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與帝絕在大羅天決戰,本來帝絕神通要高過太一,卻被太一憑著東皇鍾這件至寶壞了自己十數件先天靈寶,帝絕哪裏吃過如此大虧?卻是要與太一不死不休,也不多說,竟然現了混沌初生時的原形,太一見了帝絕原形竟然害怕起來,卻是為何?


    原來帝絕所化,竟然是一黑洞,而太一卻是劫海通過混沌鍾接引太陽精華配著其他星月精華所生,本身法力便是煉就的太陽真炎。帝絕又是何來曆?卻要從混沌中說起,盤古出後混沌破開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竟然沒有合攏,卻越來越大,最後乃是鴻鈞老祖親自出手,將這口子化成了一人,便是帝絕了,而這口子可吸萬物,便是那虛空混沌都可慢慢吸納,這也是為何帝絕一出世便是最頂級的混沌古仙,奈何在鴻鈞座下悟不出玄妙,空有無邊法力卻連寂滅都還沒入過。


    太一到底是那太陽真身,見了那原始黑洞沒有不怕的道理。不過帝絕雖然化了原形,卻是敗亡注定了,原始黑洞吞噬一切,帝絕現了原形便失去了神誌,沒有外力便再也不可能恢複,唯一本能便是吞噬一切,此時可不比在混沌初生之時,哪裏要鴻鈞出手,隨便一位聖人便可收拾了。


    還沒等太一逃跑,便見西方飛來一道七彩流光,轉眼化成了一七叉樹枝,不是準提道人的七寶妙樹又是何物?原是黑洞剛剛吞噬了一大半大羅天便被七寶妙樹一刷,頓時黑洞向外鼓了一下,卻急速縮小成了一點,便又化出了帝絕。


    帝絕滿臉蒼白,全身痙攣,根本顧不上修為大損便化成一道黑光要飛出破爛不堪的大羅天去,但那準提道人哪裏會肯,七寶妙樹又自刷下,將那黑光又刷到了地上,帝絕現了身還沒開口大罵準提無恥,就被七寶妙樹裹了往西飛去。


    準提還在西天雷音寶刹中,見裹了帝絕飛來,便對接引笑道:“雖是混沌所生,卻逆天而為,道兄卻要好生教化才是了。”


    接引自是道阿彌陀佛,也自笑道:“也是氣數不盡,可入得吾教了,日後……”


    還沒等接引說完,準提臉色大變,須發飛飄,怒哼了一聲,道:“這忘古全然不把吾西方教放在眼裏了。”


    原來那七寶妙樹化成彩光裹著帝絕剛出大羅天便有另一道紫光打斷,那帝絕脫身後什麽話都不說趕忙便出了九天去那無盡虛空中了。這紫光與七寶妙樹又鬥了幾個迴合,竟然將七寶妙樹的七個分叉全然截去,就剩了一光棍,對準提道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甚於打自己麵皮。那紫光準提道人又如何不知?正是上次劫海所用三寶之一的紫寰竹杖了。


    按道理說這教主至寶萬萬沒有損壞的道理,便是號稱破開混沌的盤古幡要毀壞準提道人的七寶妙樹也不可能。劫海的紫寰竹杖卻自不同,若論起來,還真沒有盤古幡能開天辟地的威力,但卻勝在玄妙,不知煉入了什麽玄妙道理,竟然能打破七寶妙樹的立教功德氣與聖人祭煉的法力神通,真個截取七寶妙樹的分叉。但也沒有徹底毀壞此寶,準提道人花上個幾百年也就煉好了,如今雖然還能用,但哪裏有以前神妙?於聖人是無用了。


    也不管劫海又消了準提麵皮,再說九天中,東皇見帝絕被七寶妙樹卷走便立刻下了大羅天,下了幾道法旨,頃刻便聚起了妖族大軍,卻與九天仙人大戰起來。那寂玄,晦滅,封一,太初,太玄,鑾禹氏,車恆氏,月盧氏,赤嚳等三十多位混沌古仙如何不知大羅天的情況,雖然大罵準提無恥,卻也沒奈何了,隻有與東皇親率的妖聖大戰起來,而妖族最大的依仗,被東皇親封為上師的白玄卻一搖一晃地去了離恨天。


