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珍很無奈,一種赤裸裸的搏擊就要上演,一場沒有硝煙,卻是你死我活的鬥爭,馬上就要掀開它殘酷的畫麵。


    小梅走之前,不忘半是戒告,半是威脅的對景珍說:“最近不要和溫菲菲聯絡,總裁和我可是已經把你當成了自己人,這件事如果有一點風聲透露出去,你應該知道後果…..”


    景珍噤聲怯弱的點著頭,一迭聲地答道:“放心,我隻字都不會說的。”


    趙子震卻是很快的鎮定淡漠了下來。他對景珍說道:“準備通知所有參與哈森國際合同的人選,到十六層的會議室開會,商量我們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景珍定定神,趕忙的應了下來。然後,全神貫注的把精力投入到後麵緊鑼密鼓的工作中了。


    會議整整的開了一個上午。景珍第一次在人群中觀瞻趙子震的威儀。他的冷漠,他的犀利,他對國內外市場的分析和肢解,是那麽的一針見血,那麽的畫龍點睛直指中心。他對於貿易行情的駕馭和掌控,是那麽的令人折服和汗顏,又那麽的使人茅塞頓開心向往之。


    景珍的心,不由自主地難以控製的濕潤了,蕩漾了,一波波的漣漪在心底泛濫開來。


    因為要整理會後的工作總結,景珍一直忙碌到午時一點。正要下樓吃飯時,卻見趙子震手裏提著一份外賣,壞壞的笑著,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說道:“嗯,很不錯,看來給你買外賣還買對了。諾,快吃吧!”


    景珍很拘謹的的客氣著:“怎麽能叫副總裁給我買外賣,這怎麽敢當?”


    趙子震把外賣遞到她的手中,簡潔的說道:“我給你買外賣是為了節約時間,給你十分鍾時間吃完,我在樓下等你,帶你去個地方。”


    景珍訝異的問道:“去什麽地方?”


    趙子震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你會感興趣的地方。”然後,直接走了出去。


    景珍皺皺眉,趕緊地打開飯盒,竟是西餐牛排?


    慌慌的扒拉著吃完。走下樓,一眼望見趙子震已坐在駕駛位上,開著窗,似乎很焦急地在等待著景珍。


    景珍慌忙的坐到後座位上,屏息著一句話不敢說,任由著趙子震把車駛向遠方。


    景珍在車上幾欲想問問到底去哪兒,可最終忍住了。倒是趙子震,從後視鏡裏望著欲言又止的景珍說道:“是不是很好奇我們去哪兒呀?告訴你,我們去趙子涵的情人春青那兒。”


    景珍驚異的睜大了眸子:“是去那個畫家春青哪兒嗎?為什麽?”


    趙子涵眼神裏掠過一抹狡詐的深意:“他最近在搞畫展,有一副畫,我挺感興趣的,如果可以,你幫我買了它。”


    景珍顰顰眉頭,不解的問道:“一幅畫?叫我買?你為什麽不自己買了它,叫我?豈不是多此一舉!”


    趙子震不置可否的輕笑了下道:“那幅畫是非賣品,他不出手的…….”


    景珍忍不住插話道:“那你還叫我買?豈不是叫我出醜?我又不認識他,他為什麽會賣給我?”


    趙子震意味深長的撇撇右嘴角:“其中的玄機隻可意會不能言傳,你去了就知道了。”


    景珍猶疑的瞪著趙子震的後背,一時間陷入了沉思,心底裏不由得警鈴大響:“這個趙子震,到底又出什麽餿主意?”


    景珍正胡思亂想之際,車停在了一個叫輝煌大酒店的門口,迎麵就看見,酒店門臉上掛著很醒目很顯眼的橫幅,那橫幅寬大而厚長,上麵清晰地寫著:祝賀本市有名畫家春青先生蒞臨本店舉辦畫展。


    景珍下了車,跟隨在趙子震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走向酒店裏。


    一進入畫展,景珍的思維立刻被大殿裏琳琅滿目的畫像給蠱惑了,她好奇的睜大了一雙興趣盎然的眼球,甚至沒有捕捉到趙子震飄來的神秘的眼神。


    景珍的目光隨著一幅幅畫像瀏覽著,精神和意境的的專一,已經臻入忘我的陶醉。無論是山水畫的逼真,還是人物畫的描摹,都是那麽的擢獲人心,令人心生敬仰。景珍一時間竟忘記了此行的目的,一味的沉浸在畫像的美感中,心神弛娉飛躍起來。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小姐,你好,很抱歉打擾您一下。”


    景珍的思緒瞬間迴到現實中,迴眸望向和自己說話的人,她的心,瞬間一下子震撼的驚悸了。這個男人,長得好美!美這個字眼,往往是形容女人比較貼切點,可是,景珍此時的心裏,一陣陣的感歎,用美形容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為過。他的一雙明眸在扇長般的睫毛下,亮的透著精靈般的魅惑,挺直的鼻翼,把一張個性分明的臉,張揚的更加璀璨奪目,他的嘴,紅彤彤的,不嬌不豔,卻彰顯著誘人的紅暈,令人有一親芳醇的衝動。


    景珍在驚異中木訥的愣了很久,方才嘴唇稍微哆嗦的問道:“你,你是和我說話嗎?”


