他。
“呸呸呸！魔法？噢，看看你們這些貨真價實的鄉巴佬……不不不！應該說是我的智慧大大超過了你們的想象，常人看見這般的‘神跡’理應會把它當成了魔法了，哈哈哈……”說著他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讓我惱怒不已，要不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我會立刻把他變成一堆白骨。
我轉身看著那個巨大的球囊，它就那樣靜靜地漂浮在空中，由四根纜繩向下拖拉著讓它不至於馬上往更高的地方飛走。在我眼裏，那就像是一隻巨大的怪鳥，被人囚禁在荒野裏。
“老天爺還真是開眼了哪！看那邊兒！那是一股由北麵所吹來的西南風，我們得快點了，不然會錯過這大好時機的。”說著煉金術士用手指著北麵空中的烏雲，那雲正急速飄向這裏。
照他的意思，讓族人們爬上“瑪拉卡”的繩網上然後上升到懸崖頂部，再借那股來自北方的西南風把我們吹向內陸地區，從理論上看來這個辦法應該是行得通的，於是我讓族人們跟著我攀爬上了“瑪拉卡”。
“砍掉纜繩，氣球會因那股熱空氣而繼續上升的。”赫拉蒙特自己也爬了上去以後大叫到。
族人們紛紛砍掉那四根扯拉著巨大球囊的纜繩。突然，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升力把我和所有人往上拉。
“噢！這可真是神奇。”我對身旁的麟說到。
“的確如此，那個煉金術士的奇思妙想與我們東方大陸上的那些發明家們十分類似，你可以從我在戰鬥中使用過的那些神秘的暗器中獲知那些人的發明雖怪異不過的確有效。”她迴答到。
眼看著自己漸漸離開地麵越來越高，我著實吃驚不小，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飛到空中如此高的地方。當我們已經上升到距離地麵七百英尺的時候，我迴頭看了看地麵上逐漸縮小的陰影，那些低矮的岩石群和已經死去的盜賊屍體，此時，都變得如同螻蟻一般大小了。
很快的，高空的薄霧使那一幅幅畫麵變得朦朧起來。看著腳下那空空蕩蕩一片似有似無的幻象，我開始感覺到一絲眩暈。於是我轉身向上看去。看來似乎我們就快要到達預定的高度了，再以這樣的速度上升十幾分鍾，我們便可以與懸崖的頂點齊高。我看著那天空裏逐漸低垂下來的黑雲，那讓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讓我感覺不是自己在上升，而是空中那濃密的一片正向我們壓低。
正當我享受著這亦夢亦幻的驚喜之時，四周開始起風了。
“大家抓緊！它來了！”在我說話的同時，一股強勁的氣流已經撲麵而來。
事實上這道北風比預計的速度還快，它好像一雙無形的手把所有人都向著懸崖峭壁推去。
眼看距離上方的目的地還有五百碼了，而“瑪拉卡”因強大的風力被吹向峭壁，那上麵的皮製外層以及繩網在尖銳的岩石上摩擦出無數的火花。我看見有好幾個族人被那些岩石給擠下去。而我身處在最外麵，因此危險要小得多，然而最容易忽視的問題總是層出不窮。風力在迅速增大，現在還差兩百碼了。
伴隨著急促的唿吸我認真觀察著距離的拉近，一百五十碼……一百二十碼……九十碼……
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們再次刮向懸崖，在“瑪拉卡”撞擊到峭壁上的一瞬間，那巨大的反作用力讓我無意之間鬆開了手，向懸崖底掉了下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用另一隻手拉住了懸吊在最底部的繩網，我想我支持不了多久，因為風力在逐漸變得越發狂躁，很可能在到達目的地以前，自己就會被甩下去。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隻纖細的手向我伸了過來，那是麟。
“拉住我的手，拉姆！”我猶如在漆黑一片裏看見了曙光，然而也深知她那是及其危險的舉動，因為如果這個時候大風再次把我們刮向岩壁的話，無疑我們兩個都會粉身碎骨。
她看著我的眼神，正如我也看著她一樣，我知道那種感覺再一次來到，我本能地伸出另一隻手去拉住了她，然後她迅速把我拖了上去。
很慶幸的是，現在的風向逐漸轉向西南方刮去，而我們也終於到達了懸崖的頂端，“瑪拉卡”最終完成了它的使命，然後逐漸遠離地麵向著陸地更高的地方飛去。
“我們得跳下去，不然再過一會兒‘瑪拉卡’會把我們一起帶到更高的天空中去，到那時我可沒有辦法讓它降下來。”赫拉蒙特大喊著，那聲音在風中忽隱忽現，不過總算讓我們聽懂了他的意思，於是，大家紛紛向下跳去。
我的雙腳再一次落到了地麵上，心中感到無比的欣慰，要是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寧可花費多一點的時間多走上幾天也不想再體驗一次這樣的死亡遊戲了。
我下來以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他走過去，然後一把扯住他的衣領。
“該死！你差點害死了我們，你這隻耗子！”我一邊咒罵到一邊拔出骨製短劍。
“冷靜點，先生。這可是你要求我幹的，而且我自己也不是跟著你們一樣上來了嗎？哈哈哈……”說完他又露出那可惡的笑容。
我猶豫了半載，然後放開了他。
“在我還未改變主意殺你之前，趕快滾吧！越遠越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這可惡的矮子！”我這樣做無疑是再一次打破了老式的陳規，要是以前的話，我準會殺了他。也許，這一切的改變也都是源於麟，是她讓我與自己那邪惡的靈魂越來越遠，以至於自己也常常在想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無論怎麽樣我也不會拋下她再一次迴歸孤獨的懷抱。是的，雖然到現在我仍舊對那種無依無靠的自由孤寂戀戀不忘，然而內心深處卻已經無法冷卻下來，是她點燃了我心中的那盞燈塔，以至於不會在孤寂的海洋裏觸礁。對我來講，她即是希望的女神，她將引領我走向真正的自由。
“拉姆。”說話間，她把手放在我的臉頰上輕柔著，我所能做的即是盡可能感受著這一切所帶來的喜悅。
“讓我們走吧。”我對她說到。
一路上我清點了一下所剩下的戰力，除了我和麟以及四護衛以外，其餘還剩下四十五名龍之族的族人。也就是說，剛才已經有九人掉下去喪了命。對於即將到來的戰鬥，這個數目實在太少，我無法相信勝利的希望依舊尚存。然而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性，我也不會輕言放棄，我知道奇跡將會再一次降臨，我會用這雙手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