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使了個千斤墜,落到海底。四周昏暗暗一片,連生物都很少,隻有不知道什麽種類的貝類生物慢慢的蠕動。白露用神識仔細的打量一番。對於陣法白露可謂是修真四藝裏麵學的最好的一門了,作為一個製衣師學一些防禦類的陣法很是必要,隻是對於其他類型的陣法白露就不是很懂了。但是觸類旁通,關鍵這這個世界的陣法比起滄海界的陣法來說是要簡單很多的。白露在天問宗的藏書閣中發現,這個世界煉丹和煉器倒是很發達,研究的人很多。但是對於符籙和陣法卻是沒有多少人願意研究,藏書閣一層連陣法玉簡都隻有寥寥的幾塊。


    白露看著海底的布置,跟其他地方一樣,起伏不平,因為實在太深,連海草都沒有。白露沒有發現什麽,隻能重新往上飄,希望從上麵可以看出什麽東西來。因為光線的緣故,白露隻能用神識慢慢的查看,漸漸的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地形圖。粗粗看來這地形沒什麽問題,但是總感覺有什麽違和的地方,白露心中很是別扭,但是又不知道什麽地方別扭,這便是有問題了。白露索性坐下來修煉。這邊靈氣純淨,對於魂體來說也是有好處的。慢慢運轉功法,白露覺得自己魂體好是三伏天吃了冰塊一樣舒爽,感覺自己的靈魂原來被蒙上一層厚厚的灰,現在這些吸收進來的靈力把真個靈魂都滌蕩了一邊,渾身都清爽了。白露沉浸在靈魂的舒爽之中,完全不想停下來。


    漸漸的,白露本來有湯圓大小的靈魂本源就隻剩綠豆大小了,雖然本來有些虛無的靈魂本源看起來更加剔透有質感。白露明顯的察覺到危機感,停止了修煉。這一停直接把她嚇了一大跳,她發現自己減少了一半還多的靈魂本源。靈魂本源和魂體不是一個概念,一個人隻是少了魂力的話,隻要修煉魂力,或是迴到肉身,魂力還是能夠恢複的,那個人可能會身體虛弱,就比如一些植物人就是魂力損耗過多的原因。但是要知道一個人的根本就是靈魂本源,既然是本源就表明了這是代表這個人最本質的特質,每個人都不一樣,若是沒有本源,那麽這個人便會永遠的消失,魂飛魄散,不再存在。


    白露定了定神,感覺到自己的本源之力雖然少了很多,但是也純淨了很多,裏麵透露著濃濃的生機,比之前濃鬱看來好幾倍的生機,代表著自己剩餘的壽元還多的很。而覆蓋著靈魂本源上麵的魂力卻濃厚了很多,白露不知道這種變化對自己來講是好是壞,對於損耗掉的本源之力是不容易輕易補全的,至少白露活了這麽久,硬是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當然不排除白露孤陋寡聞的原因。


    白露心中後怕,即使自己本源更加純淨,但是若不是自己及時停止修煉的話,自己可能就會耗盡本源而死,就算最後本源純淨到極致又有什麽用呢。但是現在因為魂體更加濃鬱的關係,白露似乎找到了海底地形隱藏的訣竅,白露試著把那些突起的地形連起來,試了好幾種方案,最後才選定了一種比較靠譜,看起來比較像的方案,每過三便漏一,最後漏掉的那些再用靈力用五行之法連起來,才組成一個像樣的大陣。白露之所以這樣確定這個方案便是因為這跟她在一本雜談上麵看到的陣法布陣手法有點相像。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夠這樣,希望自己重生以來一直擁有的好運氣還在,白露心中有些沒底,隻能寄希望於運氣。


    白露隻有魂力,便用魂力實行先前推算好的步驟。隨著一道道魂力打進這些突起的地方,海底慢慢出現一個大的漩渦。白露心中一鬆,沒想到歪打正著的開啟了陣法,這真是幸運。其實白露不知道她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她推算的那些東西完全沒用。這個陣法真正開啟的法訣是用魂力打到其中一個石柱上麵,那上麵是開啟的機關。剛好白露是魂體隻能用魂力,剛好她選的那些突起其中有一個就是那個石柱,那個石柱隻是因為淤泥的原因變得跟那些海底的石頭堆積起來的突起一樣了,導致白露根本無法分辨,不然,隻要是個人看到石柱就會知道石柱的不同了。總的來說白露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漩渦靜靜的轉動著,悄無聲息。白露猶豫了一下,義無反顧的進去了,沒辦法,她再也找不到別的辦法了,隻能夠做這樣的決定。


    進入漩渦的白露像是被放在洗衣機裏麵攪啊攪的,隻能用暈頭轉向四個字來形容。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露被甩了出來,入目的事是一大片白瑩瑩的冰塊。作為魂體的白露完全沒辦法感覺到外界的溫度,但是就是這樣她也覺察出空氣流動中仿若刀割的嚴寒。


    這是到了哪裏,怎麽會有這樣的地方在海底?白露不敢貿然行動,向四周打量一番。四周安安靜靜的,沒有什麽活物,在遙遠的邊際線上,白露仿佛看到一座龐大的雕像。


    在空曠的冰原上麵又一座巨大的雕像,這簡直可以用詭異來形容了。白露試了試,發現在這裏有特殊的禁製,她隻能向凡人一樣徒步行走,不過她要比凡人好一點,至少她感覺不到冷餓,若是凡人的話恐怕一到這裏就會被冷凍成冰了。


    白露慢慢的走著,間或用神識掃視周圍,看看有什麽異樣。漸漸的白露的眼神渙散開來,慢慢的她盡然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阿銀,娘的乖女兒,你快醒醒啊!嗚嗚~”聽到耳邊不間斷的哀嚎聲,床上的少女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怎麽了”少女虛弱的問邊上的婦人。


    “銀兒,銀兒你醒啦,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呀”婦人跪著朝外麵跪拜。接著忙拿了藥要喂少女。


    “這位大娘,我這是怎麽了?”少女有些昏沉的問道。


    “我是你娘啊,你不記得了嗎?”


    “我不是銀兒,我是~”少女使勁打了打頭,“我是誰,我怎麽記不起來了?”


    “你是銀兒啊,我是你娘。”婦人擔心的說:“銀兒你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我去找大夫,你等著啊。”說著婦人邊往外走去。“誒,娘等等,我好的差不多了,沒事了?”自然無比的一句話從少女口中說去,是了我是銀兒,薛銀兒。這句話過後就像打開了記憶的匣子,少女腦海中出現了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記憶。


    “真的好了嗎?”婦人折迴身來小心的問,家中不富裕,能少花錢就少花錢。


    “恩,娘,我有點餓了。”白露自然而然的和婦人撒嬌到。


    “你等等啊,娘去給你做飯。”昏迷了幾天的女兒終於醒來,芸娘很是高興,若是女兒再不醒來,自己也不想活了,想到死去的丈夫和刻薄的婆婆,大伯一家。芸娘看到被打的渾身是血的女兒差點就想吊死在大伯家門口,還好大夫說銀兒還有救,才讓她撐了過來。想到女兒渾身的傷口,和被毀的容貌芸娘錐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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