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家盤踞在此千百年,為百花所做不少,不必得如此對待吧。[..tw超多好看小說]”聲音洪亮,沉悶有力,帶著一股讓人心顫的氣勢,“千年,相比三天,孰輕孰重?”


    “長老,柳家在百花駐地千年,因知百花千年傳承,神女之事不敢馬虎,百花也一直等著神女的歸來。可如今,隨著神女後人一同進入神藏的祀女親眼所見,你柳家的人欲將神女置之死地,鳩引不曾想過打擾長老,隻是今日代百花來問一句,這是為何?望長老能給出一個答案,以平複百花的情緒。”鳩引笑道。


    柳曲景眯著眼睛,“追殺?如何證明這是我柳家的人。”


    鳩引從袖口中拿出一封有柳家印記的密令,“這就是你柳家的追殺令,神女的畫像在其中,城主知神女模樣,自接到這畫像時為免人心慌亂,所以不曾將它公之於眾,可如今神女歸來,城主憂心這並非巧合,還望五長老給個交代。”


    接過那封密令,柳曲景確認是大長老堂發出的密令。


    但是這內容,與分堂所接到的不符,竟是直接繞過了與他們商議直接發布的密令?長老裁決製,並非大長老一人就能掌權,關於靳寒煙懷有魂心的事他曾傳信與他們商議,得到的商議的結果是活捉靳寒煙。


    因為那千遺冤血魂還未蘇醒,現在將魂心自她身上剝下,應該可行。


    但是殺,定然是殺不得,若是魂心死亡,這力量驟然失去,那血魂是否會醒來,到時候他們無可對抗,肯定是一個災難。


    這密令卻是貨真價實,將密令收迴手中,柳曲景淡淡道,“你們的神女未出現之前誰也不知道她是神女,柳家有責任保護九城,她與常人有異,與死魂為伍,並且與我柳家的前任少主一同做留魂之事,按照柳家家規,所以可能至九城安危的隱患,都應該鏟除。”


    話說的不死,出發點都是為了九城,神女在沒有曝露之前,神力被認為是妖力也是有可能的。


    “若我柳家一開始就知道她是你百花的神女,又怎會如此。派人前去神藏,隻是為了怕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為百花帶來災難。你們神女的模樣,向來外人不可見瞧,我柳家如何得知。”如此一番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這理由算是平複了人心,可是,寒煙要的可不僅僅是這樣。


    人群有一瞬的沉默,人群中突然有人規矩走來,站在人群麵前,“小……”剛吐了個字,連忙將身板兒打的筆直,頗有氣勢道,“神女讓我來問一問長老,柳家既收百花千年供奉,如今阿依一家被惡魂纏身,求你柳家,又為何不救。”


    裝模作樣的乃是麥稈,麥稈心裏可緊張了,但麵上仍舊保持著肅容。


    “這是神女的仆從。”阿依首先開口,又終於找到了柳家的叉子,“老頭,那你告訴我,為何不救我娘,你柳家從上到下,一針一線所用之布,都是我百花用盡了心血趕製,隻怕讓你柳家一個不滿意,其中不乏我娘的汗水,而你們卻不肯救她。那我百花的供奉豈不是白白費了心血。”


    周遭的人再次質疑。


    柳曲景早已料到會有這麽一遭,側了側身,朝著身後道,“把人帶出來。”


    應峰被柳家的人五花大綁,丟到眾人麵前,柳曲景一腳揣在應峰的後背,讓他的額頭在地麵上重重一磕,痛心道,“秦姑娘,一切都是小徒對你心存愛醫,求而不得,生出的私欲,想因此而與你結為親緣,但他乃我柳家門徒,此次我柳家便將他擱置在次,任憑處置。”


