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欺騙實際上是被逼出來的,但很顯然,有些事物在成習慣之後,並不是好事,欺騙在成了習慣之後,不良後果也就出現了。


    計謀之所以被叫做計謀,是因為人在對欺騙手段的掌握已經非常的嫻熟情況下,而且在欺騙的行為非常成功的條件下,才被稱之為計謀。


    心計,卻是比計謀要更高一籌,有心計的人,除了要掌握欺騙的手段,他同樣還是一個隱瞞的高手。


    欺騙雖然是從隱瞞中誕生出來的,但有的時候,欺騙就是欺騙,並沒有什麽隱瞞的成分。


    當時,老淺他們以為,良平所說的心計,其實就是心機,但良平卻否認了這一觀點,良平覺得,心機隻是一個失敗品,是一個想成為有計謀與心計的人,在努力的過程中,失敗了之後的半成品。


    有心機的人,心理上可以說已經是扭曲了,而且想法上也太過於片麵與狹義,無法顧全大局。


    有心計的人,考慮的方麵往往都非常的全麵,而且,他能深深的了解與體會到,隱瞞的重要性與關鍵性,以及隱瞞的需要性。


    有心計的人知道,欺騙,也可以說是計謀,是為隱瞞所服務的,是以隱瞞為中心,一切都是圍繞著隱瞞轉的。


    隱瞞表麵上是為了掩藏事實真相,有時也是為了找出事實真相,當然,真正的隱瞞高手,會把事實爛在肚子。


    世上聰明的人很多,然而,聰明的人,大體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欺騙的高手,也就是計謀高手,他們掌握著一定的事實,並對這些事實十分的了解,而另一類人,則是心計高手,他即有計謀高手的聰明智慧,又是隱瞞的天才。


    有心機的人,往往都是不能夠掌握並了解事實的人,有時候,他們也能掌握並了解一部分事實,但對所有關聯的事實,卻並不是全都能掌握與了解,他們的心中,其實是空的,根本就沒有可以讓他們有可依靠與可依據的事實。


    有心機的人,容易走極端,心胸不開闊,往往是他們致命的弱點,他們以欺騙來圓欺騙,這顯然是得不償失的。


    有心計的人,他們盡管也以欺騙來圓欺騙,但他們卻有一點,是突出的地方,這一點,同樣也是他們能成功,以及比其他人厲害的原因之一,那就是,他們能以欺騙作為事實,他們不僅自己的心中把欺騙當作事實來看,而且還可以把事實當作欺騙來看,也就是說,他們同樣也能把自己給騙了。


    良平的理論,對於當時的老淺他們來說,太過於異想天開了,而且良平居然還說,他能用這套理論來實踐一下,把任何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這不僅讓老淺他們覺得不可思議,更讓老淺他們覺得,良平的想法太過於天真了。


    良平玩弄他人於股掌之間的方法,是按不同的人來區分的,他把人分為有心計的人,有心機的人,有計謀的人,還有純的人,總共四類人。


    有心機的人,其實對什麽都懷疑,他們甚至連自己都不相信,但他們卻是對自己非常的有信心,對於這樣的人,就要讓其失去自信。


    有心機的人,總會找到心中想要找到的依靠與依據,但由於他們始終是在懷疑的,連自己都不相信,因此,他們的依靠與依據總是在變化著的,從而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固定的可依靠與可依據的事實。


    要想把有心機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就要亂了他們的臨時依靠與依據,讓他們對什麽都不敢相信,連一絲可相信的理由都沒有,有心機的人,他們的依靠與依據是在一個接一個的變化著的,因此,要斷了他們的這個連接,讓他們沒有接下去的依靠與依據可選,無法走向下一步,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一下子給他們好幾個選擇,讓他們不知道接下去該選擇哪一個依靠與依據,讓他們同樣無法走向下一步。


    其三,就是讓他們堅信一個依靠或是依據,不會去改變,這雖然有很大的難度,但卻是很實用。


    總之,要打亂有心機的人對自己的安排。


    有計謀的人,其實對於自己的計謀,他們知道是在欺騙,他們也許會在計謀實施時,把欺騙當作事實,但他們卻不會真把欺騙當作事實,在計謀實施結束之後,無論如何,他們自己都會清楚的知道,那就是欺騙,要玩弄他們於股掌之間,就要讓他們相信欺騙就是事實,而且是讓他們相信欺騙永遠都是事實,讓他們完全迷失了自我。


    有心計的人,他們雖然可以把欺騙當作事實,但要把某一個欺騙當作事實,他們必須要在特定的時間點,還有特定的地點,以及特定的環境下,才能正式開始把欺騙當作事實,也就是說,要把欺騙當作事實,他們必須遵循天時、地利與人和。


    計謀中,如果把欺騙當作事實,那也隻是一時的,等計謀實施結束之後,並不再需要把欺騙當作事實了,但在心計中,隻要從把欺騙當作事實開始,就可以一直把欺騙當作事實下去。


    要玩弄有計謀的人於股掌之間,就是要讓這些人一直把欺騙當作事實下去,而要想玩弄有心計的人於股掌之間,則是需要把他們在把欺騙當作事實的那個時間點,給提前或者延遲,其他的,就並不重要了,天時一破,其他皆破。


