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聽娃說這,一副調侃的口氣說:


    “冰冰,你看看,現在咱兄弟都曉得,掙得錢嘍。


    比咱掙得還多。


    娃子笑著說:


    “雖然錢掙得不少,但是辛苦啊!一天下來,渾身酸的胳膊都抬不起來。


    對了,冰哥,你剛才說的,明天約宋舜在沙場幹仗。


    你估計對方能來多少人?


    我嘴角一沉,盯著娃子說:


    “怕了?


    娃子,用拳頭砸了砸胸口說:“再俺家門口,我怕他個卵子,他們來多少,我讓他們有來無迴。


    我嘿嘿的笑著說:


    “咱現在,要的就是你這種霸氣。


    我估計對方來的人一定不會少,我估摸著至少要百十口子。


    這點你不用擔心放心。


    我們現在和剛毅,和平是一個繩上的螞蚱。


    我話沒有說完。娃子打斷我問:


    “大哥,你這話啥意思?咱和剛毅和平有仇啊?


    當初要不是他們。我哥能死嗎?


    讓咱們幫仇人幹仗,這事我想不通。


    狗頭見娃子一聽這事反應比較激烈。便插話說:“娃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此一時彼一時,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仇恨,我們和剛毅和平合作,無非為下一步做鋪墊。這筆血債他們總歸要還?


    娃子清楚狗頭在我心裏的位置,他低頭牙齒緊緊的咬著煙頭的過濾嘴,問:


    “冰哥,你認為這事合適嗎?


    娃子說完,見我不說話又說:


    “冰哥。別的不說,我咋跟其他兄弟開口。


    狗頭按著娃子的肩膀說:


    “娃子有些話,隻能我們幾個知道,這事見不得光。


    你上學的時候,語文課本學習過臥薪藏膽嗎?


    我們現在的處境,就好比是越王勾踐,鬥不過吳國的剛毅和,和平。但是我們必須他們麵前裝孫子,迷惑他們。從而在強大後一舉滅了他們。


    我們現在的實力,你是清楚的。


    隻有先幫和平吃掉宋舜,索要和平一百萬的現金。


    利用這些錢發展實力。


    娃子,你是個明白人。你也是我最喜歡的兄弟,當初你把我關在黑屋子的時候,我的臉你可沒有少抽啊!


    狗頭說到這。用手指頭點了點自己的腦子繼續說:


    “現在的社會,已經不在是打打殺殺的時代了。玩的是腦子,是智商。


    如果你的邏輯。總是糾結在仇恨上,你很快會被吃掉。


    娃子,哥和你說的話,全部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看問題不能光看表麵。


    和平,和剛毅,雖然我們和他們有深仇大恨,但是關鍵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有些話我隻能和你,說一半留一般,狗頭此話一出,娃子笑著說:


    “狗哥我明白了。


    其實,我恨和平比剛毅更強烈。


    當初我們在北城區初來乍到,和平、那個錘子就沒少欺負我們。


    我們在他手下,吃的虧太多。他從來就沒有看的起過我們。


    他那時候,給我們源河的這些人,起了一頗為諷刺的外號,你知道叫什麽嗎?叫我們:“馬噶”(陽北土話,形容命不值錢的,要飯的)


    狗頭一臉認真的說:


    “一個道理,要想人前顯貴必須人後受罪,這口氣,你一定要咽下去,你跟冰哥比我時間還長,你應該清楚。


    冰哥是什麽樣的人。


    他總能吞下折扣去,你為什麽咽不下去呢?


    複仇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們隻不過選擇了一條,比較穩妥的方式罷了。


    狗頭的話,說的娃子,黑狗,四蛋啞口無言。


    我見狗頭話已經到了九成,站起身,意氣奮發的說:


    “明天下午的這一仗,咱們是主力。


    我剛才看見這鎮上,有很的氬弧焊鈑金門市部。


    娃子這地方是你的地盤,晚上你辛苦辛苦,把咱以前剩下來的家夥頭子,全部用鋼管焊接加長,這一戰是直接和經濟掛鉤的。


    源河地理位置你比我熟悉。


    明天來的人多,老規矩,我們的人以右胳膊紅繩為標記,一切要聽我口號。


    我們的人一進沙場紮堆站位,切記不能分散。


    我還是那句話,誰tmd敢拋棄兄弟自顧自己個逃命,我tm一定不會饒了他。


    娃子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說:


    “冰哥,咱兄弟辦事你放心。哦,對了,剛毅,和平帶的人,胳膊上也帶紅繩嗎?


    我一愣盯著娃子說:


    “娃子,我知道小海死,你心裏憋著一口氣?


    但是你給老子記住,別壞我大事。


    娃子低著頭說:


    “冰哥,我哥死後,我沒有一天睡的著,我每天都會夢見我哥,渾身是血的望著我,說他好冷。


    我現在一想到,和平和剛毅。我心裏就恨,我恨不的現在就弄死他們倆個雜碎。


    這是筆血債啊!他們雖然賠了我們不少錢。但是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


    冰哥和你說真心話,剛毅和平他們來多少人。我都不怵他們。


    知道為什麽嗎?


    過年外出打工的人都迴來了,隻要我在鎮上一嗓子說,他們來源河沙場鬧事,武海就是他們砍死的,我保證他們進來多少躺出去多少。


    這是一個機會,我們占盡了天時,地理,人和,如果這次不對剛毅。和平下手,一旦他們迴了市區。


    我們也許就會失去這個絕好的機會。


    娃子的話,顯然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開始隻想著利用剛毅,去對和平下手,卻沒有想過後續該怎麽辦?


    其實我心裏清楚的知道,就算他們拚的你死我活,已我現在的實力,我根本沒有,這個本事將他們一網打盡嗎?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剛毅在南坪鎮經營多年,而和平又是北城區的龍頭,這是一步險棋。


    娃說的不無道理。


    如果借著這次機會,將和平。剛毅,宋舜一網打盡,也許我們就會少走很多彎路。


    再說。房氏集團的大旗,現在已經在房辰手裏。我隻需要把剛毅,跟和平收拾了。


    房氏集團不過是換湯不換藥。房辰一定不會說什麽?畢竟房辰是我兄弟。


    雖然他背叛了我們。但是在我心底我一直把他當兄弟。


    同樣換個角度想,風險和利益也是並存的,也許稍有不慎,我們和這些源河的兄弟,也將遭受滅頂之災。


    狗頭見我半天不說話,他知道我顯然被娃子說動了。


    狗頭最怕的就是,我腦子一熱,想著什麽就是什麽,說幹就幹。


    狗頭遞給我一煙根打斷我說:


    “冰冰,我認為這事行不通?


    明天來的人多,到時候一定會很亂。


    和平和剛毅來多少人,我們一概不知。


    再說,剛毅跟和平,來不來還兩可呢?


    我認為這事,還是從長計議。


    郭浩見狗頭一副害怕的樣子,嘲諷的說:


    “狗頭,你娘的,每次遇見這事,你不是不同意,就是害怕。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擋著。


    你怕個卵子。我tmd就想不明白了?


    你到底怕球,死人也不怕,活人你也怕。


    你對得起,你褲襠的二弟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狗頭臉唰的一下紅了,瞪著浩子指著自己的腦門吼:


    “浩子,你tmd動點腦子行嗎?娃子是不了解咱現在的處境,你能不清楚嗎?


    就算你把和平,剛毅擺平了,又有什麽用?


    我怎麽去經營他們旗下的場子,就憑你提著砍刀,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就能有人服咱們,把錢往咱腰包裏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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