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聽到雲舒兒的聲音,一怔,即兒,眼睛一亮,臉露狂喜之色,霍然起身,就要跑出屋子去迎接雲舒兒。


    這時,雲舒兒已經快步衝進了屋內,掀起了一陣香風,她一瞅見南郊,臉露歡笑,就叫了起來:“嘿嘿!南郊哥哥,你好呀!”


    “裹兒,你、你迴來啦!”


    南郊上前捉住雲舒兒的手掌,定定地瞅著雲舒兒,嘿嘿嘿地笑著,眼睛一紅,噘嘴也叫了起來:“裹兒,你怎麽現在才迴來呀?我可想死了你了,你都不知道,沒有你陪我,我的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慘,真是度日如年,無聊死了,你要是再不迴來,我可就要瘋了了,我都要去找你們啦!”


    南郊一見麵就撒嬌似的訴起苦來。


    雲舒兒雙眼流光溢彩地瞅著南郊,伸出空著那隻手輕輕地掐著南郊白淨的臉頰,咯咯咯地笑著,說道:“是嗎?這麽想我,那下次我要是下山,一定帶上你,那樣咱們就不用分開了!”


    南郊鬆開雲舒兒,興奮地笑道:“真的,不騙我!”


    雲舒兒在南郊臉上被掐的地方,揉了二下,縮迴手掌,點頭笑道:“不騙你,騙你我是小狗!”


    南郊嘿嘿嘿地笑著,一臉傻氣,滿心喜歡,那瞅著雲舒兒的眼眸之中閃爍著晶亮晶亮的光芒。


    上官憐兒也站起身來,見秋懷慈雙手負背,臉露微笑,緩緩地走進屋子,連忙恭敬地叫了一聲師父:“師父!”


    秋懷慈笑著點了點頭。


    雲舒兒上前捉住上官憐兒的手掌搖晃一下,嘻嘻一笑,叫道:“師姐,我在外麵也想你了!”


    上官憐兒笑道:“嘴巴這麽甜,真的假的!”


    雲舒兒點點頭,笑道:“當然是真的!”她瞥了一眼桌子,眼睛一亮,叫道:“你們在吃飯?南郊哥哥,你快去給我與師父也盛了一碗米飯來,我們也還沒有吃飯呢!”


    南郊聽得吩咐,收迴凝視著雲舒兒的目光,笑著點點頭,這迴終於看見了身邊師父秋懷慈,嘿嘿一笑,輕聲說道:“師父好!”


    秋懷慈笑著點點頭,瞅著渭寧,目光甚是溫柔。


    南郊給秋懷慈與雲舒兒盛來米飯,大家坐迴桌子,開始吃飯。


    秋懷慈看著南郊等人吃飯,坐了一下,就離開了。


    雲舒兒一麵吃飯,一麵少不得與上官憐兒與南郊興高采烈,眉飛色舞地說著話兒。


    上官憐兒問道:“裹兒,怎麽不在外多玩一會,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


    南郊輕啊一聲,叫道:“什麽!還迴來的早呀?這迴裹兒在外麵一呆,轉眼可是十幾天了呀?”


    雲舒兒笑道:“這迴之所以迴來的早,一是先去了雲溪雪穀,玩了二三天,就去做好事,誰知事情很是順利,二天就完成任務了;二來也是覺得把你們留在家裏,我們在外麵遊玩,也沒有意思的,挺想念你們的,所以,就迴來了!”


    南郊問道:“雲溪雪景好看嗎?有傳說中的好看嗎?”


    “還行!”


    雲舒兒道:“不過,雪景雖然初看很美很美,但是,山穀裏太過清冷靜寂了,缺少色彩與情景的變化,比不上咱們愛居山的風景,四季變化,絢麗燦爛,那種地方看久了讓人眼澀,很不適合我這種性子熱鬧跳脫的人,長處久待!”


    南郊點點頭,笑道:“這麽說來,還是愛居山好了,既然如此,那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愛居山得了,不要老想著出去看什麽熱鬧,到處瞎逛!”


    雲舒兒瞅著南郊,笑道:“南郊哥哥,書上不是說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為了增慧補智,開闊視野,咱們不時地出去走走,闖蕩一下,那卻是必須的,這就叫人生閱曆,對一個人的成長是很有好處的啊!”


    南郊又點點頭,笑道:“你說的也對,不過下次,你要是出門闖蕩,可要帶上我,我可不想一個人再待在山上了!”


    雲舒兒笑著點點頭,道:“下次,以後,隻要我出門,我就一定帶上你,這樣總可以了吧!”即兒,笑道:“南郊哥哥,瞅你這委屈的樣子,你在山上,不是還有憐兒師姐這個大美女陪著你,你也不至於那麽無聊呀!”


    南郊瞅著上官憐兒,噘嘴叫道:“師姐,她呀,她每天除了忙著修煉、修煉,還是修煉,那有時間陪我玩耍!”


    上官憐兒笑著打趣:“裹兒,你南郊哥哥,之所以離不開你,那是因為他對你還沒有斷奶呢?”


    雲舒兒一愣,即兒,噗嗤一笑,戲謔地問道:“南郊哥哥,你是不是這樣啊?”


    南郊臉兒一紅,各瞪了上官憐兒與雲舒兒一眼,碎了一口,羞澀地叫嚷起來:“師姐,裹兒,虧你們還是一個姑娘家家的,這種話兒也說的出口,真是不知羞,不知羞!”


    雲舒兒與上官憐兒手指指著南郊,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笑道:“別說了,別說了,我們的美男子急了,急了!”


