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珍一迴到家,奶奶就圍著她商量房子裝修的事。景珍捂著耳朵,不耐煩地撒著嬌:“哎呀,奶奶,裝修的事你看著辦就得了,我累死了。”


    奶奶識趣的歎歎氣,擺擺手道:“算了,既然這麽說,那我就按照我的意願簡單裝修一下算了。你,你快吃飯吧!”


    景珍吃著飯,奶奶坐在旁邊問道:“菲菲今兒約你出去,是和你說他那個男朋友的事嗎?嗨,她那個男朋友呀,我見過的,好像不靠譜。”


    景珍聽奶奶說見過趙子涵,驚得吃進嘴裏的飯差點噎著,她慌忙問道:“奶奶,你怎麽會見過那人的?我怎麽沒聽你說過?”


    奶奶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告訴過你的,你忘了?在你考研那一年,我在一個畫家家裏做小時工,那個畫家和一個男人很不正常,那個男人就是菲菲今兒的男朋友。”


    景珍點著頭迴憶道:“就是你說的那個同性戀的畫家?你說和那個畫家有曖昧關係的男人是今兒你見的菲菲男朋友?你確定嗎?”


    奶奶肯定的說道:“我確定極了,他們兩個人照了很多的相片,那畫家還畫了那男人很多的畫像。而且,那次,就那次,我跟你說過的,我去畫家那兒打掃衛生,他們兩個竟在臥室裏……哎呀,羞死了,我不知道他們在屋裏……啊,對了,上個月,我去給你買衣服,路過鼎盛大酒店,剛好看見他們兩人從裏麵出來,我趕緊的躲了…….。”


    景珍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都忘記了吃飯,她急切地問道:“你既是把那人記得那麽清楚,人家肯定也記得你,可今兒他怎麽好像都不認識你?”


    奶奶聰明而自得的扁扁嘴:“我每次去畫家家裏都是帶著假發套的,要是像這樣滿頭白發的,人家會嫌我老的。況且,我一個小時工,哪兒入了他們的眼,他們根本都不正言看我!特別是菲菲的那個男朋友,我一去打掃衛生,他就躲起來了。根本就見不著我。”


    景珍想起來了,奶奶的確是有一個長發的黑色的假發套,那個頭套被奶奶一戴,真的像換了個人似的。


    景珍又問道:”那個畫家,你還記得他叫什麽名字嗎?”


    奶奶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不記得了,當時家政公司給我地址時,隻說是一個有名的畫家,叫什麽的還真不知道。嗨,還不都是你,你非不讓我幹…….”


    景珍道:“你那麽大的年紀,我怎麽舍得叫你去伺候人?我後來做家教,不是也掙得夠我們花嗎?”


    奶奶憐愛的看著孫女道:“是,我孫女最心疼奶奶了。”


    景珍卻嚴肅的說道:“奶奶,菲菲男朋友的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菲菲一家人,現在很麻煩的…..”


    奶奶關心地問道:“怎麽了?什麽麻煩?”


    景珍思索一番後,就把趙子涵是他們老總的事,以及趙子涵要求她做間諜的事,通通的告訴了奶奶。


    奶奶聽的也是臉色煞白煞白,她擔憂的望著孫女道:“要不咱辭職算了,這新華外貿怎麽這麽麻煩!珍兒,你能應付得來嗎?”


    景珍堅定的點點頭,安慰的拍拍奶奶的手背道:“我的上司和主管都對我很信任的,他們都很罩我的,你放心,我應付得來。我就是,就是擔心菲菲,今兒我問了我的上司和小梅,他們都說不知道趙子涵離婚的事,我怕菲菲受騙…….”


    奶奶也是愁雲滿麵:“菲菲這孩子一直挺純的,怎麽就和這姓趙的糾纏上了,莫不是看上了人家的錢?”


    景珍搖搖頭:“菲菲不是貪慕虛榮的女孩子。我隻是怕她受騙…….她好像很愛他…….要是菲菲知道她愛的人是一個同性戀的男人,她會崩潰的。”


    奶奶抖抖精神道:“要不我明天去那個家政公司打聽打聽那個畫家?昨兒個我還碰見了家政公司的老板,她邀請我去玩兒呢?”


