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躍上馬背,策馬狂奔,直至黃昏,一口氣奔馳了近五十公裏,到達了一處極為茂密的山林,他們才敢停下,采摘野果充饑。


    不休半個時辰,後麵的“追兵”就來到了這裏,領頭大漢一勒韁繩,右手向上一抬,沉聲道:“兄弟們,就地紮營歇息。”


    眾人聞言,答應一聲,皆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從馬肩上取下帳篷,都開始忙碌起來,就地紮營,生火做飯。


    匍匐在不遠處的四人,靜靜地打量著這夥人,從他們的穿戴來看,似乎並不像是伏虎山寨的馬賊,那他們到底是誰呢?


    何尚本打算準備偷偷離開,頓時改變了主意,旋即湊到何嘯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悄然離去。


    白若昀望著那道漸漸遠去的背影,心存疑惑,正準備開口詢問一番,何尚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輕聲道:“撤!”


    白若昀隻能作罷,輕輕地拉了拉玲兒,三人小心翼翼的向著後方慢慢退卻,直到一公裏開外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玲兒的心情一下子就輕鬆起來,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胳膊,撒嬌道:“若昀姐姐,能否請你幫妹妹一個小忙?”


    白若昀笑道:“你說,如果姐姐能夠幫得上的,絕無二話。”


    玲兒雙目透出森冷的殺意,冷冷的道:“這夥人近在咫尺,能否請你出手解決了他們,幫我給胡叔叔報仇。”


    小忙?虧她說得出口,何尚搖了搖頭道:“玲兒,那夥人可是上百號人馬,修為都不低,你就不怕白姐姐身陷危險之境地嗎?”


    玲兒撅起櫻桃小嘴,滿不在乎道:“我之前可是看到,白姐姐憑一己之力,眨眼間就解決了七十多號馬賊,照那般情形,這夥人自然也不在話下,怎麽會身陷危險之境地呢?”


    不待何尚迴應,她忍不住諷刺道:“這也難怪,你除了當一個縮頭烏龜,在大家的麵前指手畫腳以外,還能做些什麽呀?”


    聞言,白若昀蹙起黛眉道:“玲兒,不得對公子無禮!”


    何尚罷了罷手,微微一笑,淡淡道:“無妨,童言無忌嘛!”


    聽這話,玲兒可不高興了,傲然挺了挺那與年齡不符的高聳雙峰,惱怒道:“你才是兒童呢,我可是如假包換的青春美少女。”


    別看她十七八歲,而且身體發育非常的不錯,恐怕其心智也不過十四五歲的狀態,一旁的白若昀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對於她那炫耀身體資本的幼稚行為,何尚選擇無視,道:“若昀,剛才我認真比對了一番,這夥人明顯不是伏虎山寨的馬賊。”


    玲兒立馬冷哼一聲,繼續挖苦道:“你憑什麽說他們不是伏虎山寨的馬賊,是不是心裏膽怯了,隨便找個理由來搪塞本姑娘?”


    眼見著她順著杆子就往上爬,何尚眉頭大皺,佯怒道:“你給我閉上你的鳥嘴,別在這裏對本公子吹鼻子瞪眼的。”


    見他突然發怒,玲兒眼眶裏立馬淚珠子直打轉,顯得極為委屈的道:“姐姐,他竟然嗬斥我,他竟然大聲嗬斥我!”


    白若昀了解何尚的為人,並不是沒有度量以及耐心的人,猜測他如此異常的舉動,應該有他的用意,隻得想辦法配合著他。


    她雙手一攤,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道:“玲兒,他可是我的公子爺,我可管不了他的,要不,你就別惹他生氣了。”


    演戲自然就得演全套,何尚自然不會就這麽收手,否則在以後的日子裏,就她這性子,還不知道會闖出什麽樣的禍來。


    他臉色一沉,繼續道:“要不是胡鑫臨終所托,你是死是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可沒有什麽義務去幫你報仇雪恨。”


    聞言,一股濃濃的孤獨和無助感籠罩在她的全身,玲兒眼圈一紅,淚珠在眼眶裏直打轉,然後伏在白若昀的肩上失聲痛哭起來。


    白若昀頓時慌了神,不停地輕輕拍著她的背部,柔聲地出言安慰著她,與此同時,抬起頭來,俏麗的美眸狠狠瞪了何尚一眼。


    正在這時,前去察探情況的何嘯折返迴來,一眼就望到了淚眼婆娑的玲兒,語出驚人道:“大哥,你的口味怎麽就變了呢?”


    聞言,白若昀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玲兒則是一臉納悶的望著何嘯,顯然不知道他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何尚一怔,旋即明白過來,一掌就拍在了他的腦門上,大聲叱罵道:“你這個齷齪的家夥,想到哪裏去了!”


    摸了摸疼痛的腦袋,何嘯幽怨地道:“大哥,你也真是的,不就是跟你開一個小小的玩笑嘛,犯得著打我嗎?”


    何尚不予理睬,話鋒一轉,問道:“剛才探查的情況如何?”


    何嘯湊近他的身旁,低聲道:“大哥,剛才我抓了個舌頭,經過仔細盤問,這夥人來自於鄂城一個名叫玄武宗的門派。”


    玄武宗?對於這個赫赫有名的門派,何尚早有耳聞,其屬於鄂城的頂尖勢力,如此策馬奔馳幾百公裏,想來他們此行並不簡單。


    何尚接著問道:“他們的目的地是湘芙城,還是狩獵山脈?”