    “阿依,他糾纏你許久,如今是個好機會,可要我們代你收拾他一頓。”人群中有人開了口。


    阿依死死的叮囑地上狼狽不堪的應峰,死死的握住了拳頭,隱忍下想要將他割血喝肉的怒意,憑借著柳曲景大弟子的身份,他不少次來搗亂,要挾她的時候不在少數。


    腳動了動,身後的人也等著阿依開口。


    柳曲景麵上淡然,眼神裏確實看到阿依,隻要她動了應峰,此事就能一了而過。


    阿依卻是嘲諷的一笑,轉過身朝著麥稈柄禮,“在去神藏之時阿依就發了誓,隻要神女能救我娘,阿依願意終身不嫁跟在神女身後為奴,阿依願將此事交由神女做主,神女覺得當如何就如何。”


    此話一出,柳曲景的嘴角抽了抽,眯著眼睛看著麥稈。


    麥稈渾身毛毛的,輸人不能輸陣,還是挺直了腰板,“此事神女早已知曉,五長老,神女心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是五長老底下若是再有這樣為了一己私欲而公報私仇的人,倒是會害了百花的人,這些年來百花與柳家向來是清楚分明,百花上貢,柳家護佑,神女迴來了,倒是不必再麻煩柳家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該來的還是要來,柳曲景握緊了那封密令,沉聲道,“既然如此,我柳家也非強求之人,願百花能在神女的護佑下安然度日。”最後四個字,擲地有聲。


    說完就迴了長老堂內。


    渡厄城內,柳曲塬接到消息時勃然大怒,怒斥柳曲景行事冒失,未能安置妥當,給了寒煙讓他們撤出百花的由頭。


    卻沒想到,柳曲景迴了渡厄城後,沒有一句解釋,反而喚來了各個分堂的長老,聯係各城城主,找出各城已經被篡改的密令。


    “大長老,這封由總堂發出的密令,可要解釋一番。”柳曲景沉聲道,“即便大長老位高,這事關魂心的事可不是大長老一人能做主的。”


    柳曲塬看著那封密令,麵色未曾有改,在眾目之下翻開。


    柳曲景心譏他的假淡定,冷笑,“長老聚集時曾商議過,這靳寒煙隻能捉,不能殺,一是不能確定如果魂心丟失,離淵城的那一位會發生什麽。二是,她在我們手裏,也可找找重新將魂心送迴柳家嫡身手中,能否直至力量流失。可是,這送往城主手上的追殺令,是為何?你身為大長老,不考慮後果所送出的密令,可能直接讓我們都成為普通人。聽聞長老最近帶迴了三長老的大弟子,便是為讓他幫忙煉製第二顆魂心,卻未曾告訴我們,如今大長老這番做法,難不成是準備獨享?若是這樣,大長老的位置,隻怕你坐不得了。”


    早在他被分往百花城的時候就頗有意見了,百花有自己的神明,不似八城對柳家那般,百花與柳家一直是各取所需,除了協議上的供奉,從來不會多給一分,他一向尊享著眾人崇敬的目光,然而到了百花,一個大祭司都比他重要得多,他老早就想迴渡厄城了,如今是正好找著了機會。


    三長老柳曲義抬眼,與柳曲塬對視,眼神交匯,均已不言。


    他們是早已私下說好了的,這柳曲景隻怕是早有意見,一直派人暗中調查監視,此次的事誰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策劃的。


    “大長老一定有緣由,說是解釋了,也給大家一個信服的理由。”九長老好聲說道,實際是逼迫柳曲塬。


    柳曲塬收迴了與柳曲義對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掩飾道,“這令並非是我所下。”


    眾人色變。


    “大家知道我的孫女銀笑自小喜歡柳霧連那小子,知道他與那妖女苟且,一時怒急所犯下的糊塗事,篡改我的密令,欲至那妖女為死地,但是年輕人性急,偶爾犯錯乃是正常。”雖說如此,柳曲塬卻是沒有一點歉意。


    這態度,讓柳曲景怒極反笑。


    “雖然你是大長老,但是規矩就是規矩,篡改密令那可不是小罪。即便是我柳曲景的親生女兒,也不能手軟,大長老,您說的對嗎?”


