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環境十分雅致的房間之內,一道光幕之上正呈現著中牟縣大堂之上的景象,如果徐陽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個光幕不光能夠將影像盡數傳輸,更加是帶有聲音的,簡直就是古代版的現場直播。


    屋內的搭配並不奢華,卻給人一種恬靜適度的感覺,一個個琉璃花瓶中裝著各種各樣的花草,每一枝都生長的非常好,可以看得出屋子的主人還是十分有情調的。


    “刀王哥,你真的要幫他嗎?”童小呆看著光幕之上還在開堂判案的情景,忍不住問向一旁正在澆花的東北刀王道。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絕對會以為這是兩人共同的家。不過顯然實際情況並非如此,這裏是東北刀王臨時的住所,今日童小呆來隻是正趕上這一出戲看而已。


    正在用小水壺細心澆花的東北刀王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轉問道:“三妹,關於創世中的條讖言你應該還記得吧?”


    兩人曾一同玩過第一款擬真網絡遊戲,也就是兩人初識的地方——創世。而在創始之中東北刀王打下了赫赫威名,一鼓作氣攀升華夏天榜第一位十多年來無人能及,甚至可以說華夏天榜第二名都換過人,可作為第一名的東北刀王縱然一直沒有出現,卻也不曾動搖過。


    說起那道讖言,童小呆明顯神情一愣,迴憶了一會才開口說道:“刀王哥,你說的是創世之巔留下的那道讖言?”


    創世之巔,那是當初連號稱諸神都無法抵達的地方。甚至很多後起的神明都不曾相信那個地方真的存在,畢竟那裏除了能夠以肉眼觀察到,完全沒有可以達到的地方,更有傳說那裏是世界創世神所在之所。而現在,兩人所說內容居然是那個連諸神都無法達到的地方所留下的那道讖言。


    放下手中的小水壺,東北刀王緩聲念道:“天痕一朝現,地泉萬流湧,冰火飛沙漫天,終結寂滅無終。三芒日月星,創世朔天穹,十殿掌地府,輪迴至幽冥!”


    聽著東北刀王將創世之巔的讖言念出,童小呆則是開口問道:“刀王哥,你可是覺得這星火月光與這讖言有關?”


    “不錯!”東北刀王走到光幕之前,拔出自己後背的戰刀,用手輕撫刀身之上那個雕刻清晰的月亮圖案繼續說道,“這些年來,我對讖言有了一些感悟,也了解了一些關於當年天空之上的大裂痕之事。那道裂痕乃是這方天地的終結之痕,想要挽救這方天地,就要找到創世三芒!”


    看著東北刀王刀上的那個月亮刻印,童小呆問道:“刀王哥,你這刀印之上的月亮不是你家族的徽記嗎?怎麽會牽扯到什麽創世三芒?你所說的創世三芒可是分別指日月星三芒?”


    東北刀王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根據讖言推測,天痕不久之後變會重現,到時候怕就是這個世界與我們世界的末日。想要阻止這個末日,就隻能靠讖言中所說的日月星三芒。我的刀代表著月亮,期初我也以為這是一個巧合,可是在看到徐陽之後我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命運的悄然安排,而我要做的就是完成創世讖言!”


    “刀王哥,你要如何確定他是創世讖言中日月星三芒之一呢?”童小呆不解的問道,眼神中對東北刀王仿佛有著一種天然的信任,這也是他們長時間以來的一種默契,隻要是東北刀王分析出的事情她天然的就會多信上一些。


    將手中的長刀收起,東北刀王坐下來說道:“日月星三芒,本就代表著三種不同力量。日,代表著光明與指引,他的力量是正麵的,是強大無比的;月,代表著黑白交替,萬物輪轉,擁有著與日相抗衡的力量,卻往往走在反麵之中,不顯於前,如同我被囚禁在那方世界如此之久;而星的力量最為特殊,它代表著幸運,或許是因為天上的星星太多,幾率性的東西對於星來說都有著我與日不可比擬的優勢,這就是星之力——幸運。”


    “如同你見到的那樣,我的這個結拜義弟本事卻是不是那麽好,甚至說隻能是中等水平。可反觀他一路走過來,有了現在的成就,這其中幸運的成分占了至少六成,這樣的一個人崛起的故事實在是與星的力量太匹配了。而且他自己也說過,他都覺得自己的幸運值太高了,這難道不是星之力的一種表現嗎?”東北刀王說完,一臉笑意的看向童小呆。


    這時候的童小呆基本上已經相信了東北刀王的話,對於創世讖言的理解童小呆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子,這種動腦的事情隻能交給東北刀王去做。要是讓他去解什麽創世讖言,那還不如讓她拿著魔羅天章出去砍幾個人去。


    聽完東北刀王的話,童小呆忽然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刀王哥,你這麽幫他難道不算是幹擾他應該有的的命運線嗎?或者不算是破壞他自己的運氣嗎?”


