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人頭攢動,唿叫連連,除了加油聲外還能聽到鳥兒的叫聲,聽起來場麵十分‘激’烈。<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wщw.更新好快。走上前了才看到,人群的中間隔開了一塊空地,上頭放了一個圓柱形的鳥籠,籠子裏是一隻紫‘毛’的畫眉。


    這隻鳥的頭呈扁平的方形,頭到‘臀’部弓成了葫蘆的形狀,頭頂還隱隱放著紅光。它的眉線細長雪白,連成一線,後段稍稍上挑,一看就是個狠角‘色’。此刻的它也不知道是幾連勝了,撲騰著在鳥籠裏撞來撞去,顯然還是鬥氣十足。


    “還有人要來和我這小將軍比嗎?”鳥的主人是個溫文爾雅的公子,雪白的衣服一塵不染,連鳥兒爭鬥打掉的絨‘毛’都沒能沾到他半片衣角。他溫和地向四周掃了一圈,詢問中隱隱帶著自豪的‘色’彩。


    “鬥鳥?”敖傾珞望望人群,好奇地問道:“喂,孽鳥,你會嗎?”


    湯包憤怒地迴答:“本大爺當然會!可是這種凡夫俗鳥的事也配讓我去做嗎!”


    見沒有人作答,白衣公子又指著旁邊的一個大缸道:“這橫公魚能治百病,難道你們就不想得到它麽?”


    水缸不深,能清楚地看到一條七八尺長的紅‘色’魚在急躁地遊動著。仿佛是聽懂了他的話,它竟然抬起頭來急切地看向圍觀的人群,眼裏有哀求在流動。


    注意到這個細節後,敖傾珞不免一陣唏噓。橫公魚夜可化為人形,可見是有一定修為的。可是人們抓到它後常常拿烏梅一起煮食,用來治病。看到它在那無聲祈求的樣子,她便動了惻隱之心。


    “湯包,這魚‘挺’可憐的,你去鬥吧。”敖傾珞在命令湯包的同時還不忘強調一句:“必須贏!”


    “真的假的?”湯包驚得鳥‘毛’都要立起來了。


    “廢話。”她冷冷地掃了它一眼。


    “成成成!”湯包哪經得住她這麽一看,當下就應承了下來。


    不就是隻長得兇的鳥麽,打就打,誰怕誰啊!它當年在青丘國和鳥打架的時候這家夥的祖宗都沒出生呢!


    “我來。”商量好了,她便高舉起了手喊了一聲,所有的目光唰的一下聚焦在她的手上。湯包停在她的指尖,意氣風發地‘挺’‘胸’抬頭,將自己的風範驕傲地展示出來。


    “這位姑娘,你這鳥‘色’不純,‘毛’太鬆,眼水太淺,隻適合觀賞,不適合鬥鳥啊。(..tw)”白衣公子隻掃了她的鳥一眼,便好心好意地勸了起來。


    聽了他的評論,湯包石化在場。


    活了這麽多年,頭一次讓人這麽點評。什麽觀賞,他可是白子慕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好麽!想當年它四處征戰的時候,這家夥的祖先都還沒出世呢!


    “公子,鳥不可貌相,難道你擔心你的鳥贏不過我的嗎?”迴完話後,敖傾珞低聲道:“湯包,別聽他瞎說,你分明就是鳥中的白子慕!”


    啊呸!她都在說些什麽啊!


    湯包眼睛一亮,馬上‘精’神抖擻起來。


    凡夫俗子懂些什麽,它才不會被這些話打倒呢!


    白衣公子歎了一口氣,用折扇指著他的鳥道:“我這畫眉啊,喂養時每日先以死麻雀置於籠中,任鳥啄食,不另加食物。之後頓頓放進活麻雀,從而養成了吃活麻雀的習慣。今日比賽它更是空腹上陣,如此兇猛,你的鳥隻能成為它的盤中餐罷了。”


    湯包聽了之後隻覺一陣惡寒。吃麻雀的鳥,那是多變態的喂養方法啊?


    敖傾珞歪頭看了它一眼,滿不在乎地說道:“放心吧!我會讓湯包手下留情,不會吃了你的小將軍的!”


    籠子裏的畫眉雖然厲害,可是湯包好歹是個靈獸,怎麽會輸給這種普通的鳥呢。更何況這畫眉不知鬥了多少場了,體力再好也有個極限。湯包吃好喝好,在‘精’神上就勝過它百倍。


    “姑娘果真要比?”看到她似乎非常堅持,公子也有了些許動搖之意。


    她認真地點頭,“當真。”


    “好吧。”公子思索了一會兒,便側身讓開。“在下姓於名琛,這便請姑娘好生指教了。”


    “叫我阿九便可。”敖傾珞大大咧咧地一揮手,低聲與湯包囑咐起來。因此她也沒有看到於琛在聽到“阿九”兩字的時候,眼裏有痛苦和憤怒一閃而過。


    兩隻鳥入籠後,比賽正式開始。湯包本想先觀察一下這畫眉鳥再說,誰料哨聲一響,那畫眉鳥馬上騰飛起三四尺高,用錐子一樣的嘴追著它的****叮咬,直啄得它叫出聲來。


    於琛搖了搖頭,“眼睛不鼓,眼堂不顯,因而內力不足,鬥氣不強。”


    敖傾珞白了他一眼,對著籠子大喊道:“湯包加油!”


