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宮離這裏並不是特別的遠。走了小半個時辰,薑皖終於走到了皇宮的門外。


    “終於走到了,還好我記憶不算差。”


    薑皖走了過去,被守門的侍衛攔了下來。薑皖頗為霸氣地指了指自己的臉,“我,辛常在,薑皖。”


    守門的侍衛聽到薑皖自報身份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把側門打開,“進去吧。”


    薑皖被侍衛的反應給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按理來說不應該將她五花大綁押解到陸之行麵前嗎?


    “就這麽放我進去了?”


    “廢什麽話,趕緊進去,別耽誤我們哥們幾個守門。”


    薑皖一臉黑線地被推搡進了皇宮,這跟她預想中的不一樣啊。就好像是陸之行知道自己會迴來,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唿了一樣。


    “不管了,我得先去找雅涵。”


    薑皖一路故作冷靜的向夏雅涵的別院走去,她不能引起其他宮人的注意,她要先確保夏雅涵的安全。


    薑皖到了夏雅涵的別院後,看見隻有墨兒的房間開著燈。她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


    “辛常在,您迴來了?!”


    墨兒看到薑皖後十分驚訝,有些不可思議地捂住了嘴巴。薑皖點點頭向她詢問夏雅涵的情況。


    墨兒告訴薑皖,夏雅涵確實是被抓進了天牢。


    薑皖聽後眉頭蹙起,她要去找陸之行,她出逃跟夏雅涵沒有任何關係。


    “我去找陛下,雅涵會平安無事的。”


    說罷薑皖轉身快步離開了夏雅涵的別院,墨兒在門邊看著薑皖遠去。


    “陛下的計策成功了。”


    陸之行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知道薑皖迴到皇宮的消息,得知她平安迴來,他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估計要不了多久,薑皖就會跑來和自己對峙了。


    果不其然,就聽見薑皖的聲音在禦書房門外響起。


    “我要麵見陛下,還望大總管代為通報。”


    “讓她進來吧。”


    陸之行的聲音依舊冷漠,不帶有一絲感情。大總管一聽往旁邊讓了一步,“辛常在,請吧。”


    薑皖推開門,她甚至都沒有去想為什麽都已經後半夜了,陸之行還在禦書房裏待著。


    陸之行正坐在書案後麵,手邊還放著一摞奏折,陸之行的手裏握著筆,正在批閱著什麽。


    陸之行看向薑皖,“辛常在好本事,竟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宮,讓朕好找。”


    薑皖無心與他辯駁,抬頭看著陸之行,麵色嚴肅,“陛下,奴婢出宮與居常在毫無關係,您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處死她!”


    陸之行放下手裏的筆,看向薑皖的目光裏帶著冷漠,“辛常在,你這是和朕說話的態度?”


    “你私自出逃朕還未治你的罪,你倒是來挑朕的不是了。”


    薑皖聽後心裏雖然沒有底氣,但是她必須要先將夏雅涵從天牢裏救出來。她依舊倔強地看著陸之行,袖子裏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暗自給自己打氣。


    “奴婢甘願受罰,但是希望陛下能夠還居常在清白。”


    陸之行本來就沒有想要為難夏雅涵,便大方的答應了下來。不過他依然好奇薑皖究竟是怎樣離開的皇宮。


    “朕即刻將居常在放出天牢,至於你,朕想好了再處置你。”


    陸之行用手支著,歪著頭看薑皖,他此時麵上竟是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薑皖被他看得有些發毛,陸之行這是被自己給氣壞了嗎?


    陸之行長得本來就妖孽,隻不過是個冷漠冰山型的男人所以壓製了下去,此時笑起來卻愈發的像個妖精。


    “辛常在可要記住你今日的話,退下吧。”


    待到薑皖走後,陸之行坐直了身子,又恢複了平時冷漠的模樣。他也好奇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因為薑皖,而有了自己所無法控製的情緒和表現。


    若是換做別的人私自逃離的皇宮,如果是宮女或者沒什麽身份背景的,他也許都不會去理會。而且但凡是被抓迴來的,那絕對是嚴懲不貸。


    隻有薑皖,一次又一次成為他的例外。陸之行捏了捏眉心,“朕這是怎麽了?”


    他承認自己對薑皖有感情,畢竟那麽多年的夫妻,但若說是常人所言的愛意,那是他不曾有過的,也不相信自己會有的。


    長戈默默地在心裏念叨著,陛下什麽時候才能開竅呢?


    “陸之行居然沒有發怒,可真神奇,真是讓人搞不懂這個人在想什麽。”


    薑皖並不知道陸之行的內心活動有多紛亂,她隻覺得離這個男人越遠越好。薑皖跟在侍衛的身後,前去天牢。


    夏雅涵在天牢裏什麽事都沒有,甚至頭發都沒亂。她本就是進來做個樣子的。不過薑皖迴來得這麽快,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夏雅涵見到薑皖又是喜悅又是糾結,她喜悅薑皖沒有受到什麽傷害,糾結的卻是陸之行對薑皖的那別扭的情義。


    “薑皖,你終於迴來了。”


    “雅涵,都是我連累了你。”


    薑皖進了天牢就趕緊看夏雅涵有沒有受刑,但是毫發無傷麵色紅潤的夏雅涵,讓她皺起了眉頭。


    “雅涵你?”


