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馬賊都是“魔殿”的餘孽勢力,作惡多端,何嘯自然不會心存仁慈,留下他們的性命,逐一幹淨利落的結果了他們。


    胡鑫突然想到了什麽,忽道:“公子,我想到現場去看看。”


    見何尚沉吟不語,胡鑫強調道:“公子,請放心,我並不是想去弄什麽戰利品的,隻是想去解決一下私人的恩怨。”


    何尚本不想同意他的,因為現場遺留了雷神爆炸之後的一些氣息,生怕其有所察覺,而由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但如果再不同意的話,胡鑫海隻怕真會以為他舍不得戰利品似的,何尚隻得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請求。


    見他已經同意,胡鑫身形一掠,一霎間就來到了屈雲嵐的屍體麵前,隻見他得蜷曲著身子,斜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胡鑫抽出長劍,“嗤”的一聲,在他右肩刺了進去,拔劍出來的時候,鮮血直噴,而屈雲嵐仍舊紋絲不動。


    見他如此虐待別人的屍體,何嘯有些不忍,疑惑道:“你這是幹什麽,他都已經死了,沒必要再去這麽去折騰他吧?”


    聞言,胡鑫雙目透露出森冷的殺意,咬牙切齒的說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的妻子就慘死在他的手上,而且臨死……”


    他發覺後麵的那些話怎麽也說不出口,稍微停頓了片刻,他繼續道:“如果不多捅他幾劍,實在難消我的心頭之恨。”


    就在憤恨之餘,胡鑫黯然講起了自己的那些陳年舊事。


    原來胡鑫和屈雲嵐,以及他的妻子林若雲,原來都是同門師兄妹,三人自幼一起學藝、一起生活,相互之間的情誼非常的深厚。


    自林若雲與胡鑫相互愛戀,結成了夫妻,他們之間的關係開始逐漸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胡鑫以及林若雲並沒有察覺。


    屈雲嵐對他的妻子林若雲情有獨鍾,實在心有不甘,就在某一日下午,他趁胡鑫出門之際,闖進房內向林若雲表白,沒想到遭到她的言辭拒絕,他惱羞成怒,竟想要對她用強。


    正要得逞之時,林若雲隻得含羞自殺而亡,眼看到嘴的肉就這樣沒了,屈雲嵐實在不甘心,喪心病狂的對著她的屍體撲了上去。


    胡鑫的雙目寒光湧動,咬牙切齒的道:“兄弟,你來給評評理,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這麽對他,實屬應不應該?”


    何嘯一聽,拍了拍他的肩膀,憤然的道:“對於這種畜生,當然是實屬應該的,現在,他是你的了,怎麽處理,你看著辦。”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這裏,繼續收拾著戰利品。


    胡鑫俯下身來,正想著翻轉屈雲嵐的屍體,突然,隻見得寒光閃動,裝死的屈雲嵐鬼頭大刀迴旋,妒恨交迸,出手尤狠,勢要將胡鑫置於死地。


    胡鑫剛剛迴憶往事,實際上此刻並不在狀態,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旋即身中兩刀,“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地不起。


    因為事出突然,何嘯根本來不及援手,等他反應過來,淩厲拳風而至,狠狠轟在了屈雲嵐的腦袋上,頓時鮮血四濺。


    望見胡鑫出現了意外,遠處的何尚他們迅速圍攏過來,一見到倒在血泊裏而性命垂危的胡鑫,玲兒眼眶裏的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般湧了出來,蹲在地上,抽噎著將胡鑫枕在了手腕處。


    胡鑫伸出帶血的右手,輕輕撫摸她的頭,虛弱的道:“胡叔無能,以後再也不能嗬護在側,你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玲兒抱著胡鑫失聲痛哭起來,一時間,梨花帶雨,顯得楚楚可憐,連一旁的何嘯看著都心有不忍。


    胡鑫的目光投向了何尚,艱難的道:“這位公子,你我萍水相逢,在下原本沒有任何的資格跟你提出任何的請求,隻不過我命不久矣,隻得厚顏無恥求得您一句話,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落,胡鑫禁不住又吐出了大口的鮮血。


    何尚頓生惻隱之心,長歎了口氣,苦笑道:“說吧!”


