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漸漸清明,和光同塵睜眼的瞬間,畫心猝不及防。


    那刻意維係的半寸之距,在她對上他那雙清冽又深邃的眼眸時的方寸大亂下,立即無限縮近了。


    感覺到一雙溫潤的唇壓過來,柔軟,馥鬱,和光同塵的身體瞬間繃緊,一個意外的吻仿佛點燃了他潛藏了半世的悸動。


    幾乎是不由自主,他伸手將她抱緊,加深了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在他放肆的深吻下,她竟緊張到忘了掙紮,直至四目相接,看清他眸中不僅止於吻的渴求**時,她才開始別扭起來。


    她怎麽忘了,他第一次見她,在馬車裏,就告訴過她,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渴求,有**。


    盡管他吻的那麽虔誠,吻得那麽溫柔,盡管那唇齒間的芬芳令她同樣流連忘返,她還是本能地想推開他,卻推不動。


    因為飲了九鳳血,清初也漸漸蘇醒了,他舒展舒展手腳,小聲叫道,“爹爹,我好冷。”


    和光同塵感覺到畫心肚子裏細微的動靜,用力攬了一下她的腰,讓她的小腹貼近他,溫熱立即淹沒了清初可憐兮兮的聲音。


    ***********


    “爹爹,我好冷。”


    九天的觀書閣,書逸翻著天書的手突然一顫,向四周望了一下。


    偌大的觀書閣裏,滿滿當當的全是書,除了他並沒有其他人。


    原來,是幻聽了。


    書逸搖頭一笑,怎麽好像聽到他兒子叫他了呢?


    可是,哪裏來的兒子?


    難道是白日做夢?


    也不知那女人現在在做什麽,睡的可香?可有夢到他?明明才過去一個時辰,怎麽就那般想她呢?


    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且看書極快,一目千行,方才過去一個時辰,已經看完了十個書架的書。


    而且這裏麵的書,大部分是一個叫巫不周的人所著,說來也奇怪,每每讀到此人的書,他都覺得萬分熟悉。


    不是那種讀過千遍萬遍爛熟於心的熟悉,而是心底有共鳴,就仿佛這些書曾是出自他之筆。


    許多巫不周的書看個三兩頁,他便能知道後麵寫的是什麽,不隻是內容,還有成文形式,字字句句都與他不謀而合。


    這個巫不周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與他有什麽瓜葛?


    他差點忘了自己的初衷是要找玄隱燈的秘密,已經完全沉靜在各種秘籍的玄妙裏。


    然而,秘籍再玄妙,也難抑他心口瘋狂滋生的相思之意。


    相思撓心,書逸不由微微走了神,半晌後,又強迫自己專心看書。


    現在沒有什麽,比救她更重要,好在,原本以為要幾天才能看完的書,現在看來,如果快的話,天亮之前許就能看完了,還來得及迴去給她做個早膳。


    這般想著,書逸立即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書上。


    可不知為何,他腦海裏總是迴旋起那個軟濡的聲音,“爹爹,我好冷。”


    聽得他一顆心如何都靜不下來,對著書,眼角眉梢竟生出了旖旎的笑意。


    畫心畫心,待我迴去,定要你,給我生個兒子叫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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