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貴妃還是唐黃的兒媳呢。不過在你奶奶這個時代,嫁給了一對父子,也是一件傷風敗俗的事情,當初白清華見她可憐,將她收迴白家大院,當幹女兒對待,可是後來小姑娘越長越美麗,十二三歲的時候,已經出落的方圓十裏八灣沒一個能及的上她的。那會白清華請來五通,五通在吸取他的精元,那幾年都是你奶奶去服侍白清華的,兩人便產生了情感,白清華將你奶奶納為小姨太,不過這件事隻有白家自己的人知道,畢竟一個大老男人看上一個小姑娘,說出去名聲也不好聽。自從白清華和家裏的三個大姨太都死了後,白家大院就是你奶奶一個人撐起來的,帶著你剛出生不久的爺爺,把白家撐到現在。


    柳元宗這麽說,我忽然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為什麽奶奶要害我,當年,是我害的她家破人亡,讓她一個小小的女孩子,撐起白家一個家庭,還要將我的爺爺帶大,如果我是我奶奶,有人殺了我丈夫,給我帶來無盡的苦難,我不管這個人是對是錯,我也會恨她。所以奶奶才會不喜歡我,畢竟我是施緣的轉世。這些災難拿到現在來講,奶奶之所以這麽對我,已經是對我很好了,將一個滅家的女孩子撫養長大,並且還未能殺的了我,換做別人,早就不惜一切代價的來殺我了。


    原本很多事情,是打算出來全都告訴你的,隻是現在對我們來講,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震陽子的目的並不是在我們的身上,我們若不與他為敵,他也不會費盡心思來為難我們,這次的事情,我估計是你奶奶對你還是放不仇恨,所以才會利用賈心琪的元神製造夢境想殺你,現在賈心琪的元神已經對你起不了任何作用了,我在她也不能動你,所以我們趕快的結婚,你想去哪裏,我便帶著你去哪裏。


    外麵的天色還沒亮,我依舊迴到了我做夢的那個晚上,屋裏點著蠟燭,光火閃在柳元宗的臉上格外的溫暖。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就已經睡不著了,柳元宗說到去玩,我想起之前我好像買過一本關於們國家旅遊的書,我還在上麵標記好了我想去哪裏,於是趕緊的翻出來,給柳元宗看。


    柳元宗拉著坐在他懷裏,修長的腿將我圈圍著,翻開書問我都想去哪些地方啊?我在柳元宗懷裏蹭著,親親熱熱的對他說,杭州啊,**啊,雲南啊,隻要他陪著我,我哪都想去。


    我的壽命已經不到六年了,我想在這些時間裏,給我即將失去的生命不留一點遺憾。


    馬上到婚期了,這幾天卻一直都斷電,打電話去有關部門問,有關部門也不知道怎麽解釋,說我們全城的電路都已經維修好了,總部儀器也顯示在續電,可是不知道怎麽迴事,這電就是不來,也真是見了鬼了,並且還告訴我們,不僅是我們這裏斷電,鄉在我們斷電前幾天,就已經斷了,就跟染了瘟疫一樣,斷電地區不斷的在擴大,現在很多人都已經鬧到供電所了,大家情緒都不好!


    這種解釋,用科學的角度,當是解釋不通,我想,這一定是震陽子他們搞的鬼。


    本來想和柳元宗說這件事情的,但是他似乎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裏裏外外的忙著結婚的事情,似乎斷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關係。也是,我們都已經打算不去管這種事情了,哪怕是斷個三年五載都與我們無關,但是看著斷電給那些人帶來的不方便,我卻在這裏無動於衷,也不去調查,想著心裏都有些愧疚。


    八號的日期已經來了,請帖之類,都已經被發出去。我和柳元宗都不打算去辦結婚證的,我還沒二十,辦不到結婚證,柳元宗更不要說,身份證都沒一張,怎麽去辦?之所以還會舉辦婚禮,隻是做給天地看,做個四方妖魔看,滿足我們心裏想的結婚欲念罷了。


    不過柳元宗給我送來的衣服真是好看,一整套的鳳冠霞帔,就算是看著都激動,更不要說穿著這麽漂亮的衣服和柳元宗結婚了。


    柳元宗請了些附近的神婆之類的人給我們來幫忙打點,還有秀雲姐和八斤也來了,因為開始預測了也請不到多少人,也沒打算大辦,我們自己辦個自己看也好。


    隻是我和柳元宗誰都沒想到,在柳元宗給我戴上鳳冠的時候,外麵忽然來了一陣喧鬧,我探頭往外麵一看,竟然是一群女人孩子,還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來了,手裏都帶著禮物,臉上笑盈盈的。


    我趕緊的伸手招唿著柳元宗過來,寬大的大紅袖子碰著鳳冠上的珠簾亂撞,柳元宗向我走了過來,伸手幫我按好亂撞的珠簾,順著我的眼神往樓看,隻見秀雲姐和八斤都出來迎客了,其中之前拿著我牌子來的老奶奶笑盈盈的對秀雲姐說:前幾天我夢見娘娘身上帶著喜氣,就猜是娘娘結婚了,這不,今天就帶著禮物給我娘娘送祝福來了!


