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夜緊緊握著拳,確實應該怪自己。緊閉著的眼睛似乎是留下了淚,隻可惜就算是他現如今悔恨了,也早就來不及了。


    “錯的是朕,難道你就能獨善其身嗎?”陸之夜壓低了聲音,他現在非常想親手殺了南樞!甚至想活剮了她為玉兒報仇!


    “我確實是不能獨善其身,但是我告訴你,自從你下令處罰東雲玉的那刻開始,我便警告自己,不能對你產生一點點的情意,我絕對不會讓我自己的心浪費在了你身上!”


    南樞也歇斯底裏的喊著,這麽久的時間過去了,南樞一直都控製著自己的心意,警告自己千萬不要愛上陸之夜這樣的男子,否則她的下場便會和東雲玉一樣,甚至比東雲玉更慘。東雲玉尚且有父王的寵愛,有整個國家作為護盾,隻可惜她什麽都沒有,隻有自己。


    “東雲玉那個傻姑娘是唯一愛著你的人,隻可惜啊,這份愛她終究是錯付於人!你根本就配不上她的愛!”


    南樞說的對,確實隻有東雲玉一個人深愛著陸之夜,雖然這其中有她的挑撥,但確實是陸之夜自己深深的傷害了她。


    “朕確實是傷害了玉兒,但是朕絕對不會讓自己一錯再錯,朕一定會嚴懲你,給玉兒和雲行一個交代。”


    “嚴懲?我倒是想知道你要如何嚴懲我?大魏不擅養兵,現如今也是國庫空虛兵力缺少,你嚴懲我,確定大魏抵得過我父王的千軍萬馬麽!”


    南樞挑了挑眉,她在大魏潛伏了這麽久,知道大魏兵力虛弱並不是難事,所以為了不讓南鎮國不滿,陸之夜確實也不敢殺了南樞。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帝王居然如此窩囊,就連想殺一個最大惡行的人都沒有辦法。


    現在陸之夜也終於知道為什麽父王要把他的妹妹陸雅送到外邦去學習交流,而陸之行登基為帝之後,也沒有辦法急著把陸雅帶迴來,而是養精蓄銳,才有了能力接陸雅迴來。想來若不是父王的極力勸阻,陸雅可就不是留學這麽簡單了。


    陸之夜深吸一口氣,“放心,朕有生之年定要滅了南鎮,否則便對不住玉兒受得百般委屈。”


    “來人!把南妃拖下去,關入天牢,嚴刑拷打!”


    陸之夜話音剛落,便有侍衛過來拽她,南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陸之夜真的敢不顧朝綱,不顧國家穩定來與她對抗。


    南樞被關入了天牢,這裏的環境比東雲玉住的時候要差許多,蟲子蟑螂老鼠一大堆。南樞被人毫不憐惜的直接推了進來,看到那一地密密麻麻的蟲子,頓時覺得非常惡心,雞皮疙瘩落了一地。侍衛的手勁兒也非常大,拽的南樞白嫩的胳膊紅了一大片,南樞咬著牙,暗自恨上了陸之夜,早晚有一天要讓陸之夜血債血償!


    侍衛把南樞扔進來之後就離開了,隻留南樞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天牢裏,似乎是上一個犯人罪孽深重,又生命力極其頑強,大牢裏的血腥味異常濃烈,經久不散。這些血腥味熏的南樞作嘔。


    南樞扒了扒地上的一堆稻草,似乎是驚到了稻草下的蟑螂和小蟲子,嚇得它們四處逃竄。第一次見到這樣場景的南樞也被嚇個半死,一步攢出去了幾米開外。


    南樞又氣又恨,她堂堂的南鎮國小公主,從小便是被父王母後寵上了天的,何曾在這種地方待過。氣急了的南樞一掌揮出去,金黃色的香毒夾雜著內力,便死了一地的老鼠蟑螂。


    南樞會武功。


    南樞的武功雖說不算是太過厲害,但在女子中也算是上乘的了。身為南鎮國唯一的公主,自然是受盡了寵愛,但這些寵愛的目的隻不過是因為南樞有利用價值,且利用價值非常大。身為一國公主,南樞自然是免不了被和親的結局,但是南鎮國的野心可不僅僅局限於此,他們需要的是天下歸南,一統天下,他們要做這天下的霸主。


    所以南樞這等女子自然是最好的掩飾。香毒不同於其他的冷兵器,這種兵器可殺人於無形,隻要唿吸便可沾染上劇毒,甚至還可以通過裸露出來的皮膚直接將毒深入五髒六腑。而且最好的一點的就是並沒有太多的人懂香,很多人都不知道香居然還可以殺人,所以這也成為了南樞最好的保護色。


