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順著方向望去,一個衣不蔽體的瘦弱小男孩兒,赤目通紅咬著一個手抱籠屜的男子。(..tw$>>>棉、花‘糖’小‘說’)


    籠屜上還有陣陣熱氣,是剛蒸好不久的包子饅頭,蔥香味兒十足。


    那男子用力的甩開他,“沒爹生沒娘養的東西,討不到包子,竟做這無賴事兒……”那小孩終究還是抵不過男子大力,被摔至角落。


    男子看了看腿,皮肉模糊,咬的不輕,嘶聲一邊放下了籠屜,一邊靠近那小孩兒,一腳再次踹上那小孩的肚皮,“小兔崽子,誰給你的膽子,咬我?你屬狗的嗎?”


    卻沒想到一道紅光閃過,一股大力於他腳心相對,還未觸到男孩,他反被打退了幾步。


    男子看著那小孩,目光發紅,卻是笑了,“今日我便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好歹,東西是要用錢買的,你以為這樣我就心軟了,就是你們這些小偷小摸的人多了,才導致我三天兩頭丟包子,不給你們點好看,是不會收斂的。”


    說著又是一腳。


    旁邊的人看著有些遲疑,缺礙於男孩嚴重通紅懾人的目光而不敢上前。


    那目光不似一個小男孩,有一股說不上的感覺,他死死的盯著周遭的人,像是要將他們所有的麵容都牢牢的記在心裏。


    寒煙連忙將紅掌放迴柳霧連手中,急急地衝了上去,在那男子還未將腿踹到那男孩身上時擋在男孩麵前,“你既非他父母,也非官府,何以有裏有來教訓他。”


    男子看了看寒煙,麵紗將她的麵容遮住,一雙杏眸到是水光瀲灩,好看的緊。


    收迴了腳,笑道,“姑娘心善,但這種小賊卻不值得姑娘這樣的人憐憫。”


    “我隻看到你這丈高的男子欺負一個五尺孩童,無論如何說不過去吧。他有何錯,要麽交由父母,要麽交給官府,怎麽遭也輪不到你來代為管教。”寒煙蹙眉,說話的聲音竟帶了一股淩人之氣。


    柳霧連抱著紅掌悠悠的走到寒煙身後,眼裏閃過一絲欣慰。


    這模樣看起來雖是母老虎了一些,但是怎麽都好看,自己欺負人,總比被人欺負好。


    低下頭,看那小孩兒用力的磨著牙,嘴角還有血,眼睛盯著那男子,似乎隻要他一言不合就能衝上去開咬。


    柳霧連了然,動了動手,一股力量將那男孩束縛在內,無法動彈。


    “姑娘,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不至於吧。我可告訴你,這小兔崽子不知道是哪個地方來的,隻會坑蒙拐騙博取同情,咱們百花的人向來勤懇憑借自己的努力,但這兔崽子三天兩頭偷我幾個包子,害的我隔三差五就被扣工錢,鄉親們評評理,我若是咽下這口氣,那豈不是讓他越來越囂張。”男子朝著周遭望去,這話竟然得到認同。


    寒煙隻覺得心頭被撈起了一股怒氣,“你說他偷你的包子,你可有證據。”


    男子嘿嘿一笑,“姑娘,附近都是咱們百花的人,那都是樸實勤勞能幹的,除了這小子一天到晚晃悠,留著哈喇子看著咱們攤兒的吃食,那還能是誰,施舍一次兩次三次也就罷了,可這次數多了也不行,您說是吧。”


    咱們百花的人?


