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徐陽所料的那樣,這位郵督隻是在縣衙大堂見了一下這位縣令之後就直接去驛站休息了。而且看那個樣子就知道,這個胖子絕對是來者不善,在臨走前還特意跟這位縣令大人擠眉弄眼了兩下,眼神中透露著一股“你懂的”意思。


    至於說這位郵督大人,自然是以督查縣中政績去到處吃喝玩樂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以徐陽的眼裏自然明白這位郵督怕是來者不善,這兩人鬥起來會很有意思。


    耐心的在縣衙附近等待了三日,以徐陽現在的實力,這中牟縣中的縣衙可以說是來去自如。那些普通的縣衛根本不可能發現帝級巔峰實力的徐陽,這些縣衛充其量也就是六階實力,要發現徐陽那可查出n條街去。


    郵督來到的這三天,幾乎每天都是在中牟縣遊玩,不過這麽小的縣城或許沒有什麽能夠討這位大人歡心的,在玩了三天之後這位郵督大人明顯感覺到膩了,這才來到了縣衙“騷擾”這位縣令大人。


    “我說中牟縣啊,你這治理縣城的能力真是一般,這中牟縣也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本郵督想去四下逛逛體驗一下風土人情,卻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你這縣令可真是……”胖子郵督麵色不善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對中牟縣的抱怨。


    對於這種情況,這位縣令也是眉頭一皺,他自然知道這位郵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位郵督來了這三天明裏暗裏一直都在暗示自己要好處費,可自己這清如水明如鏡的,要拿出供奉來可真真是太不容易了。更何況平心而論,縣令覺得自己在這裏本就屈才了,現在還要跟這些小人趨炎附勢,他是拒絕的。


    “郵督大人,下官這中牟縣本就是貧瘠之地,一年下來也不見有多少收成……”說著,縣令大人拿出一個小包裹將其遞給胖郵督繼續說道,“這是中牟縣的一點小意思,還請大人笑納!”


    胖郵督甚至沒有正眼看一下那個包裹,隻是略微用手掂量一下,然後麵色一沉的說道:“中牟縣,你這是什麽意思?莫不是要賄賂本官不成?”


    嘶!


    這下縣令大人當時就慌了,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自己這個縣令正是被這位郵督管,隻要這位郵督迴去之後說點對自己不利的話,那自己的仕途也就這樣毀了。自幼飽讀詩書,希望能夠考取一官半職為朝廷盡忠,雖然自己現在隻是一個中牟縣令,可他一直相信自己隻是需要一個機會。現在倒好,自己把這裏治理的井井有條,然而迎來的卻是一位腐敗的郵督,這讓自己如何是好!


    恭敬的向郵督大人行了一禮,縣令麵露難色的問道:“大人,中牟縣貧瘠,這裏卻是下官能夠拿得出的全部了……如果大人還有什麽賜教,可以告知下官,下官一定盡力……”


    聽到縣令最後的那句話,胖郵督臉色緩和了不少,坐下來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我看中牟縣也是一個老實人,本郵督就直說了!本官最近想要買一處官邸,位置就在洛陽東街上,隻是這價錢上嘛……”


    縣令一聽那臉連忙就黑了下來,這也太嚇人了。洛陽東街的房子那是出了名的貴,而且東街都是些什麽人,住的都是達官貴人,那得房子沒有個幾十幾百萬兩那是下不來的,這也難怪縣令拿出的一百兩不被看在眼裏了。


    可自己能怎麽辦?自己一個中牟縣的小縣令,一年的俸祿隻有幾十兩,手中拿出的一百兩可是自己的老婆本,沒想到這點錢完全入不了郵督的眼,聰明如他又怎能不知自己這縣令怕是要當到頭了。現在他就隻希望這位郵督大人的胃口不大,這樣自己勉強想點辦法或許還可以“送走”這位郵督大人。


    “三千兩!”郵督大人一臉淡然的說道,仿佛這個數字對於他來說隻是九牛一毛。看了一眼驚愕無比的縣令大人,郵督則是繼續說道:“怎麽?難道中牟縣覺得三千兩很多嗎?要知道,這中牟縣每年的稅收都不止這個數,中牟縣,難道這為官之道,各種奧秘還要本官教你不成?”


    為官之道嗎?對於郵督口中所說的那個“道”,中牟縣自然知道指的是什麽。可對於這種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事情他是不會做,也絕對不能去做的,這是他的底線,他永遠都不會去觸碰的底線。


    “大人,這三千兩可否緩解一二?”縣令麵露難色的說道,“本縣家中貧寒,中牟縣又是貧瘠之地,這三千兩一時之間要下官如何能夠湊得起啊?”


