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山溝中又行進了兩三個小時,馬車轉過一座高高的懸崖後豁然開朗,麵前竟然是一個不大的山穀。


    穀口一側設有一座兵營,隔著高高的柵欄傳出一陣陣兵丁操練的聲音。


    道路中央設有一道關卡,幾名兵丁正在攔住前麵侯管家的車輛盤查。檢查完前麵的車後,士兵們又來檢查呂決和烏楊麗娜的車。


    呂決記得在進延慶城門口時也有守城官兵要上來檢查,被侯管家一頓嗬斥給吼了迴去。現在就不同了,前麵侯管家不但乖乖地一邊接受盤查,同時還一邊向那些官兵們臉。


    這是什麽道理?在外麵時耀武揚威的,越是臨近自己的家門口了竟然裝起孫子來!


    呂決扶著烏楊麗娜跳下馬車任由檢查。他站在兩名官兵後麵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幾個人和延慶州城門口的守兵相比明顯要威武的多,甚至和北京城的守軍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都是兵,雖然號衣中間都竹著一個大大的“兵”字,但這些兵們一個個舉手投足間竟隱隱透出一股子王霸之氣。


    這是他娘的什麽部隊?呂決的臉上畫了一個明顯的大問號。


    帶著這個更大的疑問又繼續上車前行。進入山穀後呂決注意到山穀四麵環山,大約呈圓形。


    又前行了沒多久,遠遠地看到山穀中央有一座坡度很緩的山包。山包周圍的房屋鱗次櫛比,而山包最中央則是一棟金碧輝煌的建築。


    呂決心裏“咯噔”一下,這座山穀雖然個頭稍微小了一些,並且也不像花塚鎮那座山穀是方形。但整體布局竟也是四周環山中間一凸出的山包。


    他示意吳老二追上前麵的馬車。追上後他高聲向前麵的侯管家問道:“前麵是什麽地方?”


    侯管家也大聲迴答道:“正是我們的目的地夏家營!”


    呂決站起身來極目遠眺。不錯,這山穀和遠在雲南的那座極為相似,所不同的是花塚穀為方穀中間包容方山;而這裏是圓穀包圓山。


    記得賀副教授在講解河圖實驗室原理時說過,山環水抱之地,就是風水學上所謂的“穴場”。而這“穴場”其實就象接受衛星信號的大鐵鍋,可以將微弱的宇宙輻射聚焦在一定的區域。所謂“穴位”有點像微波信號接受器的諧振子,即“穴位”的不同形狀對不同射線有不同的吸收效應和折射作用。其中,方穀中之方山被風水學上稱之為“煞氣聚集之所”,具有對負物質加強場強的作用,正是建造河圖蟲洞的理想之所。那圓穀中的圓山是對那種射線具有吸收和折射作用呢?賀詩建當時並沒有講明。


    媽媽的,當時賀老頭要是講清楚了,八成對今天的抓鬼行動有極大幫助。


    呂決站在馬車上又向侯管家大聲問道:“當時建這座莊子時沒請風水先生看過嗎?”


    侯管家看到呂決一臉的凝重,忙反問道:“可有什麽不妥嗎?”


    媽媽的,我又不是賀詩建,怎麽知道妥不妥。要是那個老家夥在,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關鍵所在。於是說道:“我隻是見這山穀布局有些特殊,才有這麽一問。具體有沒有不妥之處,隻有到了以後仔細勘察一下才會知道。”


    得,這抓鬼的事八字還沒一瞥呢還得先當迴風水先生。


    迴到車裏,烏楊麗娜小聲地問道:“你真的會看風水啊?”


    呂決“嘿嘿”一笑說道:“誰讓咱是穿越者呢。要想當一名合格的穿越人,天文、地理、陰陽、五行,什麽都要懂才行啊!”


    越是接近夏家營,呂決越是感覺涼爽,當到村口時,他也不得不添起衣服來。


    馬車進村不久,呂決就感覺到了這個村莊的不同。別的村莊都是男女老少一應俱全,夏家營卻是隻見有“男女”不見有“老少”。也就是說這個村子裏似乎隻有青壯年而沒有老人和孩子。


    這又讓他聯想起這一路上所碰到的所有怪事。


    呂決從馬車裏探出身子,輕輕拍了拍吳老二的肩膀問道:“那位侯管家你原先就認識嗎?”


    吳老二說道:“不認識。我也是帶他們來客棧見您那天才見到的。”


    呂決又問道:“那你怎麽說他是延慶首富馬懷有家的管家呢?”