    湯包反咬過去,一個翻身躲開畫眉的攻勢,張開翅膀伏在了地上。


    有了前車之鑒,它不敢輕敵。找準了攻擊的角度後,湯包仿若燕子掠水般滑了過去,張開爪子對著畫眉的頭和‘胸’狠狠地抓撓起來。


    “好樣的!”看到畫眉短時間內被打得沒有招架之力,敖傾珞高興得連音調都上揚了許多。


    於琛卻更加無奈了,“隻有二流鳥才跟‘女’人打架一樣抓撓。”


    “哼!管他一流二流,能贏的就是好鳥!”敖傾珞哪能容他滅了自己的威風,當即就頂了迴去。


    “是麽?”於琛不介意地笑笑,道:“那就看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畫眉很快就伸出了粗壯有力的雙爪用力蹬住了湯包,讓它無力還嘴。而後畫眉爪子一鬆,往上一飛,便將爪子死死地擒拿住了湯包的腦袋,閉口狠狠釘了下去!


    “湯包!”敖傾珞看到湯包被釘得緊緊閉上了眼皮,痛苦不堪地虛撓著,心裏頓時有點後悔。


    她是不是不該勉強湯包去鬥鳥?若是受了傷,那都是她的錯。


    “脖子太細,起落不定。”看到局麵扭轉,於琛欣慰地笑了起來,搖著扇子開始點評起湯包的不足。


    “瞳孔太大,‘精’氣不旺。”


    “身材後部不豐滿,體力不足啊。”


    “這變態看我屁股!”湯包在打鬥之餘不忘迴頭剜了於琛一眼,傳音入密與敖傾珞抱怨道。


    “湯包,你要輸了就太丟白子慕的臉了!”敖傾珞著急地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能衝過去打開籠子把那畫眉給扯開。


    聽到自家主人的名字後,湯包頓時來了‘精’神。它卯足了勁兒往畫眉的‘胸’上一撞,順利地衝開了桎梏。接著,它一個翻身飛到畫眉的上頭,對準了它白‘色’的腳拐就兇狠地啄了起來。


    “叫你看本大爺屁股!”


    “叫你親我的‘胸’!”


    “叫你釘我眼皮子!”


    湯包越想是越氣憤,索‘性’把畫眉鳥對它用的所有招式都一並活學活用了起來,拚著這一股狠勁把畫眉硬生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後畫眉鳥痛苦地落在了地上,瑟縮著身子把頭給埋了進去。湯包前進一步,畫眉嚇得在籠子裏胡‘亂’撲騰,哪裏還有先前的氣勢?


    “真不好意思啊,我這二流鳥好像贏了你這小將軍噢!”看到勝負已分,敖傾珞那是自豪得不得了。


    湯包梳理了一下淩‘亂’不堪的鳥‘毛’,這才趾高氣昂地在空中飛旋了幾圈,承受著人們的歡唿和讚賞。待到它的虛榮心被大大地滿足了以後,它才得意洋洋地飛到了敖傾珞的肩上,邀功似的說道:“怎麽樣,我這國主座下第一神鳥不是吹的吧?”


    “嗯,馬馬虎虎。”敖傾珞看它沒有受到什麽皮外傷,這才放下了心來。她叉著腰朝著於琛“哼”了一聲,道:“我贏了,魚給我。”


    “姑娘莫急,這不過是第一關。等你過了接下來的兩關,魚就是你的了。”於琛風淡雲輕地笑了笑,似乎並不介意自己落敗。


    他把畫眉鳥的籠子關緊,又把布罩套了迴去,遞給旁邊的隨從。接著,他的隨從又搬來一張桌子,利索地布置好了紙墨筆硯。


    “這是第二題,看好了。”於琛提起筆飽蘸顏料,盯著敖傾珞的模樣沉思了一會,便開始作起畫來。他的動作一氣嗬成,流暢無比,有種堪比‘玉’‘女’舞劍的美感,卻又帶著收放自如的瀟灑。


    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一副人物肖像畫便躍然於紙上。


    “這是。我?”敖傾珞對他動作間流瀉出的豪邁之意讚賞不已,待他一停筆,便迫不及待地看了過去。


    畫上的人兒一身藍‘色’衣裙,站在‘花’叢中追著飛舞的蝴蝶。雖然臉上的神態嬌羞得不像她平日會流‘露’的神情,然而那五官卻是和她本人像極了。


    “正是。”隨從又端來一個托盤,裏麵放著酒壺和裝滿了酒的‘玉’杯。於琛接過酒杯,笑‘吟’‘吟’地看著她。“你可信我能讓畫中人臉紅?”


    “我才不信呢。”看這家夥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又如何能讓畫中人臉紅?


    隨從把畫紙垂直拿了起來,展示在眾人麵前。接著,於琛將酒杯移到畫中人的‘唇’邊,做出請她喝酒的姿態。詭異的是,畫裏的敖傾珞竟然真的在聞到酒香味的同時漲紅了臉。


    “這怎麽可能?!”敖傾珞不可置信地湊了上去,意圖看出其中端倪。


    於琛把空杯放迴托盤裏,道:“這便是我的第二道題,做出一幅像這幅畫那麽特殊的作品。”


    “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她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來其中‘門’道,不由急了起來。


    “天機不可泄‘露’。”於琛哪肯告訴她。若是說了,這比賽豈不就贏得太容易了麽。


    “你!”


    “我說你啊,腦子又不靈光,跑來搗什麽‘亂’。這種出風頭的事還是我比較適合。”薊歌之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奚落道:“這還不簡單麽,我倒是能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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