    那個男人露出一抹花兒般的笑靨:“是的,你好麵善,我想邀請你參觀一副畫,可以嗎?”


    景珍幾乎是沒有一絲的猶豫,她點點頭:“好的,不勝榮幸。”麵對這麽一個美男,景珍的心裏不知為何竟酥軟了。看來,在美色麵前,女人和男人一樣,都能被迷惑的失去免疫力。


    男人隨即轉身走向前,景珍緊隨其後,在畫展間穿梭。


    那個男人在一幅宮裝女人的畫像前停了下來,他看著這幅畫,眼神自然地,不經意的,慢慢的流溢出一絲絲越來越濃鬱的柔情。


    景珍凝眸望著男人,隨著他的眼神,也把目光定格在宮裝女人的畫像上。


    景珍的眼睛瞪起,瞳孔隨即放大了,天呀,這個女人,怎麽和自己夢境裏的那個女人,也就是那個珍妃,那個光緒皇帝的珍妃,怎麽那麽的相像?這是誰呀!


    景珍目露驚惑不由自主的問道:“這個女人是誰,我,我怎麽好像見過她?”


    那男人並沒有因為景珍的話而訝異,他的視線依然停留在宮裝女人的畫像上:“當然,你當然見過她,或許,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景珍的神誌,因為男人的一席夢魘般的話語給攪混了,她不信的搖搖頭:“胡說,怎麽會?我隻是,隻是在夢裏見過她,她,她不過是長得和我相像而已,我怎麽可能會是她!”


    那男人因為景珍的話語,臉上呈現出一抹奇異的光彩,他眼神熱烈的望著景珍道:“你說什麽?你說你在夢裏見過她?真的嗎?那麽,你在夢裏見過我沒有,見過我嗎?啊!”


    景珍戰栗著身子退後了幾步,她的眼神裏已經蕩漾出幾許的恐懼:“你,沒有,從來沒有,我又不認識你,怎麽會夢見你!你,你究竟是誰?你是誰?”


    這時,趙子震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他眼神犀利話語鎮定的珍的蹤影?說道:“景珍,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春青畫家…….”


    “不,我叫愛新覺羅震。”春青急切地辯解道,他的眼睛直直的望著景珍,想在景珍那兒探索出什麽。


    景珍突聽到“愛新覺羅震”這個名字,渾身顫抖著哆嗦了起來:“什麽,震,震,你是……..不會的,那隻是夢,況且,夢裏的男人,不是你呀,根本就不是你…….”


    春青忽的走上親摟抱住景珍:“夢,你真的也做一個夢,是嗎,夢裏我們兩個是不是情人,我們一直的在做愛,我們……”


    景珍一把推開春青,她的麵色已呈現出氣急敗壞的羞辱:“胡說,你你你,你在胡說什麽?我,我的夢裏,根本就不是你,你,你……我根本不認識你!”


    景珍說完,再不願意在此處停留,她一頓足,在已經圍觀過來的人群中,奪路而逃。


    周子震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愣了少許,他上前拍拍春青的肩膀,有些言不由衷的說道:“春青,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剛才那位姑娘是我的秘書,她才上班沒多久,你們應該沒見過麵的,她甚至都不知道你…….”


    春青此刻已經是目瞪口呆,他對於趙子震的勸說解釋,絲毫沒有當迴事,他喃喃的自言自語著:“你不懂的,你怎麽會懂?你根本就不明白的…….”


    趙子震抓抓頭,懵了,這劇情的發展未免太出乎想象力。他也是前幾天陪一個外國客戶看畫展時,因為客戶看上了這幅宮裝美女圖,想要購買,卻被告知是非買品。可這客戶是這次簽署二十億合同的主要股東,得罪不得的。偏偏這春青說盡好話都不賣畫。為此,趙子震細細的觀望了一番這幅畫像,竟奇跡的發現,這個畫像中的宮裝美女,長得和景珍竟然一模一樣。因此,他動了一個歪腦筋,借著景珍想來再次的試試春青的反應,或許,一不小心,春青看到景珍這麽的疑似畫中人,就把畫像賣給了他們,誰料到,這最後竟然演變成這樣的結果,還真是挺戲劇性的。


    趙子震吸吸鼻子,有點沮喪。他悻悻的轉身正欲離開。卻聽到春青喊道:“子震,你等一下!”


    趙子震轉過身,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麽,還有何事?”


    隻見春青走到畫像前,認真的,謹慎的,極端愛惜的把畫像小心翼翼的摘取下來,一點點,慢慢的卷起來,又從一個櫃子裏,抽出一個包裝筒,把畫像裝進去。然後,遞給趙子震,麵色黯然,聲音低沉的說道:“請幫忙把這個畫像轉贈給你的秘書景珍小姐,請向她轉達我的歉意,我,我,我還會找她的。”


    趙子震幾乎是半驚半喜的接過畫像,真是意外之喜呀!原意為徒勞無功,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趙子震承諾性的保證道:“好好好,我一定轉達給景珍小姐,一定會轉達。”


    走出輝煌大酒店裏的畫展廳,趙子震尋覓望去,哪裏還有景珍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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