    吳老二答道:“是他們告訴我的啊!那天下午和你們分手後我進一家飯館吃飯,準備吃完後連夜往迴趕。飯桌上聽旁邊有人說起他們是來請法師迴去捉鬼的,我想起你們手裏有法器,是降妖除魔的大行家,就跟他們說了。他們當時不信,我就告訴說您有比抓白素貞的法海還厲害的法器他們才半信半疑起來。他們告訴我,如若能帶他們找到您,就給我兩吊賞錢。於是我就帶他們在寶豐錢莊附近的客棧裏挨家挨戶的找,最後在福來客棧才找到了您。”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三百五十六”


    “哥,你跟吳大叔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烏楊麗娜問道。


    呂決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撿來的便宜妹妹,覺得不是必要的情況下還是先不讓她知道的好,免得又是一驚一乍的。便搖了搖頭沒說什麽。


    村子很大,走了沒多久竟碰上一對巡邏的官兵,器明甲亮,看上去非常的兇惡。


    越往村裏走碰上的巡邏隊越多。快到山包下麵時竟然看到了有士兵在路邊站崗。


    烏楊麗娜也覺得有些不對頭了,她拉了拉呂決的衣服說道:“一個普普通通的村莊怎麽會有這麽多當兵的?”


    呂決說道:“說明這根本就不是個普通村莊。看來咱們這趟來有熱鬧瞧了。”


    馬車並沒有往山包上去,在山腳下拐了個彎來到一所不大的院子前停了下來。


    侯管家來到後麵車前說道:“呂大師。賢兄妹就先在這所院落裏住下,裏麵日常用度一應具有。還有一男一女兩名仆婦供二位日常驅使。”


    他又掏出兩塊銅牌遞給二人說道:“如果兩位要出來逛逛,可憑此腰牌出入。隻是有地地方不是您二位能去的,如果有人見了您的腰牌還要攔您。就說明這腰牌的權限到此為止。二位可千萬不要亂闖。免得惹出不必要地麻煩。還有就是即便有這腰牌,沒有在下地引領千萬不要試圖離開山穀。守衛穀口的那幫子侍衛……守衛可是六親不認地。”


    咦——,不是來捉鬼嗎?來了什麽也不讓幹不說還不讓走。這不變成軟禁了!


    “那什麽時候去抓鬼啊?你們家馬老爺又在哪裏?”烏楊麗娜搶先問道。


    侯管家作了個揖說道:“我家老爺出去了,至於什麽時候去那邊治捉鬼,得等他迴來定奪。”


    烏楊麗娜一拍車欄怒道:“哥,把銀子還給他。這活咱不幹了!哪有這麽作弄人的?”


    侯管家又是作了個揖。剛要開口,呂決抬手攔住他說道:“小妹別發火嘛,反正咱們也是出來曆練地,到哪兒去不是去啊!咱們就住這兒了。反正有人管吃管住,住個一年半載的都沒關係。”


    站在不遠處的兩名仆婦聽見呂決這麽說。連忙上來搬東西。


    從北京買來的那條黑狗這一路上已經和烏楊麗娜成了好朋友。烏楊麗娜還給他取了個怪怪的名字叫“三百五十六”,聽起來非常像個日本人。呂決問她為什麽要取這麽個名字。烏楊麗娜解釋說從現在到二零零七年是三百一十多年,聽說一條狗一般也就二十一二年的壽命,自己給它翻了一番,這一堆數字相加就變成三百五十六了。烏楊麗娜一路上老是央求呂決,說“三百五十六”自己是要帶迴去的,要是真的需要黑狗血什麽地可以在附近再買一條,千萬要留住“三百五十六”的一條狗命雲雲。


    烏楊麗娜帶著“三百五十六”先進院子裏去了,呂決留下來指揮那一男一女兩名下人往裏搬東西。


    侯管家見兩人以經安心住下,這才和呂決拱手作別。同時還告訴呂決。要是有什麽事找他,可以讓下人們到他家去找。


    呂決知道,這一對仆婦不但有伺候人和當傳聲筒的作用,八成還有監視自己的職責在身。


    東西搬完,他吩咐兩名下人趕緊準備晚飯,自己則沒進屋在院子裏到處看了起來。


    這是一處兩進的小院,前後院都不大,房間也不是很多。前院有客廳有廚房,還有兩間給兩名下人居住的房間。後院就簡單的多了,房子隻有兩三間,所以顯得院子比較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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