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位宮女也退下後,李幼卿找來一麵碩大的銅鏡,好好的照了又照。


    此次,她要在刑獄司麵前扳迴一城,必須以最好的姿態……


    與此同時。


    大營西側。


    刑獄司常駐之地。


    一座大型帳篷中。


    二捕頭千麵狐,與三捕頭南宮葵,正相對而坐,在那悠閑的品茶閑聊。


    “二哥此舉,是不是不太妥當?”


    南宮葵一張臉陰柔而俊美,不苟言笑,一幅任何人都欠他幾千兩的模樣,不過同時也顯得冷靜與睿智。


    “哈哈……三弟啊,你什麽都好,就是太嚴肅了些,對世間的禮法看得過重,放不開手腳!”


    千麵狐哈哈恣意大笑,額前幾縷發絲飄舞,為他增添了一抹放蕩不羈的氣質。


    南宮葵端正跪坐在那,而他則是橫臥的姿勢,沒形沒狀,以手支頭,在那教訓南宮葵:


    “我們是什麽人啊?”


    “是刑獄司的捕頭!”


    “刑獄司是什麽衙門?那可是女皇陛下的左膀右臂,滿朝文武,我們都可以俯視,我們隻聽從女皇陛下一人的調遣……”


    “誠然,蘭陵公主如今的勢頭很猛,她可以讓三弟你隨行,奔赴河北道,也能讓你任勞任怨的替她辦事。”


    “可是,我,刑獄司二捕頭,千麵狐,卻不是那麽好使喚的。”


    “除了那個糟老頭子與女皇陛下之外,誰敢隨意使喚我?”


    “……”


    南宮葵聽到這裏,眉頭不由狠狠一跳,因為千麵狐竟稱刑獄司的長官,也就是少司寇為“糟老頭子”?


    “此番,為了這件案子,想必那蘭陵公主早已焦頭爛額,若此案不能偵破,蘭陵公主的損失將無法想象!”


    “話說,這件案子也的確棘手,就連身為刑獄司二捕頭的我,剛開始時都沒有任何頭緒。”


    “誒,最終,還是憑借我那無與倫比的易容術,遠赴遼國,這才成功破了案。”


    “要不是我,這件案子一百年也別想破……”


    “所以啊,我不僅要讓蘭陵公主親自過來一趟,還要乘機索取一點好處!”


    “……”


    南宮葵的臉英俊而又陰沉,抬眸瞥了眼千麵狐,眼皮微微一跳,顯得有些驚愕,問道:“二哥想索取什麽好處?”


    千麵狐橫臥與地,放蕩不羈,玩世不恭,笑道:“我聽說,蘭陵公主府中,養著許多宮女,若遇有功之人,蘭陵公主便會以宮女相贈。”


    南宮葵麵色依舊陰沉,看不出他心中所想,隻是暗中低頭,並輕輕搖頭,對於這位二哥的癖好,他真的無話可說。


    “蘭陵公主身邊的貼身護衛,帳內府秋典軍,應該不錯!”千麵狐嗬嗬笑道。


    “秋典軍?!”


    饒是南宮葵不苟言笑,一張臉始終陰沉,此刻也不的不大吃一驚,對千麵狐的“胃口”感到無語。


    “不錯,你二哥我領略過千種芬芳,品嚐過萬種滋味,唯獨沒有試過女將軍!嗬嗬,那秋典軍想必是一匹胭脂烈馬!”


    千麵狐說著說著,不自覺吸溜了一口口水,一臉神往之色。


    南宮葵嘴角輕輕抽搐,忽然想起了什麽,開口緩緩說道:“除了二哥之外,同時也有兩人在查這件案子,其中,公主府屬官蘇……”


    一語未了,千麵狐接連擺手,打斷他的話頭,豪氣衝天的說道:“區區公主府屬官而已,小雜魚三兩隻,成不了什麽氣候,不提也罷!”