    寒煙聽到這句話便懂了,這孩子隻怕是從外麵流落到百花,無父無母,百花的人防備著外來的人,所以就算他在可憐也沒人願意收留他。


    轉過身蹲下身子,再看那孩童,大眼中是汪汪的淚珠,寒煙摸摸他的頭,正要開口,卻感覺到他體內有一股不同於常人的力量。


    那男孩兒立時敏感察覺到寒煙的反映,想要掙脫逃走,卻被柳霧連給束住。


    隻以為寒煙要收拾他時,卻見她神色如常,輕柔的拍了拍他的頭,笑道,“告訴姐姐,你有沒有拿過叔叔家的包子。如果拿過,咱們就把銀子還給他,省的受氣兒。”


    男孩兒一怔,隨即就流了淚,張張口,聲音小小的,“不,不是我拿的,我沒有拿過。”


    那男子一聽,看了看周遭,然後立刻就怒急指著那小男孩兒道,“不是你還能是誰,前些天還看到你偷偷摸摸的啃著包子,我們鋪的包子那是獨一無二的十三香,我一聞就能聞出來,隻是當時沒有拆穿你罷了。”


    小男孩兒的眼淚頓時淚崩,“真的不是我拿的,姐姐真的不是我,是小黑帶迴來的。”


    寒煙沉了沉眼眸,起身迴望著那男子,一雙似乎看透他的眼睛讓男子心裏發毛。


    “小黑?一聽就是條狗的名字!你別推脫,誰知那狗是不是你養的故意的!”男子氣急敗壞,就要上前。(.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男孩兒卻在此時,再吃紅了雙眼,惡狠狠的盯著那男子,齜牙道,“是你,是你殺死了小黑,是你!”


    男子被男孩兒這股氣勢竟然斥的後退了一步。


    斂起了袖子,朝著寒煙嚷嚷道,“姑娘你讓開,今日我不收拾了這小兔崽子,我不信理,我非要讓他換個地方,別在我麵前晃悠。”


    寒煙卻是一動也未動。


    在眾人的麵前,轉身將那小孩兒抱在懷中,小孩兒先是以僵,隨後便如同一隻小狗一般發出嗚咽聲,埋在寒煙的懷中。


    柳霧連一看,倒是有些不樂意了,這小孩兒到時候,這福利他還沒體會過呢。


    “姑娘,你不是百花的人吧,這麽偏幫外人,難不成你們是一夥兒的!”男子不甘,企圖引起周遭眾人的不悅,在百花的眼裏,他們就應該一致對外。


    寒煙的腳步一頓,側目淡然道,“每個生命,都應該得到尊重。”話語間對百花的失落已經極為明顯。


    柳霧連詫異的抬了抬眼,看了看寒煙,動了動手指,猶如一陣清風將寒煙的麵紗吹下。


    寒煙抱著孩子,倒是騰不出手來接住麵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落下。


    周遭的人幾乎驚落了下巴,神女的麵容他們銘記於心,若是往常應當是舉目同歡,隻是此刻的氛圍,明顯感覺到了寒煙的不悅。


    連忙跪下,驚恐而又不可置信道,“神女,您是百花的神女,您應當護佑百花,怎反而斥責百花呢。”


    寒煙未迴頭,抱著哭泣的孩童,低聲道,“正因為我是百花的神女,我才有責任引導你們正確的方向,百花的人應該善良,勤勞,誠樸,這隻是個無辜的孩子,沒有生在百花並非他的錯。若有朝一日你們的孩子背井離鄉,不在百花,你們是否也希望他在異地他鄉遭受欺淩。”


    說完,周遭具都沉默。


    女子緩步遠去,未有絲毫停滯的步伐,似乎是一種告誡,一種失望,而她身側駐守的男子,風姿卓越,嘴角含笑,卻更讓人感覺像是一種警告,而他手中的紅掌,豔的真是諷刺的緊。


    那抱著籠屜的男子動了動唇,又移了移步伐,他做了什麽?說了什麽?


    二人行走的高度似乎讓眾人仰望不急,他們隻感覺到神女對自己失望了,為什麽?