    景珍也提提神,興奮的說道:“好呀,那奶奶得空了去打聽一下,不管怎樣,菲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眼看她受騙而坐視不理。”


    奶奶點點頭,和孫女兩人陷入了深思中。


    一夜無夢,可是,景珍卻睡得並不好,因為溫菲菲的事,景珍翻來覆去的充滿了擔憂。


    到了公司,一見到小梅,小梅就迎過來:“總裁已經在等你了。”


    景珍有些茫然的眨眨眸子,緊隨著小梅,走向總裁室。


    和小梅進入趙子震的總裁室,趙子震指指沙發示意二人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景珍,你昨兒說的我大哥離婚的事,我已經打聽出結果了,確實如此,他是真的已經離婚了。但是,他的那個毛病………他還在和那個人來往著…….我懷疑你的朋友溫菲菲,隻是我大哥掩人耳目的一個工具。”


    景珍因為昨天聽奶奶說了趙子涵和畫家的事,所以,對於趙子震今天吞吞吐吐的話,基本上已經了然於心。


    景珍很淡然地問道:“你說總裁還在來往的那個人,是一個畫家嗎?”


    趙子震詫異的挑挑眉,耐人尋味的笑笑:“不錯,你的消息很靈通嘛!”


    景珍搖搖頭,黯然的說道:“我哪有什麽靈通的消息,不過是湊巧知道罷了,我想問一下,那個畫家是誰?他和總裁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


    趙子震沉默了一瞬間後,才幽幽的說道:“畫家的名字**青,他和大哥之間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沒有人說得清,隻知道他們兩個過從甚密,而且曖昧的很。大嫂為此和大哥大鬧了幾迴,因為,大哥總是住在畫家那兒而不迴家。”


    景珍喃喃的重複著說道:“春青,春青,春青,是這些年經常辦畫展的那個春青嗎?他很出名的,報紙上說他玉麵桃眼,妖嬈生姿,其儀容儀態宛似畫中人。是真的嗎?”


    小梅插話道:“的確如此,他的美豔不亞於任何一個美麗的女人,恰恰他又異於所有女人的矯情,他優雅飄逸的風姿,真實自然的沒有一點修飾,幾乎所有的女人為他陶醉。可他卻鄙夷唾棄女人,他說,女人是這世上最肮髒的動物。所以,人人都知道,他有斷袖之癖。


    景珍沉默了,她覺得心裏沉重極了。


    這時,趙子震很冷酷的說道:“我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不是為了那個溫菲菲。也不是為了窺探別人的隱私。我隻是想利用我大哥離婚的事,好好的做做文章.....因為,我們家一直有一個家規,就是,不允許家裏的任何人離婚。如果誰違背了家規離婚了,那麽就意味著,他將放棄家產的繼承權。”


    景珍一直垂著的頭抬了起來,她的眼眸裏充滿了驚異和疑問,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如此荒誕無稽的家規?


    趙子震瞄了一眼景珍寫滿問號的眸子,無奈的搖頭解釋道:“我也解釋不了為什麽我的爺爺會製定這樣的家規?也許是為了麵子?或許是為了名譽?可是……..還真是沒得解釋。”


    小梅切入主題的問道:“副總裁要怎麽做文章?是準備從溫菲菲下手嗎?”


    景珍慌亂的正欲阻止,趙子震卻先聲說道:“不可,且不說溫菲菲是景珍的好朋友,單單她作為一個替身,已經夠可悲了。何況,我打聽過溫菲菲這個女孩,她人不壞,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她隻是誤入歧途罷了。我不想毀了她的名節。”


    景珍感動的望了趙子震一眼,眼神裏全是感謝的情誼。


    小梅瞥了一眼景珍,又問道:“那麽副總裁有什麽別的計劃?”


    趙子震摸摸下巴,很深沉的說道:“從劉曉曉下手!”


    小梅和景珍同時的重複著唿出:“劉曉曉?”


    景珍卻又多問了一句:“劉曉曉是誰?”


    小梅望了趙子震一眼,向景珍解釋道:“劉曉曉是總裁趙子涵最得力的一個主管,公司裏早有傳言,說他們兩個關係曖昧,而且,趙子涵還給劉曉曉買了房買了車。聽說,趙子涵經常地宿在劉曉曉那兒。”


    景珍的嘴巴已張開了一個o子型,她緊緊地蹙著眉頭,氣恨的說道:“菲菲真是個傻瓜,她怎麽會…….唉!”


    趙子震對於景珍的態度毫不為意,他對小梅說道:“你叫那個叫陳坤的私家偵探,密切的關注趙子涵和劉曉曉的動向,隻要發現趙子涵再宿在劉曉曉那兒……我們就開始行動!”


    景珍迷惑的瞪著一雙懵懂的眼睛,問道:“行動?怎麽行動?我該做什麽?”


    小梅說:“通知記者,圍堵在劉曉曉的門前,並且大肆的宣揚趙子涵離婚的事情,就說趙子涵為了劉曉曉,已經和老婆離婚了……..副總裁,是這樣嗎?”


    趙子震神秘莫測的陰淒淒的笑了笑,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景珍的頭,不知為何有點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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