    南宮葵張了張嘴,但終究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他看來,蘇賢在刑訊方麵的確很有天賦,單憑一個“幽閉之法”就可以吊打他。


    可是,蘇賢接手這件案子許久了,可卻始終沒有任何好消息傳來……


    最終,南宮葵搖著頭,心道:


    “即便蘇賢再厲害,可是論及查案,二哥真的無人能及!即便蘇賢能破案,也一定沒有二哥快!”


    “……”


    “唔……這麽久了,蘭陵公主為何還不過來?”


    千麵狐眉頭微微一蹙,等得有些不耐煩。


    他正想派人去催,結果就有刑獄司的胥吏入內,稟道:


    “來了……”


    “嗯,蘭陵畢竟是公主,雖看重顏麵,但最終還是要乖乖過來,嗬嗬!”


    千麵狐依舊橫躺在地,以手支頭,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樣,額前數縷發絲飄忽不定。


    南宮葵則默默起身,麵朝帳篷門口的方向,等蘭陵公主一來,他就好行禮。


    “二捕頭,不是公主過來了,而是公主身邊的一個小宮女!”胥吏補充道。


    “嗯?”


    千麵狐明顯一怔,隨後凝著眉頭問道:“蘭陵公主沒有親自過來,而是隻派來一個小小的宮女?”


    “不錯!”


    “嗬!”千麵狐冷笑,依舊橫臥在地,以手支頭,玩世不恭無所謂的笑道:“公主倒是挺會拿捏,區區一個小宮女就能打發我?”


    “二哥!”南宮葵喊道。


    “也罷,且讓那小宮女進來吧。”


    “是!”


    “……”


    胥吏離開後,不一會兒,一個小宮女入內,分別對千麵狐與南宮葵行萬福禮,恭恭敬敬。


    千麵狐微微眯著眼睛,似乎都快睡著了,費勁兒睜眼看了那小宮女一眼後,眼皮又緩緩閉合,懶洋洋的問道:


    “說吧,公主派你來所為何事?”


    “二捕頭,殿下命奴婢帶來一句話。”小宮女恭敬答道。


    “哦?”


    千麵狐麵色微微一變,微咪的兩眼睜開,眸中暴射出兩束精光。


    什麽意思?


    他在這兒等待蘭陵公主登門拜訪呢,結果蘭陵派來一個小宮女,隻給他帶來一句話?


    蘭陵難道不想知道此案的最終結果麽?


    他可是破了這件棘手的案子呢!


    單槍匹馬,易容偽裝,深入遼國,他容易嗎?一點也不容易,此次遼國之行,千麵狐耗費了不知多少心思……


    可這蘭陵公主,也太不懂得尊重人了吧!


    還是說,他刑獄司的名頭,在蘭陵這兒不好使了?


    總之,在那一瞬間,千麵狐心中湧現出許多念頭。


    最終,千麵狐眼皮微微閉合,橫臥在地,以手支頭,繼續用懶洋洋的語氣說道:“那你且說說看吧。”


    小宮女道:“公主說,公主府屬官,蘇賢蘇谘議,已將此案偵破,已查到那一萬遼軍的下落!”


    “什麽?!”


    千麵狐大吃一驚。


    他原本是橫臥於地的姿勢,並以手支頭,咋聽此話,他支頭的手一滑,整個腦袋失去支撐直往硬邦邦的地上撞去。


    好在,千麵狐身手不弱,在腦袋即將撞在地上的刹那,他一躍而起,成功化解了此次危機。


    “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起身的千麵狐,逼近那小宮女,一臉的不可思議與不相信,玩世不恭及放蕩不羈的神色也已不見蹤影。


    小宮女複述道:“公主說,公主府屬官,蘇賢蘇谘議,已將此案偵破,已查到那一萬遼軍的下落!”


    “不可能!”


    千麵狐一口否決,瞪著一雙淩厲的眼睛,麵色難看,沉聲道:“此案無解,初時,就連我也難以入手!”


