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弦和羽芊這邊愉快的相聚的時候,之前一直沉默的白衣女子,在聽到月弦的名字時,忽然有了反應,“原來你的名字叫月弦?之前在易蘿莊隻聽到他們談論裏的時候叫青雷小木使。想不到你的名字也如你本人一般美麗。”


    白衣女子用的是一個不是很大,但是月弦和羽芊都能聽到的音量,對月弦說道。


    這個音量剛好讓羽芊注意到自己,但是又不至於討厭自己。


    其實她是不忍心破壞這兩個不幸的孩子難得的溫馨場麵,但是擔心羽芊太過忘我的沉浸在重逢的喜悅裏,忘記了之前答應自己報仇的事情,所以她還是決定自私一迴。


    白衣女子成功吸引了處在喜相逢的兩姐妹的注意。


    月弦率先向白衣女子看去。她眯了眯眼睛,那個女子一頭銀色的頭發,衣服手臂位置白虎紋章,顯然是白虎氏一族的人了。


    其實,月弦剛來聖壇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女人與妹妹羽芊一起,現在聽到對方突然說話,而且對方又沒惡意,她以為是妹妹的朋友,於是給妹妹說道,“這位姐姐,也是你的朋友嗎?”


    羽芊此時看到白衣女子,之前被聖壇的守護力以及前塵之境打亂的記憶,終於在此刻想起了白衣女子的事情。


    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還有一件很重要的未做完的事情。


    “嗯,是的,是我來聖壇的時候認識的。而且,我現在想起,她還有事情要我幫忙。姐姐,我們已經見麵了,以後說話的機會很多,現在我們的事先緩一緩。讓我先把我之前答應她的事情做完吧。”


    “可以,不過你要做的事情,我也要參與。”月弦對妹妹說道。


    羽芊本來不打算把姐姐牽扯進這件事的,不過轉念一想,有姐姐的幫助的話,說不定事情能夠更早的結束,想著盡早完結這裏的事情,好好與姐姐敘舊。羽芊答應了姐姐的要求。


    “那麽,現在我需要做些什麽嗎?”月弦問妹妹。


    “現在什麽也不做,我們先跟著護衛迴到王宮,然後等這裏的王見到我們的時候,我再給姐姐講我的計劃。”羽芊道。


    “好聽你的,反正我闖進聖壇那麽久的時候,差不多是那些護衛們的極限了。”月弦看著不遠處警戒的護衛們說道,然而,看到離她們這邊不遠的赫連城的時候,她又微笑道,“不過,有黑鸞氏的大王子與我們一起,他們應該也不會太為難我們。畢竟要為難我,在我進來的那一刻早就為難了。”


    羽芊有些意外,姐姐也認識這個黑鸞氏的王子的嗎?不過想起姐姐之前在王宮的大殿裏,而這個大哥哥顯然也是那裏的客人,他們認識也正常。


    赫連城聽到月弦提到自己,本來不算理會這丫頭話裏的調侃,但是想起之前離開大殿追這小丫頭的弟弟,沒有跟著這個丫頭來到聖地,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小木使,我忽然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你來這裏的時候,有沒有在路上遇到我的六弟。”


    月弦聽到赫連城提起他的弟弟,那個黑鸞小子強吻的畫麵忽然間又浮現在自己的腦海。那時慌亂的心跳,不知道為什麽,在想起這個畫麵的時候,心又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這樣的心跳讓月弦很意外,為什麽她一迴憶起那個畫麵,心就會怦怦的跳?這種心跳不應該在她與他之間的吻結束後就沒有了嗎?


    難道這是一種咒?


    月弦還想在思考著什麽,但是看著眼前的赫連城在等著自己迴答問題,於是,她先放下這個問題,“是的,我們遇到了。”


    她簡單的迴答,赫意軒與她在見麵後發生的那些事,她選擇跳過不說。


    “遇到了?”赫連城有些疑惑地看著月弦,“那你來聖地,他這麽沒有陪你來?”


    “這個嘛,因為他說他要迴家找族人取消我們手上的情紋,所以就離開了。”月弦淡然的迴答。


    “他,說要取消?”赫連城臉上的不解比之前更甚。


    這小子在玩什麽?之前不是一副隨我這麽勸,都不會取消的模樣嗎?怎麽忽然間又選擇取消了?


