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還是要去討的,雁城的大街小巷還彌漫著煙火味。


    北街路口,汪婆婆正常端著一碗南瓜等著他們。


    “風兒啊,過來!”汪婆婆喊。


    “汪婆婆。”


    “風兒啊,聽說你昨天打了那個少爺,這可了不得啊,那幫天殺的你可惹不起,正常人家都被他搞得家破人亡。婆婆勸你一句,還是離開這裏躲躲吧,小心他們暗算你,啥世道啊,好人沒有活路。唉!”汪婆婆苦口婆心的勸導風兒。


    “我知道了汪婆婆。”風兒說。


    “來,孩子,剛煮的南瓜”。


    “謝謝汪婆婆!”。


    街頭聚來了三三兩兩的人,有人指著風兒和阿牛給別人介紹。


    “看,這個孩子就是風兒,昨天就是他打了袁少爺他們。”


    “哇,這麽小的孩子,了不起啊!”


    “替大夥出了一口氣,義丐呀!”


    “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言不虛。”


    …………


    “大家還愣著幹嘛?有錢的給他們點錢,沒錢的快迴家給他們拿口吃的。”


    有人提議。


    “好”


    人越聚越多,錢“叭叭”地丟了一片,有幾個端來了飯菜。


    “謝謝大家!”


    風兒和阿牛不住的給眾人鞠躬,這場景持續了半個時辰方才散去。


    風兒和阿牛的碗罐以及搭包裏裝滿了飯菜,銅錢盛了滿滿一碗。


    “風兒,我們發財了!”阿牛欣喜若狂。


    “人們都太善良了,他們也想打敗惡人,像陳師父那樣,就是拖家帶口的沒辦法跟他們鬥。”風兒說。


    “這些錢夠我們買很多東西了,這些飯夠我們吃吃好幾頓了。”阿牛還是禁不住欣喜。


    …………


    “風兒”


    “風兒哥”


    是子威和阿櫻走了過來。


    “子威、阿櫻。”風兒迴應。


    子威上前拉住風兒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道:


    “風兒,昨天你怎麽和袁大少爺他們打起來了?他們人多勢重,你沒吃虧吧?”


    “風兒哥,你沒受傷吧?他們可比狗還惡呢。”阿櫻跟隨著問。


    “沒事,大路不平有人鏟,遇事不平有人管。”風兒道。


    “話是這麽說,可你年齡小,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子威說。


    “對呀,風兒哥,好漢不給狗鬥。”阿櫻附合說。


    “見死不救,罪莫大焉。該出手時就出手。”風兒說得義無反顧。


    “風兒,他們有權有勢,並且個個心腸歹毒,你要當心他們算計你。”子威滿腹顧慮。


    “不怕,人除了死無大難。”風兒意去堅定。


    “風兒哥,你不能這麽說。”阿櫻不愛聽這話。


    “風兒,我爹娘給你準備了一點衣物和銀兩,讓我看到你給說說,雁城已非久留之地,何況林伯伯年齡又大了,暫時躲避一下吧,以防遭遇什麽不測。”子威說。


    “謝謝郭叔叔和嬸娘的好意,乞丐哪裏用得著銀兩?迴去我和我爹商量一下。”風兒說。


    “風兒哥,你們還是躲避一下吧,等狗官被人打死了再迴來。”阿櫻也勸。


    “哈哈哈!”風兒大笑。


    “風兒哥,你笑什麽呀?”阿櫻感到莫名其妙。


    “他們哪有那麽容易死?除非是自己作死。”風兒說。


    “是的,他們正在作死,聽我爹說這個袁縣令跟閣老嚴嵩有點遠親,一般人拿不倒他?”子威說。


    “怪不得嚴閣老的名聲不太好,原來他用的都是這樣的人。”風兒道。


    “風兒翻過雁山就是鳳城,距此一百多裏,楊縣令政令嚴明,百姓安居樂業,他和袁縣令不是一個派係,袁大少不敢去哪裏胡作非為,你們可以考慮去那裏安身”。子威說。


    “我迴去跟我爹商量一下吧。”風兒說。


    “對了風兒,我爹讓我三年後迴京城,投奔我那個做武官的叔叔,你要是願意咱們一塊去,不管你離開雁城去了哪裏,雁山腳下有個二郞廟,三年後的端午節,我們在那裏見麵可好?”子威做好了約定。


    “我也去,我也跟哥哥去見風兒哥。”阿櫻說。


    “去,你個丫頭家瞎摻和什麽!”子威教育起了阿櫻。


    “就不嘛,我就去。”阿櫻嘟起了嘴。


    “好吧,咱們一言為定,三年後端午節,二郞廟不見不散。”風兒說。


    “風兒,既然已約好,咱們就此別過,你迴去趕緊和林伯伯商量一下,早日離開此地為好。”子威再次叮嚀。


    “好的,子威,阿櫻再見。”風兒說。


    “風兒再見,迴頭我把銀兩和衣物送過去。”子威揮手作別。


    “風兒哥,再見!以後多保重啊。”阿櫻淚光閃爍,戀戀不舍跟著子威走了。


    迴去的路上,阿牛問:“風兒,咱們真得走嗎?你說他們還敢殺了我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不能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小心無大錯。”風兒說。


    “噢,人心比黑夜還黑啊。”阿牛似有領悟。


    風兒走到半路猛地一迴頭,把阿牛嚇了一跳。


    “風兒,你怎麽了?”阿牛問。


    “我怎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啊。”風兒說。


    阿牛迴頭看了看,說:“哪有人啊?就那麽幾個柴垛,你別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嚇得我都不敢走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風兒說。


    “本來就是嘛,剛才有條大黑狗往東去了,哪裏有人?”阿牛道


    “沒人就好,我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風兒幽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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