    沒錯,東北刀王既然是日月星三芒之中的月,他的崛起可以說是靠他自己一路打拚出來,或者三芒每一位想要成功都要自己打出一片天。而且三芒互利


    互存,但又互相獨立,如果東北刀王過多的幹涉徐陽應有的路,這樣豈不是會拔苗助長?


    東北刀王搖了搖頭說道:“日月星三芒如你想的一般,確實是相互依存又相互獨立的,但三者之間還是有聯係的。就像日月交替,相互對應,陰陽輪轉……而月與星之間,則是同存在與一片星空,月芒星芒均來源於太陽,我給他一些好處,也算是共享一片恩澤,符合日月星三芒的關係,所以並無大礙!”


    好吧,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童小呆表示他是一句都聽不懂。雙眼之間漸漸散出一抹猩紅色的氣息,整個人的氣勢也攀升了一些,隨後開口問道:“刀王哥,那我這個封印什麽時候能夠徹底解開啊?”


    東北刀王知道童小呆是不喜歡聽這些東西的,這個女漢子更喜歡直接粗暴的解決問題,或許是對於自己的放心,這丫頭還真是東邊一句,西邊一句。


    在童小呆手腕上一搭脈,東北刀王認真的感應著童小呆體內的情況,良久才開口說道:“封印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解開。我現在最後跟你解釋一遍,如果這個封印解開了,你會恢複到玩家最初進入遊戲世界的狀態,也就是新手狀態。可你體內的那股力量非常有可能趁機占據你的身體,這其中兇險你都已經知曉,你可確定還要繼續解開封印嗎?”


    對於這些嘮叨的話,童小呆已經聽了多少遍了,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刀王哥,你知道這些年我過得都是什麽日子嗎?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時間流逝,感受到時光留給自己的種種快樂或悲傷,可我呢?就算偶爾能有點對帥哥興奮的感覺,在這時間封印之下也漸漸變得淡漠了。與其過這種淡然無味的日子,不如拚一下看看,萬一我能夠掌控那股力量呢?就算實在不能,我也算是真真切切的體驗到了活著的感覺……不是嗎?”


    知道自己的什麽話都已是無用,東北刀王看向光幕之上還在判案的中牟縣大堂,旋即說道:“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麽做完這件事就進行今日的解封吧!”


    語罷,東北刀王大手一揮,光幕之上原來的場景盡數消失,轉換成為一輛馬車在官道之上緩緩行駛。隻見東北刀王手中銀光閃動,這輛正行駛往平原縣的車駕被東北刀王攝入銀芒之中,馬車之中的人盡數陷入靜止,隨後光幕之上場景切換,官道前的城鎮赫然是中牟縣。


    將銀芒之中的車駕放出,原本車駕之中靜止的一切悉數恢複,車架內那名官員模樣的中年人隻是莫名的摸了摸腦袋,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好了,我就隻能幫你到這裏了,我的好賢弟!”東北刀王看著正在驅車趕往中牟縣的那個官員,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說道。


    一旁的童小呆仿佛對於東北刀王擁有如此能力一點都不驚訝,要知道剛剛東北刀王做的這些已經超出了玩家能力的範疇,或者說這已經是係統級別的力量了。揮手之間就把係統既定的npc來了一個乾坤大挪移,而且還更改了他腦中的相關記憶,並且連帶這個人有關事情都做出了修改,這種能力已經相當於gm了?


    “刀王哥,你這麽弄的話,劉備怎麽辦?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才你轉換過來的那個郵督可是應該趕往平原縣去稽查劉備的那個把?”童小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問道。


    “嗬嗬……就你聰明!那劉備本來就已經被我這賢弟吸走了大量的氣運,如果不是有漢室龍氣加持,估計他連張飛都保不住了……”說到一半,刀王刀王忽然神色一凝,抬頭看向天空。


    雙目之中銀芒閃動,瞳孔赫然已經變成一把帶有月亮刻印的刀型,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芒將他自己籠罩起來,這一刻他仿佛融入了這方世界,他就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他,渾然沒有了一點氣息上的區別。一旁的童小呆則是一個在靜靜的坐在那裏發呆,似是在想著什麽,也不再與東北刀王說話。


    九天之上,一雙龍目探測著下方世界,死死的鎖定著一間看上去極其普通的屋子。此人正是一身皇袍加身,百道龍氣護體的華夏始祖龍。


    龍目似電,死死的掃過下方的每一寸土地,然而卻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可疑的影子。眉頭緊鎖,始祖龍不解的念道:“明明感知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為何會忽然間消失呢?異國守護者們都沒有動作,我華夏也沒有新晉的強者,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語罷,始祖龍的身影漸漸淡出雲端,不知去向……


    一刻鍾之後,雲中的身影再次凝結,卻是一直監控著下方的始祖龍故意使的障眼法,卻不見下方有一點異狀:“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這次,始祖龍將目光投向了西方,良久之後直接化作一道金色光影奔騰而去……


    下方房屋之內的東北刀王這才撤去了自己身上的保護光芒,童小呆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東北刀王說道:“刀王哥,怎麽樣,是不是被人發現你做


    壞事了?”