    第三百一十章山中狐狸


    這是什麽?我也不清楚,更不知道這血痕是怎麽弄上去的。


    秀雲姐伸出食指在我胸口上的紅印子上輕輕戳了戳,懷疑是我剛才爬牆的時候弄著的。問我痛不痛?


    我搖了搖頭,說不痛。


    那就奇怪了,明明一大道的紅印子,怎麽會不痛呢?秀雲姐又在血瘀上按了幾下。還是得不出結論,最後決定讓奶奶迴來看看,但是得不能把我去攀了後麵圍牆的事情告訴她,奶奶平日裏最忌諱我去院子裏的。私低討扛。


    大雨說來就來,老天像是個裝滿水燒的悶漲到極限的大罐子,啪的一聲破裂開來,天上的雨水傾盆而下!秀雲姐剛要去給奶奶和我爸送傘,奶奶和我爸頭上頂著個大麻袋子匆匆的跑進了屋。秀雲姐趕緊的拿毛巾過來替奶奶和我爸擦水。秀雲姐一見著奶奶,立馬對奶奶說我剛才頑皮,胸口被撞紅了一道印子。


    奶奶臉色不是很好。秀雲姐還沒說完,立即有些不耐煩。隨口對我說等會用毛巾敷一下就好了,一邊說一邊像是在顧忌著些什麽東西一般,心神不寧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雙手緊緊的握著,老望著屋外灰蒙蒙的大雨,對我爸說這雨下的可真奇怪,她昨晚是看了天氣預報的,今天是大晴天。


    我爸並沒有接奶奶的話,擦幹淨身上的水珠就去藥房了。我爸是我們鎮子裏最有名的醫生,治好了這麽多的頑疾,卻無論如何也治不好我媽,這成了他的心病,人也消沉了下去,不願搭理人,哪怕是家人。


    這暴雨下了好幾個時辰,屋簷上的流水如激流飛濺,這麽大的雨,還真是很少見。晚上,我是和秀雲姐睡的,秀雲姐洗完澡爬到床上來,渾身滑爽,湊近聞還一股子香噴噴的味道,我一邊咯吱秀雲姐的細腰與她嬉鬧,一邊問秀雲姐是不是用了什麽香膏,身上怎麽這麽香?秀雲姐這會心情有些不好,也沒與我鬧,反倒是按住我的肩,看了我一會,臉色緊張的問我剛才是不是真的在後院的井邊上看見一個光頭女人?


    秀雲姐這會這麽認真的一問,我倒是有些不敢肯定了起來,紙支支吾吾的說是吧,但是立馬解釋,有可能是我聽了鎮子裏老人說的話,看走了眼。


    "剛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聽見後院裏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聲音又尖又細,有點不像是嬸嬸我媽的,這麽大雨,誰會來我們家院子,我懷疑我懷疑"


    秀雲姐說著都快要哭出來了,後麵的話都說不下去,我頭皮頓時發炸,秀雲姐手心裏全都是汗,我倆都沉默了,僵直臉,靜靜的聽著屋外雷電巨大閃亮。


    "要不我們告訴奶奶吧,這麽可怕的事情。"喉嚨裏像是堵著一團棉,低啞著聲音對秀雲姐說。


    秀雲姐趕緊的點頭,穿上衣服和我一起去找奶奶。


    奶奶還在客廳裏和我爸用碾子磨藥草,秀雲姐將她剛才聽見院子裏有女人說話的聲音的事情告訴了奶奶,哪想到奶奶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說什麽也不信,倒是還訓斥了秀雲姐一頓,說這麽大的人了,怎麽也和我一個小孩子一樣相信自己家裏有鬼?


    "秀雲姐說的是真的,我也看見了,就在下午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光頭女人坐在我們後院的井沿上。"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站在秀雲姐麵前將剛才我攀爬圍牆的事情全部抖露了出來。


    這些話,恍若是爆發的山洪衝毀堤壩,奶奶愣了會神,瞬間就抄起了身邊的拐杖,邊罵邊向後院趕過去!


    我爸緊接著立馬跟過去!


    我意識到我真是犯了什麽大錯,頓時有點六神無主,秀雲姐也從未見過奶奶緊張成這樣,握著我的手,隨著我爸進了後院。


    "轟隆!"一聲厲雷驚響,刺眼的閃電照的院子裏光亮的猶如夏日的正午,蒼白慘烈,我的手牽著秀雲姐溫柔的手掌,借著閃電灼眼的光,隻見我媽的房門大開,一具女人的屍體向外的趴在門坎上,雙手舉過頭頂,手掌呈彎曲握合狀,像是在往外爬,烏黑的一張臉上隻看見渾白的眼球凸爆,猶如在死之前看見過什麽無比可怕的東西,死狀就和幾十年前死的姨太一般!


