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擠到旁邊的官兵圍了上來,操刀便砍,鄭濤一個閃身,又一腳踹走一官兵,從那缺口,背起秦大海就往城門方向跑,民眾見英雄被救起來,也都紛紛自覺讓路,秦煙見鄭濤得手,也跟在後麵一路追來。


    那押送囚車的官兵,眼睛囚犯被劫走,一個個惱怒不已,手中鋼刀亂揮,砍傷了附近幾名圍觀人員,把民眾紛紛逼退,就要朝著囚犯逃走的方向追去。就在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想起:“攔住他們,幫助英雄。”


    隻見一群乞丐就撲了上來,為首的,正是曹義。


    那官兵見剛剛趕走的人群,又圍了上來,不禁眉頭一皺,下一刻臉上閃過一絲狠色,對準曹義的肚子,一刀捅了下去,曹義低頭看了看肚子上的長刀,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吃驚的選擇,竟然雙手竟然死死的抓住刀柄,與那官兵糾纏到一起,兩人在人群中這樣你爭我奪將近半柱香的世間,使得周圍的人群都忘記了爭鬥,都在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而在這人群之外,朱重八正低著頭,奮力的像中間擠去,想去尋找曹義,奈何太過瘦弱,始終擠不進去,不得不換個方位繼續向裏擠著。


    曹義與那官兵的爭奪,最終曹義卻因失血過多而跌倒在地,那官兵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不知所措,木訥的拿著自己的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顯然剛剛的鬥爭,他也受了不小的打擊。


    鄭濤背著秦父,一路奔跑到城門口,迴頭望了望身後,見秦煙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個小臉都煞白,額頭留著虛汗,這是累的快要虛脫了,鄭濤背著秦大海倒是沒有覺得累,隻是秦煙這個狀態,實在不適合再趕路跑下去,連忙找一個僻靜的樹林,把秦大海放下,又扶秦煙坐下。


    “秦伯父,你們先在這休息,不要隨意走動,我去城裏尋我二弟和曹先生過來,我們再一起趕路。”


    鄭濤說完,頭也不迴的朝著城中跑去。按照道理,應該會有追兵過來,現在一個追兵也沒看到,隻有一個原因,就是那些官兵被人攔下了,而曹義和朱重八都沒有按照約定來城門口,他們可能就在攔截那官兵。


    鄭濤一邊想一邊朝著菜市場那邊跑去,越靠近菜市場,心中就越不安,生怕朱重八和曹義遇到了不測。


    當他一鼓作氣感到菜市場的時候,菜市場已經恢複了人來人往的模樣,好像剛剛砸囚車救人是一場錯覺,一切都不曾發生過。隻是地麵上有一灘血跡,告訴鄭濤,這一切都是真的。


    鄭濤在連忙去破廟之中查看,也沒有發現朱重八他們的蹤跡,“難不成,二弟他們已經到了城門處,我們走岔路了?”鄭濤自言自語,又朝著城門處跑去。


    剛到城門口,還沒等鄭濤仔細尋找曹義他們,就見一群官兵匆匆趕來,兵分兩路,一路守住城門,查看過往路人,一隊人徑直朝著秦家莊方向而去,鄭濤忙走向路邊,低頭掩麵,躲過那官兵視線,待看到沒人注意自己的時候,悄悄溜去秦煙那邊,幾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先去秦嶺山上躲避一下,這城裏和秦家莊附近,已經是不安全了。


    幾人來到山中之後,鄭濤連續幾日都混進成中打探曹義、朱重八的消息,終於在在第五天,從一個乞丐口中得知當日情況,曹義中刀,生死不明,朱重八倒是沒有人注意到行蹤,他們兩人,仿佛就此人間蒸發,又尋找數日,全城找遍也沒見他們身影,鄭濤隻能作罷,先迴秦嶺之中尋找白猿。


    鄭濤三人最終決定先去秦嶺之中尋找白猿,一來秦大海可以躲避官兵追捕、養傷,二來白猿也許久未出現,不免讓人擔心。


    在上山的路上,秦煙把大體情況像秦大海講述了一下這些天的事情,秦大海直誇讚鄭濤是英雄出少年。聽說鄭濤一人獨戰三人,並且還是一招致命的時候,很是吃驚,想不到這文弱少年,竟有如此實力。


    鄭濤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的力氣變大了,速度也變快了,除此之外,還像還有一股力量存在於自己體內,上次斬殺巨蟒的時候也有那種感覺,隻是第一次的時候,自己以為是生死邊緣產生的幻覺,這次確是如此的真實,額頭那裏刺痛的感覺,隱隱約約有股神奇的力量,在自己運用太乙口訣的時候會出現。


    想到這太乙口訣,又想起了那太乙形意拳,鷹爪式是三根手指:拇指、食指、中指,屈指成鉤,三指鼎足而立,運功聚力,可碎金斷石,而自己兩次都是用的五指,威力卻也不減,隻是這個是自已獨有的,該叫什麽名字呢?