    夏雅涵自然知道薑皖是看出了端倪,索性便將一切全盤托出。而薑皖知道真相後卻並沒有怪罪夏雅涵。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而且既然是陛下的意思,你又怎麽能夠不從。”


    薑皖心裏想著竟然真的讓自己猜對了,這是陸之行給自己設下的局。薑皖對陸之行的印象就更不好了,她一心想要自由卻三番五次被陸之行給破壞。


    “薑皖,陛下可有降罪與你?”


    “現在沒有,以後就不知道了。”


    薑皖想起剛才與陸之行對峙,以陸之行的個性,絕對不會讓她太好過的,指不定又出什麽主意來整她。


    夏雅涵聽了薑皖的話,眼神黯淡了一些,果然陸之行是不舍得處罰薑皖的。夏雅涵看著薑皖,她心裏的糾結更甚,“為什麽偏偏是你呢,薑皖。”


    為什麽陸之行心裏的人會是薑皖,一邊是自己在宮裏交心的姐妹,一邊是自己愛慕多年而不得的男人,夏雅涵的思緒被反複拉扯。


    “且不說那些了,我們先出去吧,這地方不是個聊天的地方。”


    薑皖把夏雅涵送迴了別院後,看著天色已經有些微微露出魚肚白,自己一夜未眠也該迴落雲軒去。


    迴到落雲軒的薑皖看見聘兒房間的窗戶沒關,燈也還亮著。她走過去,發現聘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薑皖推開門走進去,拿了薄被子搭在聘兒肩上。這麽一個小動作卻把聘兒驚醒。


    “主子,真的是你迴來了!”


    聘兒站起身一把抱住了薑皖,帶著哭腔說道,“主子您就這麽走了聘兒好擔心你,陛下讓人把皇宮都搜了個遍也沒找到您,都快急死了。”


    薑皖迴抱聘兒,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這次是她不對,不該不告而別,聘兒的孩童心性哪裏能受得了。她定是以為自己拋棄了她。


    不過陸之行竟然也這般擔心自己嗎,薑皖心底某處開始悄然發生了變化。


    “我這不是迴來了嗎。”


    聘兒的臉上帶著淚痕,自從薑皖失蹤,陸之行遍尋不得之後,她每日都睡不好覺。每天都看著院子門口,覺得薑皖有一天肯定會迴來。


    “主子,陛下自從找不到您之後,每天都要來您的房間裏坐著,除了讓聘兒打掃落塵,什麽都不許動,陛下他可在意您了。”


    聘兒的話跟讓薑皖觸動,陸之行對她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薑皖安撫好聘兒之後,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點上燈後發現確實和聘兒說的一模一樣,就像自己從沒有離開過似的。她好像看見了陸之行獨自一人坐在她桌邊落寞的身影,心中有不知名的情愫在流轉。


    這種感覺讓她陌生,或許她也有些在意陸之行?薑皖搖了搖頭,打消了這種可怕的念頭。


    “我肯定是想多了。”


    第二天夏雅涵來找薑皖,想問她這幾天是怎麽度過的,又是怎麽離開的皇宮。


    “雅涵,我那日遇上了一輛出宮的馬車,便躲了上去,然後就這樣被帶出了皇宮。”


    薑皖並不想和夏雅涵說的過多,關於葉公子的那些也是不能說的。夏雅涵見薑皖不願意透露,也就沒有再多詢問。


    “薑皖,你為什麽想要離開皇宮呢?”


    “我曾與你說過,我並不喜歡皇宮,我想要的一直都是自由,我一心在山水之間,想要行走江湖。”


    薑皖無奈地看著夏雅涵,話裏帶著些自嘲,“不過看來,天意如此,老天並不想讓我離開這處深宮。”


    夏雅涵垂首不語,她的手不自覺地拽著手帕。


    “為什麽這麽多日你都不曾離開京城,你若是離開了京城該多好,你心在山水,而我心在陛下,如果你走了我們也不至於會如此。”


    薑皖見夏雅涵出神,輕聲問道,“雅涵,你可是哪裏不舒服?”


    “啊。”夏雅涵迴過神來,她注意到手裏的帕子都被扯皺,急忙收進了袖子。“沒什麽,隻是突然覺得我幫了陛下反而是在害了你。”


    薑皖無所謂地笑了笑,“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的苦衷。”


    “如果我能早點理解你,我寧願違背陛下的旨意也要讓你自由。”


    夏雅涵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不敢與薑皖對視,她是心虛的,她這句話帶著自己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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