    “若不是憑借我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喬裝的本事,潛入遼國,從源頭上查獲此案,此案根本不可能得破!”


    “蘭陵公主真的好心機,嗬嗬,竟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套取我破案的成果,嗬嗬,她當我刑獄司怕了她不成?”


    “……”


    南宮葵一聽這話,麵色頓時一變,忙拉住千麵狐一手,沉聲道:“二哥,慎言!”


    然後又麵向那小宮女,解釋道:“二哥剛才喝多了幾杯,胡言亂語,你千萬不要相信。”


    小宮女沒有任何表示,隻說道:“公主又說了,若二捕頭不信,可去中軍大帳中求證!”


    】


    話音落後,小宮女轉身便走。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那大帳中走上一遭。”千麵狐冷靜下來,逐漸恢複成不羈與玩世不恭的模樣:


    “今日之事,若蘭陵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轉身離開這大營,今後也永遠不再幫她查案!”


    “二哥,我和你一起去。”南宮葵怕鬧得太僵,想去充當和事佬。


    “走吧!”


    “……”


    不多時,兩人不緊不慢來到中軍大帳。


    在這大帳中,以王司馬為首的公主府屬官早已等候多時。


    屬官們早已聽說,千麵狐已經破案,所以,見千麵狐入賬,王司馬等人都笑臉迎了上去,在那主動見禮。


    千麵狐心頭壓著一團火氣,對王司馬等屬官自然沒有好臉色。


    麵對屬官們的熱情見禮,他竟是不加理會,徑直繞道避開屬官們,走到大帳一側默默而立。


    王司馬等人齊齊一懵,心說這是怎麽了?


    千麵狐既然已經破案,那他為何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一旁,南宮葵著實頭痛,立誌充當“和事佬”的他,便將方才之事一五一十的當眾講了出來。


    可是,南宮葵向來不苟言笑,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不知不覺就變味了。


    他本想替千麵狐掩飾一二,可是最終的效果……卻讓王司馬等屬官目瞪口呆,嘴角不停抽搐。


    這千麵狐仗著破了此案,竟使喚蘭陵公主移駕去見他?


    那可是公主啊。


    這讓他們這些公主府屬官情何以堪?


    好在,刑獄司積威已久,且此番又是千麵狐破了讓蘭陵公主焦頭爛額的案子,所以,王司馬等屬官漸漸反應過來。


    甚至認為應當如此。


    私底下,有屬官交流道:“公主也太傲了一些,既然有求於人,而且對方還是刑獄司,那親自走一遭又有何妨?”


    “誰說不是呢!”


    “……”


    王司馬聽見這種私議,輕輕咳嗽一聲,他們是公主府屬官,屁股可不能坐歪了。


    他咳嗽之後,私下議論之聲頓止。


    一旁,千麵狐自然也聽見了那些議論,為此,他不由將胸膛挺得更高了一下,默默站立在那,宛若……受害者。


    一會兒後。


    隨著一聲“公主駕到”,大帳中眾人立即排列整齊,等候李幼卿的到來。


    數息後,公主到了。


    曳地的姿色宮裙,華麗的妝容,優雅而氣定神閑的步子,通身上下籠罩的雍容貴氣,這樣的蘭陵公主讓人不可逼視,不自覺低下腦袋。


    莫說王司馬等屬官,就連心頭憋著一股火氣的千麵狐,心頭都是一震,然後緩緩低頭。


    他雖玩世不恭,放蕩不羈,且仰仗刑獄司的權勢,膽敢讓李幼卿移駕去見他。


    可是,真正在蘭陵公主麵前,千麵狐也不敢過於放肆,比如說,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之類……


    李幼卿緩步走到大帳最上方,在帥椅上落座後,眾人才開始見禮。


    不一時禮畢。


    “二捕頭迴來了?”李幼卿看了千麵狐一眼,麵露一個微笑。


    “敢問殿下,方才下官聽說,公主府中的一個屬官,已經破了那件棘手的案子?”