    所以盡管南樞並不算是太喜歡香料,但是南鎮國的國王還是逼迫著南樞學習,盡管南樞心裏深深的愛著另一個女子,卻也還不得不接受父王的安排進了大魏為妃。處處步步為營處心積慮,卻不曾想還是敗了。


    南樞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緩緩地開始催動全身的內力,一股如同南樞紫色衣服般的香煙便從南樞的每一個毛孔溢出來,布滿了天牢裏的每一個角落。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過去,除了南樞之外,大牢裏的每一個生物都沉溺在香裏,直至慢慢死去。包括天牢裏其他的牢犯,以及遍布成群的螞蟻,蟑螂,還有老鼠,全都死去了。


    陸之夜知道了這個消息,不禁手抖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南樞居然如此厲害,可以憑一己之力就殺死牢裏的所有生物。本來陸之夜還想著要嚴懲南樞,為了防止她殺更多的人,這個計劃也隻好暫停了。


    沒有了蟑螂和老鼠的侵襲,南樞在牢裏過的還算安穩。


    但是這一天晚上,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女子依舊一身白衣,以薄紗蒙麵,緩緩地向南樞走過來,她的腳步極輕,似乎是怕驚到了牢裏或者牢外的人。


    南樞正在打坐休息,聽到來人的腳步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倒以為是誰來了,沒想到是大夫啊。”南樞盤腿坐在床上,沒有了往日故做溫柔的樣子,先如今這樣神色凜冽如寒風般刺骨的的南樞,才是最真實的她。


    白薇看著這樣的南樞,也舒心了許多。終於不用墨跡來墨跡去的拐彎抹角了,這一次可以直入主題,也便容易多了。


    “還以為南妃娘娘在這裏會吃不好,睡不好呢。所以白薇便特來探望了,卻不成想娘娘越發容光煥發,還真是讓白薇佩服。”


    “想來你也一定不是個普通的大夫吧?既然都已經冒著這麽大的危險,來守衛森嚴的天牢裏找我了,何不坦誠相待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這樣交談起來我們也不會太過繁瑣。”


    “娘娘果然睿智,我確實不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大夫,而我和娘娘一樣擅長香毒,不過我的香多半是拿來救人的,而娘娘的香多半卻是拿來害人的。”


    “香?你居然也擅香?”南樞有些不可置信的皺了皺眉。正是由於這香毒平常人並不大擅長,所以父王才會逼著南樞學,卻不曾想在這大魏,居然能遇上和她同樣擅長香料的女子。


    “這是自然,不然娘娘認為你拙劣的手段是由誰來戳穿的?”白薇微微笑了笑,想來這南樞還是太過於自信的,絲毫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以為這天下隻有她一個人懂香料。


    “是你?居然是你識破了我的毒?才害我被關在這天牢裏?你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識破我的香料!”南樞有些微微驚慌,她絲毫都不知這大魏居然也會有如此能人,將她引以為傲的香毒識破了個幹淨,這女子當真不簡單。


    “我是誰現在對於娘娘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殺你的就足夠了。”白薇挑了挑眉,她的聲音裏總是不自覺的帶上些魅惑,就連南樞這個女子聽了,都不由得骨頭都要酥了。


    “殺我?你配嗎?”


    “知道娘娘會武功,且以輕功最為擅長,所以白薇自然也是要和娘娘比比,看看我們兩個誰厲害不是?娘娘可放心大膽的對我動手,因為門外的侍衛都已經昏過去了。”


    說著,白薇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鑰匙,打開了南樞牢房裏的門,並從裏邊鎖上了。於是白薇便和南樞在同一間牢房裏,二人相對無言。


    “想來你的武功定然不低啊,我聽說陸之夜已經把你送出宮了,你居然還能進來?沒有令牌是進不了皇宮的吧,所以你是靠輕功進來的?”南樞狐疑的看著白薇,這宮裏守衛森嚴,雖說南樞的輕功也非常厲害,卻做不到在宮裏來去自如,白薇這女子居然……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皇宮而已,我若是想進來又何須令牌呢。我若是今日在這裏殺了你,陸之夜也絕對想不到是我做的,你可信?”對輕功這方麵,和香料一樣,都是白薇最自信的。她可以殺人於無形,也可以在皇宮中來去自如,且不被人察覺。


    “我自然是信的,我相信你確實是有這個能力,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何非要殺我?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南樞自問從來都沒有得罪過白薇,甚至從來都不認識她,不知道白薇對她的恨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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