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蒼域這片大陸上,無論人,魔,妖還是異族,他們所有的修行法門,修行體係,都統稱為修真,各族的修士,都可以自詡為修真者。所以,在芸芸修士眼裏,這片大陸,這片世界,也是修真界。雪蒼域之外同樣如此,隻不過是一個更為強大的修真體係的世界。”張烈頭抿了下嘴角,看著如癡兒般的林墨硯,又繼續的說道。


    “那人族和其他族修煉的境界怎麽劃分呢,強者和弱者之間應該有明顯的劃分吧?”林墨硯問道。


    “當然有,我今晚就和你簡單說說人族的大體境界的劃分,妖族,魔族和其他異族的,等你以後去了南山書院藏書樓看看就知道了,還有許許多多你不知道的,我和你這個土著說到天亮也說不清,也說不完。”烈頭笑道。


    “嗬...嗬,自己確實是土著。”墨硯無奈的道。


    “人族總的來說大致分三大修煉體係,修身,修境界,修靈魂。修身的叫做行者,修靈魂的是靈者,修境界的修士就是我們所熟知的武者了。不過武者的定義很廣義,對於這片大陸來說,我輩修士其實都可以叫做武者,不管是修身還是修靈魂,都是尋求武道的巔峰。但現在的修士統統被稱為修真者,武者的定義就狹義些了。”張烈頭慢慢的講道。


    “在這片大陸上,主要都是修境界的武者,因為修肉身是最痛苦最折磨的修煉體係,最致命的還是晉升突破時會加大瓶頸的難度,往往行者修煉個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都無法突破瓶頸老死去的。而有靈根的修士很少,但他們卻是天生的寵兒,他們從小靈魂就強於別人,在陣法,煉丹,馭獸等方麵讓別人望塵莫及。他們是修真界界的香餑餑,也是搖錢樹。當不成靈者,修士肯定都去選擇當武者了,行者除了危險難突破之外,連功法體係都尋不到,更別去談修煉了。”烈頭又緊接著說道。


    “武者的境界從低到高大致可劃分為武徒境、先天境、築海境、玄丹境、化嬰境、破域境、封王境、霸皇境...。而靈者對應的境界分別是靈徒、靈師、靈海境、靈丹境、靈嬰境、破域境、封王境、霸皇境...。後麵的境界我就不一一說了,有的連我也不太清楚。在這雪蒼域,化嬰境就可以橫著走了,就有你想不到的神通術法,更別說後麵的境界了。所以你的路很遠,看你能走到哪一步了。”張烈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以前的我,總以為先天境的武者就是強者了,果然,走出去,才會懂得更多,不至於坐井觀天,自欺欺人,哈哈,自己連先天境都沒達到,果然是個菜鳥啊。”林墨硯自嘲的笑道。


    “看來你心態很好呀,不僅沒有喪失鬥氣,反而一笑釋懷啊,氣度胸襟很好,不錯,是個好苗子,看來這雪蒼域是困不住你啊。”張烈頭看了眼墨硯,欣慰的說道。


    林墨硯整理了下心緒,秀氣的眼眸望著烈頭說道:“謝謝烈叔誇獎,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後我走後,我父母親人就委托你照看了,還有,烈叔您自己也要保重好身體。”


    “這你不用擔心,就算我不在東林郡,不在禹國,甚至不在雪蒼,這片雪蒼域也沒人能傷害到你父母。”烈頭平靜的說道,好像在承諾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林墨硯望著烈頭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已經明白了烈頭肯定不簡單。心裏頓時有了小九九,臉上突然泛起了笑意,嘴角微斜的說道:“烈叔啊,你看今晚我來,知道了這片大陸的廣闊和武道路上的艱難,我一個先天境都沒到的小小武者,在這如洪水猛獸般的修真界,我就像在大海裏飄蕩的一隻簡陋小木船,隨時都可能被海浪淹沒啊!”


    烈叔聽完林墨硯的話語,豈會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啥,心裏好笑道:“林墨硯,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哪裏不像了?沒有吧,我就這樣啊。”墨硯一本正經的道。


    “你不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幹麽?你林墨硯不是要上天麽?還說要去踩一踩天上的星辰,怎麽還會怕海浪啊。”烈叔也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道,很好的掩蓋了內心的笑意。


    “好吧,烈叔,我兩這麽熟,這麽親,小侄就不拐彎抹角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看烈叔你這麽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我打算拜烈叔為師,一定好好學習烈叔的畢生絕學,將之發揚光大,壯我烈叔威名,求烈叔成全。”林墨硯隨即一副虔誠的語氣說道。


    “這小子,到現在還在耍小聰明,和小時候還是一樣滑頭啊。”烈頭心裏想道,臉上浮起了慈祥的笑容,想起了墨硯小的時候。


    那時候的墨硯還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因為自己老是喜歡拿著酒葫蘆喝酒,他就嘴饞,以為酒很好喝,想喝上那麽一口。他就特意纏在身邊,裝作很關心我的樣子,為了喝上那麽一口,他就跟我說什麽喝酒對身體不好,叔叔你老咳嗽,什麽亂七八糟的借口理由都有,說是什麽為了我的健康著想,還揚言讓我戒酒,別喝了,把酒給他保管。當時看他小,我說酒很烈,可拗不過他,就讓他喝了那麽一口,結果他氣道:“什麽玩意,這麽難喝,辣死我了,以後再也不信叔叔了。”


    烈頭突然被勾起了很多的迴憶,看著裝作一本虔誠的林墨硯,心底不由好笑的想道了什麽,心底念道:“婉兒,他和你一樣的滑頭,你的鬼靈精怪都給他了,都不用你教的。要是硯兒來到你的世界,你會不會驚訝呢?”


    “烈叔,烈叔,你想到了什麽呀,這麽好笑。”墨硯看著烈頭麵帶笑容的發愣,好奇的問道。


    張烈頭迴過神來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對你說三件事讓你明白。”


    “烈叔你說,我聽著呢”墨硯應道。


    烈頭不急不慢說道:“第一,我的功法,武技,甚至寶物和錢財我是不會給你一樣的。”


    “第二,你也別耍起心思去找你爹,我這次說什麽也不會改變的,就算你爹答應,我也不會改變的。”


    林墨硯一陣無語,感情自己說了半天,烈頭是一點不領情啊,那讓我今晚來後山是為了什麽呀?就為了跟我說說這片大陸麽,介紹武道麽,墨硯想著功法武技都不給我,我怎麽修煉境界啊,想著還有第三件事,疑道:“那第三件事呢?”


    烈頭拖了下語氣,說道:“第三件事就是你可以現在選擇後悔,我不會說你什麽的,.....”


    “臥槽,老烈頭,你耍我啊,我還以為你比長眉老家夥靠譜呢?你簡直喪盡天良啊!”墨硯一陣氣結,怒罵道。


    “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就你這急性子,以後怎麽能出去叱吒風雲。”烈頭好笑道。


    “那你說。”墨硯撇了眼道。


    “接著,這是我身上唯一一件不屬於我的東西,記住,別和任何人說出它的存在,記住,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烈頭一把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金屬盒子扔給林墨硯,鄭重的說道。


    “這是什麽呀?”墨硯問道。隻見烈頭早已起身離開,丟了那麽一句話:“令牌在栢老頭那裏,那是你去南山書院的條件,明天記得去取。”


    隻留下林墨硯一臉鬱悶的在後山竹林,趁著月光,向著自己的後院木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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