    那離恨天中,卻沒有其他幾重天慘烈,隻有一個麵目奇古的道人和一蛇身人麵的男子與那雲荒十聖鬥法。那蛇身人麵的男子不消說,便是那伏羲應帝絕之邀前來助陣,而那道人卻也大有來曆,乃是混沌古仙中僅下於帝絕的夫撼氏,因也受帝絕之邀,與伏羲守離恨天,碰上了雲荒十聖。那十聖中隻有皓月獸有那混沌古仙的修為,卻也不在兩位混沌而生的古仙眼中,但與其餘九個妖聖組成了六合八荒大陣,各自顯了原形,哪個不是吞吐日月的遠古異獸?雖是後天而生,卻也不凡了。


    伏羲到底是不擅爭鬥,全憑夫撼氏拿著一巨斧與十個雲荒妖獸拚鬥,真個是肉身相拚,你來我往。夫撼手中的巨斧也不是平常,亦是那先天靈寶,名為撼天,今日被夫撼用將出來,果然有那撼天之能,每一次劈砍都撼動了離恨天,好像隨時可以將其打碎一般。


    到底是混沌便存,雖然以一敵十,卻顯得尤為從容,而十位妖聖所化原形的妖獸不多時便被砍殺了三個,那六和八荒大陣自然破掉了。皓月獸畢竟有那道行,見此趕緊招唿其他妖獸一聲,先卻跑了。剩下的六個妖獸見皓月一走哪裏還敢停留?用盡了全力向天外跑去,但夫撼氏如何肯放過?又自殺了三個見追將不上其餘三個便也不動手了,到底是明因果的混沌古仙,殺起人來絕不手軟,今日手軟多放幾個,他日若有了劫難難免被那漏網之魚趁機了結因果。


    伏羲見夫撼一人殺退了雲荒十聖,便對夫撼氏笑道:“終於了結了帝絕因果,吾等卻可迴洞府逍遙去了。”夫撼也自心喜,如今了結了九天殺劫,當行又上了一層,再自潛修便有望更進一步了。


    兩人剛要散去,卻都心生了警兆,都自掐算,哪裏能算的清楚。隻聽遠處有歌聲傳來,便有一年輕道人散發披肩,著月白道衣,手中提著一血紅葫蘆踏空而來,不是白玄是誰?


    伏羲見了先是大驚,卻又無奈道:“莫非真要死過一次才能印證道果。”而夫撼見了此人哪裏能看清來曆,卻能感應其法力神通實是超過帝絕良多。


    “伏羲,我今日不但要殺你一次,還要斷了你的機緣!連那輪迴都不讓你入,你可恨我?哈哈哈哈哈。”白玄作完歌謠便遠遠對伏羲笑道,真個是一點都不把兩位古仙放在眼裏了,連帝絕都跑了,九天的氣運便消了,古仙再在九天實在是逆天而為了。如此一來白玄隻要不怕與古仙結下因果,盡可大開殺戒了。


    夫撼,伏羲都自聽白玄言語,知其絕非虛言,夫撼也自惜命,雖然不忍,但留下來實是找死了。當下對伏羲稽了一首,道:“道友也知天數,實非吾不救了。”言罷,夫撼便化一道灰光要遁出離恨天。


    也是見識過了白玄神通,夫撼心中慌亂,聽白玄隻殺伏羲,便先要跑了,卻忘了既然白玄不殺自己剛才又怎會心生警兆。也是分神了,剛化了光要逃去,卻見一石印從天外砸了過來,若是平常哪裏能被砸上,現在卻是躲不過去了,一是剛才獨自殺退了雲荒十聖,卻也耗費了一些法力,還沒修補過來,二是又見了白玄,心神不穩。


    既然躲不過,那石印便實實地砸中了夫撼,夫撼哪裏敢再做他想,趕緊遁出了元神使了壓箱底的本事逃跑,卻遠遠大罵道:“嵐古小人!此仇不共戴天!便是吾輪迴千百世也要與你了此因果!”


    原來嵐古道君因夫撼讓位與準提,而準提奪了自己聖位,這份計較竟然數百萬年都沒有停息,但夫撼實在是古仙中的翹楚,平常哪裏有機會?也是剛才道行大進,才算到夫撼氏與雲荒十聖拚鬥,便在離恨天外洞察,又見後來白玄到來亂了夫撼心神,暗算就在此刻,卻也畏懼白玄,不敢進離恨天偷襲,便在離恨天外使十二分的法力用元古石印砸夫撼,果然一擊得成,毀了夫撼氏自混沌起打磨至今的肉身,讓其法力毀了六成。


    嵐古見夫撼氏元神跑了,哪裏肯放過,正是落進下石的時候,也運起神通追了上去。白玄哪裏不知曉嵐古在天外暗算著夫撼,也懶的趟這份因果,而且嵐古還有氣數,實不該亡於白玄之手。