    “銀笑是我的未婚妻,她犯下的錯,我來為她彌補。”嘶啞的聲音從天頂上傳來,帶著一股淺薄陰鬱的壓迫之氣,總堂的人已經司空見慣,連忙舉了黑布將內外圍繞,頓時殿堂內變的黑壓壓一片。


    眾人紛紛抬起頭朝著聲音,紛紛愕然。


    一個黑影不知何時在他們都無所察覺的時候到了天頂上方,幽暗中隻能看到一雙通紅發亮的赤目,陰鬱駭人。


    而他速度極快的淩空而下,逼近柳曲景的麵前,嚇得他後退一步,“規矩裏也說,可以將功補過。”


    眾人這才皺眉,細瞧的個清楚。


    幽暗的光芒中,一張爬滿傷痕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他裸著白骨,皮膚發黑,幾乎與骨貼在一起,惡心的如同正在腐屍的死屍,卻又懷有人的生氣。


    “你,你是誰?”柳曲景心突的一條。


    柳曲義震驚的看了看,頗為眼熟,隨即一拍椅手,驚愕道,“義陽,義陽你怎麽成了這樣。”


    這個模樣,分別不是什麽好人,隻怕已經被惡魂侵襲,並且這惡魂力量不在他們之下,不知是哪裏出現的惡魂。


    連忙看向柳曲景,卻沒想到柳曲景笑的得意對他道,“現在義陽跟銀笑的事兒訂下,以後一堂和三堂就合為一堂,不分彼此。”


    這是臨頭拉人啊。


    柳曲景一揮手,袖擺掃過楚義陽的臉,沒看到楚義陽眼中的暴怒之氣,怒道,“什麽不人不鬼的怪物,柳銀笑現在乃戴罪之身,與喜何幹。”


    脖子突然被一隻手緊緊掐住,未有絲毫餘地。


    楚義陽貼著柳曲景的脖子,讓他感覺到一陣顫抖,才發現,在他麵前,自己根本無從反抗,他的惡魂之力遠大於他們所分得的力量,而他隻能感受到巨大的洪流,隻要對麵的人,一個不爽,似乎他就能命朝天歸。


    憋紅了臉要給他一個好看,誰知力量還未發出,楚義陽便掐住他,用力一吸,他隻感覺渾身力量流逝極快,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最後無力的倒在地上,多年來累積的力量一朝消失,他整個人也成了普通老人,行動困難,一臉生氣漸消的模樣。


    眾人被這突發之事嚇了一跳,都紛紛站了起來。


    柳曲義不敢置信,他將楚義陽當做了繼承人培養,如今,卻是看起來與惡鬼一般無二,“義陽,我是師傅,你怎的,怎的成了這個模樣。柳曲塬,我的徒弟交給你,你便是這樣對他?”柳曲義要找柳曲塬麻煩。


    “師傅,我是自願的。”楚義陽咧嘴一笑,腦海中所記得的人不多,柳曲義便是其中一個,也沒有管自己笑起來是怎樣森然的麵容。


    周遭長老具被楚義陽這一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他笑了笑。


    “銀笑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犯下的錯,我來承擔,靳寒煙我會帶迴來由你們處置。”說完就潰散在空中隻留下一團黑氣,鑽入地底,不容眾人說不。


    在他走後,眾人紛紛望著柳曲塬,柳曲塬卻是放聲大笑,得意的一字不解說,轉身就走了。


    楚義陽與他們所喂養的千遺冤血魂融合,那千遺冤血魂沒有自己的思想,義陽與它融合之後雖然變成了這副模樣,但是毫無疑問,他能直接支配千遺冤血魂的力量,與他們柳家所借用的那個血魂的半吊子力量不同,如此說來,他柳家還需要怕什麽嗎,隻要銀笑在,就不用擔心義陽會背叛,這力量不像他們的力量,不需要擔心它會消失。