    千麵狐走到大帳正中央,此刻的他顯得咄咄逼人。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蘭陵公主擁有傾城之姿,不愧為大梁第一美人。


    可是,他雖玩世不恭,但也很有自知之明,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成為蘭陵公主的東床快婿。


    所以,他心頭那股火氣一下子占據主導,這也是他一開始就站出來哆哆逼人的緣由。


    “什麽?”


    話音落後,大帳中的王司馬等屬官紛紛大吃一驚,不顧公主尚在,他們就開始私下熱議,大帳中頓時鬧哄哄宛若菜市場。


    “蘇谘議……破案了?”


    “什麽時候的事,我等怎會不知?”


    “……”


    屬官們議論一陣,很快,議論聲漸漸弱了下去,他們看了眼李幼卿,然後紛紛暗中搖頭。


    蘇賢接手那件案子已經許久了。


    之前,並沒有聽到任何風聲,他不可能一下子就將那件棘手的案子破了。


    所以,以王司馬為首的屬官們,都認為這是公主放出的煙霧彈。


    其目的嘛……


    再聯想到方才南宮葵的解釋,屬官們心頭不言而喻。


    暗中搖頭之餘,屬官們又欲言又止,很想勸蘭陵公主不要為了那所謂的麵子,得罪刑獄司,得罪真正破了案的千麵狐。


    萬一人家千麵狐甩手直接離開,不告訴此案的最終結果,那豈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麽?


    不妥!


    萬萬不妥啊!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屬官們不好勸諫……


    帥椅之上,蘭陵公主麵不改色,她嘴角依舊含笑,點頭迴應道:“不錯!本宮府中的屬官,蘇賢蘇谘議,已經破了那件案子!”


    “……”


    大帳中安靜下來。


    屬官們麵麵相覷,然後又暗自搖頭,他們這位公主啊,往日十足的英明神武,可是今日為何……


    千麵狐聞言,瞳孔卻是猛地一縮,他沒料到,蘭陵公主竟會如此氣定神閑,甚至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她難道真的要與刑獄司作對?


    她難道真的不想得到此案的最終結果?


    她再這樣繼續作下去,可是會讓千麵狐轉身離開的!


    一旁,南宮葵那張英俊且陰沉的臉上,露出陣陣不可思議,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麽讓蘭陵公主一口咬定蘇賢已經破案?


    莫非……蘇賢真的破案了?


    可是這件案子真的很棘手,就連他二哥,也就是千麵狐都動用了真本事,潛入遼國,才最終搞清楚那一萬遼軍的去向。


    那可是千麵狐啊!


    天下公人的最會查案之人!


    就連他都耗費了大半個月才破案。


    蘇賢又何德何能……


    “敢問殿下,既然蘇賢已經破案,那可否請殿下告知,那一萬遼軍究竟藏身於何處?”千麵狐忽然問道。


    南宮葵、以王司馬為首的屬官等,不約而同看著蘭陵公主,心思各異。


    大帳中詭異的安靜,落針可聞。


    “也好,那本宮就當眾說出蘇谘議破案的結果,正好可以與二捕頭的結果印證一番,且看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李幼卿嘴角繼續含笑,雍容貴氣,美豔不可方物。


    聽了她這話,部分屬官心頭開始打鼓,泛起嘀咕,莫非……蘇賢果真破案了不成?


    但隨即他們又暗中搖頭,認為不可能,即便蘇賢再逆天,真能破案,但也不可能比千麵狐還快!


    “殿下請說,下官洗耳恭聽。”千麵狐嘴角輕輕一扯,額前幾縷發絲飄蕩,玩世不恭與不羈的氣質在此刻盡顯。


    在他看來,蘭陵公主說過此話之後,他就該翻臉不認人了,然後甩手離開此處,今後他也永遠不會接手蘭陵的案子。


    “那一萬遼軍,從一開始就沒有藏在範陽縣洪村堡,那隻是一個假象!”李幼卿笑道。


    “嗯?”


