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皖深唿一口氣,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陸之行會為她做到如此地步,更沒有想過,這些話有一天居然會從陸之行的嘴裏說出來。曾經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為了她拋棄了萬人之上尊貴的身份,拋棄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願意和她一起吃苦,一起為店裏的事情奔波,甚至為了一株草藥和一隻小狐狸,不顧自己的生命,隻為完成她的心願,讓她開心。


    薑皖這個穿越來的不同世紀的人,又霸占了他真正的妻子的身體,這樣一個深情帝王的愛,她何德何能承受。


    “陸之行,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也很感動,但是,我不值得你這麽做,以你的身份,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薑皖微微低頭,她沒有勇氣去看麵前的陸之行,陸之行眼裏的熱情,似乎是要灼傷了她。


    她怕自己會傷了他。


    “不,你值得。隻是我怕我自己做的不夠好,不能讓你原諒我曾經做的錯事。”


    “沒有,曾經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三年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這些事也已經淡忘了,不管你曾經對我做了什麽,我都已經不再生氣不再計較了。我已經開始了新的人生,不能總活在過去。”


    “人確實不能總活在過去。但是我曾經所做的錯事我卻忘不了,皖皖,你不知道,當時有人告訴我本該在皇陵裏的你卻不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逼迫皇兄,他才告訴我你是詐死,隻為了出宮,我當時很生氣,甚至真的想把你抓迴來。但是阿雅寄來了一封信,讓我認清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身為帝王的我無法給你,所以我也像你一般詐死出宮,隻為了能再次得到你的愛,讓你再次成為我的妻子。這一次,我有能力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你願意接受我嗎?”


    第一次聽到陸之行表白的話,薑皖若說不感動,那定然是假的。既然如此,便再賭一次吧。


    “好。”


    “你……你說什麽?”這次換陸之行愣住了,他沒有想到,薑皖真的會再一次接受自己。


    “我說,我願意嚐試著再相信你一次,願意讓我們重頭再來一次。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願意願意,怎麽能不願意呢!”陸之行驚喜的抱住了麵前的薑皖,失而複得的喜悅,勒的薑皖差點喘不過氣來。


    “皖皖,我發誓,接下來這一輩子,我陸之行隻有你一個妻子,若是再讓別的女子介入我們的生活,我就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還說那麽晦氣的話。”薑皖順了順陸之行的背,緩緩靠在了陸之行的肩膀上。


    希望這一次的賭約,她不要再輸了。


    陸之行還如同小孩子般的緊緊抱著薑皖不肯撒手。


    在一旁撬牆角的禦墨翎握了握手中的扇子,他雖然有些失落,似乎是沒有想到他們和好的速度如此之快,看來他和薑皖的美夢要破滅了。不過他也還是有些欣慰,若是陸之行能給薑皖幸福,他也便是高興的。


    見證了這一切,禦墨翎轉身便想離開,不料剛走了兩步,就撞上了迎麵而來的長戈。


    “禦公子莫不是真有偷窺別人的癖好?”長戈眯了眯眼睛,沒想到禦墨翎居然又敢來偷窺他家主子和薑皖。


    “難道你沒有?怎麽,這次沒有偷窺到,卻把火氣撒在我身上,這我可是有些冤枉啊!”


    聽著禦墨翎吊兒郎當的話,長戈生氣的拔出了劍,想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


    “你家主子和皖皖可正甜蜜的都能流油呢,你若是打擾到了他們,你家主子生氣了,可不關我事哦!”


    “你是說,主子和薑老板和好了?”長戈頓時就收起了劍,聽到這句話,替主子感到開心。這麽久的努力,終於有了迴報。


    “自然是和好了。長戈,你跟了你家主子那麽多年,卻從未娶妻,不知你是否有娶妻的想法?”禦墨翎也忍不住他的八卦因子,張口問道。


    “娶妻?我還從未想過。”長戈皺了皺眉,他似乎才想到,他也是可以娶妻的。


    “既然如此,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小姑娘?你家主子都名草有主了,你也不能落後不是?”