    完全可以直接讓九城臣服。


    隻是不到萬不得已,柳曲塬不會走出這一步罷了。


    柳霧連越來越無恥了,他正大光明的搬進了城主府,與靳嶽談笑風生,寒煙老遠就聽到二人互相誇讚。


    一個讚歎棋藝好,一個誇讚口才好。


    見到寒煙,靳嶽笑道,“小煙你來的正好,這是靳伯伯的客人,柳霧連柳公子。”本以為柳霧連作為柳家的人,他應該小心一番,卻沒想到柳霧連找上門來,才知道,原來三年前,提醒他的人竟是柳霧連的人。


    當年因為無人參加祀女祭而導致那一次的祀女祭推後了三年,直到阿淳出現,他剛好上任,就打算開展祀女祭,卻沒想到那一次祀女祭來了很多人,而他卻發現了阿淳在被人追殺。


    他救了阿淳,但也遭到了柳家的注意,因為他的城主身份,柳家並未立時處置,卻在暗中觀察他。


    阿淳將所有的事情所說,才知道原來柳家並非表麵,他和阿淳相戀,卻不敢公諸於眾,暗中幫著阿淳進神藏,但是阿淳因為身子弱,並未通過神藏的考驗,出來後還要麵臨柳家暗地裏的追殺。


    所以他悄悄藏下了阿淳,並且珠胎暗結。


    阿淳生了孩子後身子更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虛的做一個了解,孩子是希望,所以她出了藏地,吸引了柳家的注意力,而他一邊安排人將寒煙送到渡厄城,不複相認,一邊偷偷的讓人給她送銀兩。


    而應阿淳所說,他一如既往留在百花城,若是有照一日孩子長大,也要讓人引導她來百花城,進入神藏。


    卻沒想到意料之外,寒煙認識了柳月白,柳家的少主。


    在他們認識的第一年,柳家的人就暗中開始調查寒煙,後來他著人準備送去銀兩,恰好有人上門,提醒他柳家已經開始懷疑,他才斷了所有的馬腳,控製自己不能在緊要關頭害了寒煙,就此再也沒有得到過寒煙的消息。


    不過不知道也好,以當時寒煙的年歲,離死已經不遠,他這個時候抽身,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給了自己一個妄想,妄想她一直活著。


    柳霧連上門的時候,其實他是拒絕的。


    但是柳霧連身後跟著倉和,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他無可拒絕,柳霧連喜歡寒煙,所以柳霧連一早就已經知道了,並且有暗中幫他收斂在柳家眼皮子下所露的馬腳,這樣就說的過去了。


    所以此刻的他看柳霧連那是格外的順眼,都未明說,但是心知肚明。


    對柳月白,靳嶽倒是不了解,他從前以為柳月白與寒煙相識並非是意外,還為此擔心了好一陣,直到聽說他主死了,才知是他多想。


    “小煙可要來一局。柳公子棋藝精湛,我一把都沒贏過,你可要幫我扳迴局麵。”靳嶽熱絡的邀著寒煙過來。


    “怎麽哪裏都有你?”寒煙有些悶然,不知為何,看到靳伯伯與他相談甚歡的模樣,竟然暗生不爽。


    執了黑子點在棋盤中央,某人笑道,“你在哪裏,我在哪裏。”


    白玉棋子再落,“平日裏,從未在白天見過你。”


    “嗯,容貌昳麗,白日更甚,隻怕人群惶恐。”黑子厚顏無恥的子子跟著白子相貼,緊追不舍。


    寒煙突然想翻白眼了。


    隻是燥著氣兒連連下了數子,卻發現都被黑子圍在內,將子一扔,“公子棋藝精湛,寒煙甘拜下風。”說完就起身要離開,手卻被人突然拉住。


    遠處望去,涼亭內是一番才子佳人的好景象,靳嶽假意摸了摸胡子,笑的欣慰。


    過程雖然艱辛,但好歹,結果是好的。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昨夜可是做夢了?”柳霧連如同神棍一般,說的莫名,讓寒煙都忍不住懷疑,他是否看過她的夢。


    她是做夢了,夢見了祭洛與習司,她自己似乎進入了祭洛的身體裏。


    習司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捏的生疼,而醒來後,那股生疼的勁兒近乎真實。


    看到寒煙的遲疑,柳霧連就知自己猜對了,忍不住猜測道,“又夢見他了?”