    “是的,小王子說我們手上的情紋,不是我們兩情相悅的時候出現的,所以他不承認這個情紋。”月弦道。


    月弦這邊迴答的簡簡單單,聖壇裏的其他人,除了羽芊和小白啟光,都是一副吃驚到目瞪口呆的模樣。


    赫連城吃驚是因為,這般正常的決定,他無法想象是他那平日愛惹是非生非,到處闖禍的弟弟的做的決定。


    白虎氏護衛們吃驚,是因為,首先,他們第一次世上有情紋這種東西的存在。其次,這個情紋不是那青雷小木使與黑鸞氏小王子兩情相悅產生的。再次就是,這個情紋竟然不是絕對的存在。產生了,還可以取消。


    風雀吃驚的理由和白虎氏護衛的理由差不多。


    而白衣女子吃驚的理由,則有些不同,黑鸞氏情紋的存在的,她是知道的,因為這是那個毀了她的長公主以她被玷汙的事為要挾,逼她去找有關那個黑鸞氏大王子的所有信息的時候,知道的。因此,在這一件事上,她並不驚訝。她驚訝的是,原來,這個情紋還可以取消,隻要雙方不是兩情相悅的話。


    她現在不知道那個白淺簌的計劃,有沒有在宴會成功,因為那個黑鸞氏大王子的手一直被長袖遮擋著,她無法觀察到他的手上是否有情紋。


    然而,既然那個東西可以取消的話,那麽白淺簌的計劃有沒有成功,都無所謂了。她隻要在眾人麵前把白淺簌做的那些事說出來,那麽她想嫁給黑鸞氏大王子的美夢就別想成真。


    白衣女子一想到這個可能心裏就止不住的歡喜,畢竟,她恨那個女人入骨,隻要她有一件不好的事情,她都非常開心。


    但是,她轉念想到自己這麽做,她被人玷汙的事情就要被那個白淺簌在眾人麵前給暴露,而那白淺簌很定會把她說成不自愛的女人,而她那作為祭司的父親就會因此受影響,並可能被人彈劾教女無方,失去大祭司的位置,她心裏就有些猶豫。


    看來,還是隻能依賴那個人類女孩了。


    月弦察覺到了眾人的神色變化,然而,她並不在意。因為她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早料到會有人吃驚。


    她對赫連城笑了笑,“請問大王子還有什麽關於小王子的事情,要問我的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麻煩大王子帶我們迴風雲殿吧,我和我妹妹還有她的朋友們,迴風雲殿的時候,需要您的幫助。”


    “我確實還有一個問題,”赫連城衝短暫的吃驚中迴過神來,對月弦說道,“我想知道小木使在遇到我弟弟的時候,我弟弟都和你說了什麽?”他猜想弟弟和青雷小木使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不然,以他對他弟弟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如此通情達理的。


    說了什麽?月弦想了想。似乎也沒說什麽,隻記得那個黑鸞小子一直在擋自己的路,然後自己受不了,就準備以他被失身的事情來要挾他聽自己的話,讓自己離開。不過冒險的計劃並沒有成功,反而惹怒了他並讓他報複了自己。然後,他報複玩後,可能消氣了,就告訴自己情紋可以取消的事情。然後,他們就友好告別了。


    除了被他吻了以後有些驚慌,好像其他的事情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於是,在一番簡單的思考後,月弦迴答了這個問題,“他也沒說什麽,可能是因為我在宴會吸取了他的一點精元,於是他就找了一下我的茬,擋了我的路。我急著找我妹妹,於是用一些傷人的讓他離開,但是可能說話太傷人了惹怒了他,於是就被他報複了。不過他這人也算通情達理,報複完以後,就氣消了,然後就給我說要取消情紋,我們以後不用往來。”


    赫連城被月弦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吸取精元?他的那個妖力強大的弟弟,會被一個比自己弱很多的青雷小木使吸取精元?這小木使是怎麽做到的?還有,弟弟從風雲殿出來,去追小木使的時候,明顯有關心的意思,怎麽小木使說成找茬了?還有,自己的那個弟弟從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說讓他難堪的話,因為膽敢對他出言不遜的人,都被毫不留情的教育做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不會心慈手軟。


    如果這個小木使真的出言不遜的話,要讓他弟弟氣消,她應該一身重傷才對,而不是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聖地。


    一種可能性在赫連城的心裏出現,想到這個可能,他所矛盾的一切就不再是矛盾。


    那就是,那個家夥,在見到這個容貌出眾的小木使時,無意識的喜歡上了她。因為不自知,他才會說著去捉弄她時,在她有麻煩的時候,露出了在意的神色。


    顯然小木使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意,她一定以為這個弟弟一直在討厭的找她麻煩,於是在被惹怒的時候說出了一些讓他那弟弟受傷的話。所以弟弟才會忽然對青雷小木使說出取消情紋的事情。


    嘖,頭疼,他那弟弟再怎麽成熟,感情上還是個白癡。而這小木使,雖然其他事情上成熟,感情上也是個白癡。這兩人把情紋的事情弄得眾人皆知,估計以後想和好結緣,也是不要可能了。


    算了,這種事他還是不要參與了,讓他們自己解決吧。現在弟弟自己會女牀之山,他也不用去費盡心思的去考慮怎麽抓他,那麽把春榮穀的事情解決了,自己就離開這裏吧。


    打定主意,赫連城不再向月弦詢問弟弟的事情。


    於是,在白虎氏護衛的關照下,他與月弦等人一起前往了風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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