    “你生氣了?”柳霧連開口,雖然他不覺得那番話有錯,但是對寒煙來說,這樣有魄力的轉變似乎不是一朝一夕。


    好像她的性格突然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從前的靳寒煙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寒煙悶氣悶了很久,抱著孩子的胳膊生疼,一直緊繃著的臉才放下來,垂著眼眸道,“隻是突然發現,這千年來柳家所做的並非全都是錯,他們確實有幫助百花,反倒是百花一直無法接受外來者,一味等著所謂的神女。”


    她做過好幾個夢,夢裏習司幫閑雲村的人曬穀子,雕家用,哪一家有什麽事他都第一個趕上去幫忙,她成了祭洛,卻能感受到習司的惶恐,戰戰兢兢,一點錯誤也不差,隻是怕閑雲村的人不滿意。


    然而走家竄巷時,他們閑聊東加長西家短還是會有意的避開他。


    那個叫阿來的人,甚至也從未對他客氣過。


    一次又一次觸碰習司的底線,都被習司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改底線忍了下去。


    夢醒後,她為習司的隱忍而難受,可如今真實的感受到,她就如同炸了毛一般,按捺不住。


    沒有迴答柳霧連的話,而是獨自發了半晌愣,直到懷中有些動作,才看到柳霧連將紅掌放下,身後抱過那小孩兒,一邊朝著小孩兒笑道,“哥哥抱行嗎?”


    寒煙手酸,下意識的就將小孩兒放到柳霧連結實的手臂上。


    “我們這樣像不像一家人。”柳霧連開口,勾起了唇角,笑的邪魅。


    寒煙甩了甩酸疼的手,聽到柳霧連的話忍不住將頭轉向另一邊。


    那小孩止住了抽泣,淚汪汪的眼睛看著寒煙哭到,“姐姐,小黑還能迴來嗎?”


    寒煙轉過頭,看著他道,“你能看到它嗎?”


    小孩兒點點頭又搖搖頭,“之前能,可是現在看不到了。”說完又是眼淚鼻涕往下流,濕噠噠的落在柳霧連的肩上,突然一個大噴嚏,晶瑩剔透的鼻涕甩在了柳霧連的俊臉上。


    “哧…”看到這一幕,寒煙是真忍不住了。


    柳霧連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摸到臉上,黏黏的觸感真是讓人說不出話,有一種把這孩子丟下去的衝動。


    但看到這髒兮兮的小臉上掐著手一臉愧疚的小模樣,由無從下手。


    看寒煙彎著眼角笑的不亦樂乎的模樣,柳霧連幹脆放下手,任由那鼻涕在臉上掛著。


    轉而對那小孩兒道,“等迴去,就把小黑放出來。”


    說完倒是再不看寒煙一眼,寒煙也識趣兒,抱著紅掌一路憋著笑迴到城主府。


    “這小孩兒是?”靳嶽聽聞他們迴來了,忙趕過來,剛好是用晚飯的時辰,看二人抱著個孩子,一臉詫異。


    寒煙將來龍去脈說了,這孩子身上藏有一隻獸魂。


    “那他,會傷人?”靳嶽問了問。


    “隻要把它取出來就不會了。”寒煙說著,那孩子卻突然變了色,在柳霧連懷中掙紮,通紅赤目的要撕咬柳霧連。


    “我不要小黑走,你們都是壞人,害死了小黑,還要趕走它。”


    靳嶽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


    “區區小獸之魂也敢撒野。”柳霧連一個劈手,將孩子連同那魂一同封了起來,抱著他去了客房。


    靳嶽去飯廳等他們。


    將孩子放到床上,柳霧連轉身尋了帕子將臉擦幹淨,寒煙伸手探了探了小孩兒的腦門,身體已經被封住,但是裏麵的獸魂卻還在掙紮,不肯妥協,也不肯出來。


    “若是我,便直接將它送走。”柳霧連開口,寒煙搖了搖頭。、


    “事出必有因,它不願走,一定是有它的執念。”