    千麵狐聞言一怔,眉頭微微一蹙,玩世不恭與不羈的氣質稍微收斂。


    這句話,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因為這也是他遠赴遼國臥底所查到的真相之一。


    蘭陵公主是如何得知的?


    同時,南宮葵以及部分屬官,瞥見千麵狐的麵色,見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怒與翻臉,眾人都麵露異色。


    “那一萬遼軍,從一開始,就沒有藏在那裏。他們真正的藏身地,是在……幽州!”李幼卿嘴角含笑,又說了一句。


    “幽州何處?”千麵狐急忙追問,此刻,他眉頭緊皺,不羈的氣質已經消失大半,兩眼緊緊的盯著蘭陵公主。


    南宮葵及屬官們見此,心頭大感異樣。


    莫非……真給蘭陵公主說中了不成?


    “幽州,平安市,臨近大運河的幾座倉庫之中!那一萬遼軍,便藏身於其間!”李幼卿最後說道。


    話音剛落,南宮葵及屬官們紛紛扭頭,宛若向日葵般看向千麵狐。


    今日之事如何了結,就看眼下這一刻。


    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見千麵狐麵色大變,一臉的不可思議與不相信,同時也有不甘心與備受打擊的麵色。


    “殿下如何得知?!”


    他的麵色,加上這句話,已能說明問題——_


    蘭陵公主所說的地點,正是千麵狐易容偽裝遠赴遼國所查到的地方!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南宮葵與屬官們麵麵相覷,半晌無言,心頭一團糟,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這樣的結果,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先前,不說南宮葵,就連以王司馬為首的屬官們,都以為李幼卿是為了所謂的麵子,方有此舉。


    李幼卿說蘇賢破了案,他們打從心底裏不相信。


    其一,事先並沒有傳出一點風聲,蘇賢怎麽可能一下子就破案了呢?


    其二,刑獄司二捕頭千麵狐,也才今日破案而已,蘇賢何德何能,竟敢比千麵狐更快?


    那可是刑獄司二捕頭千麵狐啊!


    被譽為天下最會查案之人。


    這是天下公認的。


    他宛若一個傳說,他的查案經曆也是一段傳奇。


    可是今日,發生了什麽?


    千麵狐的傳說與傳奇,竟被人無情的打破……


    大帳中安靜好一陣過後,以王司馬為首的屬官們,忽然反應過來,這件棘手的案子終於破了?!


    他們熱議不斷,期間夾雜著歡笑之聲。


    更有人毫不避諱的誇讚蘇賢,說他驚才絕豔,論查案之能竟超過千麵狐,這等人才,著實世所罕見。


    一旁,不幸淪為他人“陪襯”的千麵狐,嘴角泛起陣陣苦笑。


    他真的沒有想到,論及查案,有一天他竟也會淪為人家的陪襯。


    最終,他也隻能暗自感歎,世事無常!


    不久後,待大帳中的熱議聲停止,千麵狐端端正正的對李幼卿作揖行禮,然後以請教的口吻問道:


    “敢問殿下,此案是如何破解的?下官接手此案過後,也曾四處查探,但卻沒有任何切入點。”


    “……”


    帥椅之上,端坐的李幼卿嘴角不由泛起勝利的微笑,明豔動人,宛若鮮豔的牡丹盛開。


    這一刻,終於到來了!


    刑獄司二捕頭千麵狐,從之前的“請公主移駕去見他”,到現在恭恭敬敬的作揖求問,態度轉變之大,隻要眼睛沒瞎之人都能看見。


    在整個大梁朝廷中,超然物外的刑獄司,今日終於被她李幼卿敲打了一下。


    這對野心勃勃的她來說,如此經曆簡直能讓人羽化飛升。


    而這一切,都是她府中的屬官蘇賢帶給她的……


    若沒有蘇賢事先破案,此時此刻,她雖貴為公主,但隻怕還在千麵狐麵前虛心請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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