    南郊翻了一個白眼,氣唿唿地說道:“你們兩人就知道欺負我!”


    雲舒兒笑道:“這裏又沒有別人,你又是男孩子,我們不欺負你,欺負誰呀?”


    上官憐兒點點頭,笑道:“對呀!這裏除了你,我們想要欺負人,也找不到別人呀!”


    南郊心念一閃,狡黯地一笑,目光挑釁地叫道:“山上不是還有師父嗎?師父也是男人,你們要想欺負人,你們有種就去欺負師父呀?你們敢嗎、敢嗎、敢嗎?”


    上官憐兒一愣,指著雲舒兒,笑道:“我不敢,她有種,你叫她去!”


    雲舒兒搖搖頭,連忙笑道:“我也沒種,我也不敢!”


    南郊雙手一手指著一個,一臉鄙夷,叫道:“你們兩個都是欺軟怕硬,看菜吃飯,是真正的慫人,慫人,慫人!”


    上官憐兒笑道:“對對對,我是慫人,誰不慫誰去,你們不慫就快去去摸老虎屁股吧!快去、快去呀!”


    雲舒兒笑道:“南郊一裝可憐,師父就哆嗦,應該南郊去!”


    上官憐兒盯著南郊,笑道:“我們的男子漢,勇敢一點,你敢去欺負師父嗎?”


    南郊冶了一聲,翻著眼皮,搖頭說道:“嗬嗬!我才不傻,你們想坑我,你們以為我不知道,我才不會上當呢!”


    雲舒兒衝著南郊豎起了大拇指,笑道:“得!聰明了,變聰明了!”說罷,夾了一片扣肉,把瘦的留給自己吃,肥肉放在南郊的碗裏,笑道:“聰明人,吃肉肉,多吃肉肉會更聰明!”


    南郊嘿嘿一笑,夾起肥肉塞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嚼著,夾了二塊扣肉,將肥肉剔下留給自己,將瘦肉分給了雲舒兒與上官憐兒兩人。


    上官憐兒問道:“裹兒,你們這次下山,根據賭約,你們都做了那些好事了?”


    “對對對!裹兒,快說說,快說說唄!”


    南郊也來了興趣,連忙點了點頭,停止進食,咬著筷子,眼睛明亮地瞅著雲舒兒,一臉的興奮。


    雲舒兒笑道:“也沒有做什麽好事,就是滅了一群盜匪而已!”即兒,不待追問,放下筷子,眉飛色舞,配一比劃,就將她與秋懷慈鏟除盜匪火燒天的經過,事無巨細,添油加醋地述說了一番,末了,滿臉通紅,眼睛晶亮,瞅著南郊與上官憐兒兩人得意地一笑,問道:“怎麽樣?怎麽樣,精彩吧,刺激吧!聽了我們的光輝事跡,是不是很羨慕很嫉妒呀?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厲害呀?”


    南郊嘿嘿一笑,道:“裹兒,是師父厲害好不好,你除了耍耍嘴皮子,狐假虎威,你又沒有動手殺人!”


    雲舒兒一愣,拍了南郊一下,笑著斥道:“喂!整個事情都是我在出主意好不好,難道開動腦筋,想想法子,就不算出力嗎?”


    南郊連忙點點頭,豎起了大拇指,笑道:“算算算!你也厲害,你也厲害!”


    上官憐兒聽了火燒天那些盜匪的所作所為,深受震撼,歎了一聲,感慨著道:“唉!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冷血卑鄙之人,居然連自己的同伴兄弟也能下得了如此狠手,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雲舒兒神色一斂,點點頭,說道:“嗯!對呀!那些盜匪可兇狠歹毒了,我見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心裏那個怒啊!若不是我武功低下,打不過那個韋一花,我才不會像師父那般仁慈,我早就一刀結果了他,以泄心頭之恨!”


    南郊點點頭,笑著表示讚同:“我要是打的過,我也會殺了那個……韋一花,那些人真是太壞了,太壞了!”


    上官憐兒問道:“裹兒,根據你與師父的賭約,師父若是輸了,就要滿足你三個願望,要陪你去幹三件有意義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陪你去看這世上最美的雪景,第二件事情就是陪你去行俠仗義,這二件事情你們都做了,那麽,你們所幹的第三件事情又是什麽呢?”


    南郊叫道:“你的第三個願望一直沒有告訴我們,你快說說,你的第三件願望是什麽?你們接下來幹了什麽了?”


    雲舒兒笑道:“我與師父做了前二件事情之後,就迴來了,就沒幹什麽了!”


    南郊與上官憐兒皆是一愣,覺得這不是雲舒兒的風格,異口同聲地訝然問道:“為什麽呀?”


    雲舒兒笑道:“好不容易坑了師父一把,機會難得,我認為,要做就做有難度的事情,可是,前二件事情實在是太容易了,一點也不刺激,所以,而為了增加事情的趣味性,在第三個願望上,我得想出一個好一點的點子來,而在我還沒有拿定主意之前,我們就隻好提前迴來了。”


    啊!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還能這樣操作啊?


    上官憐兒與南郊對視一眼,又盯著雲舒兒,異口同聲地問道:“裹兒,你的第三個願望是什麽?”


    雲舒兒搖頭笑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就告訴師父,告訴你們,師父說了,他欠我的,隨時還我!”


    上官憐兒與南郊又對視一眼,癟癟嘴巴,沒有追問,繼續吃飯。


    三人說笑著,片刻,飯罷,就暫時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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