    “吾自混沌生,便修過法力,也在道祖座下聽道,知道天數,合該我入輪迴轉世,道友雖然法力通天也不該如此行事了。”伏羲哪裏還管夫撼的因果,自身都是不保還會計較其


    他?當下對白玄言語,想要以天數退了白玄。


    白玄依然大笑道:“你自以為得了先天八卦就能演完天道?聖人都不能演全,你比聖人如何?我今日殺你就是要人教三皇不全,無三皇人教便不得大興!到時候再借機滅殺其他二皇,則人教泯矣!人教泯滅,人也要重歸天地!我到要看看女媧是不是還會再行造人!哈哈哈哈哈哈!”


    伏羲萬萬沒有想到白玄竟然是為此而要殺自己,心中焦急,突然想起忘古天元心玄妙真人劫海保自己大劫過後可享大道,便也恢複了心智,道:“天數所定,人不能強之。既然道友要強為,吾自負沒有神通可抵擋道友,卻也要盡了心力了。”


    “蚍蜉撼樹!”白玄依然大笑,如今帝絕已不是天帝,聖人絕不能插手九天中的事情了,否則也難逃天罰。白玄就是知道這點,才敢公然來殺伏羲,滅一滅人教的氣運,甚至有可能讓人教泯滅在繈褓中也說不定。


    奈何奈何,既然有了白玄,聖人不能插手,聖人親傳弟子對上白玄也是個死字,那麽白玄又出自何方?修道界中常言:天生大法之人,必有大法之人可製。如今卻在白玄身上應驗了。


    一道人踏青雲從遠處飄然而至,白玄如何能不識得道人?當下拜道:“老師聖壽,弟子壞了道心,不能伴在老師左右伺候,實有大罪。但弟子尚有心願未了,萬望老師開恩,延緩弟子懲戒,待弟子完了心願,便在老師麵前泯滅謝罪。”


    自不用多說,來者正是劫海了。劫海見了白玄,不由歎道:“癡兒,我當日在逐鹿便對你有言,果是印證了。”劫海當日在逐鹿便告訴白玄:“你性子單純,隻知大道,對於修煉雖好,但若有一天你的心魔出現,那便可能萬劫不複。”白玄如何能不記得?但如今哪裏還能收得住了。


    伏羲自見了劫海到來,又見白玄拜劫海,聽了兩人言語哪裏不知道白玄便是劫海徒弟,也難怪劫海敢做保了。


    “見過忘古真人,真人果是信人。”伏羲哪裏還敢怠慢,連忙拜見了劫海。


    “道友不必多禮了,我此來也是順應天勢,道友雖然去了泯滅之劫,卻還是要入輪迴轉世,不可耽擱時辰了。”劫海自是對伏羲道,伏羲也不再言語,盤坐下來念動了寂滅真言,元神剛要入輪迴,卻見一道白光吸住了自己,哪裏能反抗,卻被收走了。


    原來白玄還不放棄,卻祭了吞天葫蘆收了伏羲元神,想都不想搖動葫蘆,便大笑道:“殺你也不是逆天而為,你又能如何?”


    劫海卻自不動,哪裏能不知道白玄的心思,又聽白玄大笑,無奈地歎道:“癡兒,癡兒。”卻也單指向吞天葫蘆虛點了一下,就見黑光自葫蘆口一閃,蹦出了一條元神,隨後便入了輪迴之中了。


    白玄見了竟然一時間迴不過神來,像傻了一般呢喃,又似乎低泣起來,真個傷心。劫海卻道:“你一身神通都是我所教,那葫蘆玄妙我如何不知?可我在此怎會真讓那伏羲在你手中泯滅,至於天數現在看似並非逆天而為,但你怎會不知人教三皇乃是注定,如何會隕於你手?這一番因果實在難以言明,你好自為之罷。”


    說罷,劫海也不多做理會,依然踏上青雲出了九天。


    白玄見劫海走了,而那伏羲也沒有殺成,還助其入了輪迴,這一番實在是沒有算道,更沒有想到阻止自己的是自己的老師!白玄就是再怒,也不敢牽連到劫海身上,卻也不灰心,又自長笑起來,去東皇那裏了。