    自然不能叫鷹爪式,該起個什麽響亮一些的名字,鄭濤思來想去,這一招產生於擊殺巨蟒的時候,大蛇為莽,大蟒為蚺,大蚺為蛟,大蛟為龍,我這一招,就叫擒龍式,聽起來霸氣十足,不禁的誇了自己兩句。


    鄭濤他們始沒有白猿的消息,白猿說去山中尋找修煉的猛獸,這都好幾日了,也不見蹤影,雖然它術法高強,身體堅硬如鐵,但是這茫茫大山中,不知道有怎樣的存在,就連秦父這樣的當地采藥人也不敢深入,傳聞,這秦嶺深處的主峰太白山,是張果老得道成仙的地方,那裏常年仙霧繚繞,各種藥材,數不勝數,卻無人能采,傳聞那裏是上古神獸貔貅的住所,到過那裏的人,沒有一個人再迴來過。


    鄭濤他們雖然急於尋找白猿,卻也不敢貿然深入,隻是每天走一點路,觀察幾日,沒有什麽危險情況,再前進一些,觀察的這幾日,就到附近尋找一下白猿。這一走,就是一月有餘,他們朝著大山深處不斷行進,卻連白猿的影子也沒見到。倒是秦父和鄭濤有了不小的收獲,秦父采了不少貴重的草藥。


    鄭濤每天和秦煙一起去山中尋找白猿,順便學習認識草藥,了解藥性,入藥方法。而秦煙如果說有什麽收獲的話,就是鄭濤現在和她爹一樣稱唿她為“煙兒”,當然,這都是小女兒的心思,鄭濤卻是不知道。這日,他們如往常一樣,沿著陡峭的山路前進,秦父望了望山前那鬱鬱蔥蔥的樹林,又轉頭看了看身後,已經是有些煙霧彌漫,語重心長的對鄭濤說:“咱們不能再這麽走下去了,白猿大仙行事,與常人不同,想必去山中有事,我們再這樣走下去,若遇到什麽猛獸,就十分危險了,況且,再往前走,就沒有路了。”


    鄭濤看著這舉頭紅日近,迴首白雲低的位置,也猶豫起來,白猿是他報仇的希望,而自己卻不能因為尋找白猿,而將秦家父女帶入險境。


    “秦伯父,對不起,害的您無家可歸,還要陪我在這山中冒險。”


    秦父還沒說話,煙兒卻是搶先迴答了鄭濤:“濤哥哥說的哪裏話,沒有你,我爹的病,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醫治好呢,是我們該感謝你,你又何必自責呢?”


    秦父點頭笑了笑,心中想,當真是女生外向啊,雖然她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對鄭濤的關心之意,卻是溢於言表,隻怕是對這鄭濤已經芳心暗許了,不過鄭濤也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於是笑著說:“煙兒說的是,你也無需自責,眼前,最要緊的是找到白猿大仙,不如我們就在附近建一處房子,等白猿大仙從這經過,自然會遇見,你看如何。”


    “嗯,如此甚好,等過段時間遇不到白猿,我們再下山看看。”鄭濤對秦父的話很是讚同。


    建房子的事情,很快就找到了場地,就在山上的泉眼不遠處,有個天然的石洞,雖然不大,但是再搭些棚子,卻也能住。有鄭濤這個苦力在,木材,石塊,要多少有多少,很快,一個簡單的住所就出來了。


    剩下的日子就很枯燥了,每天,鄭濤去打獵、練功,秦父采藥,秦煙就摘些野果,野菜之類的。時間一晃又是一月由於,這天鄭濤練功完畢,發現自己丹田之處,一縷氣息,不像之前那般散去,而是聚集於丹田之中,為自己所用,即使是發力之後,經身體經脈遊走,最終還是會迴到自己體內,這是到了聚氣的境界了。根據《青烏序》記載,這修煉分為煉氣、築基、聚氣、凝元、金丹。自己經巨蟒一戰,當真是受益匪淺啊,竟然直接越過了築基期,而達到了聚氣境界。


    白猿前輩說過,快則一年,遲則三年,我這才短短半年時間而已,看來我天賦還是極佳的,這聚氣階段,卻不知道需要多久能修煉好,這金丹之後,是什麽境界呢?白猿前輩又是什麽境界呢?鄭濤在欣喜之餘,有了這一連串的思考。


    他哪裏知道,有白猿的那生肌續骨丸,別說半年時間,天賦好的人,半月就能催成聚氣階段,隻是那築基不穩,將來修煉起來,確實格外的費力,身體本身就像一個容器,而無論是聚氣還是凝元,都是盛在這個容器內,並且不斷的被壓縮著,由氣體變為液體,最終變為固體,也就是金丹。


    可想而知,這容器如果不夠堅硬,豈不是在這氣體沒壓縮成液體前就碎了,更別提結成金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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