    何嘯不假思索的道:“目的地自然是狩獵山脈,據玄武宗的星象師推演,千年難遇的一場巨大的隕石風暴,將在兩天後的清晨從天而降,而天外隕石降落的地點就在狩獵山脈的百裏範圍之內。”


    聞言,何尚臉色一變,掩不住心中的震駭:“隕石風暴?看來這一次將會有數量驚人的隕石,落在狩獵山脈當中?”


    何嘯舔了舔嘴唇,肯定道:“是的,如果那位星象師推演沒錯的話,那麽這次降落的隕石數量,應該能超過整個軒轅帝國現有的總量,這兩天裏,估計還會有一些勢力聞風而動的。”


    何尚微微一笑道:“看來我們的行程得稍微調整一下了,這兩天好好休息,兩天後保不住會有一場血拚。”


    何嘯不解,正要開口詢問,不遠處的白若昀平複了玲兒的情緒後,見得他們兩人在悄悄交談著什麽,好奇心起,隨即走了過來。


    等到走到他們的跟前,她抿嘴嬌嗔道:“你們兩人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嘀咕什麽呢,快快從實招來,否則要你們好看。”


    聞言,何嘯心生調侃的念頭,戲謔的道:“剛才呀,我跟大哥在探討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是關於你和他之間的事情。”


    一聽是討論她和公子之間的事,白若昀嬌軀微顫,不由得催問道:“說來聽聽,我到底要看看你們到底在琢磨什麽壞事。”


    何嘯微微一笑,故弄玄虛的道:“若昀,你可別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隻不過……”


    他欲言又止,白若昀被他吊足了口味,急切地催問道:“隻不過什麽,吞吞吐吐的,你倒是把話說完呀!”


    何嘯哈哈大笑起來,戲謔的道:“隻不過……我就不告訴你!”


    被他如此調戲,白若昀勃然大怒,嬌嗔道:“何嘯,你這個混蛋,看本姑娘怎麽收拾你!”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何尚森然的揮了揮手,喝道:“你們就別鬧了,正事要緊,我們趕緊一起商量一下兩天後的安排。”


    白若昀一怔,惑道:“公子,兩天後安排什麽?”


    何尚隻得將剛才何嘯的那番話,向她詳細複述了一遍。


    白若昀倒抽了口涼氣,略微沉吟,蹙起黛眉道:“公子,不管有多麽困難,多麽艱辛,這次的隕石的爭奪戰,我們必須參加。”


    沒想到白若昀也堅持參加這場驚險無比的隕石爭奪戰,何嘯實在不解,疑惑的道:“我就不明白了,隕石也不就是特殊一點的石頭嘛,我們犯不著去冒這麽大的風險呀?”


    白若昀笑了笑,解釋道:“你這就有點孤陋寡聞了吧,天外隕石大致可分為三大類,石隕石、鐵隕石和石鐵隕石。”


    何嘯心有不甘的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道:“管他石隕石還是鐵隕石,也不就是石頭嘛,你這不等於沒說。”


    白若昀耐心解釋道:“在兵團大戰當中,如果使用鐵隕石所鍛造的‘破靈箭’,幾乎能夠突破武王境級別的修士靈力防護,低於武王境的修真者一旦被此等弩箭射中,相當於平常人中箭一般。”


    就在他們交談當中,玲兒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聽到他們提到‘破靈箭’,她忍不住的道:“哪怕是泱泱的軒轅帝國,也隻不過擁有三千支特製弩箭,天外隕石珍貴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何嘯頓時恍然大悟,欣喜的道:“我明白了,任何的勢力一旦擁有足夠的天外隕石,就能鍛造出更多的‘破靈箭’來,這樣就能在戰爭當中,屠殺武道修士如豬狗,難怪你們這麽重視它呢!”


    玲兒踮起腳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長輩的口吻道:“何嘯是吧,你還真是孺子可教也。”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發出,何尚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旁的玲兒宛如斷線的風箏一般,俏麗的身影早已經在十幾米開外。


    何嘯與何尚的處事風格完全不同,何尚重在謀略,而他重在武力,凡是可以用拳頭解決的問題,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種粗暴而簡單的方式,而玲兒恰恰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見狀,白若昀哭笑不得,咋就這麽不憐香惜玉呢?看來玲兒這次勢必會傷心欲絕,想到待會的善後工作,她都感覺頭疼萬分。


    一霎間,玲兒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何嘯的麵前,嘴角邊還掛著一縷血絲,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俏臉上掛滿了迷人的微笑。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她竟然嬌滴滴的道:“嘯哥哥,剛才你來的那一下子,真的太舒服了,謝謝你喲。”


    說完,她俏臉一片緋紅,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旋即轉身跑到了幾十米開外。


    突兀的事件,讓他們一下子就愣在了現場,良久,何尚迴過神來,長歎了一口氣,疑惑的道:“什麽情況?”


    白若昀搖了搖頭,對於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幕,心中實有不解。


    而何嘯此時還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仍舊意猶未盡的沉浸在雙唇的接觸的一霎間的甜蜜感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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