    計謀可以隨機應變,但心計,卻是需要注重於步步緊密與盡量大致的精確。


    良平覺得,世上越是成功的人,越是有作為的人,越是有實力的人,就是越會隱瞞的人,越會隱瞞,就是能以最少的欺騙,來隱瞞住最大的秘密,因此,良平認為,在平常看到的人中,越是少言寡語,言行舉止越是少的人,就越可能是大智者,越可能是成功的人,越可能是有作為的人,越可能是有實力的人。


    那些平常愛表現的,愛展現自己能力的人,並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實力,想用這種方法來彌補心中的空虛與不足,愛炫耀,愛裝,也並不是因為這樣的人,就是沒能力沒實力的人,而是因為他們如此的作為,是在泄密,他們把能得到的,都通過了泄密給扔掉了。


    大智者,成功的人,有作為的人,以及有實力的人,他們都知道,隱瞞的越多,他們能得到的也就越多,要知道,能得到的,眾人分,每人分到的就少,越少人分,每人分到的就越多,如果是一人獨享,那就是最好了。


    純的人,在良平的分類中,就是指單純的人,良平認為,這類人,想玩弄他們於股掌之間,最是困難,因為這些人,你無論跟他們說什麽,他們都無動於衷。


    純的人,隻要心中有一個認為了,無論你是說事實,還是說欺騙,他們都不相信,他們隻認同他們自己心中的認為。


    要想玩弄純的人於股掌之間,那麽,隻有兩個辦法,而且這兩個辦法,一般都很難有實施的可能,其一就是在他們有認為之前,給他們一個認為,但一般的情況下,這往往都已經是來不及的,其二,就是實際做出行動來,讓他們碰壁,讓他們放棄掉自己心中的認為,但顯然,如果真能這麽辦到的話,也沒必要去玩弄這些人於股掌之間了。


    當然,你也有可能會認同他們的認為,同他們一起,但你隻能是與他們同步,或者是跟著他們的步伐,要想他們跟著你的步伐,門都沒有,哪怕是你同他們同步了很久,誌同道合了很久,或者是跟了他們很久,之後要他們跟著你的步伐,依然是門都沒有。


    純的人,極有可能會在統一智慧中得道,但他們中,也最有可能出現極傻的、極笨與極呆之類的人。


    想玩弄他人於股掌之間,你必須是一個心計高手,但在把欺騙當作事實這方麵來看,你又要是一個計謀高手,也就說,你必須是一個心計與計謀的完善結合者,當然,你也可以是一個得道大成者。


    章魚與小東覺得,他們自己從見到徐力開始,就一直在被徐力玩弄,一直被徐力給算計著,他們甚至還覺得,整個四方城,還有眾城與齊城,包括枯地,都是在被徐力給玩弄與算計著。


    至於四方城地界曆來的勢力,也就是界流與線水之間,那些不斷建立與消亡的一個個勢力,章魚與小東認為,其實這些勢力,一直以來,都在被四方城的曆任城主給玩弄與算計著。


    四方城曆任的城主,一任任的下來,不斷的發現著蜘絲馬跡,並猜測出曆練以及夜靈的一些秘密,一些有可能與之相關的聯係,曆任的城主,不斷的在隱瞞,而且也在不斷的找尋著真相,章魚與小東有理由相信,這些城主一任任的下來,是一任比一任有心計。


    章魚與小東覺得,這四方城除了城主,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被玩弄與算計了,而通過徐力與徐戰對章魚他們講過的一些話,章魚他們更加覺得,在四方城一任任的城主下來,到現在的徐力他們為止,這徐力他們肯定有一個陰謀,對就任四方城的城主這個位置的徐力他們來說,徐力他們,肯定有一個天大的陰謀。


    “你們為什麽要擋我的路?”在戰場上,那聲音大聲的向著徐戰調動並包圍過去的軍隊吼道,“走開!不要擋我的路!走!”


    徐戰知道,這聲音肯定就是鄭丘的,鄭丘平常雖然是一個不怎麽愛說話的人,總是保持的著沉默與安靜,但每當讓他處在戰鬥的激烈場麵之中,他都會非常的興奮,甚至可以說是亢奮。


    鄭丘的吼聲,把章魚與小東從迴憶中拉迴到了現實裏來,章魚與小東向著前方看去,看到的是徐戰調動的軍隊,已經把前方遠處的戰場,完全的包圍了起來。


    戰場本來是跟著那個身影跳動的位置,也就是跟著鄭丘跳動的位置,在轉移著位置的,但此刻,盡管鄭丘的身影仍舊在跳動著,但戰場卻並沒有再轉移了,這說明,鄭丘已經不再如之前那樣想要跳離戰場了。


    鄭丘其實已經是在一個固定的範圍裏跳動了,如此一來,周圍的那些草叢,就好像是不用把過多的精力放在追趕鄭丘上一樣,好像有了足夠的威力一樣,集中的向著鄭丘攻擊而去。


    鄭丘的壓力一下子就大了起來,他已經無心,也沒有機會再次的向高空中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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