    寒煙閉眼,引導這心與這獸魂交流,它的魂魄是一隻暗黃的犬,便是在魂念中也不願意寒煙接近,防備至極。


    動了動手鏈,從中爬出一隻瑩獸的魂魄,逐漸悄悄的靠近那黃犬,在它不經意的時候鑽進它的身體內。


    黃犬的魂魄痛苦的嗷嗷出聲,那小孩在睡夢中也是痛苦的蹙眉。


    直到瑩獸爬出,口中銜著一道念,迴到寒煙手上,拿道念才被寒煙所感知。


    若要直到一個魂惦記什麽,便要直到它生前經曆過什麽,畫麵出現在一個煙霧繚繞的廚房中,來往的廚子累的滿頭大汗。


    寒煙看到了今日抱著包子的那男子,被一個胖嘟嘟的老板嗬斥。


    “林彪,今日邱老這一籠包子丟失了三個,昨日楊太的丟失了五個,你怎麽說,包子一文錢一個,從你工錢裏扣,一個月二錢銀子,我看你能扣多久。再不仔細點,我讓你這個月白幹。”聲音之大,讓林彪頻頻縮脖子,“真懷疑是不是你自己偷吃了,若是被我發現,定要將你押給官府。”


    老板走之後,人群才紛紛繞到林彪身邊,“你說你怎麽這麽倒黴呢,送包子的活兒都是你的,但偏偏在這路上丟了包子。”


    林彪一臉的黑氣,一拍大腿咬牙道,“要是讓我知道了是誰,我非弄死他不可。”


    說著又起身抱起了包子放到馬車上,而在馬車後,一道黑色的身影緊緊的跟隨在身後。


    林彪路過一個賣涼茶的攤子停下,涼茶攤的老板是個貌美的婦人,見林彪來連忙給倒上了茶水,二人就在攤子上打情罵俏了好一會兒。


    小黑趁此機會躍上了馬車後,將籠屜掀開,一張口連著叼了三四個包子,才離開。


    一直到叼著包子迴到破廟前,破廟離包子鋪不遠,難怪會被小黑盯上。


    而那小娃就躺在一堆草芥中央,破布衣衫,不停的搓了搓肩膀,雖然是大夏天,但是小孩兒身子也熬不住。


    包子的香味逐漸勾引了男娃,還未睜眼就下意識的摸了摸肚皮。


    小黑放下包子用舌頭舔了男娃一臉的口水,男娃這才睜開眼,咧嘴笑道,“小黑。”然後抱著小黑的脖子用力的蹭了又蹭,直到黑色的皮毛泛出一點黃色,肚子也傳來饑腸轆轆的聲音。


    小黑用爪子翻了翻包子,雖然包子髒兮兮的,還帶了一點小黑的口水,男娃卻沒有一絲嫌棄。


    掰開了包子,遞了一半給小孩,“來,你一半,我一半。”


    一人一狗就這麽相依為命,一個包子你一半我一半,連著過了好幾日。男娃出去乞討,小黑去偷包子。


    林彪跟那涼茶攤的老板娘眉來眼去,每一次都會停下。


    那一天小黑像往常一樣犯進了籠屜,卻沒想到籠屜裏什麽都沒有,眼前就突然一黑,它被蓋在了籠屜裏。


    然後感覺人帶著它走了很久才停下。


    一雙大手將它從籠屜裏摁住,不顧小黑的反抗,在摁住嘴部之後用繩子纏住,然後一根棒子自小黑的頭部而下,紅色的液體蔓延了眼眶。


    “畜生,讓你偷我包子,說,誰指示你的。”林彪終於逮著了罪魁禍首,拿著棒子的手一點沒客氣。


    劇痛傳來,小黑很快就暈厥了,再醒來的時候,腿腳不能動彈而它被扔在枯井內等死。


    臨死前,小黑念著的,隻有在破廟內,和它一起分吃包子的男娃。


    再睜眼的時候,寒煙還是看到了那個對她警覺的小黑,隻是眼眶內有眼淚流下,一邊對她獠牙。


    起身就開門出去,柳霧連不知發生了何事,這一切隻在瞬息,跟在她後頭,“你不驅走它了?”


