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是袁丙昌那一邊的,這個已經是浮出水麵定性了的事兒,雖然她沒能成功的從我這裏拿到戒指,但是憑她在洛家的地位,和重要性,我想光是華哥他們這些人,應該還沒有能力困的住她。


    “你們的情報準確嗎?”我有些質疑的問二丫。“你確定,洛雪真的還在羅山?”


    第十七章 一段迴憶


    “你們的情報準確嗎?”我有些質疑的問二丫。“你確定,洛雪真的還在羅山?”


    按照她剛才話中的意思,他們原本的計劃就是要來一趟羅山,但是因為洛地生這一變故而提前了。這個提前,無疑針對的就是無名,他們來羅山辦的事兒,肯定是需要無名的,而他們現在在無名還沒有達到的情況下,就提前來了羅山,並且是在我將洛地生命理的事情提供給他們之後,所以我敢打賭,他們提前來羅山,一定是為了洛雪無疑。


    “我們有我們的情報體係,這個不用你操心。”二丫隨口迴道,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車子依舊開的很快,我不時眺望著窗外,這時遠處的一座廢棄的製磚長,那殘破的大煙囪映入我的眼簾,我看了一眼胖子,他竟然絲毫沒有停車的動作。


    我又轉而看了看二丫,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如果我記得沒錯,那裏就是沙哥他們的營地所在,但是好像二丫他們並不知道一樣。


    我沒有伸張,華哥他們不知道是否已經離去,如果我貿然帶這幫人前往他們的秘密營地,很可能會造成雙方的一場大戰,既然二丫說她有獲取情報的途徑,那麽我也沒必要多管閑事。


    我知道我們很快就要到達羅山縣城了,看來洛雪在我走後,離開了華哥他們的營地,並沒有迴廣州,而是留在了縣城裏。


    沒一會車隊進了城,但是卻始終沒有停下,並且越走我越發的覺得不對勁兒,因為看著路線,應該是直奔古羅地而去的。


    到達山區後,和以前一樣,沒有路了,車子進不去,四輛車二十幾號人,全部下了車,準備徒步朝山裏進發。


    二丫留下四個人看管車子,帶著餘下的人馬,備齊了裝備就下令出發。我看著她對著二十幾號人發號施令,指揮的井井有條,和印象中那個農家女孩的形象完全背道而馳,都說女大十八變,這話果然是一點都沒錯。


    我覺得很奇怪,他們的情報為什麽會指引洛雪在山裏,她一個柔弱女子,難道這一個多月以來,一直都藏在這深山老林之中?


    我沒有發問,隻是自顧自的跟著大部隊後麵走著,此時心裏雖然也想快點找到洛雪,畢竟我不確定洛地生還能夠撐多久,早一時讓他和洛雪重逢,就多一分解救他的希望。


    因為剛剛動完大手術的原因,我現在的身子還是比較虛的,這種長時間的徒步跋涉,沒一會就讓我氣喘籲籲,縱使咬著牙,也很難跟得上一行人的腳步。


    二丫見我如此,就下令找了個身強體壯的人來背我,其實她這麽大費苦心的一定要把我帶在身邊,其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按理說,她們去找洛雪,這事兒完全用不上我,她大可讓我和那看車的四個人一起留下。但是她的心思確實有夠縝密,他們現在唯一能夠控製無名乖乖聽話的砝碼就是我,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我體內的起搏器,所以她是絕不會讓遙控器離開有效控製範圍的。


    這路線我好歹也走過幾遍了,雖說沒有路,但是沿途的風光,我多少還能記得一些,眼下看著他們行進的路線,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偏不移,我們現在正是在前往那個李大仙口中,被譽為如來掌心的鬆柏林,那裏也是我和無名從哈爾濱火速趕迴來,原本準備要去的地方,隻是沒想到繞了一圈彎路,我還是到了最初的目的地,不同的隻是隨行的人變了。


    鬆柏林裏的積水,早已褪去,但是地上依然很潮濕,一股濃厚的腐臭味,撲麵而來,我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這林子裏有沼澤,便喊了二丫,將這一情況告訴了她。


    我剛對她說完,這話就應驗了,隻聽前麵探路的人頓時炸開了鍋,二丫以及背著我的那人,都迅速的跑到人群中,我一看,他們果然是不知道這裏有沼澤,因為走在最前麵的三個人,此時已經陷進沼澤裏去了。