    對於中牟縣那副無奈的表情,胖郵督完全是一副毫不在意。


    起身慢慢走出府衙,隻留下一句話:“那是你的事情,本官給你三日的時間,三日之後本官等待你的迴答,希望到時候你不會再說同樣的話。”


    看著離開的郵督,縣令心中頗為不是滋味。他自認自己有才,管理這小小的一個中牟縣完全不在話下,甚至平時的政務他都是懶懶散散的處理,就算如此應對起來也


    是遊刃有餘。可現在麵對郵督,麵對官場之上這黑暗的一麵,他卻感覺到這與自己的初衷相違背,這裏根本就不是自己追求的那個仕途,這樣的官場是自己值得擁有的那個官場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縣令迴到自己的屋子想要靜心思考一下自己奮鬥的目標到底是什麽!可就在縣令關上門之後,縣令坐下來揉著自己腦袋。


    噗通!


    從房頂之上落下一道身影,雙膝彎曲卸掉了下墜的力道,看向縣令大人問道:“中牟縣可是在苦惱什麽嗎?有什麽我可以幫你忙的嗎?”


    “你是誰?為何闖入本縣令的私宅之中?”看著忽然出現的徐陽,中牟縣沒有什麽恐懼,隻是有些不解的問道。對方能夠從房頂悄然無聲進入,那麽想要殺自己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不過縣令大人感覺得出來,眼前這個人對於自己沒有什麽惡意,或許隻是單純的想要幫助自己。


    徐陽微微一笑,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拿出了三千兩白銀放在桌子上緩緩說道:“這些銀兩不知可否能夠幫助大人渡過眼前的難關呢?”


    忽然出現的是白花花的銀子,這些銀子這位小縣令可謂是第一次見到,甚至他想過自己能夠官居高位,但卻沒有想過他何時能擁有如此多的銀兩。他或許不是一個貪財之人,可看到如此多的銀子擺放在自己的麵前,他的身體還是有些不受控製。


    “你……這是何意?”強行壓製了自己那股莫名的衝動,縣令冷聲一喝道:“你這是要賄賂本官嗎?本官可不會接受你這無來由的賄賂,縱然本官被罷官又如何,本官絕對不會就此屈服……”


    好吧!見到這位縣令如此義正言辭的拒絕自己,徐陽也是頭疼。他是真的想幫這位縣令渡過難關,也算是與這位曆史名士先打下一個良好基礎。至於說後麵怎麽挖到這個人,徐陽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銀兩給這位縣令拿去應急。


    有道是“吃人嘴短,拿手人短”到時候這位縣令受了自己的恩惠,豈不是手到擒來?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要如何讓這位剛正不阿的縣令大人收下自己的“幫助”呢!


    “這個啊……”看著桌上的三千兩白銀,徐陽摸了摸自己的頭笑著解釋道:“這個就權當做是我為縣令解決這次麻煩吧!畢竟我十分敬佩縣令大人的為人,對於縣令大人的麻煩我也十分想要幫助,還請縣令大人不要拒絕……”


    這件事情徐陽感覺自己在一名曆史名士麵前解釋真是毫無說服力,要知道曆史名士的智力絕對碾壓自己,而且對於計謀都有著強大的看破屬性。要不是自己這麽久以來沒有遇到過什麽對戰曆史名士的戰鬥,估計自己被算計了還得給人數錢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曆史名士的智商實在是過於強大。


    縣令大人則是一臉憂鬱的看向徐陽,雙目之中閃出一抹精芒。精芒閃過之時,徐陽有一種被人看透了的感覺,要知道他這次可是盡量隱藏身份來此的。那一抹精光是怎麽迴事?自己就這樣被對方識破了嗎?


    果然,縣令大人二話不說,直接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禮跪拜道:“原來是冠軍侯大人在上,中牟縣令陳宮拜見冠軍侯大人!”


    嘶!


    這下子徐陽的內心是尷尬又喜悅的。尷尬的是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被看穿了,而且還是在想要賄賂人家的時候,這tm是有多尷尬;喜的就是眼前的這位中牟縣令居然是曆史名士陳宮!


    “陳縣令不必如此,起來吧!”既然被看穿了,徐陽索性也就不再裝了,而是開口說道,“你此間煩惱本候已經知曉,本候雖然有開府立帳之權,可這中牟縣並非是本候所轄。所以,想要幫助陳縣令卻隻能出此下策了。隻是沒想到,這次居然被陳縣令看了出來……哈哈……有點不好意思……”


    陳宮在看破了徐陽身份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機遇來了。其他的不說,這冠軍侯可是擁有赫赫戰功的,而且最近剛剛冊封也是朝中新貴,獨自擁有開府立帳之權,自己這中牟縣就算不做也是值得了!


    隻是這無功受祿的事情陳宮還得客氣一下,畢竟人家直接給自己送來三千兩要是這麽久接受了,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


    “多謝冠軍侯好意,隻是這三千兩下官卻是不能直接收受……”陳宮略微思考之後緩緩說道,“咱們倒是可以用這三千兩做上一場!”


    “做上一場?”聽著陳宮的話,徐陽知道這是這位謀士計上心上來,饒有興致的說道,“願聞陳縣令妙計!”