    其實,像小黑這樣被亂棍打死的狗不在少數,但是隻怕它念著破廟離的男娃沒有它帶迴去的包子,所以一直不肯離去。


    有執念又記得自己被人殘忍打死,所以一隻獸也無可忍耐。


    晚飯的時候,寒煙靜默的吃著飯,大家都沒有說話,靳嶽輕咳一聲,寒煙才抬頭。


    “小煙想什麽呢?看起來心事沉重,若是有什麽可以說出來,靳伯伯若是能幫忙一定會幫你的。”靳嶽擔憂道。


    寒煙剛想搖頭,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靳伯伯可喜歡小孩兒?”


    靳嶽略一思量便知道寒煙要說什麽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笑道,“可以,若是那小孩兒確認不會傷人的話,可以留在這裏,反正,我也沒有帶過孩子。”聲音道後來,是很小聲。


    晚上寒煙剛打開窗台吹風,窗外便靠著一個身影,將她嚇了一跳。


    “你怎麽在這裏?”寒煙問道。


    柳霧連轉了個身,細細的看著寒煙的眸子,猜測道,“你想走?”


    寒煙盯著他半晌,才點點頭,轉過身背靠著窗台,“這裏不容外人踏足,要讓他們接納青煙鎮的人,很難。”若是暫時的,那倒可以,但是若是長此以往,難免不會受到排擠,側頭望著柳霧連,笑道,“你不是也想找生死城嗎?”


    原本隻是向找一個安全的棲息地,卻發現這個地方,並非自己所想的高枕無憂。


    無論如何,青煙鎮的人,她要找一個安置妥當的地方,然後她會再去離淵做一個了解。


    或許之後,她會守著這顆月白送給她的心,一個人一輩子,雖然不知道整顆心習司會不會收迴去,到時候,她能否留一命。


    這麽想,寒煙突然感覺心平氣和了,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可能在了解之後不複存在,而到時候,柳霧連也強求不來了。


    “他們為什麽要去生死城?”寒煙突然開口,柳霧連有些詫異,這大概是她第一次跟他心情氣和,不帶一點情緒的說話。


    望著她的側臉,那雙眼裏似乎有些釋然。


    “你的父母,他們為什麽要去生死城。”寒煙看著柳霧連,好奇道。


    柳霧連笑了,迴過頭望著前方,“大概是為了救我吧。”


    這話說的寒煙有些不太理解,“為了救你?”


    柳霧連卻沒有正麵迴答,反而反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爹為什麽拋棄你,你說你來百花城是找爹的,可是你卻沒有真的去找過。”


    “易嬤嬤說,是因為大夫斷定我會早死,命不詳,所以才將我送走的。”寒煙苦笑。


    柳霧連卻突然離開了窗台,背朝著寒煙,迴自己的房間,幽幽的丟下了一句話,“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也是為了救你呢?”


    一個被人拋棄,又患有心疾的孩子,就算長得再好看,即便是送到青樓,老鴇都會嫌她難養活,賺的錢連藥錢都不夠,更何況像她這樣還能活到現在呢。


    夜深人靜,有蟲鳴聲過,微敞的窗戶,一直到夜半才關上。


    第二天一大早,大祭司匆匆忙忙的趕來求見寒煙。


    “神女,請神女息怒,林彪並非是故意,請神女切勿動怒,百花人民依舊尊敬您,神女您說的對,百花願意接受神女的引導,還請神女再給百花一次機會。”寒煙還未起來,鳩引便不顧眾人阻攔,跪在寒煙的房門前。


    昨天突然有人來求見她,並非隻是林彪一人。


    來的人很多,將此事說的細致分明,將神女的話也傳了出來,那一番話,不過是拐彎抹角指責百花的人自私,虛偽,愚昧。


    好不容易等神女歸來,卻親自將神女惹怒,還當真是愚昧的。


    所以大祭司衝忙趕來解釋,隻望神女不要放棄百花,一走便又是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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