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兒子呐,我……你……哎呀兒子,你千萬不能說這種話。你不能學我呢!”方家華羞羞答答的,而且還扭捏著身子,都有點像個裝嫩的老婆娘了,“兒……兒子呐,是爸錯了,爸不對。爸明天就搬到縣城去!你放心兒子,爸一定幫你看好生意呢!爸明天就走!隻是……隻是有兩件事,爸不太放心。兒子呐,第一,你千萬不能和那些女知青們,啊,那個哈。第二呢,嗬嗬,兒子呐,你媽媽……你媽媽如果迴來了,你記得給爸說哦,一定記得說哦兒子!”


    “嘿嘿爸,你真要搬到縣城去住?”花魁很得意,但卻不敢太放肆,得裝傻呢,“啊呀爸,你搬到縣城去住是可以,但是幫我看管生意就免了吧。爸你都這麽大歲數了,你說我能忍心讓你受累麽。至於爸你說的兩件事嘛,我答應你就是!”


    “兒子,什麽都不說了,反正爸明天就搬到縣城住就是了!”方家華說得很堅決,“生意我肯定要幫你看管!自己家的生意,自己都不去管,那能行嗎?啊呀,我太高興了,能有你這麽個能幹的兒子!兒子呐,我把京胡拉上,我們再來嘛!”


    “嗯,好!隻要爸你開心,我就隻好奉陪到底嘍!”花魁這下是真的得意了,而且還不用裝,直接就可以哈哈大笑了。花魁先把桌子拿開去,把場地騰空,然後把門也大開著,“爸,我們就當是開一迴文藝晚會吧。”


    父子兩個馬上就開始,仍然是方家華滿心歡喜的拉著京胡,花魁來唱。花魁先是把《智取威虎山》裏楊子榮“打虎上山”唱了一迴。也就是在這時候,廖萍、李嬡娥等女知青聽著花魁的歌聲便跑了來看熱鬧。因此一時間裏,屋子裏已經站滿了人。


    唱完《智取威虎山》楊子榮“打虎上山”,花魁清了清嗓子,接著來了個變聲——女聲清唱,《紅燈記》裏李鐵梅的唱段——“都有一顆紅亮的心”。


    花魁唱《智取威虎山》楊子榮的唱段時,生意高亢而洪亮;唱《紅燈記》李鐵梅的唱段時,聲音甜美而圓潤,都可以和原唱媲美了。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文化生活是相當單調乏味的,並且還沒有什麽歌可以聽、可以唱。除了一些老的革命歌曲,基本上就是文革時期的京劇樣板戲了。而這京劇樣板戲的唱段,那時候一般人都耳熟能詳。因此花魁這一開唱,女知青們馬上就受到了感染,動情了。


    “啊呀,花小子太厲害呐!”廖萍先就忍不住讚歎起來了,“媽媽耶,要不是見著人,我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呢!”


    “唱得太好呐!花小子唱得太好呐!”李嬡娥忘情的喊道,“都比原唱唱得好呐!還有伯伯也厲害呢,京胡拉得呀,我都聽入迷呐!”


    跟在廖萍和李嬡娥身後的曾善美、任佳美、馬尚美雖說平時間就不愛說話,但是此時也跟著咂嘴、讚歎著。其他女知青們更不用說了,也在一邊跟著大聲的嚷嚷著,讚賞著,都開始崇拜花魁了。一般女人看上一個男人的時候,都是從崇拜開始的。


    見女知青們如此,花魁心裏一樂。原本花魁把門大開著,為的就是在女知青們麵前顯擺。花魁唱完《智取威虎山》和《紅燈記》,馬上嗓音一轉,居然唱起了《沙家浜》裏智鬥的那一場戲來。而且還是一個人分唱三個人的角色呢——阿慶嫂、胡傳魁、刁德一。


    這一場戲的難度,可以說是相當大的。不過卻被花魁演唱得惟妙惟肖,都跟真的一樣了。花魁時而是聲音圓潤、甜美的阿慶嫂,時而是嗓音沙啞、江湖義氣濃厚的公鴨嗓子胡司令胡傳魁,時而又是陰陽怪氣的太監腔調刁參謀長刁德一。


    “這個女人呐不尋常。”花魁拖聲拖氣的唱刁德一的唱段時,眼睛卻是瞄向廖萍和李嬡娥的,而且聲音也學著刁德一陰陽怪氣。之後花魁嗓音一轉,變聲女聲,“刁德一有什麽鬼心腸。”花魁用甜美、圓潤的女聲唱出這一段時,眼睛便轉向了曾善美、任佳美和馬尚美三大美人。隨即花魁聲音一沉,馬上就唱出了胡傳魁的公鴨嗓,“這小刁,一點麵子也不講。”


    看著花魁精彩的表演,女知青們興奮得不知怎麽的好,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而且還發著綠光呢,都有點像一隻餓狼了。看來這些女知青們是上火了,因為花魁人不僅長得俊朗、洋氣,關鍵是那雙黑森森的眼睛會勾人魂魄。而且又還相當的有才華,這叫女人們怎麽不動心呢。


    女知青們的魂魄全都被花魁的眼睛和才華給勾走了,留下的隻是一張空殼了。既然魂魄都沒了,那女知青們幹脆連臉都不要了,一個個含情脈脈的和花魁遞秋波,打飛吻。全不去理睬花魁那個愛多管閑事的老後爹方家華。都把花魁的老後爹方家華當著玻璃了。


    這迴花魁更是得意了,邊唱就邊使出狐狸精胡小夭教給他的本領。這一來還了得不是,女知青們原本就對花魁上火了的,此時經花魁一勾引,一個個馬上脫開褲子給花魁上的心都有了。正好這時候花魁又唱到了阿慶嫂的唱段,而這一段是唱來迴敬刁德一的,需要眉目傳情來表達,才能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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