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宗說完的時候。伸手遞了一勺子湯過來,湯在我麵前冒著騰騰熱氣,根本就無法嘴。


    我看著柳元宗淡漠的眼神。想起夢裏的話,心裏多多少少有些疑慮。對柳元宗說: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愛我了,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我問柳元宗。


    我一直都愛你,我怎麽會不愛你呢?不要想多了,來把這湯喝了。


    勺子裏的湯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已經涼的差不多了,我探頭去喝,我已經忘記柳元宗有多久沒給我做過東西吃了,之前吃過的飯菜,大多都是涼的,也不知道是從哪端過來的,本來我想感動一番,可是,當我喝這湯的味道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不是記憶中的味道了。


    我喝了一點推開了,柳元宗見我不喝,便問我是不是他做的不好喝?我點了點頭,對默認了是。


    那我再去換一碗。柳元宗說著,出門去了。


    等過了一會,柳元宗又端著碗湯進來了,叫我嚐嚐。


    我又喝了一點,還是難喝,本來想勉為其難的喝去,但是喝的時候,猶豫了,柳元宗看著我猶豫的那會,以為我又不想喝,臉上開始有點往拉,對我說如果不好喝的話他再去做。


    我覺的莫名奇妙,對柳元宗說我既然都快要死了,就不想再喝什麽湯,他不要這麽辛苦了。


    但是柳元宗執意要去,看著他這副怪異樣子,我覺的很是不解,心裏想起了夢裏的話,如果這個柳元宗是假的,那麽他一直強硬逼我喝完的這碗湯,就一定是有什麽問題的湯,那他對一個將死的人,還有什麽想法嗎?


    柳元宗又再次進來了,不過這次吃用一個大托盤將幾碗湯端過來的,像是打算隨時給我換好口味。


    我都病的全身骨瘦如柴,咽喉嚨都覺的難受,更不要說什麽有胃口喝湯了,柳元宗見我不喝,開始好好哄我,叫我好好聽話,隻喝一碗,我們隻喝一碗就不喝了。


    這湯裏,是不是,加了些別的東西?我試探性的問柳元宗。


    柳元宗的臉色一沉,但是搖了搖頭,說沒有。


    那你為什麽一直都要我喝?我對柳元宗講:而且我一點都喝不。


    了柳元宗沉默了一會,忽然站起身來,直接端了一碗湯掰開我的嘴,朝著我的嘴裏喂進來!


    滾燙的湯汁頓時從我嘴裏溢出來向著被子上吐上去,看著柳元宗猙獰的臉,我開始有些慌,他有可能,真的不是柳元宗,他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巴一直都被柳元宗往上抬著,這個姿勢,就算是我不想咽這些湯汁,這些湯汁也會在我掙紮的過程中灌進我的肚子裏!這種過程極度的難受,我拚命的想轉頭看看我身邊有什麽能防衛的東西,正好在我旁邊的桌子上有把小小剪刀,我艱難的把手伸過去,把這把小剪刀給拿了起來,本想按照著夢裏的提示,向著我麵前的這個柳元宗刺過去,可是,看著柳元宗的臉就在我麵前晃,我手裏的見到就快要刺向他的時候,我還是不忍心了,不管他是假的柳元宗還是真的柳元宗,我都不忍心殺他!


    我丟了我手裏的剪刀,直直的盯著柳元宗的眼睛看:我知道,你不是柳元宗的,但是我還是無法忍心對付你,但是在我死之前,你好歹要讓我明白,你為什麽執意的讓我喝這碗湯?


    柳元宗愣了,或許他以為自己天衣無縫,或許如果沒有夢裏有柳元宗的提示的話,我興許還真的會永遠也不懷疑他。


    我告訴你,那你就自己把這湯給喝了。柳元宗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我不想喝的話,他喂湯也不好喂。


    我主人把你的壽命迅速加快,本來以為你破了身正魂就會破碎,但是現在你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而你的正魂依舊還沒完全出來,所以主人要我煮了這碗催魂湯,給你喝,隻要你喝了,正魂出竅,你就死了,正魂因為你身體的死亡,也會隨著湮滅。


    看來是被柳元宗說對了,我現在是在夢裏,夢裏的這些人,在加速我的成長,好讓我死亡,這個夢境,就像是白柳鎮裏的五柳陣一樣,又不像是幻五通的幻境,幻五通的幻境是根據所存在的人而製造出來的,而這個夢境,可以根據人腦中的向往或者是期待,製造的,他不僅能把人沉溺其中,也能加進製造夢境人的思想,夢裏發生的事情就是真事,夢裏如果死亡了,就真的是死了。


    那你的主人是誰?我問柳元宗,賈心琪元神,估計就是被這個假柳元宗的主人給搶走了。


    是白奶奶。


    白奶奶?我疑惑了起來:白奶奶是誰?