    我嚇呆了,秀雲姐也呆了,同樣震驚的,還有站在我們前麵的奶奶和我爸!


    那個暴死在門口的那個女人,就是我媽啊!


    渾身像是被無數細長的毒蛇纏的喘不過氣來,死亡就猶如一個可怕的詛咒籠罩在這個院子裏。奶奶向著我媽衝過去,將我媽翻了個身,"咕嚕"一聲響動,我媽圓圓的腦袋從脖子上滾在了雨水中,淒厲的閃電閃在我媽的腦袋上,她凸爆出來的眼球直愣愣的盯著我看,腦後一縷黑乎乎的頭發隨著地上的流水扭動彎曲。


    "秀雲,快帶良善迴去!"


    奶奶衝著秀雲姐大喊,秀雲姐這會也嚇壞了,愣愣的將我扯到她身邊,慌慌張張的拽著我迴屋了,說什麽也不讓我出門,整整一個晚上,秀雲姐緊緊的抱著我一宿沒睡。


    早上天邊才露出了點魚肚白,秀雲姐在奶奶的叫喊下,早早的穿戴好起床。家裏已經在準備我媽的喪事了,因為我媽是暴死的,在我們這裏未滿六十歲死的人,都被稱為短命鬼,不能進鎮子,更不能進鎮裏的宗氏祠堂,我爸到現在還沒找到棺材,我媽的屍體隻能放在出鎮子的馬路邊上,大概是昨晚下了雨,今天的天氣也格外的陰沉,雖說沒有太陽,但家人還是避免我媽的屍體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用竹席搭了個簡易的棚子,遮擋我媽的屍體,並派了秀雲姐去守住屍體,防止鎮裏生人還有那些畜生靠近。


    家裏死了人,按照鎮子裏的習俗,是要請全鎮子的人喝喪酒的,奶奶遣人去外鄉運了一隻幾百斤的大豬迴來,籌備我媽的喪酒菜。殺豬時,我鬼使神差的緊跟著幾個殺豬大漢,看著他們將鉤子刺進豬住嘴上一下下磨著一把尖長雪亮的刀,不知怎麽的,心裏異常的興奮,無比渴望看見刀子捅進豬喉嚨裏時爆出來的溫熱新鮮的血。


    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將要刺破豬皮的刀尖看,隻覺的胸口發熱,喉嚨裏幹的快冒煙,咽了一口口水,眼見著刀子就要捅進去了,隨著豬的慘叫,豬脖子裏一道鮮紅的血順著刀子流了出來,看著這洶湧而出的熱豬血,我莫名間饑腸轆轆,餓的胃裏一陣翻騰,喉嚨裏就像是憑空鼓起了無數隻嗷嗷待哺的水蛭,一條條的伸出餓的細長的身子,好想嘴對著豬脖子裏的血窟窿,兇狠的吸。


    秀雲姐驚慌失措的聲音忽然從大門外喊了進來:"奶奶,大事不好了,嬸嬸嬸嬸的屍體不見了!"


    秀雲姐的這喊聲,讓我渾身一震,剛才那種饑餓的感覺沒有了,如噩夢驚醒!


    ----我媽的屍體不見了?!這可是大兇大忌啊!


    奶奶原本在廚房殺魚,一聽見秀雲姐的喊聲,嚇得手上的魚血也顧不上擦幹淨了,跑到門口抓著秀雲姐的手,急慌極了,問秀雲姐到底怎麽迴事!秀雲姐都嚇哭了,眼睛腫的跟桃仁一般,嗚咽著嗓子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奶奶狠狠的一跺腳,扯著秀雲姐一起往外就奔!我見狀趕緊的跟了上去,對奶奶說我也要去找我媽!


    奶奶轉頭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我頓時會了意,氣得大哭,卻不敢向前一步,明明出事的人是我媽,為什麽奶奶就是不準我和和我媽接近?!心裏委屈又難受。


    為了尋找我媽的屍體,奶奶把鎮子裏大部分的男人都叫上了,據鎮子裏的人猜測說,我媽是被山上的野狗叼了去,路就在山腳下,估計是山上的野狗聞見了我媽身上散發出來的腐爛味,就趁著秀雲姐上茅廁的這檔,下來把屍體給拖了。


    可猜測歸猜測,至於到底是不是真是被山上的野狗拖了,誰心裏也沒個底,鎮子裏誰心裏都慌慌的,我媽的暴死,屍體詭異失蹤,讓他們聯想到我家後院裏幾十年前發生的恐怖事情。


    第三百三十一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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