    “都慌個球啊!”胖子站在人群中間喝道。


    這人多好辦事,胖子讓人給那仨人丟了繩子,將其又給拉了上來,這一突發變故,也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翻過去了。


    我當時來這裏的時候,正值積水泛濫,行到林子深處,基本就得靠遊水前行了,所以這沼澤的規模到底有多大,我其實也不知道。


    二丫隨即下令,派出所有人沿兩邊探路,看看是否可以繞過這片沼澤,但是大約過了十來分鍾之後,兩隊人馬折返迴來,將她的如意算盤給打碎了。


    “我們那邊行出去很遠,這片沼澤簡直無邊無際,指南針的方位有微妙變化,沼澤的邊緣呈弧狀,應該這林子的中間地帶,全被沼澤覆蓋了。”


    “我們那邊的情況也是一樣。”


    兩隊人馬的頭子匯報完了,二丫皺著眉想了半天,才做出了決定,這沼澤既然沒法繞過去,我們又必須前往林子中央地帶,那麽就隻能克服沼澤前進了。


    二丫交代完了,一大幫人開始砍樹,製作木板,用木板鋪在沼澤上,可以減小沼澤的受力壓強,這樣人走在木板上,就不會陷進去了。


    背著我的那人,將我放了下來,我扶著一顆大樹,坐在樹下休息,砍樹這種小事兒,有胖子指揮就可以了,二丫也沒什麽事幹,就在我旁邊也坐了下來。


    “怎麽樣,身子好點了沒?”二丫給我遞了壺水,口氣很親切。


    那是久違了的熟悉,頓時喚起了我對過往的迴憶。


    我看著她,仿佛又迴到了少年時,我、寶哥還有她,我們三個坐在村子後山腳下的那顆大樹下,談笑風生,青春昂揚的場景。


    那時候的我,年少無知,總是喜歡圍著她和寶哥轉。


    而那時候的她們,青春年華,總是一個想盡一切辦法的接近對方,一個欲拒還迎的半推半就。


    想當年,我甚至還傻乎乎的經常勸說寶哥,讓他不要老是欺負二丫姐,因為二丫姐每次看到我,都會給我大白兔。


    時光荏苒,轉眼我們都長大成人,她和寶哥終究沒能走到一起,我盯著她深邃而又讓人難以捉摸的眼睛,早已不複當年清透,我不知道該為他們倆感到惋惜,還是該為他們倆感到慶幸。


    為什麽人的心會變,為什麽她和寶哥的眼神會變,為什麽他們都有了各自的秘密,為什麽他們都對身邊的人關上了心門!


    思緒隨風飄的很遠,在時間麵前,我也隻能感歎物是人非。


    “你知道的,我雖然沒有寶哥結實,但也不是紙做的。”我過了很久,才歎了一口氣的迴她。“我沒有什麽大礙,慢慢就會恢複過來的。”


    “等時機成熟了,姐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她的語氣突然變的凝重起來。“在這之前,姐隻希望你,可以好好配合我們,不要讓姐難做。”


    從小到大,我都拿她當親姐姐看,我不可否認,此時此刻,我對她的看法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或許她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我竟然在心裏,開始替她說起了話。


    我沒有去問她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我很享受現在的這種氣氛,我不想打破自己此時對過往那段時光,如水一般清澈的迴憶。


    縱然我知道這些都隻是迴憶,也隻能是迴憶,我們都再也迴不去了,她迴不去了,寶哥迴不去了,我也迴不去了。


    心裏想著想著,我又猛然一驚,不免驚的有些冒汗,我這是在幹什麽?


    眼前的這個女人,早已不是當年的二丫姐,她現在是我的敵人,是無名的敵人,是洛地生的敵人,甚至是所有人的敵人,我怎麽可以如此輕易的就被她一句親切的關心給蒙蔽了,我必須時刻提醒自己,她的心已如蛇蠍一般。


    我猛的灌了一大口水,將水壺還給了她,便不再說話了。


    十幾個人的大部隊,手上又有夠硬的家夥,沒過多久,就已經做好了五塊木板,每一塊都有三米多長,足夠我們一行人,輪換著鋪在沼澤裏行進了。


    “出發,大家都小心點,別在節外生枝。”二丫的語氣又變的生硬起來,好似剛才跟我在一起時是一個人,這時候又是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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