    東皇親率洪荒妖聖大戰九天的鴻蒙道君和那三十幾位混沌古仙,憑著東皇鍾,真個是所向無敵,將鴻蒙道君視做無用,隻與混沌古仙對殺。


    也是帝絕敗逃,九天沒了氣運,而那三十多位混沌古仙拚著神通與東皇和數百個妖聖大戰,本也是不相上下,卻不料來了雲荒僅存的四聖,也沒多少影響,並不放在這些個古仙眼裏。


    東皇率數百妖聖與混沌古仙大戰,而妖族大軍和其餘妖聖與鴻蒙道君及其用法力所化的九天仙兵大戰,真個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了。這番大戰不虧是鴻蒙開辟以來最大的一次,也真的是撼動了九天,似要破碎一般,十分不穩,雖然有東皇太一時不時的用東皇鍾鎮壓一下,卻趕不上雙方之間的碰撞,數十萬億修士,每個最次都有天仙,地仙的修為,那法術的對轟,法寶的碰撞,還有以肉身相搏而濺起的雷光,震波,法力餘波都一層一層如那光圈一樣在九天之中散開。仍東皇再想保全九天,奈何天帝更替,天便也要更替,太一如何逆得?


    也不用多時,寂玄與晦滅兩位古仙見太一又用東皇鍾鎮壓九天,便尋了機會使了眼色分別從太一頭上與腳下攻來,這下太一如何抵擋?失了算計終是被寂玄用法寶打了肉身一下,也自受了不小的傷,這下太一還如何敢再分心去鎮壓九天,又與寂玄,晦滅,封一,太初,太玄這幾位古仙鬥了幾個迴合,便聽“轟隆”一聲巨響,九天終是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法力,破碎了。


    九天一毀,太一還沒迴過神來便聽見數十聲慘叫,再一看,就見十二個巨漢或操蛇,或盤龍,在妖族大軍中專抓那些妖聖吃了起來,就是跟隨太一的數百位妖聖轉眼間也被一全身骨刺的巨獸吃了一百多個,卻不是別人,乃是祖巫之中最是暴虐的玄冥祖巫了。


    衝天一聲怒喝,太一哪裏還會與祖巫言語,抱起東皇鍾便亂砸起來,真若瘋狂了。那些個祖巫吃得東皇鍾一砸,也自吃痛,但轉眼卻又恢複,互相大笑起來。太一見了簡直氣得三屍神暴跳,哪裏還顧得那三十多位古仙,趕忙轉身去與祖巫大戰起來。


    那三十多位混沌古仙剛要去落井下石,卻古仙車恆氏喊住,寂玄一算便道:“此時不走,還真要與那太一糾纏不成?恐受那無妄之災。”這些個古仙別看整天修煉,個個都是人精,如今帝絕敗退,九天不存,再不走卻是自尋死路了。


    當下,三十多位古仙便要各自離去,卻見一道人踏空而來,手中提著血紅葫蘆,哪裏還能不認識是白玄到來,寂玄,晦滅,封一,太初,太玄,鑾禹氏,車恆氏,月盧氏,赤嚳氏見機最快,化長虹而走,卻不知白玄手中葫蘆已然等候,所化長虹之人也隻走了寂玄,晦滅,車恆氏與月盧氏,其餘古仙更沒機會,都被白光卷了進去,白玄又自搖了一搖,都自化成了血水,真靈被泯滅。


    三十多位混沌古仙,可以說基本是洪荒中僅剩的三十多位,如今竟然被白玄滅殺得隻剩四人。混沌所生如何?鴻鈞座下又如何?劫數到了半點僥幸都沒有,若不是寂玄,晦滅,車恆氏與月盧氏見機最早,而且早有準備,恐怕也難逃此劫。


    白玄一點都不在乎殺了幾十個威震洪荒宇宙的古仙,依然提著葫蘆輕輕甩了甩袖子,便繼續踏空向祖巫與太一處去了。


    太一此時卻真是怒氣衝天,玄黃帝服破爛,太陽金冠早就掉了,隻得散發披肩,再無一點帝王氣質,全然像一瘋子提著一口大鍾與祖巫大戰,卻是以一敵十二,哪裏有勝的道理。祖巫中隨便一人都有不差太一的神通,隻不過太一依仗東皇鍾又有天數相佑,看似勝了祖巫一籌,但拚將起來實在落了下風。


    祖巫修的就是盤古之肉身神通,最是擅長肉搏,偏偏巫門中法術更是精妙,若在加上道行那祖巫全然可以成就聖人了。十二位聖人,顯然打破天道平衡,如何能行?但太一對上祖巫著實是自討苦吃了,十二個打一個真如虐待一般,東皇太一自出世起的威風在此刻也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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