    ……


    三日之後,胖郵督再次來到了中牟縣縣衙。這次陳宮非常識趣的屏退了左右衙役,整個縣衙大堂之內隻留下他與胖郵督兩人。


    “中牟縣這是何意?”看著


    屏退了左右衙役的陳宮,胖郵督不解的問道。


    陳宮則是麵露喜色的說道:“大人,這三日下官是殫精竭慮,日夜難免,終於不負大人所托……”


    聽到那句不負所托之後,胖郵督那肥嘟嘟的臉上連忙擠出了一個肉唿唿的笑容,整個人笑得就跟一朵牡丹花一樣說道:“中牟縣看來也是深諳這為官之道嘛!且帶本官前去看看你這中牟縣的政績如何吧?”


    胖郵督將“政績”二字咬的特別重,各種意思自然是兩人心領神會。


    陳宮也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向後堂喊了一聲:“來啊,抬上來!”


    這一聲抬上來,隻見後堂之中走出兩人抬著一個沉重的箱子緩緩走出。作為常年從事郵督這個行業,時常與這些黃白之物打交道的郵督光是從這兩人抬著箱子的動作與頻率上就已經猜到了箱中的物品。要知道他之前報出三千兩這個數字也是故意說出來想要刁難一下這中牟縣,其實他隻要能夠敲詐到個千八百兩的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看現在這個架勢,他還真沒有想到這老實巴交的中牟縣真的有本事在三天之內搞到三千兩。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箱子裏麵的東西就要是自己的了,自己這次獅子大開口沒想到一下子就吃到肉了。


    吱嘎!


    箱子打開之後,裏麵是白花花的銀兩,一錠錠的銀子整齊的擺放在箱子裏麵。雖然不知道這其中擺了幾層,但以胖郵督的見識也是一下子就傻眼了!


    倒是陳宮適時的開口說道:“大人,這是下官的一點心意。那日聽聞大人想要在洛陽東街置辦一件府邸,這五千兩算是略表心意!”


    五千兩?比自己要的還多了兩千兩,這簡直就是幸福的買一送一……不對,應該是送一搭一。


    肥嘟嘟的手掌在箱子上輕輕摸了摸,仿佛在撫摸什麽心愛之物,良久胖郵督才開口說道:“中牟縣有心了,有中牟縣這樣的人才治理,可謂是政通人和,迴去之後本官自會向上麵如實匯報,保證中牟縣你馬上就能高升。到時候,中牟縣可不要忘了你我舊日的情分啊!”


    這胖郵督是真的動心了,這位中牟縣治理縣城是一把好手,沒想到真論到這“為官之道”也不輸他人。這讓胖郵督想起了一句話——“這讀書人要是發起狠來,那是對誰都狠”,看來自己也要適當跟這位中牟縣打好關係。


    這個時候的陳宮卻是忽然拿出了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寫真不少東西,呈遞給胖郵督之後說道:“大人,有道是人過留名……您看您這是不是寫個收押的字據……”


    胖郵督的臉色立刻變得極其難看,誰tm收受賄賂還要簽字啊!而且自己要是簽字了,那不是留下了這收受賄賂的證據了?好你個中牟縣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嗎?


    “中牟縣這是何意?”忽然出現的一紙契約讓胖郵督有些生氣,可再次看到那五千兩的時候,臉色卻是緩和了不少。或許這位中牟縣沒有送過禮,他是怕自己不認賬呢?


    果然,陳宮不虧為曆史名士,仿佛看穿了胖郵督的心思一般,開口解釋道:“大人,下官這是第一次孝敬大人您,而且這種事情下官也是有責任的。下官做下記錄也不忘與大人之恩情……大人無需多慮,這種事情若是上報你我二人都逃不了好,下官又怎麽會自找沒趣呢……”


    或許是陳宮發動了某種技能,這位胖郵督隻是略作思考便答應了下來!用他胖嘟嘟的手指在契約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那看著真是無比清晰。


    “咦?中牟縣自己就不按個手印嗎?”看著自己按完的簽收文書,胖郵督疑狐的問道。


    這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開口打斷道:“他就不用按了,畢竟本候要收拾的隻有你一個!”


    轉頭看去,隻見原先幫著抬箱子的一名普通衙役已經脫去了自己衙役服,麵露笑意的看向自己,剛剛說話的就是此人。


    “你是誰?敢在本官麵前放肆?”胖郵督雖然有心一股不好的感覺,現如今的朝廷之中敢自稱“本候”的人可不多,而且一個個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但自己麵前之人如此年輕,怕是這位中牟縣在虛張聲勢的可能性大一些。


    徐陽沒有理會胖郵督那恐懼的樣子,隻是看向陳宮問道:“陳縣令,如此可算是足夠了嗎?”


    迴應徐陽的是陳宮帶著笑意的點頭。


    不知為何,看到兩人淡定自若的樣子,胖郵督不知為何心中恐懼在不斷放大。


    在恐懼之心的影響下,胖郵督連忙大吼道;“放肆!你們可知假冒朝廷命官是重罪,假冒朝廷候爵,更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們現在交出髒銀,向本官求饒,本官可以考慮從輕處置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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