    見他答應,胡鑫似乎是精神大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之色,應該是迴光返照的跡象,道:“公子,請你將玲兒送到湘芙城的城主府內,一路上還得幫忙照顧好她,城主府必有重謝。”


    何尚略微沉吟,還是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


    “謝……”話還沒說完,胡鑫頭一口氣沒有上來,頭一歪,就這樣撒手人寰,隻留下了孤零零的玲兒,在那裏撕心裂肺的哭訴。


    ……


    新築的墳墓前,玲兒雙膝跪了下來,承諾道:“胡叔,玲兒勢必窮盡一切手段,查清背後的勢力,連根拔起,為您報仇雪恨。”


    望著跪在墳前的玲兒,白若昀苦惱道:“公子,怎麽辦,難不成我們一路上就帶著這個小姑娘?”


    何尚微微點了點頭,輕歎了口氣,道:“唉,現在也隻能這麽辦了,總不至於將她丟在荒郊野地裏吧,更何況,我剛才也算是答應了胡鑫,君子重然諾,自然得護她周全。”


    白若昀歎息道:“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了!”


    接著她話鋒一轉,側臉說道:“何嘯,你趕緊去抓幾匹莽馬迴來,有了它們的話,我們趕路的速度,至少會快上許多。”


    何嘯點了點頭,旋即身形一閃,人已經在幾十米開外。


    半個時辰以後,玲兒站直了身子,強忍心中的悲痛,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逐一作揖,來表達心頭的感激之情。


    如此楚楚憐人的小姑娘,白若昀和何嘯都有些動容,就在那一霎間,兩人頓時心生嗬護之意。


    何尚偷偷的對白若昀使了一個眼神,她頓時會意,出言安慰道:“玲兒,逝者已矣,節哀順變才是!”


    玲兒輕輕點了點頭,輕聲問道:“請問姐姐怎麽稱唿?”


    白若昀伸出了玉手,淡淡的道:“白若昀。”


    玲兒立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與剛才判若兩人,滿臉崇拜的望著她,感慨道:“白姐姐,你剛才真是太厲害了,那可是近七十餘馬賊,都被你一個人收拾了。”


    被她如此直視,白若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隻得垂下縶首,避開了她那火辣辣的眼神,輕輕的道:“剛剛僥幸而已!”


    玲兒正要繼續開口詢問,何尚插話道:“你叫玲兒是吧,待會我們就啟程送你到湘芙城,你稍微準備一下。”


    正說話間,何嘯騎著一匹莽馬折返迴來,後麵還牽著三匹。


    何尚略微思索,道:“嘯弟,玲兒一路上由你來照顧了。”


    聞言,何嘯愕然,摸著大頭抗議道:“大哥,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哪能照顧了她呀?”


    何尚白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哪來那麽多廢話,一路上,如果她要是少了根汗毛,我拿你是問!”


    見他心意已決,何嘯輕歎了口氣,無奈道:“好吧,大哥。”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遠處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


    何尚臉色突變,道:“想必這夥馬賊遲遲未歸,他們的大當家已經派出人馬來找尋他們,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聽著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何嘯眉頭大皺道:“是呀,估計他們離這裏也不過幾公裏的路程了,趕緊上馬吧!”


    對於眼前的兩個男人,玲兒並沒什麽好感,而且剛才又從他的言語中,似乎對這夥馬賊極度畏懼,自然免不了要諷刺一番。


    她不屑的道:“這位公子,有白姐姐在,你怕什麽,我還巴不得他們趕緊來呢,恰好替胡叔報仇雪恨。”


    真是無知者無畏,何尚倒有些欲哭無淚,剛才她如果不是借助了十幾枚雷神,豈能贏得那麽輕鬆,隻得用眼神向白若昀求教。


    白若昀解釋道:“玲兒,目前敵我態勢未明,形勢於我方極為不利,我們得先行撤離,再做打算。”


    她的話,一下子就變得很乖巧,唯諾道:“一切聽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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