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葬花的四大侍衛略一猶豫,也紛紛地報上了名號。


    駝背的叫胡成一,


    羅盤腿的叫胡成二,


    黝黑皮膚的叫胡成三,


    那個英俊的中年男子自稱納蘭平措。


    雲舒兒瞅著林葬花,笑道:“林葬花,你請來的這些人的確乃是隱世之人,要不然怎麽取得都是假名呢!”


    納蘭平措眉頭一皺,朗聲叫道:“公主殿下此言差矣,鄙人納蘭氏,名平措,貨真價實,絕無虛假!”


    雲舒兒點點頭,笑道:“你的名字當然是真的了,不過,他們三人名字卻是假的。”


    納蘭平措反問:“何以見得?”


    雲舒兒笑道:“因為他們三人樣貌迥異,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明顯不是兄弟,既然不是兄弟,卻共著一個姓氏,又分別取名成一,成二、成三,由此可見,他們用的乃是假名;


    而且,自他們名字的含義來看,指的應該是活得糊塗,一事無成的意思,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們不是中州神域的人,而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方才跑到中州神域,依附了萬寶堂,避難來了;


    你們說說,我猜的可對?”


    胡成一四人聽了雲舒兒的分析,麵上不動聲色,卻暗自心驚,對視了一眼,念轉如輪。


    胡成一臉色陰沉,冷哼一聲,淡淡地道:“舒兒殿下,你的思想真是天馬行空,不著邊際,可真會聯想啊!”


    雲舒兒笑道:“胡成一,我這可不是無中生有,憑空瞎想,而是經過推理所至,想想,你們若是沒有幹了什麽缺德的事,那你們為什麽要用假名示人呢?


    你們既然要用假名示人,就是想要隱藏身份,但是,你用了假名,卻沒有改頭換麵,可見你們不是中州人士,你們若是中州人士,在這種場合露臉,難道你們就不怕遇到熟人嗎?”


    雲舒兒指著納蘭平措,笑道:“再說了,你們三人都用了漢化的假名,而他用的卻是一個少數民族的名字,既然他自己都說用的乃是真名,而且,與你們又是一夥的,這不就恰恰說明,你們乃是塞外之族,非我中州人士嗎?”


    胡成一等人目光銳利地盯著雲舒兒,沒有說話。


    雲舒兒繼續笑道:“你們的樣貌與我們沒有明顯的區別,你們應該是漢胡雜婚的後代;你們三人為人謹慎深沉,而這位納蘭平措大哥為人豪邁耿直,他不願意跟你們一眼藏頭縮尾,畏畏縮縮地做人,所以,他方才用了真名的,你們說說,我說的可對?”


    胡成一思忖一下,向另外三位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即兒,向林葬花拱手行禮,淡然道:“林公子,我們用的的確是假名,也的確是前來中州避禍的邊塞之民,既然舒兒殿下已經窺破了我們的行跡,為了免遭仇人的暗算,我們需得立即離開這裏,就此向你辭行!”


    林葬花剛才這些操作,隻是在故作姿態,隻是為了引起雲舒兒的關注罷了,其實,他並不想與雲舒兒動什麽刀兵。


    林葬花聽了胡成一之言,一愣之後,便點了點頭,淡然道:“四位先生並非我萬寶堂的奴仆,若是你們不想在我家呆著,你們結了酬金,來去自便!”


    這時,人影一閃,巨子筍楊卻站在了大殿門口,定定地盯著胡成一等人。


    幾息時間。


    筍楊冷冷地道:“四位,想走可以,但是,咱們需得較量一番,決了勝負再說!”


    雲舒兒也不想在大殿裏與別人動刀動槍的,破壞了接下來的售寶之事,所以,便戳破胡成一等人的身份,想要用言語逼退對方的,那知臨了,對方將要退走之時,筍楊居然閃身阻止,甚感意外。


    雲舒兒目光冷凝地瞅著筍楊,雖然麵色淡然,但是,心裏疑惑,不由多了幾個問號來。


    胡成一一愣,目光陰鷙地打量著筍楊,隨即,冷冷地道:“這位兄台,你這是何意?”


    筍楊道:“沒有什麽意思,隻是想與你們切磋一下武功罷了!”


    納蘭平措眉頭一皺,沉聲問道:“如果我們不想打架呢?”


    筍楊淡淡地道:“如果你們不肯跟我動手,那你們今日便休想離開大殿半步!”


    納蘭平措見對方雖然語氣平淡,但是,態度冷硬,似乎不戰,不肯罷休,於是,便上前幾步,逼視著筍楊,冷冷地問道:“咱們有仇嗎?”


    筍楊道:“是否有仇,動手便知!”


    胡成一嘿嘿一聲,道:“老四,既然人家存心找茬,多說無益,他要動手,那咱們便如其所願啊!”


    納蘭平措點點頭,退在了胡成一的身邊。


    胡成一自懷裏掏出了一塊玉石所製的晶瑩的硯台似的東西來,道:“筍楊,這個大殿的場地太少,不宜施展拳腳,現在我手上拿著的乃是一個寶物,叫做玉沚台,儼然一方世界,為了待會動起拳腳來,不會殃及池魚,你敢跟我一起進入這件法器裏麵,各憑本事,一決生死嗎?”


    蜜蜜這時連忙提醒,大聲叫道:“老筍,法器都是殺人之器,進了別人的法器,就是進入了別人的陷阱裏麵,生死難測,所以,你千萬不要進入這個姓胡的法器裏麵,免得遭了他的暗算!”


    納蘭平措這時卻心平氣和地向蜜蜜解釋道:“老蜜,這個你們盡管放心,玉沚台雖然是一件法器,卻不是什麽殺人的禁錮之器,而是一座縮小版的演武場,外人一旦進入了玉沚台,個人便會相應地縮小,與玉沚台的環境融為一體,大小協調一致,如此一來,我們在裏麵決鬥,便無礙大家的觀賞了!”


    “真的!”


    蜜蜜一臉的疑惑,反問道:“納蘭平措,你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會是在胡說八道地欺騙我們的吧?”


    筍楊這時衝著蜜蜜滿含感激地點點頭,截口叫道:“老蜜,這個玉沚台的神奇之處,筍某也曾聽人提及,略知一二,確實如其所說,不是什麽殺人之器,不妨一試!”


    胡成一掌心朝上,手掌攤開,玉沚台便平飛起來,緩緩地飛到了大殿裏中央,離地三尺,隨著金光一閃,驟然變大,大的猶如一張大圓桌,即兒,懸停在了空中,屹立不動了,然後,整個玉沚台透出一道藍光,在玉沚台的台麵上,結下了一個結界。


    胡成一四人化成一道金光,身子一閃,便站在了硯台上,他們的身子果然縮小了很多,與硯台的個頭變得協調一致,融入了硯台的環境之中。


    小人似的胡成一站在硯台上,一手負背,一手指著筍楊,大聲吼道:“小子,你不是要跟我們比試武功嗎?爺在這裏瞪著你,你若是有種,那就快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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