    寒煙愣了一愣,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月白。


    他怎會認為她夢見了月白,搖搖頭,黯然的垂下了眼眸,她很久沒有夢見過他了,他是不是怪她所以不肯來她的夢裏,如果是這樣,她該如何。


    “我已經命人放出了消息,這幾天青煙鎮的那些人就迴來,你的目的也應該達到了,隻差將命石碗摧毀。”柳霧連沉聲道。


    寒煙突然抬眸,看著柳霧連,略微好奇道,“你從未問過我,在神藏下發生了什麽。”


    “看來,神藏下是發生了什麽。”柳霧連收迴手,輕笑,“我以為你不會說呢。”


    寒煙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沉下了眼眸,罷了,不能再麻煩他了,柳霧連幫她的已經夠多了。


    轉過身,換了個話題道,“其實不是我必須要找生死城,是你想要找生死城吧,為什麽?”


    沒有看見身後的他,因為這句話而有片刻失神。


    香草倉和等人早就識趣兒的遠遠站了。


    “你想去找他們是嗎?”他的父母。


    柳霧連沒有否認,轉口道,“對青煙鎮的來說,生死城確實是個好去處。”


    是啊,確實是個好去處,但是生死城是一個誰都不知道在何處的無望之城,青煙鎮的人如何等得,寒煙心道。


    “我見你還未將命石碗打破,你也在猶豫不是嗎,在猶豫什麽?找生死城,或者留在百花城,很難抉擇嗎?”柳霧連輕笑。


    很久都沒有聽到寒煙迴答,柳霧連轉口,起身,極為自然的牽住寒煙的手,“我帶你出去逛逛。”


    寒煙下意識的要掙開,卻沒能掙脫,隻能任由柳霧連牽著。


    路過倉和的時候,柳霧連攤開了手,倉和忙從袖口中拿出一張麵紗,出門前,柳霧連親自為寒煙戴上,精致的下顎抵在她額頭上方,她第一次發現柳霧連的動作也能很溫柔,頰邊的笑微揚,帶著淺渥,卻總覺得和那人差的越來越遠,越來越不像了。


    吸了一口氣,在柳霧連將她的麵紗為她戴上後,將手到後背,以防柳霧連再動手動腳。


    “逛逛吧,我好幾日沒有出門了。”


    因為怕一出門就被認出來,那就沒有了逛街的心情。


    柳霧連極為大方的朝著倉和香草麥稈揮手,“你們不必跟著了。”


    寒煙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但也未拒絕,一步一步的跟在柳霧連身後,逛著百花城,今日天光正好,寒煙抬頭看了看,再低下頭時,卻發現身前的人影不見了。


    左右看了看,卻不知他在哪裏。


    蹙了蹙眉,轉身就準備迴去。


    一盆紅掌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撞在她的心口上,似乎將她的心也撞落了一塊兒,那小盆栽被強製的塞進她的手心,而麵前的人望著旁邊,吊兒郎當道,“這個雖然沒什麽味兒,但是好養活,我看跟你挺像。”


    寒煙看了看紅掌,跟她像什麽像了,跟有蟲子鑽出來似的。


    但卻沒有將小盆栽放下,柳霧連見了眼裏笑意斂不下。


    “你這小孩兒,怎麽咬人呢,你家父母怎麽教…啊——”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還未說完就慘叫一聲。


    眾人紛紛側目,那男子腿上撲著一小孩兒,發了瘋似的隔著布惡狠狠的咬著男子的腿,鮮血順著他的唇邊染出,逐漸浸深了灰色的褲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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