    白清華最小的姨太,她的名字我不知道,隻知道她叫白奶奶。


    最小的姨太?白清華最小的姨太,之前不就是我嗎?難道白清華在我死後,還納妾了?這也沒聽過他納妾的傳言啊!


    我正疑惑不解,柳元宗對我說現在他說的也都說了,然後將一碗湯放在我的身前,叫我喝了它。


    知道了真相,我又不想這麽甘心的去死,可是我現在渾身也沒有多大的力氣,剛才那把剪刀也被我丟了,我該怎麽辦才好呢?


    柳元宗見我一直都不肯動他手裏的湯,有些氣憤,說我說話不算數,他接到任務是叫他一定要讓我把湯喝了!現在就算是把這些湯全都灌進我的口裏,他也要完成任務。


    說著又掰開我的嘴,將湯往我喉嚨裏灌!


    隨著湯汁逐漸的灌進我的身體裏,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我頭頂上傳過來,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我頭頂上吸著我身體裏的東西一般,這種感覺讓我異常難受,可是又毫無招架之力!


    正當我愁著我該怎麽對付我身前的那個假柳元宗時,一根劍尖頓時從假柳元宗的麵前穿透出來,一道白氣頓時從假柳元宗的頭頂升騰了上去,剛才還好好的活人,現在頓時就變成了一個紙紮的人偶,這個人偶恢複了紙糊的麵貌後,隨著那把劍的抽出,輕飄飄的向著地上倒了去。


    柳元宗立即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伸手一把將我從床上拉起來!


    我現在這幅樣子真是恐怖的很,趕緊的捂住臉,叫柳元宗別看我的臉,柳元宗將我蒙在臉上的手拿開,再將我手房子他頸子裏,叫我好好挽住他脖子,他帶我出去!


    每次都是這樣,柳元宗每次說帶我出去的這句話,都讓我感到一種難以用語言比擬的幸福與安全感,於是便也聽他話,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但是還是不敢讓他看我現在這張枯瘦疲憊的臉,將整張臉都埋在了他寬實的肩上。


    第三百零九章八月八號


    和很久之前我們斷電的那個夜晚一般,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出去的時候,我還看見了我自己的身體,姿勢和當初是一模一樣的。伸手抱著柳元宗,而柳元宗就躺在我身邊。柳元宗將我往我躺在床上的身體一放,我的眼睛頓時睜開了,看見柳元宗的臉就在離我不到十厘米的眼前,在我睜開眼睛不久後,柳元宗柔軟的睫毛微微的顫了顫。眼睛睜開,但是在醒來時候,頭頂上忽然冒出了一股急劇的黑氣,柳元宗趕緊的起身,坐床上。運功將這氣慢慢的往他身體裏壓進去。


    看著柳元宗為了救我而耗了很大陰氣的樣子,我心裏頓時有些覺有些難過,如果我自己殺了那個假的柳元宗的話。恐怕柳元宗現在也不會損耗他的陰氣了。


    我幫柳元宗整理好他身上稍微散亂的衣服,等他將氣全都壓的時候,我和他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在夢裏殺了那個假柳元宗的話。就什麽事情都沒了。


    柳元宗倒是一臉的不介意,對我說他就知道我舍不得殺,所以才會來找我。柳元宗說真的時候,見我還是對他一臉抱歉的樣子,便伸手過來將我往他懷裏抱,對我說:好啦好啦,這有什麽好在意的,那個紙人不是假扮我的話,你也不會不忍心殺,別難過了。再說,你啊,在我們以前的時候,和我行了夫妻之實,就是我內人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有我在呢,就不需要你自己努力了,好好伺候我就好了。柳元宗說著向著我的臉親過來。我順著柳元宗親來的動作,用舌頭和他唇纏了一會,然後伸手抱住他的臉,想到在夢裏的事情,就問柳元宗知不知道白奶奶是誰?


    其實白奶奶是誰,在我心裏有了些底了,但是一直都不敢確定,因為這在某些邏輯上根本就不符合,所以我不敢胡亂猜測。


    柳元宗似乎也不驚奇我說的這個名字,對我說怎麽提起這個名字了?


    在夢裏的時候,我套那個紙人的話,那個紙人說是白奶奶叫他來殺我的。


    看來震陽子,對她還是很器重呢。柳元宗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對我說,我有點聽不懂他這話什麽意思,疑惑的問了句他什麽意思?


    你知道嗎良善?白奶奶,其實就是你奶奶。


    我奶奶?果然,和我心裏猜想的一樣!


    可是,可是,那個紙人說,我奶奶是我太爺爺的姨太啊!我驚訝的問柳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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