    “沒想到這華夏始祖龍倒是監察的十分仔細,看來以後我還是少出手為妙。”東北刀王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說道,“我隻是動了一個與曆史不怎麽相關的人物,居然就驚動他了,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撐不了太久了……”


    “好了,好了!刀王哥,你還是先幫我解封印吧,有了你的暗中幫助你那賢弟要是這都成不了事,那也就不要叫什麽三芒了,直接叫全盲全瞎得了。”童小呆露出了不耐煩的模樣說道,於是乎東北刀王便開始了新一天的解封……


    書接上迴,咱們看同一時間中牟縣縣衙之上!


    王名喜被縣太爺一聲高喝,立馬嚇得跪在地上不住的喊冤。一旁觀看的百姓連帶徐陽在內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這縣令憑什麽就說這錠金子是屠戶張三的呢?難道就是因為張三窮嗎?縣令這是要劫富濟貧?還是說這位縣令覺得自己幫助窮人能夠獲得更多的支持?


    這些都不是,隻聽縣令大人繼續說道:“王名喜,好你個冥頑不靈、為富不仁之人,今日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啊!”


    “在!”一旁的衙役齊聲應和道。


    “給本官端一盆清水來!”縣令大人聲音洪亮的說道。


    很快,就有衙役端來了一盆清水。


    縣令大人起身,將這盆清水放在王名喜與屠戶張三身前,二話沒說就將這個金錠子投入水中。


    咕咚!


    水盆中盛滿了水,金錠子落下盆邊還溢出了不少水。這時的縣令大人開口問向王名喜道:“怎麽樣,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認罪嗎?”


    王名喜一臉不解的跪地高喊道:“大人,你叫小人認什麽罪啊?大人,小人是受害人啊,明明是那屠戶張三偷了小人的銀錢……”


    看著王名喜一副委屈的樣子,縣令大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你說這金錠子是你存放在家中密室倉庫,本官且問你,你存放之時可曾在金錠子上塗抹過什麽?”


    王名喜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肥嘟嘟的臉龐上露出不解的說道:“大人,這金錠子小人愛護它們都來不及呢,怎麽會往上塗抹什麽。小人可不像那屠戶,什麽東西都隻知道往豬肉絆子裏麵放……”


    對於王名喜的話縣令大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指著那盆水說道:“那好,你且看這盆中水……”


    這一看,王名喜整個人的臉瞬間就白了,倒是一旁的張三麵露欣喜之色,連忙磕頭道:“大人明查,大人慧眼啊!這水中有金釘子上泛出的豬油,正是小人前些時日放在豬肉之中所致……”


    好吧,這一刻就已經算是結案了!


    將金錠子還給了屠戶張三,富商胖子王名喜則是被縣令罰了二十板子。不過這位縣令卻是很人性化的告訴王名喜,如果他願意將那個宅子便宜賣給張三,可以考慮免了他的板子,還不追究他嬉鬧公堂之罪。最終,這件案子胖子王名喜以相對低一些的價格將自己的那處出租的房子賣給了張三,在縣令教育一番之後便算是結案了。


    整個一上午,都是類似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這位縣令處理起來每一件暗自都沒有超過十分鍾的,可以說都是十分的輕快。時值正午,除了衙門中看熱鬧的百姓,已經沒有了要鬧官司的人了。


    “今日可還有事啊?”縣令懶散的打了個哈氣問道。


    下方百姓仿佛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並沒有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不妥。倒是徐陽被這位縣令斷案的速度驚訝的合不攏嘴,這種斷案速度說明這人絕對不是一般人,這人絕對是某個曆史名士,還是那種擁有強大看破技能的文士,隻可惜這樣的人留在這個中牟縣確實是屈才了!


    “看來要想個辦法把這人挖到明月城啊!”徐陽看著遊刃有餘的縣令,在心中暗下決定。


    這種明珠蒙塵的事情,既然讓自己給遇到了,那就一定要管上一管。別的不說,自己明月城就很缺少這種人才嘛,這樣的人不能浪費不是。


    就在一眾百姓準備離開之時,衙門外停下一輛官家馬車,停下之後下來一位身穿不知幾品官服的官員——這也沒有辦法,對於通過官服看對方幾品這種技能徐陽真的沒有掌控。


    倒是馬車一旁的小廝對著衙門之內高喝一聲:“郵督大人到,中牟縣令還不出來迎接!”


    得了!這下徐陽就知道了,感情來的這位是郵督。您問這郵督是幹嘛的?在大漢,這郵督主要負責每年核查地方官員政績並上報,可以說地方官員有功有過什麽的那全是郵督一張嘴的事情。


    看著這位肥頭大耳的郵督,再看看衙門內那個縣令,徐陽不免有些期待兩人會擦出什麽樣的火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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