    “不必了,我的責任就是守護好主子,其他的可以讓我分心的事情,我都不想做。”


    看著長戈離開的背影,禦墨翎又一次咬牙切齒,真是跟他主子一樣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兒。


    禦墨翎不禁搖搖頭,看來桃依這小丫頭要走的路還真是不短啊。要融化長戈這個木頭,豈是如此容易的。想來又要有人傷心難過了。


    一連幾天,店裏的氛圍都非常的好,陸之行和薑皖再次處於熱戀期,桃依處於暗戀期,長戈是屬於被暗戀的那個。於是乎整個店裏,就隻有禦墨翎和徐天這兩個孤家寡人作伴。


    禦墨翎每日都往徐天身邊湊,使得徐天每天都心驚膽戰的,暗暗懷疑禦墨翎是不是有龍陽之好。


    禦墨翎若是知道徐天是這樣想自己的,怕是會氣的吐血。


    雪狐並非是尋常的小動物,所以被它所傷的陸之行身體依舊是時好時壞,這天終於又病倒了,高燒不退。


    “皖皖,你別擔心,我真的沒事,咳咳咳!”陸之行看著不停為自己忙碌的薑皖,不由得的心疼。


    “怎麽不擔心!什麽沒事!你傷口的血都開始泛黑了,還燒的這麽嚴重,怎麽可能還沒事!”薑皖急得都要哭了出來,不停的用稀釋的白酒擦拭著陸之行的身體,卻還是沒有燒退了的跡象,不見好轉。


    相比於陸之行那裏的忙碌慌亂,禦墨翎的房間裏卻異常安靜。禦墨翎看著跪在麵前的隱,終於說出了話。


    “你是說,那姑娘在看到你身上的令牌的時候,愣了一下,卻還是隻揮了一下手,你便暈過去了。”


    “是,主子,是屬下辦事不力。”隱將頭埋的更低,生怕禦墨翎發怒,連大氣都不敢出。


    隱做暗衛做了十幾年,幾乎從未失手過,如今卻輕而易舉的敗在了一個姑娘手上,想來禦墨翎會震怒的。


    “接著說,還發現了什麽。”


    “屬下隱約看到,那姑娘的眼下長了一顆黑痣。雖然那姑娘以白紗遮麵,卻剛好有風吹了起來,而且她的麵容,確實與小姐有八分相似。”


    “還有嗎?”禦墨翎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輕輕的扇著扇子,語氣慵懶而魅惑。


    “還有就是,那姑娘似乎輕功極好,走在街上,似乎腳步很平常,屬下卻怎麽也追不上。”


    “她如此低調,就連醫館都開在最偏僻的角落。”


    “是的主子。依屬下看,她十有八九就是小姐。”


    “下去吧。”


    隱的武功是禦墨翎最為讚賞的,而這個女人卻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發現隱,並且輕而易舉的甩開隱的跟蹤,這一切,似乎都明朗了起來。


    禦墨翎深吸一口氣,終於找到她了,這一次,再也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夫人,主子在路上的時候,是一個叫白薇的大夫醫治的,非常有效,卻離得有些遠,不知……”


    不知道這是第幾個被薑皖趕走的大夫,這群庸醫不僅治不好陸之行的病,居然還叫她節哀順變。


    長戈說的這句話,正如瀕死絕望的人突然看到了光亮,頓時燃起了希望。


    “快去準備馬車,還有幹糧,銀子,準備好了之後,我們立刻上路去找白薇!快!”這裏的大夫沒有一個靠譜的,醫術差勁,就算是離的稍遠了些,也一定要治好陸之行。


    “是!”


    長戈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三人就上了馬車,去往白薇所在的地方。


    薑皖在馬車裏抱著陸之行的頭,不讓他的頭被磕到。


    “陸之行,你可千萬要撐住!”


    陸之行一直昏迷著,若是他睜開眼睛,定能看到這個他愛的女人,哭的泣不成聲。


    禦墨翎被薑皖留在店裏看店,然而這麽好的一個親自見到白薇的機會,他又怎能錯過。


    禦墨翎用了易容術,將隱化成自己的樣子,留在店裏。


    而禦墨翎,迅速的抄起輕功,在暗中跟著薑皖一行人。


    而易容術,來自於南鎮國。


    禦墨翎卻將易容術使用的爐火純青,絲毫看不出破綻。


    盡管三人快速的趕路,但是馬車的速度還是要相比於騎馬慢了不少,終於在第三天,到了白薇所在的醫館。這三天,陸之行一直都在昏迷著,若不是還有極為清淺的唿吸,薑皖險些都要崩潰過去。


    長戈記得白薇的規矩,背著陸之行進了醫館,盡量把腳步放的很輕。


    “白薇姑娘。”白薇依舊像第一次所見的那樣,坐在香爐麵前,熏香的煙掩去了她的大半麵容。


    “看來這個公子並未聽從我的勸告,還是並未好好用藥,傷口感染的似乎有些厲害。”白薇並未起身,隻看了一眼,便隨便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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